一大早,就聽到帳篷外邊有騷動,岑雪趕忙爬起來穿好衣服就往外跑去,昨日赫連決帶着一千士兵,去圍剿這一代最大的一個強盜窩點,聽說這個窩點地勢非常險峻,人數也比起以往剿滅的那些多上幾倍。
昨日一夜未歸,岑雪都替他擔心,這會聽到帳篷外的騷動,心想着肯定是他們回來了,掀開帳篷跑出去,遠遠的就見到坐在馬背上的赫連決,他毫髮未損,經過了一夜的風霜,但他還是那麼的意氣風發,吸引住所有人的眼球。
士兵將這次俘虜回來的強盜都綁在木樁子上,岑雪看着,好像還有女人呢?難道這年頭女人就開始做山賊盜匪了嗎?
越是好奇越是往前走去,赫連決早就發現她了,下馬朝她走去,可這小妮子的目光卻一直盯着那些木樁上的強盜看去,絲毫未察覺到他的靠近。
“哎呦,誰那麼不長眼睛呀?”岑雪在這軍營裡待久了,絲毫也沾染了軍營中那豪爽放縱的一面,不計後果的就脫口而出。
赫連決看着她,真是越來越覺得她有趣了,高大的身材站在她面前,等着她的下一步動作。
岑雪揉了揉撞疼的臉頰,擡頭看去,竟然是赫連決,記得剛纔他不是還在遠處的馬背上的嗎,怎麼這會就那麼快移到她眼前了呢?難不成他會分身術哦?
“王爺,您撞疼我了。”岑雪看着他打量了一番後,卻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赫連決真想把這個女人教訓一頓軍棍,明明就是她自己走路不看路,現在還在誣陷他,不過一頓軍棍,他還真捨不得如此對她。
“要是你走路看前面的話,就不會撞到本王了,不過前面有什麼東西值得吸引你呀?”赫連決沒有懲罰她,反而拉開她的小手,親自爲她揉着臉頰。
他身上穿着的可是盔甲,這麼撞在臉上肯定疼,這個小笨蛋!
岑雪將他親手爲自己揉臉頰看做是他給自己道歉,根本就沒覺得他有別的心思,手指着前面木樁上的那些人,好奇的問:“王爺,那些是什麼人,是不是強盜呀?”
赫連決朝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點點頭回答:“沒錯,那些人就是那個盜匪窩的幾個當家,其中一個還是個女人呢,兇悍得很,聽說殺起人來,可一點都不輸給男人。”
岑雪看着那些人,的確感覺不是善男信女,不過那個女人也幹起這勾當,就實在是太給女人丟面子了。
兩人正說着,士兵身後又帶着五六個女人走進了軍營,怎麼還有女人呢?岑雪好奇的眼光再次看向他?
赫連決對上她那滿臉疑問的神情,就知道她想問什麼:“那些女人是被那些強盜擄上山供他們享樂的,我們將那個黑窩端掉之後,發現她們被脫光了衣服的綁在樹上,隨時供那些禽獸玩樂。”
岑雪聽到這裡,不敢置信的看着他,那麼說來,他們不也就把人家給看光光了?
腦子裡飛快的閃過一個畫面,突然渾身抖了一下,口中唸唸有詞的說道:“完了完了,你們要長針眼了……”
雖然她說話的聲音不大,但還是被赫連決聽到了,臉上掛上了一絲不悅,拍了拍她的腦袋道:“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麼,那種時候那種情況下,難道要我們都蒙上布條不成?”
岑雪不吭聲,他說的的確是有點道理,不過最可憐的就是那些女子,看着她們一個個絕望的眼神,在這種時代,沒有了貞.操的女子,根本就沒辦法嫁人,只能孤獨終老一生。
等等……沒有貞.操?她好像突然想到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貞.操,那麼她自己呢?她的貞.操早就給了五年後的峙,現在是五年前的他,要是兩人碰面時,他發現自己不是處子,那會發生什麼情況?
千算萬算,她怎麼就算漏了這一點呢?這可是最關鍵的一步棋子呀,怎麼……怎麼……?
岑雪的臉上莫名其妙的掛起了焦急的神色,讓她跟前的赫連決根本不明白她這是怎麼一回事?
“岑雪,你沒事吧?”赫連決將手臂搭在她的肩上,搖晃着她,讓她恢復一點意識。
果然他的方法很管用,岑雪蹙緊了眉頭的看着他,一時間啞口無言,說不出半個字來。
“是不是不舒服,本王送你會帳篷去休息一下吧。”赫連決說着便將她打橫抱起,不顧這周圍士兵的目光,硬是將她一路抱回了王大娘的帳篷。
大娘見王爺親自抱着她回來,眼角都笑成一條縫了,看來王爺的好事就要成了呢。
“大娘,勞煩您照顧一下岑雪,另外這兩日也要收拾一下行李,大軍馬上就要拔營班師回朝了!”赫連決將她放回牀上,眼中流露出對她關心的模樣,讓身邊的王大娘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哎,大娘知道了,王爺您就放心吧!”大娘爽快的答應了他,臉上的笑容也因爲聽到了大軍要班師回朝的消息而更加的高興。
他們這次出來已經快一個月了,有誰會不想念自己的家,雖然王大娘和王軍醫倆老口沒有子嗣,但是他們也依舊牽掛着那個家。
赫連決回到帳篷裡,洗去一身的疲倦後躺在牀上,卻怎麼都睡不着,心裡老是在想着岑雪的模樣,她很美,美得不可方物,在他第一次在後山見到她轉身的時候,他就這麼認爲了。
“此女只應天上又,不知何故落凡塵”
兩人相處近十日,對她的個性赫連決大都瞭解了一些,她不像那些嬌貴的大小姐,不會做任何的家務,相反之,她會做得一手的佳餚,讓原本對她有成見的宇文將軍都對她放下了戒心。她還會不辭辛勞的幫着大娘做重活,似乎還會歌舞,這個就是聽大娘說起的。
聽說她們在河邊洗衣的時候,岑雪經常會唱歌來逗王大娘開心,這也讓大娘更加的喜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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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她的種種,赫連決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他早已經在心底打定了主意,等大軍班師回朝後,他就迎娶岑雪進王府做他的王妃!
沒有任何女子能拒絕,包括她在內……
另一邊的岑雪,心底一直在擔心着這個問題,要是自己不是處子之身,別說是與峙重新再一起,就算是王宮都恐怕很難進去,這可怎麼辦纔好?
滿懷心事的她,在牀上滾來滾去,有了,羽舞不是有交給她一個錦囊嗎,說是在她最危急的時候拿出來看,現在她就覺得已經是很危急的時候了,不管那麼多,在牀底下找了一會,將自己的那包東西從牀底下拿出來,一個精緻的錦囊便很快的出現在岑雪的眼裡。
正好王大娘去忙和早飯去了,抓緊時間打開錦囊,裡面掉出來一個小小的黑色瓷瓶,羽舞給她準備這個有什麼用呀?
裡面還有一封信,岑雪迫不及待的打開,仔仔細細的從頭到尾將信上的內容看完,原本一臉焦急愁苦的臉色,在看完這封信後,豁然的掛上了一抹驚喜的笑容,原來這是魔藥,只要在行房前喝下這個藥,那麼行房的時候,男方就不會發覺女子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只要做做樣子臉上配合一下表情即可,但是這魔藥只能十二個時辰的功效,一旦過了十二個時辰沒有行房的話,這魔藥的藥力就會消失了,而且這藥只能使用一次!
一次,一次就足夠了,她一定會好好珍惜這次機會的,還好羽舞有事前爲她想到,要不她可真就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將東西又塞回牀下,現在什麼問題都解決了,她的心情一下子變得特別的好,根本就不用在休息,立刻跑下牀出去幫大娘做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