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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慢慢走上吊橋,跟隨在馬車邊的‘侍’衛們不敢再向前,像是在害怕被我連累而遠遠停在了廣場上。連趕馬車的‘侍’衛也在馬車沒停的情況下直接跳車,滾到了一邊。
我勒個去,要不要這麼誇張啊。
馬車沒了車伕倒也自己慢慢停在了巨大的城‘門’口,而此時,安羽安歌正站在城‘門’內像是迎接我。不過,他們臉上冷笑的神情可一點也不像是迎接我。
我跳下馬車,站到馬車之前:“那麼……是想要砍死我嗎?”我對他們俏皮地一笑。
“你倒是還敢回來!”安歌咬緊牙關地說,一副恨不得馬上砍了我的神情。
我聳聳肩:“我爲什麼不敢回來?如果我不回來,誰陪你們玩?我想……這幾百年下來,沒人敢跟你們這樣玩吧。”我揚揚‘脣’,笑着眨眨眼。
自從我的馬車上了橋,周圍的氣氛緊繃起來,城‘門’裡的士兵也是和方纔的‘侍’衛一樣,大氣不敢出。
他們彼此看了一眼,竟也眯眼笑了起來,浮出他們平時邪惡的笑容。
安歌‘脣’角向左上揚,安羽‘脣’角向右上揚。
“你說得對,我喜歡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安歌站在城‘門’內笑看我,“所以,我要讓你留在外面,自生——自滅!”安歌的神情倏然‘陰’沉,最後兩個字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陰’狠的眸光讓他的銀瞳更加冰冷一分,如同一把寒冷兵器上的冷光,讓人心生畏懼。
他說完直接轉身,揚手:“放城‘門’!本王要看這個‘女’人爬回來求本王!”他‘陰’沉地說完,大步離去,‘侍’衛跟隨其後。他那匹受傷的馬被牽在身後,它回過頭異常憤恨地瞪視我,從鼻子裡“呼呼”地噴吐憤怒的熱氣。
安羽在緩緩降落的玄鐵柵欄城‘門’後邪佞地笑着:“小怪怪~~你很快就會知道失去飼主的寵物,是活不久的~~~哼……”他笑眯眯地轉身,耳垂上羽‘毛’的耳環在他輕快的步伐中晃動飄揚。他們把我一個人留在了城‘門’外。
什麼?我這是……被遺棄了?
不不不!我自由了?!
心裡的狂喜一下子讓我歡呼起來:“我自由啦————哈哈哈——我自由啦————”
我在城‘門’前蹦蹦跳跳,那些‘侍’衛驚悚地看我,像是看什麼怪物。
“別跳了!你這個瘋‘女’人!”伊森抓住我的長髮抗議,我一甩頭,隱隱覺得好像把什麼東西給甩了出去,看見伊森鬱悶的飛回,才知道是把他給甩了出去。
他‘陰’沉着臉:“沒想到你頭髮這麼滑!”
“哈哈!我自由了!”我走回馬車掀開車簾,看着裡面的涅埃爾和璐璐:“我自由了!”
涅埃爾和璐璐坐在蘋果上愣愣看我,伊森飛回車廂,站立在一個窩窩上:“我勸你最好把這些食物帶上。安都因爲安歌常年貪圖玩樂,徵收苛稅,讓百姓耕作無力,田地荒蕪,食物稀缺。這就是安歌讓你在外面自生自滅的原因,因爲你會很快因爲食物短缺而陷入飢餓。”
我在伊森的話中陷入了呆愣,我會陷入飢餓?我會……沒有吃的……
不由回頭再看那座蒼白的宮殿,終於明白了安羽那句失去飼主的話,他們是我的飼主,他們養我,他們供給我食物,讓我可以舒舒服服躺在窩裡,不愁吃穿。
此時再看馬車,裡面軟墊靠枕,不正像一個巨大的寵物小窩?
我果然是隻寵物。
“哼。”我輕笑一聲,撕下一塊紗簾裝起了那些食物,伊森飛起,震動金翅環繞我的身邊:“不求安歌讓你回去?”
“不求。”我把所有能打包的東西打包,“我不能丟了骨氣!我會熬過一個月的,一個月後他們必須把我送到下一個王手上。”
“是嘛~~~~”伊森優哉遊哉躺回‘精’美的軟墊,雙手‘交’疊在身後,“本殿下可不想跟你去吃苦~~~”涅埃爾和璐璐也飛到伊森身邊,連連點頭:“對!你不能讓我們殿下吃苦!”
我無語地翻個白眼:“那你們回去好了,跟着我做什麼?”我轉身‘欲’走。
伊森立刻坐起,小小的臉‘露’出了鬱悶之‘色’:“我的‘精’靈之元在你體內,可不能讓你死了!喂喂喂!你至少拿個軟墊讓本殿下有地方睡啊!”
涅埃爾和璐璐已經一人一個角抓起了一個軟墊。
“真麻煩。”我嫌煩地抓走軟墊,伊森笑了笑,再次飛落我的肩膀,涅埃爾和璐璐也跟了過來,我的肩膀現在成了‘精’靈王子伊森殿下的座駕了。
伊森招過涅埃爾:“涅埃爾,你先回去跟父王說我還需要一段時間。”
“是,殿下。”涅埃爾點點頭,化作一縷金光往上空飛去。
璐璐飛落在伊森身旁:“殿下……接下去該怎麼辦啊……”
“我們又沒關係。”伊森倒是變得悠閒起來,“是這笨‘女’人會捱餓,我們‘精’靈怎會找不到食物?”
“哈,殿下說得對。嘿嘿,喂,外來笨‘女’人,你可不要連累我們啊。”璐璐飛到我面前指手畫腳,我懶得看她一眼背起打包好的食物,和那個軟墊,毫不猶豫地離開了這座吊橋。
在我離開後,立刻有人拉走了馬車,升起了吊橋,徹底切斷了那座宮殿與外界的一切聯繫,那白‘色’的宮‘門’像是安歌張開大笑的大嘴,等着我爬回求他原諒。
哼,我那瀾是絕不會向惡勢力低頭,向惡魔搖尾乞憐的!
背上食物,清閒地走在這座異域的都城,奇怪的是看見我的百姓對我分外恭敬,對我行禮。
“他們爲什麼對我行禮?”我‘迷’‘惑’地看那些低頭不敢看我的百姓。
“因爲你衣着華麗~~”伊森靠在我耳邊說着,“他們以爲你是安歌的某個妃子~~~~”
原來是這樣。
璐璐正在我長髮裡編辮子,別以爲她是在幫我整理頭髮,是爲她的殿下編一個抓得住的地方。
很快,我發現這裡的食物真的很稀缺,市場裡幾乎看不到食物,很多身穿胡服的老百姓坐在一邊面‘色’慘淡,形容憔悴。
這地方就像鬧饑荒的非洲讓人心酸,可是卻無能爲力。因爲我什麼都沒有,只是這個世界的一個外來過客。
這個國家跟我一樣,被他們的王,遺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