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恩快回來了,就有‘激’情了
風鰲的離開又讓小小的修王都引起了一陣慌‘亂’,像是保護他們的神離開了,拉赫曼在我準備去吃晚餐時匆匆前來。
“那瀾姑娘,那瀾姑娘,王想問您您的神獸要去哪兒?”他焦急地問我。
雖然我打了修都王的‘女’人,但是,他很冷靜,知道我對修王都有很大的作用,依然對我尊敬。這是一個會權衡利弊的王。說起來,我還不知道他的名字,一直想只是路過,沒有去關注。
“拉赫曼,你不必擔心,現在有修在,他一個人可以守護整個修都。”
拉赫曼懷疑地略帶一絲髮憷地看跟在我身邊的修,似是礙於我的面子,也沒有說出什麼懷疑的話。
“對了,拉赫曼,你們的王叫什麼?”
拉赫曼立時變得恭敬:“王的名諱我們不可隨意提起,視爲不敬。既然是那瀾姑娘想知道……”他看看左右,輕聲道,“王叫諾卡菲爾塔,全名是吉格布……”
“不用了……”我阻止拉赫曼,“我向來只能記住三個字的人名,夠了,夠了。。。。”
拉赫曼也有點石化地看我,我尷尬地笑笑:“沒事我吃晚餐去了。”
“哦,那瀾姑娘請。”拉赫曼還是很尊敬我的樣子,偷偷看我身邊的修,修還在神神叨叨,嘴裡不知在嘟囔什麼,但是,他會緊跟我,無論我去哪兒。
坐人工電梯下樓,我問修:“這也是你設計的?”
“母后……”他說了一聲,並沒看我。而是眼神散‘亂’地看着別處,“是母后……她說……上面有……我設計了……她很喜歡……”
修很愛他的母后和妹妹,常常掛在嘴邊。真沒想到一百五十多年前就有電梯了。修的母親很‘潮’啊。當時的中國可沒,電梯也是外國人發明的。如果明洋在,他就能說出具體的年份了。
“那瀾姑娘……”拉赫曼低下臉小聲在我右耳邊說,“他真的有一百五十多歲了?”
我轉臉看他,因爲我右邊的眼睛看不見,他小聲繼續說:“我問過王關於人王的事了,是真的嗎?他們有一百多歲?”
我點點頭,拉赫曼更加好奇地看我身邊的修。
在電梯還沒停下。飯菜香已經飄來。
“是沁修斯殿下嗎?!是沁修斯殿下嗎?!”當電梯停落,赫馬長老在兩個太監的攙扶中,‘激’動地走來,雙目裡含着淚光。
修往我身後躲了躲。開始自喃:“沁修斯……沁修斯……”
“沁修斯殿下!”赫馬長老已經到了我的面前,‘激’動地雙目含淚,“您終於回來了,回來了……”
赫馬長老竟是哽咽起來,拉赫曼困‘惑’地站在一旁。
我疑‘惑’地看赫馬長老:“沁修斯殿下?赫馬長老。您在說誰?”
赫馬長老感嘆憂傷的目光看向了縮在我身後的修:“哎……看來殿下的病越來越嚴重了……”
“修?!”我驚訝地指向身後徐,赫馬長老有些沉重地點點頭。我立刻問:“那您知道他爲什麼變成這個樣子?”
赫馬長老雙眉擰起,目光放落遠處,宛如陷入漫長的回憶:“我也是聽我爺爺說的……請跟我來……”他轉身走向餐廳邊的長廊,我隨他走去。修立刻拉住我的手跟在我身後,拉赫曼也好奇跟來。
漫長的長廊裡是紅‘色’金邊的地毯,兩邊的牆上依然有着‘精’美的油畫,漸漸的,出現了熟悉的畫面,是修的父王和母后。
“父王!”修忽然‘激’動地撲向其中一幅畫,貼在巨大的畫面上蹭,“父王……母后……”
整條長廊裡,是修父王,母后,還有妹妹的畫,然而……卻再也沒有修……
即使他的妹妹長大,結婚,生子,孩子長大,結婚,生子,也再沒見到修……
到最後,是現在修都王的畫像,如果推算下來,現在這個修都王菲爾塔跟修好像還有點血緣關係。
在修的妹妹結婚後,這位公主的丈夫成了修都王,生了三個小王子,一個小公主,其中一個小王子繼承了王位,但是一直生‘女’兒,所以是由他弟弟的兒子來繼承王位,幾經繼承下來,我。。。。凌‘亂’了。。。。輩分好複雜。。。
原來修都王由人類繼承是這麼來的……
“這位就是沁修斯殿下的父親,霍普斯陛下……”赫馬長老指向畫像裡修的父親,我點點頭:“這點我知道,爲什麼這些畫裡沒有了修?”
修現在又抱住他母后的畫像蹭了起來。
老赫馬看修一眼,目‘露’嘆息,搖了搖頭:“因爲我的爺爺是霍普斯陛下的親衛,所以我知道一些,我爺爺說沁修斯殿下誕生的時候,霍普斯陛下萬分高興,當時的長老曾預言沁修斯殿下會成爲這個世界最聰明的人……”
我看向修,我相信他是聰明的,能設計這樣美麗的王宮,又‘精’通醫術,怎能不聰明?
“事實也證明了沁修斯殿下的聰明過人……”安靜的長廊裡,是赫馬長老一人的話語,靜靜的,長廊盡頭走來了菲爾塔,他一身簡單的白‘色’圓領長袍,順直的長髮鋪蓋在白袍之上,金光在燈光中閃耀,器宇軒昂。
他安靜地看了我一眼,也加入到我們聽故事的人中。
拉赫曼尊敬地站到菲爾塔身旁,如同當年赫馬的爺爺,站在霍普斯陛下的身旁。
“爺爺說沁修斯殿下三歲已經通背圓周率……”
神馬?!!不僅僅是我,菲爾塔和拉赫曼也用驚爲天人的目光看向現在那個趴在畫上蹭的乾瘦少年。
“七歲已經學會荷馬史詩,你們中國的孔子,孟子和論語,會各種語言,成爲當時修都的神童。九歲開始遊歷各國,對了,當時聖光之‘門’是開啓的,現在已經找不到了……”
菲爾塔點點頭:“現在出生的年青人,很少知道聖光之‘門’的存在,還有真正的修都王是何人,其實如果今天不是看到修都王回來,看到那瀾姑娘從聖光之‘門’來,我也一直懷疑聖光之‘門’和人王的存在。”
眼見爲實,很多事如果一直沒有眼見,漸漸會成爲傳說,讓人懷疑。
“那後來呢?”我追問赫馬長老。
赫馬長老擰起了眉:“在沁修斯殿下十六歲的時候,發生了王叛‘亂’。當時伏都王來請霍普斯陛下參與,但陛下拒絕了,因爲陛下的婚禮是闍梨香‘女’王主持的。可是,伏都王和霍普斯陛下又是好友,所以陛下選擇了中立……”
從老王城牆上的畫可以看出修的父親和伏‘色’魔耶的父親是好友,不然不會有他們兩家人的全家福,可見關係非常好。
“爺爺說當時沁修斯殿下非常癡‘迷’於中西醫術,所以對長生不老非常好奇,霍普斯陛下不准他去,他還是偷偷去了,然後……”赫馬長老看向了修,長嘆一聲。
“然後怎樣?”這一次,菲爾塔王好奇追問,我嘆一聲:“修獲得了人王的力量,從此不老不死……”我看向修乾瘦乾瘦的背影,和他一頭的泛着舊黃的繃帶,讓他此刻更像是從棺材裡爬出的埃及木乃伊。
“沁修斯殿下沒想到這卻讓霍普斯陛下大怒,陛下認爲沁修斯殿下是魔鬼,即使別人爲了獲得神力謀殺闍梨香‘女’王,他的孩子也不可以,所以從此不允許沁修斯殿下踏入新王城,沁修斯殿下只有回到舊王城,沒有人來看他,也沒有人去照顧他,他獨自在舊王城一住就是五十年,直到老陛下死的時候,也沒有原諒沁修斯殿下。爺爺說,老陛下生病也沒跟沁修斯殿下說,沁修斯殿下醫術‘精’湛,沒有他看不好的病,可是,老陛下堅持不要他給自己看病,老陛下病逝那天,沁修斯殿下才知道,然後在王城前整整跪了七天七夜,不吃不喝,後來,就瘋了……然後……再沒人見過他……”赫馬長老說完低下了頭,嘆息不已。
菲爾塔和拉赫曼看向修,目光裡是惋嘆,是困‘惑’,是對這段往事的一分惆悵。
“如果我的父王臨死也不原諒我……”菲爾塔感嘆地說了起來,“我想我會沒有活下去的勇氣……”
大家的目光一起落在那具“乾屍”的身上,我此刻忽然有點明白,爲何修看上去像是行屍走‘肉’,因爲他的心,在一百年前,已經徹底枯萎了……
“父王……父王……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我可以變回人的……我可以的……”修‘激’動地在霍普斯老陛下的畫前說着,目光直勾勾地看着畫像中還是俊美的臉,“只是……我還需要一顆心……一顆……從另一個世界來的……”他朝我看來。
我對他的同情之情瞬間熄滅,冷冷看他,怎麼,你還想殺我這個王妃?他的目光顫了顫,看向了菲爾塔,我立刻用身體擋住:“林茵的也不行!預言中的心根本不是指活人的心!”
修的神情開始變得死灰,儘管他本來就像個乾屍,他的眼神再次空‘洞’起來:“那是什麼……那是什麼……”
赫馬長老看着修越來越心疼,眼眶也溼潤起來:“沁修斯殿下怎麼會變成這樣……”他難過地哭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