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恩是用來欺負的,沒辦法,小人總讓人產生想去戳戳捏捏的惡趣。
我坐在池邊看坐在池裡渾身溼透的亞夫,他絲綢的衣服在淨溼後完全帖服在他的身上,‘露’出他‘精’壯的體型和屬於男人的‘性’感的肌‘肉’線條,亞夫比靈川看上去健碩許多。
“昨晚我也惹他生氣了。”我真誠地看亞夫,因爲我覺得他是一個忠僕,“所以,我懷疑可能跟‘聖潔’兩個字有關。”
亞夫愣了愣,眸光閃了閃,似是陷入回憶。
我繼續說:“你那天是在跟他說‘聖潔之體’後他生氣的,我昨晚也因爲他是聖潔之體不想給他畫畫,結果他就生氣了。我問他是不是因爲我們常說他聖潔讓他煩了,他也沒回答。所以,亞夫,你是不是總是說他聖潔聖潔,讓他煩了,對聖潔這兩個字反感了?”
亞夫愣愣坐在溫泉池中,雙眸中的視線漸漸擴散,似是真的被我說中,太多太多的聖潔涌上了他的心,他的大腦,讓他自己也空白髮呆起來。
哎,主人喜歡發呆,養個寵物也愛發呆,現在僕人也呆了。
“怎麼了?”靜靜的,從殿外走入了靈川,已經恢復平靜的他,似是已經找到了他想要的答案。而他的聲音讓亞夫立時回神,匆匆從池中站起,恭敬地走上水池,溼噠噠地垂首面對走來的靈川,渾身的水染溼了晶亮溫暖的大理石地面。
我起身解釋:“亞夫摔池裡了。”
靈川的表情很淡,呆呆看向亞夫:“怎麼會?”似是亞夫平日的穩重不像是會不小心摔在水池裡的人。
亞夫依舊不言,我就替他繼續解釋:“亞夫來叫你起‘牀’,沒想到我睡在巢‘穴’裡,把他嚇到了。對不起。亞夫。”
亞夫微微轉臉點了點頭,算是給我一個迴應。
靈川看看我。再看看亞夫,眨了眨眼,看向亞夫:“去換衣服吧。”
“是。”亞夫應了一聲匆匆離去。
靈川看向我,又取出了銀鏈,我看看彆扭地說:“不用了吧。我現在不會離開你的,拴在一起多不方便,每次上廁所還要跟你彙報。。。。。”
靈川沒有說話,只是一直看着我,看上去他很堅持。我只有伸出了手,讓他把鐲子銬在我的手上。
轉身時,他淡淡說了一個字:“乖。”
納尼?!他還真把我當寵物玩?
他走了起來。我不得不跟上,白白也不知道去哪兒了,估計又跑出去玩了。他‘性’子也野,除了吃飯。幾乎不見他的猴影。
“靈川,你是不是把我當作一隻會說話的寵物養?”我在他身後問,也不指望能得到他的尊重了。他那麼呆,估計這樣拉着我純粹出於好玩。
“恩。”他在前面點頭,果然……
我緊走兩步,走到他身邊:“我剛纔跟亞夫說了,你不喜歡聽聖潔兩個字。”
他的腳步倏然一頓,站在中庭‘花’園之間,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依然不用穿鞋。溫熱的水汽在‘花’園中的溫泉池中升騰而起,飄散在庭院之中,讓整個‘花’園如在仙宮一般飄渺。
他側下臉看我一會兒,淡淡的回眸裡掠過一絲不悅,銀髮和雪白的頭紗在水汽中揚了揚,帶出他兩個冷冷淡淡的字:“多事。”說罷,他直接轉身走人。
我愣愣站在雪白如同仙氣的水汽之中,直到我們之間的銀鏈繃直,我才被他拽動腳步起來,我立刻追上,不服地說:“你怎麼能說我多事?雖然你不怎麼關心我,但我是關心你,我能陪你多久?不過一個月,現在也半個月過去了……”他的腳步再次頓住,呆呆朝我看來,深凹的灰瞳之中掠過一絲‘波’瀾,我繼續說:“亞夫纔是一直陪着你的人,我也是覺得他太悶,所以想改變他一些,讓他可以陪着你說說笑話或是講講故事。等我走了,誰給你講故事?”
靈川一直呆呆地看着我,呆呆的臉上像是才發覺我們在一起已經有半個月了,而我們剩下的日子也只有半個月了。
他呆了一會兒,似是忽然想起了什麼倏然轉身腳步加快起來,銀鏈忽然被他拉直,我跟在後面趔趄地跑着。我發現靈川帶我去的不是平常走的地方。
眼前出現一座小屋,靈川停下了腳步,轉身食指放上雙‘脣’:“噓……”他讓我安靜。
他赤腳輕輕走上前,我也輕輕跟在他身後。他走到小屋窗邊,輕輕推開一點,轉身對我輕輕說:“看看。”
看看?又讓我看什麼?這麼小心翼翼?
我輕輕走向窗,他微微讓開一些位置讓我站在他的身前,我從他打開的窗戶中看進去,居然看到了正在換衣服的亞夫。
我吃驚地張口,驚呼還沒出口之時,忽然有人情急地從我身後捂住我的嘴,按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我瞪大眼睛看亞夫,緊貼他‘胸’膛的身體感覺到了他‘胸’膛裡一陣劇烈的心跳,那心跳聲很快恢復了平靜,似是它的主人因爲碰觸我而出現了一陣慌‘亂’。
他緩緩放開我,我怎麼也沒想到他居然是叫我來看亞夫!
亞夫正在脫溼衣,有人輕輕扯去了我眼罩的繫帶,眼罩鬆脫之時,亞夫黑‘色’的衣物也脫落了他的全身,立時,深藍‘色’的冰紋出現在了他的身上,並且低調閃耀。
我吃驚地看着,亞夫身上的‘花’紋居然和靈川相似,只是因爲它們是深藍‘色’,藍中帶着黑,所以光芒顯得比較黯淡。而且,亞夫身上的冰紋更像是冰面裂開的‘花’紋,而非靈川那般冰‘花’綻放。
那些龜裂的‘花’紋遍佈在亞夫健碩的,小麥‘色’的後背上,隱隱閃耀,這說明他也是閃耀之人。如果以官職論,整個靈都除了靈川,既是亞夫,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不是閃耀之人嗎?這沒錯。
不過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跟王的‘花’紋類似,這又意味着什麼?
如果靈川不是人王,他身上的‘花’紋不會動,不會活,那他的身份豈非和亞夫一樣?至少也是平起平坐。
真奇特,我不禁想起那條魚,魚兒死後,‘花’紋離體,結成了靈果。那麼,當它重新投胎,那‘花’紋又會不會繼續跟隨?
在我困‘惑’難解之時,忽然一隻冰冷的手捂住了我的眼睛,遮住我視線的那一瞬間,我看到亞夫開始脫下他的黑‘褲’,‘露’出了分外結實硬‘挺’的‘臀’部,‘臀’部的肌‘肉’顯得非常結實,不得不承認,亞夫的身材……好好……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愛‘色’之心人也有之。但此‘色’是褒義的,是一種欣賞,是一種讚美。
我們以前學畫畫時,‘裸’模也是不斷地改變的,當畫到老人,會是肅然。但畫到漂亮的模特,無論男‘女’,自然會更加起勁一點。
以我畫過的‘裸’體裡來說,亞夫的身材是不錯的,可能昨晚的摩恩會比他更好,不過那時無心去欣賞,只顧着保命了。
伊森雖然美,但就身材來說偏受了。
安歌雖然有肌‘肉’,可是他體型偏少年,讓人感覺沒有完全長開。
男人的‘性’感在於他的肌‘肉’,不能過多過明顯,那會讓人感覺是一堆石塊的堆積,但也不能太少看不見,像伊森這種。
肌‘肉’勻稱,線條清晰,纔是剛剛好。再加上窄腰翹‘腿’大長‘腿’,纔是‘性’感。
靈川捂住我的眼睛轉身,重新把眼罩給我戴上,帶我輕輕離開。
他把我帶到小龍湖邊的時候,我還在回味亞夫的身材,他的身材配上他那身小麥‘色’的肌膚和黑長直的長髮,讓我有種想迫切畫下來的‘‘欲’’望。這是對美的欣賞,不像男人還會去想另一些機械運動的事情。
“看到了什麼?”身邊傳來靈川淡淡的話音,我隨口答:“和你差不多的‘花’紋,真奇怪,除了凡人的‘花’紋比較統一,我還很少看見有跟王類似的閃耀之人。”
他在我身邊安靜下去,提起白衣緩緩坐下,赤‘裸’的雙腳再次放入碧臺邊的水中。
我緩緩回神,看看四周,真不見白白,他去哪兒了?
我也隨他坐下,靈川又開始對着湖面發呆,銀髮在風中輕揚。
“剛纔我說改變亞夫的事你怎麼想?趁我還在,半個月改變他足夠了。”我自信滿滿地說。
他沒有說話,依然只是淡淡地看着前方,祭臺上亞夫已經準備好了食物,他隨手拿起一個放在身前似是等小龍前來。
我的視角里出現了一抹青黑‘色’的身影,我也有了一點壞壞的心思,想讓亞夫知道我在幫他,於是我刻意說:“亞夫一直和你在一起,你把我當作寵物來對待也就算了,可是亞夫對你那麼忠心耿耿,你幹嘛一直生他氣,到現在也對他冷冷淡淡的。”曾經我以爲亞夫和靈川,像里約和扎圖魯,是好兄弟。可是我錯了,靈川雖然從不責備亞夫,可是對亞夫卻也過於冷淡,有時,我甚至有種奇怪的感覺,靈川在刻意疏遠亞夫。
這是爲什麼?從我來的那天我感覺地到靈川雖然對亞夫並不熱情,可也有寵愛,怎麼突然之間就疏離了?
遠處的人影在我的話音中頓住了腳步,靜靜地,帶着他對他崇敬的目光,一直看着他飄飛在風中的銀‘色’長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