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辰星一行人下飛機後,再到芝加哥火車站坐火車,很快就能到達卡塞爾學院。但不巧的是,他們正好遇上了罷工事件。
“TRY A WEEK WITHOUT RAILWAY!!!”當他們來到芝加哥火車站時,只看到空蕩蕩的候車大廳裡懸掛着這條巨幅白布。
“看來這幾天得住賓館了。”路明非想到美國酒店的費用,再摸摸自己乾癟的錢包,一副苦瓜臉道。雖然自己常在社會主義薰陶下,對“罷工”這種行爲給予崇高的敬意。巴黎公社運動,十月革命,這些工人運動是無產階級對資本主義的反抗,它們體現了光大人民羣衆偉大的革命精神,它們爲社會主義的出現積累了寶貴的經驗。這樣的思想政治老師已經在他腦中灌輸了不知多少遍,就連平時不怎麼認真學習的自己也能立馬就想到這麼一大堆。但是,要自己掏腰包來支持芝加哥鐵路局的工人兄弟,路明非就肉痛了。
“走,我們住賓館去。我跟夏彌一間,你跟楚子航一間。”辰星拉着行李箱,快步走向最近一間裝潢還不錯的酒店。
“咳咳咳。”路明非聽到辰星的安排,意味深長地咳了幾下,他還不知道辰星和夏彌兩人早已經住在同一個屋檐下。
辰星停下來,拍了一下路明非腦袋:“咳什麼咳,這安排你有意見,難道你還想跟夏彌住一間?嗯?快給我跟上來。”說完,辰星繼續向前走去。夏彌挽着辰星的臂彎,楚子航,路明非緊跟在後面。
四人開好房間,放下行李,辰星,夏彌來到正對面路明非,楚子航的房間。楚子航正站在窗戶前,看着下面人頭攢動,鐵路局的工人們高舉着標語牌,在街頭遊行,他們做足了準備。有的人負責高喊口號,有的人負責吹口哨,有的人負責搖動旗幟,像一鍋炸開了的粥。
辰星湊到楚子航身旁,望下窗外。突然間感到自己熱血沸騰起來,那是革命之火在熊熊燃燒,他想起了自己入團時的宣言,響起自己一次次唱過的革命歌,說道:“這種無產階級革命運動怎麼能少的了我,他們可都是我們的好同志啊。不行,我現在就要加入他們。你們要去嗎?”辰星眼裡發光,看向另外三人。
“去去去。”夏彌最喜歡湊這種熱鬧了,本來還坐在牀上的,聽了辰星的話,一個激靈從牀上蹦起。兩人於是揮着拳頭,跑向樓下的人羣,一邊還高聲喊道:“Down with Capitalism!(打倒資本主義)。”
路明非看着兩人風風火火地消失在視線中,愣了一下,轉頭看向楚子航。楚子航面無表情,說了句:“我也是團員……”然後向樓下跑去。“喂喂喂,等等我,別看我成績不好,我也是”路明非緊跟着楚子航跑了下去。四人就這樣悄悄混入暴動的人羣。
芝加哥市,昂熱坐在五星級酒店總統套房的沙發上,他接通了諾瑪的通訊:“諾瑪,路明非他們也到了芝加哥吧,他們現在情況怎麼樣。”
“是的,校長。他們現在……”諾瑪遲疑了一會兒,說道:“他們現在正在參加遊行。”“遊行?”昂熱捏了捏額頭上的肉,詫異道:“你能把他們遊行地點的監控投影給我看嗎?”
“沒問題,校長。”諾瑪回答道。套房客廳的42英寸電視機自動打開,遊行的畫面清晰地出現在屏幕中。
昂熱看到屏幕裡辰星高舉着手臂,一臉熱忱地喊着打到資本主義,那股熱情絲毫不輸周圍的黑種白種人,甚至猶有過之,那股衝動勁就好像自己老婆被政府搶了一樣。夏彌,路明非,楚子航也混在人羣裡,揮舞着旗幟。
這四人的操作看得昂熱校長一愣一愣的,半晌,昂熱問諾瑪道:“我們學校……有教授私自開授了《無產階級革命》這門課程嗎?”
“報告校長,學校並沒有出現您說的這種情況。”諾瑪回覆道,然後補充說:“他們四人這麼熱情地參加遊行,諾瑪猜測,應該與他們在自己祖國受到的愛國主義教育有關。”
“我大概明白爲什麼他們國家在近代遭受百般磨難依舊屹立不倒,現在又發展如此迅速的原因了。真是有一顆赤誠火熱的心啊。”昂熱感嘆到。
辰星並不知道自己現在的一舉一動都在昂熱的監控之下。遊行的人羣越來越多,警察手持透明的防爆盾出現了,他們揮舞着警棍,氣勢洶洶。休想傷害我們的同志,辰星壞笑一聲,一條條電蛇從身上釋放,鑽到警察身上,讓一個個警察暈過去了。辰星混在人羣中悄悄使用言靈,沒有人注意到他,雖然警察氣勢洶洶,但辰星還是把暈倒的警察抓起扔到遠處,防止警察被人羣踩死。
辰星雖然做的很隱蔽但還是沒能逃過昂熱銳利的眼神,昂熱嘴角的白鬍子抖了抖:“這臭小子竟然對普通人使用言靈,嚴重違反校規,等他回來,諾瑪你記得扣他的學分。”昂熱摁滅了抽着的意大利雪茄。
“報告校長,我剛剛調取的是實時錄像,並沒有啓動錄製功能,扣學分缺少關鍵證據。我現在打開錄製功能,如果辰星還做出這種行動,就可以給予扣分處分”諾瑪回覆道。
“算了吧,我不看了,隨他們鬧去。”昂熱起身走向房間外。
“今天可真有趣。”辰星躺在牀上,回想白天的遊行,一羣人一起喊口號那種熱烈的氛圍依舊盤旋在他的心中。我大概能理解歷史上那些烈士們爲什麼那麼英勇無畏了,在那種場景下,真的是感覺渾身都在燃燒,沒有什麼好害怕,也沒有什麼能阻擋自己的步伐。
夏彌洗完澡,披着睡衣,穿着拖鞋,從浴室走了出來。一雙修長如玉的長腿,還有吹彈可破的香肩,頭髮溼漉漉的,整個人像一枝剛出水的亭亭玉立的水仙。辰星看的心頭小鹿亂撞,想到今晚可以抱着這麼漂亮的女生入眠,激動地搓了搓手。
然而,香蔥玉指變爲魔爪,揪住他的耳朵,把他提了起來。“痛痛痛。”辰星順着夏彌的手下了牀。
“你那副色咪咪的表情在想什麼呢。”夏彌滿臉笑意地望着辰星,笑容中帶着股股寒風,讓辰星打了個寒顫。
“出去吧,本姑娘要睡覺了。”夏彌以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
“啥?”辰星急了,到嘴的兔子要跑了:“你不是答應我們倆一間嗎?”
“我答應的是兩鋪牀的房間。”夏彌說。
“可是沒有雙人間了,只有大牀房了。”辰星辯解道。
“所以,拜拜囉,晚安。”夏彌推搡着把辰星擠出房間外。砰的一聲,房門緊緊關閉。
“喂,我的行李還在裡面。”辰星喊到。
片刻間,房門打開一條縫,行李箱被夏彌從門縫裡推了出來。
“無情。”辰星抱怨一聲,灰溜溜地走進對面的房間。
“你這是?”楚子航剛洗完澡,一邊用白毛巾擦着頭髮,一邊走出浴室,正好撞見提行李箱進門的辰星,詫異地問道。
“還是我們三人睡吧,我跟夏彌一張牀不方便。”辰星說道。
“哈哈哈,就是被趕出來了,你這男朋友當的真失敗啊。”路明非之前被辰星不知道坑過多少次,這樣的好機會豈能錯過,於是落井下石,大聲嘲笑辰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