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卷分發下來,全是空白的紙張讓一些不知情的學生感到疑惑。他們面面相覷,有同學舉起了手。“不用驚訝,試卷就是空白的,你們可以互相討論,但不能抄襲。”說完,曼施坦因和諾諾走出了考場。
這時候,播音系統開始播放一首勁爆的搖滾樂,是Michael Jackson的《Beat it》
大部分人一副白日見了鬼的表情,路明非,辰星等人倒是瞭然於心。
路明非捋起衣袖,開始了作弊行爲,辰星,夏彌等人則是閉上眼,聆聽藏在搖滾樂背後的龍文。
奇蘭忽然流出眼淚,拿起筆在試卷上刷刷刷地素描起來,一道道扭曲的線條被勾勒。有女生大哭一聲,跑到講臺上,拿起粉筆對着黑板作畫,揮斥方遒,大開大闔。有女生跳起曼妙的舞蹈,似乎有個深情的男人握着她的手和她共舞,但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個男人根本不存在,只是透明的空氣。
路明非一邊照着小抄作答,一邊看着周圍。幾乎所有人都着魔了,除了辰星,自信地笑了笑,然後鎮定地在試卷上開始作答;夏彌擡頭看了看窗外,目光悠遠,若有所思,然後同樣鎮定地開始作答;零靜靜地坐在那兒,像一個筆挺的細竹。
羣魔亂舞中,這三人正常的有些奇怪。
路明非繼續低頭答題,過了一陣子,他看到一位小男孩向自己走來,穿透牆壁,一身黑色西裝,戴着白色的絲綢領巾,看起來乖乖的。男孩向他招手:“嗨,我叫路鳴澤。”
場上進入着魔狀態的又多了路明非一人。
長江,夔門。
楚天驕帶領着葉勝,酒德亞紀二人潛入水下。曼斯·龍德施泰特教授坐在船上擔任指揮,這次是行動部最強S級專員楚天驕帶隊作戰,葉勝和酒德亞紀也是年輕專員中最優秀的,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曼斯教授凝視着聲吶顯示器。
“船長,收到長江航道海事局的信號,後半夜暴風雨會繼續,風力會增大到十級,降雨量將達到200毫米。罕見的暴雨,可能伴有雷暴的現象。”三副摘下耳機說。
“你們不必太擔心,這可是摩尼亞赫號,它是一艘軍艦,12級風暴對它都不是問題。”他去往後艙,所有人都經過卡塞爾學院的嚴格訓練,迅捷地操作着各自的儀器。
水面五十米以下,微弱的探照燈光範圍外一片漆黑,彷彿與世隔絕,三人聊着天舒緩水下令人窒息的寂靜。
“聽說那個‘S’級新生辰星入校第一天就在‘自由一日’裡擊殺了愷撒和楚子航。”葉勝說,“面試那天就覺得他不同尋常。”
“你們是說辰星嗎。那孩子也入學了啊。時間過得可真快,我之前見過他,確實是個優秀的少年。”楚天驕想起了那個雨夜,辰星勇敢地跟着他衝向奧丁。
三人潛到水底了,“地上有碎陶片。”酒德亞紀彎下腰,撿起一塊古老花紋的陶片。
“諾瑪,我需要聲吶掃描海底的地形。”楚天驕下達指令。
“明白,聲吶掃描進入準備狀態”遠在美國的中央處理器應答道。
“還是讓我來吧,氧氣儲備不多了,我用言靈探測節省時間。就是要麻煩一下你們扶住我。”葉勝道。
“每次你都是累得虛脫。”酒德亞紀有些不地抱怨了一聲,正準備過來抱住葉勝給他支點,愕然發現楚天驕已經先下手摟住葉勝的腰,渾厚的聲音響起:“你儘管使用言靈,放心,我抱住你不暈倒。”
葉勝嘴角抽了抽,心裡萬馬奔騰:這和我想的不一樣啊。爲什麼這次不是我和亞紀兩人下潛。大哥你也太不解風情了吧。心裡瘋狂吐槽,嘴上卻是禮貌地說道:“多謝了。”
葉勝閉上了眼睛,“靈視”中,躁動不安的蛇在他的腦海中糾纏,鱗片泛着冷硬的青光。葉勝的身體微微一顫。
言靈·蛇。
葉勝對這些蛇下達了命令,思維深處的蛇羣解放,蛇沿着葉勝的四肢百骸流動,最後洶涌而出,消失在水域中。
蛇羣越遊越深,葉勝的思維伴隨着蛇羣穿過一塊塊礁石,隨着距離的變遠,葉勝感覺身體越來越虛弱,身子越來越冷。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楚天驕感覺到葉勝狀態不對,喊了一句:“好了嗎。”葉勝睜開雙目,思維回到大腦,蛇羣四散,葉勝身體漸漸恢復了溫暖:“好了。”
“在我們腳下有一塊巨大的金屬存在,在那裡“蛇”的遊動非常快,只有金屬導電性有這麼好。”到底是比不上龍王,葉勝並沒有像夏彌一樣發現尼伯龍根的入口,那個掩藏在巨巖之下的石梯。
“楚天驕,葉勝、亞紀,準備上浮。”曼斯的聲音響起在耳機,“今晚可能有強度五級的水下地震,水下現在有危險。”
“收到,準備返航。”經驗豐富的楚天驕回覆道。突然,他的臉色變了,腳踩的地面劇烈搖晃起來,塵埃揚起擋住視線。
“收線,收線!”曼斯怒吼道。輪機轉動,救生索開始回收,然而船體在水面不斷搖晃着,風雨中,轉機突然失控,救生索,斷了。
一道裂縫從海底出現,將墜落的三人吞了進去。
不知下墜了多久,三人出現在一座巨大的青銅牆面前,一個青銅獸面正居牆壁中央,正是上次辰星他們來過的地方。
“一般這種機關是要一定純度的龍血可以打開。”楚天驕脫下潛水服手套,舉起手按了上去,青銅大門徐徐打開。三人步入青銅城堡。
自從上次辰星夏彌光臨青銅城後,參孫小心了許多。就像這次,他早已發現有幾個人類試圖潛入青銅城。參孫躲在暗處看着戲:“你以爲你們是龍王嗎?就憑你們,怕是永遠找不到尼伯龍根的入口。”
一邊看着楚天驕一行人在那摸索,參孫一邊思考着該怎麼捉弄這羣人給他們點教訓。
參孫萬萬沒有想到,海底會突然發生地震;他更是沒有想到,地震好巧不巧地讓青銅城上方出現裂縫,他看着裂縫將三人吞沒,憤怒地扇動翅膀。裂縫太小,他下不去,只能守在這裡等待三人。反正青銅城裡也沒什麼值錢的了,這三人總不至於把康斯坦丁帶走吧。參孫安慰自己道。
“不可思議的工藝。”楚天驕三人進入青銅城,看着周圍的一切。他們誤打誤撞,在一間房裡找到了七宗罪,還搬走了裝有康斯坦丁的青銅罐。“現在怎麼出去啊。氧氣瓶不多了。”青銅城像一個被人不斷旋轉的魔方,道路不斷髮生着變化,三人找不到回去的路。氧氣不多了,情況十分危機。
卡塞爾學院食堂,辰星等人正在用餐。坐在一旁的夏彌毫無形象地大口啃着豬肘子,這已經是第四個了,連零都忍不住發問:“吃這麼多,不怕長胖麼。”“你叫我一聲姐姐,我就告訴你隨便怎麼吃也不怕發胖的秘訣。”一邊嚼着美味,夏彌還不忘調戲零。
“你別信她,這是她天生的,學不來。”辰星說道。一邊說着,一邊心道:這可是頭貨真價實的母龍,再多吃十倍怕是也不怕發胖。
“滴度,滴度。”刺耳的蜂鳴聲從擴聲器中傳出,是校園緊報。根據卡塞爾入學讀過的《緊急狀態手冊》,這個警報表示突發性緊急事務,召喚高階級學生圖書館集合。“走,我們出發。”芬格爾連忙站起身,衆人跟着他跑向圖書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