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頭的話多少也有些道理,他這麼講,夏文傑也不好斥責他了。他喃喃說道:“地獄犬裡難道只剩下雅歌一個女人了?不能換個人嗎?”
雅歌的容貌是硬傷,這麼漂亮的女人待在自己身邊太刺眼,也太不合適。
“當然還有,不過寒雪已經去廣實公司上班了嗎?犬首如果中意寒雪,那我把她調回來……”狗頭一本正經地說道。
“不必了。”夏文傑把寒雪安插進胡家的廣實公司是爲了保護胡彬彬,如果把寒雪調回來,還能派誰過去?雅歌嗎?夏文傑苦笑着搖了搖頭。
“犬首,除了寒雪和雅歌外,其他的女生都不在國內,還跟着影鬼在菲律賓呢!”
“算了,就雅歌吧!”秦萬才他們都已經見過雅歌了,如果再臨時換人,只怕他們會起疑。他說道:“這次就算了,以後如果你還有什麼安排,必須得提前跟我打招呼,知道嗎?”
“是、是、是,犬首放心了,下不爲例。”
“先這樣。”夏文傑把電話掛斷,而後他拿起外套,走出辦公室。夏文傑的辦公室和秦萬才的辦公室是同樣的格局,外面還有一間夾層,面積不大,十平米左右的樣子,那是秘書室。
當夏文傑出了辦公室,正看到雅歌端坐在辦公桌後面,唐宇辰、柯衛煌、段小天三人圍在她的左右,嘻嘻哈哈地對她說笑着。見夏文傑出來,雅歌立刻站起身形,走上去說道:“文傑,你下班了嗎?”
“嗯。”夏文傑應了一聲,看眼手錶,現在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他看向唐宇辰,問道:“老唐,平時你回家都是最積極的,今天怎麼不着急走了?打算留在局裡過夜嗎?”
唐宇辰乾笑一聲,說道:“哪能呢!我這就走了!”話是這麼說,他站在原地可沒動。夏文傑知道他是想看熱鬧,懶得理他,只隨意地揮下手,然後向外走去,雅歌立刻跟了上去,隨夏文傑走出辦公室。
看着他倆的背影,唐宇辰樂呵呵地問道:“小柯,你覺得他倆真的是同學嗎?”
柯衛煌搖搖頭,說道:“不知道。”夏文傑和雅歌雖然年齡相仿,但二人無論怎麼看都不像是同學,也不像是情人,具體是什麼關係,柯衛煌就不得而知了。
唐宇辰說道:“不過這姑娘長得確實夠漂亮的,小天,你說呢?”
段小天很誠懇地點點頭,說道:“應該算是我見過的女人當中最漂亮的一個了。”
唐宇辰嘿嘿一笑,說道:“其中必有姦情!”說着話,他看看手錶,面色一正,說道:“時間不早,我也得回家了,以後再慢慢探尋他倆到底是什麼關係吧!”
且說夏文傑和雅歌,二人走出辦公樓,與等在外面的格格、月月匯合,他二人早已等得不耐煩,等夏文傑和雅歌走到近前後,格格好奇地問道:“傑哥,今天怎麼這麼晚才下班?”
“開會開到現在。”坐進汽車裡,夏文傑揉了揉僵硬的脖子。雅歌打開另一側的車門,也坐了進來。格格和月月不約而同轉回頭,以詢問地目光看着雅歌,後者向二人微微點下頭。
格格喜笑顏開,小聲說道:“雅歌,以後我們就是‘同事’了!”
雅歌過來當夏文傑秘書的事,格格和月月都是知道的,他倆從中也起到推波助瀾的作用,當初正是他二人告訴狗頭,夏文傑在稽覈局裡缺少一位信得過又得力能幹的秘書。
“傑哥,我們現在回家嗎?”
“先送雅歌回去吧!”夏文傑疲憊地閉上眼睛。雅歌聞言立刻搖頭,說道:“不用了,犬首,我已經在你家的那座小區裡租到房子裡,而且就在犬首家的對面,很近的!”
夏文傑睜開眼睛看看她,忍不住笑了,喃喃說道:“狗頭還準備得挺充分嘛!”
“主要是爲了方便我跟着犬首上下班。”
夏文傑不置可否,對格格說道:“開車回家吧!”
他話音剛落,電話又響起。“喂,文傑,你下班了嗎?”電話是紀筱晴打來的。夏文傑說道:“剛在局裡開完會,正準備要回家,筱晴,你有事嗎?”
“你不記得我們約好晚上一起吃飯的嗎?”
經她的提醒,夏文傑才猛然想起這件事,他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說道:“我真的是忙糊塗了。你不會是直到現在都沒吃飯吧?”
“你說對了,我可是一直在等你的電話呢!”紀筱晴的語氣中透出一股怨念。
夏文傑的臉上立刻露出歉意,說道:“不好意思,我也沒想到今天的會議能開這麼久,這樣吧,今晚我做東,請你吃飯。”
紀筱晴笑道:“好啊,我們去天天漁港吃海鮮吧!”
夏文傑沒有異議,現在他確實餓了,不管到哪吃,只要能有口飯吃就行。他掛斷電話後,對開車的格格說道:“等到主道的時候,放我在路邊下車,你們送雅歌回去就好了。”
“傑哥,我們和你一起去吧!”
夏文傑看看格格、月月、雅歌三人,搖頭說道:“不合適,只是吃個飯而已,卻帶着這麼多人過去,讓人家看了不得以爲我是在成心擺譜嗎!”
“可是傑哥……”
“按照我的話去做吧,何況,現在我們也沒什麼仇家。”夏文傑滿不在乎地說道。格格等人無奈,最後按照他的意思,當汽車走到主道的時候把車子停下來,夏文傑下了車,對車內的格格擺擺手,說道:“你們走吧,我自己打車過去就行。”
格格和月月跟在夏文傑身邊又不是一天、兩天,很清楚他的脾氣,二人雙雙向夏文傑點下頭,然後開車離去。等他們走後,夏文傑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去往天天漁港飯店。
夏文傑和紀筱晴去的是位於中山廣場附近的那家分店。紀筱晴是先到的,她在飯店門口等了十幾分鍾,夏文傑也到了。
看他是從出租車裡下來了,紀筱晴好奇地問道:“文傑,你的車子呢?”
“格格和月月開車了。”夏文傑向紀筱晴點頭一笑,隨口說道。
“格格和月月?”
“就是我身邊的那兩位兄弟!”
“哦!”紀筱晴想起來了,她笑道:“他倆的名字還挺有意思的,聽起來都像是女生。”
但打起仗來都狠着呢,正因爲打仗時下手太黑,所以社團裡的兄弟們纔給他倆起了這麼女性化的外號。夏文傑向飯店裡揚頭說道:“我們進去吧!”
夏文傑和紀筱晴走進飯店,現在時間已晚,飯店裡的客人也是稀稀落落。
進入飯店,夏文傑找到一處靠窗戶的位置坐下來,含笑說道:“以前來吃飯,都要提前預約定位置,現在倒好,還不到九點就沒有多少人了。”
紀筱晴一笑,說道:“謝謝。”
她突如其來的道謝把夏文傑說愣住了,他疑問道:“你謝我什麼?”
“謝謝你幫我找的兩位保鏢啊!”紀筱晴含笑說道:“我很滿意。”
夏文傑聳聳肩,說道:“你滿意就好,其實我也沒有出什麼力,都是公司的保安分部做的,我只是交代了一聲罷了。”
紀筱晴正色說道:“總之我得謝謝你。”
“那這頓飯還是由你請好了。”夏文傑樂呵呵地說道。
“不是吧,你這也太小氣了。”紀筱晴知道他是在開玩笑,故作生氣地說道。
這時候,飯店的服務生走過來,並把菜牌遞給二人。夏文傑和紀筱晴在點菜的時候,旁邊不時傳來嬉笑聲和叫嚷聲,紀筱晴皺了皺眉頭,把手中的菜牌放下,轉頭看斜側方看去。
與他倆相隔幾桌的地方,做着一羣三十左右歲的漢子們,大多都是穿着西裝,看上去有些像公司的職員,但身材都很魁梧,他們的餐桌上擺滿了菜盤和空酒瓶子,一個個喝得紅光滿面,不停的吆五喝六。
“你不能讓他們小點聲嗎?”紀筱晴挑起目光,看向站於一旁的服務生。服務生的年紀不大,還不到二十的樣子,他滿臉的無奈,說道:“他們是韓國人。”
說話時,他露出一臉‘你懂的’的表情,韓國人嗓門大的出了名的嘛!他壓低聲音又道:“聽說他們都是在道上混的,我可不敢去招惹他們!”
紀筱晴還要說話,夏文傑向她擺擺手,含笑說道:“筱晴,你就別難爲這位小兄弟了。他們也就嗓門大點,沒什麼,看起來他們也應該快走了。”
說着,他向旁邊那羣大漢瞄了一眼。在d市道上混的韓國人,也只有江陵幫了,看樣子他們應該就是江陵幫的人。
“是、是、是!我看他們也喝得差不多,就快走了。”服務生連連點頭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