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跑?哼!沒那麼容易!”
薛天衣意識微動,那一縷識神在他意識的操縱下,頓時閃電般向前“撲”去,如同一張大網般將那金蠶包裹在了其中,無論那金蠶怎樣的左衝右突,再也無法逃脫。
隨着金蠶的掙扎,聞人若離也感覺到了小腹處的陣陣異動,雖然感到有些不適,卻並沒有先前的那種針刺般的痛苦,她心中驚懼的同時,也暗暗的鬆了口氣。
“不管你是什麼人,敢來傷害我的女人,我就要讓你好看!我先滅了你的蠱!”
擅長下蠱的人,一般都具有非常強大的精神力,千里之外都可以用意念對蠱蟲進行遙控,只要滅掉了蠱蟲,對施蠱之人就是一種沉重打擊,薛天衣對那個施蠱想害聞人若離的人恨極,鐵了心要對他展開最爲凌厲的報復。
他繼續用識神罩住蠱蟲,然後左手輕震,往聞人若離的體內輸入了一股極寒的玄陰真氣,那股玄陰真氣沿着聞人若離體內的一條經脈遊走片刻後,終於到達了蠱蟲所在的位置,透過識神,將蠱蟲團團包裹。
薛天衣不停催動玄陰真氣,包裹住蠱蟲的那一道玄陰真氣的溫度持續不斷的下降,本認爲這樣能夠直接將那蠱蟲凍僵甚至死亡,沒想到那蠱蟲居然不畏極寒,並且在寒氣的刺激下,反而精神更漲,掙扎的愈加激烈起來。
“靠,都說金蠶蠱是最除消除的一種蠱,看來此言非虛啊!哼,你不怕冷,那我就給你來熱的!”
當下薛天衣右手一震,真氣轉換,將一股至熱至陽的玄陽真氣輸進了聞人若離體內,迅速代表了玄陰真氣,將蠱蟲包裹。
薛天衣此刻實力強大,雖然玄陽真氣催加到極限時。產生的溫度遠不及可以焚燒一切的三昧真火,但是比起普通的火來,還是熱了不少。只是那金蠶蠱蟲乃是天生靈物,寒熱不侵,這玄陽真氣竟也燒不死它。
雖然燒不死,不過也起了一點作用。金蠶蠱蟲本來掙扎不停,現在卻蜇伏在原地,變的懶懶的不想動了。
蠱蟲不動,並不代表它已經死亡,薛天衣擔心它一旦再受到施蠱人的控制。又會在聞人若離體內作祟,因此決意把它從聞人若離的體內驅除出來。
他想了想,心中一動,把罩住金蠶蠱蟲的識神悄然放開一張,然後用玄陽真氣去燒灼它身體一側,金蠶蠱蟲感覺到罩住自己的那一層束縛突然有一側解除,於是迅速向那邊逃逸。
薛天衣就用這種方法,不斷的在天蠶蠱蟲一側施以玄陽真氣。逼近着它不斷朝着上方沒命遁逃。
沒過多久。薛天衣將玄陽真氣陡然加強了幾分,同時睜眼輕喝一聲:“若離,張嘴!”
聞人若離只覺喉中一癢,然後胃中一陣噁心,又聽到薛天衣的喝聲,下意識的趴到了大牀的邊沿。然後張開嘴巴,“嘔”的一聲。吐出一大口穢物來。
“蠱蟲出來了!”薛天衣喝叫一聲,從牀上飛身跳下。
聞人若離趴在那裡。睜眼看去,只見自己嘔出的那口穢物當中,果然有個蠶蟲大小的東西在翻滾蠕動,那東西渾身閃爍着淡淡的金光,看起來讓人覺得恐怖噁心。
“啊!”
聞人若離看到那蠱蟲後,想到薛天衣之前說的蠱蟲的厲害之處,這才覺得後怕,忍不住發出一陣高分貝尖的叫起聲,接着忍不住又嘔吐起來,直到將胃中的容物吐了個乾淨,這才作罷。
薛天衣揮了揮手,道:“若離,現在沒事了。你去洗手間洗漱一下,我來滅掉這隻蠱蟲!”
聞人若離聞言,立即跳下了牀,鞋子也顧不得穿,就跑進衛生間裡洗漱去了。
“該死的東西,這個時候,你還想逃麼?你也太小看我薛天衣了吧!”
見那金蠶落地之後,拼命的翻滾蠕動了一陣後,身體忽然泛出縷縷金色煙霧,居然有霧化遁逃的現象,薛天衣冷笑一聲,右掌倏然一翻,掌心緩緩壓下,一道有如實質的真氣將金蠶方圓數尺的範圍牢牢罩住。
這一手神通,是薛天衣前世記憶斷斷續續恢復之後記起的一式“翻天印”。換在當年薛天衣神力處在巔峰時期,這一式“翻天印”壓下,能讓無數妖魔粉身碎骨,如今雖然薛天衣已經是肉體凡胎,實力比起當年的百分之一都不如,但那隻手掌壓下之後,加諸在這數尺範圍內的真氣壓力之強,依然足有數千斤之重。
那金蠶蠱蟲雖然不畏寒熱,身軀堅韌無比,但終究是個小小的蟲子,如何能承受得了這驟然壓下的數千斤重量,薛天衣真氣過處,就聽“啪”的一聲脆響,金蠶蠱蟲已經被壓碾成一片薄薄的肉片,再也沒了動靜。
“玄陽真火!着!”
薛天衣一聲厲喝,右手食指中指緊緊併攏,向着蠱金蠶蠱屍點去,只聽“忽”的一輕響聲,金蠶蠱屍上燃起一團火焰,等到火焰熄滅時,地上的已經沒了蠱屍的蹤影。
“哼,蠱蟲已滅,下蠱的那老傢伙一定會受到反噬,這次不死也要受到重創!”
薛天衣冷笑一聲,將房間內餘下的穢物打掃乾淨了,然後走到洗手間門口,看着聞人若離在那裡洗漱。
聞人若離也不知漱了幾十次口,瞥眼間看到薛天衣,眼眶一紅,驀然撲進他的懷裡,心有餘悸的問道:“那……那隻蟲子呢?”
“被我滅掉了!”薛天衣拍了拍她柔滑的背脊,輕聲安慰了她幾句,然後說道:“若離,來,穿上衣服,咱們走人!”
聞人若離一怔,問道:“現在?去哪裡?”
薛天衣微微笑道:“重新換一家賓館住下!發生了這件事情,想必你在這裡住着不會安心的,我也覺得不舒服!”
聞人若離點頭道:“嗯,換一家最好了。要不然,我總會想到那條可怕的蟲子……然後心裡就會覺得難受……”
兩人迅速穿上了衣服,牽手來到服務檯前退掉了房間,然後相攜走過幾條街道,來到另一家賓館租了套房間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