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歌和薛天衣現在所處的位置,是燕京的東郊地區,而“飛哥”現在是東郊區最大的地下勢力“龍擡頭”在這一片區域的小頭目,他能從一個底層小混混走到現在這個位置,完全是靠着拼命三郎的精神硬生生的打出來的,雖然他的實力和薛天衣相差了十萬八千里,但最起碼的眼力還是有的,薛天衣在他面前一站,他就立即有種高山仰止的感覺,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對手,哪怕加上身後一幫小弟都不一定行。
那戴着棒球帽和墨鏡的女人身邊有這樣一個強悍保鏢,也難怪她會如此囂張!
“飛哥”忽然有些後悔替“竹竿”出頭,但是一幫人已經趕到了這裡,如果這時候轉身離開,肯定會被一幫小弟瞧不起。可如果插手這事,十有**幹不過對方,真是有些騎虎難下。
薛天衣冷漠輕蔑的看着“飛哥”,冷笑道:“要動手的話,你就快一點,不動手我們就走了。我們時間寶貴,沒功夫在這裡陪你們耗下去!”
他這麼一說,“飛哥”就更沒自信了,思忖了一下,目光越過薛天衣,皺眉去問夏清歌:“你是什麼人?”
“飛哥”閱歷豐富,並不是那種狗眼看人低的人,儘管夏清歌穿的和一個普通人家的少女差不多,但她優雅富貴的氣質一看就知道是位出身大家豪門的千金小姐。
燕京城內藏龍臥虎,隨隨便便的一個人,都可能是位大有來頭的人物,所以“飛哥”雖然是當地的地頭蛇,也得小心翼翼,以免招惹了哪位手眼通天的大人物,遭遇滅頂之災,夏清歌和薛天衣表現出來的強勢,讓他心裡感到沒底,所以決定先探探夏清歌的底子再說。
“飛哥”當自己是個人物,沒想到夏清歌根本就不把他當盆菜,冷笑道:“我是什麼人,你不配知道!”
“你……”
“飛哥”本來一直在忍耐着,但因爲夏清歌的這一句話,憤怒值直線上升,心想怎麼說這裡也是老子的地盤啊,你他孃的就算再牛b,也得看一看老子的臉色吧?本來想讓你一步,但你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老子再忍下去,在兄弟們面前,這張臉往哪擱去?
夏清歌見“飛哥”臉上肌肉不停抽搐,顯然是怒到了極點,有心再刺激刺激他,指了指躺在地上的“竹竿”,冷笑着又道:“這傢伙不是好東西,你替他出頭,顯然也不是個好東西!他去坐牢的話,你應該也陪着一起坐!”
“坐牢?哈哈,你有那個本事麼?”“飛哥”怒極反笑,同時向着身側的一名小弟使了個眼色,示意他立即召集人手過來。
“龍擡頭”在燕京東郊區的地下世界擁有着無與倫比的實力和勢力,成員也團結一心的很,一名成員遇到困難,只要一聲召喚,其他成員接收到消息後,不管多忙,都會放下手中的事情,趕過來支援。
在“飛哥”想來,夏清歌的這個保鏢雖然看起來很強,但終究只有一個人,而自己這邊只要再召集來一些人,就可以在人數上佔居壓倒性的優勢,然後用車輪戰的戰法把他給拖垮了,就能慢慢的折磨他們兩個人了。
除去普通的“龍擡頭”成員不說,這一帶還有兩位堂主坐鎮指揮,那可是“龍擡頭”裡真真正正練過功夫的實力戰將,拳腳開碑裂石,輕而易舉,“飛哥”心想兩位堂主哪怕能趕過來一個,今天這事兒就容易辦得多了。
剛纔“飛哥”手下的那名小弟打電話叫人,通話內容被耳力極佳的薛天衣聽了個一清二楚,知道“飛哥”這些人是屬於同一個組織的勢力後,薛天衣不由苦笑,心想自己的運氣還真是“好”,來到燕京以後,居然已經與燕京的幾股地下勢力有過沖突,先是西郊區的“好漢盟”、再是南郊區的“斧頭幫”、現在又是東郊區的“龍擡頭”,照此看來,北郊區應該也有一股類似的地下勢力了。
據薛天衣瞭解到的情況,這幾股地下勢力的背後,多多少少都有燕京豪門大家的影子在內,“好漢盟”和烏家暗中有些往來、“斧頭幫”和那家關係匪淺,卻不知道這個“龍擡頭”又會受到哪個家族的影響。
細細推敲一下,薛天衣不由心中一動,燕京的葉、寧、那、烏四大豪門裡,烏家和那家都有了屬於自己的勢力,而寧家又住在北郊區一帶,最有可能和“龍擡頭”產生聯繫的家族,自然就是葉家了。
想到葉家,薛天衣不由有些頭疼,如果“龍擡頭”真是屬於葉家的勢力,那今天這件事還真有點不好辦了,如果自己出手懲治了“飛哥”,無異於打了葉家的臉,可如果不懲治的話,自己良心又過不去,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薛天衣實在不想和葉家產生什麼糾葛。
“哎,我的薛大保鏢,你怎麼了?”
發現薛天衣居然站在那裡出神,夏清歌覺得有些奇怪,身爲一個堂堂武學高手,怎麼可以臨陣出神呢?如果對方抓住破綻突然發起攻擊,那豈不是危險的很?
薛天衣想了想,還是決定把自己心裡想的和夏清歌說了,夏清歌聽後也是一怔,不過隨即就道:“據我所知,葉老爺子是個嫉惡如仇的人,他要是知道自己手下的人幹出這種事情來,肯定不會相容。咱們現在替他清理門戶,雖然有越俎代皰之嫌,但我想他老人家肯定不會生氣的。”
薛天衣道:“你就這麼肯定?”
夏清歌笑道:“你放一百二十個心吧,要是葉老爺子怪罪,我幫你頂着!”
薛天衣笑了笑,心想真要到了那個時候,自己肯定要出面和葉老爺子把這件事情說個清楚的,說什麼也不能讓一個女人替自己出頭。
“潘堂主!”
兩人正在說話,忽然聽到正在和他們對峙着的“飛哥”發出驚喜至極的叫聲,然後轉身迎向疾步向這裡走來的幾個人。
那幾個人同樣穿着印有云龍的黃衫,只是和“飛哥”等人的魁梧彪悍相比,她們長髮披肩,身材苗條,人還沒有走近,一股脂粉氣息就撲面而來,夏清歌凝目看去,發現她們居然都是女人,而且年齡都不怎麼大,模樣兒也都挺清秀的,尤其是走在最前面的那個女子,看樣子也就是二十五、六歲左右,胸大腰細,臀翹腿長,臉蛋兒上薄施脂粉,看起來十分的養眼。
劍拔弩張的現場因爲突然來了這麼一羣鶯鶯燕燕,氣氛得以稍稍緩解。
美女喜歡看美女,這句話是不假的,當那名被“飛哥”稱爲“潘堂主”的年輕女子來到近前時,立即就和夏清歌相互對視起來,雖然夏清歌帶着墨鏡,她難以看清容貌,但直覺卻告訴她,這個穿的如鄰家女孩一般普通、氣質卻顯得雍容大氣的女人,絕不比自己差到哪裡去。
夏清歌也在隔着墨鏡打量這位“潘堂主”,見她嫵媚中透着英氣、嬌柔中帶着剛毅,頗有些女中巾幗的風範,尤其是胸前那一對飽滿雪丘,鼓漲欲出,幾乎要把她的黃衫撐破,就連自詡身材傲人的夏清歌都自愧弗如。
“潘堂主”看了看現場,見倒在地上的兩人並不是自己的人,俏臉一扳,冷聲對“飛哥”道:“孫飛,這是怎麼回事?如實說,不許有一個字的謊話,否則讓我查出事實,我打斷你的雙腿,逐出‘龍擡頭’!”
“飛哥”名叫孫飛,剛纔他還是一副傲氣凌然的模樣,但是當這位“潘堂主”出現後,立馬乖的像是個站在老師面前的小學生一樣,屁都不敢亂放一個,聽了“潘堂主”那兩句話,他渾身一個哆嗦,忙道:“潘堂主,是這樣的……”
他在“潘堂主”一雙美目的逼視下,老老實實的把自己接到朋友“竹竿”的求救電話、然後帶人過來支援等等情況說了出來,不敢遺漏一個情節,偶爾擡眼偷看一下“潘堂主”的表情,生怕這位在“龍擡頭”內有着“俏羅剎”之稱的美女堂主會突然翻臉無情,真的打斷自己雙腿。
他的話裡行間,不斷的強調“竹竿”曾經幫助過自己大忙,和自己是“親密好友”,心想“龍擡頭”以義氣爲先,自己今天這麼做雖然違反了內部規定,但卻是爲了報恩,這就等於佔了“大義”的名份,潘堂主再怎麼強勢,恐怕也不好追究自己的責任。
誰知他話音剛落,就覺眼前掌影一閃,接着耳邊聽到“啪”的一聲,左臉頰上火辣辣的疼,竟被“潘堂主”狠狠打了一記耳光。
“潘堂主,你……”
“怎麼,覺得我不該打你是嗎?心裡不服氣是嗎?”“潘堂主”俏臉一扳,粉面含怒,揚手又是一個巴掌,打的孫飛一個踉蹌,然後冷笑道:“孫飛啊孫飛,你好大的狗膽,居然帶着自己的兄弟出來給別人賣命!哼,報恩?我怎麼從沒聽說過你有這麼一個恩人?你這分明是公器私用!幸好你沒鬧出事來,否則你的雙腿現在已經廢掉了!”
她不等孫飛辯解,低頭掃了地上的網吧老闆和“竹竿”一眼,然後走到夏清歌和薛天衣面前,微微躬身,一臉歉然的道:“兩位,真對不起,讓你們受驚了!孫飛是我的手下,他不懂規矩,衝撞了兩位,我現在讓他過來給你們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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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了,竟然沒有一毛錢的打賞,好黑暗的三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