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糖畫還挺大, 胤俄咬着掰掉一隻龍角還剩下許多。
康熙一眼掃過去後，胤祉他們也都老老實實過去幫忙解決。
等阿哥們你掰一塊龍腦袋，他掰一塊龍爪……他再掰一塊龍身後, 承安手裡的竹籤上只剩下一點糖渣。
那麼大一條龍形糖畫現在只剩這點, 承安露出不敢相信的小表情, 眨巴兩下眼睛後最終還是捨不得怪哥哥們, 於是低頭吃起來。
白白嫩嫩的小傢伙捧着根竹籤認真吃着上面的糖渣, 看起來可愛又可憐，從旁邊路過的行人都忍不住投來異樣的眼光。
也就是康熙一行人衣着還挺富貴，不然怕是有人都忍不住想上來掏錢買根糖畫給可憐巴巴吃糖渣的小傢伙。
胤俄察覺到那些眼神後覺得有點尷尬, 趕忙將承安手裡已經吃乾淨的竹籤拿走。
“安安吃呀！”承安還沒吃夠，見他將竹籤拿走後伸手道。
胤俄趕緊轉移他的注意力道：“已經吃完了, 你不是想去酒樓嗎？咱們現在去酒樓。”
話落他纔想起來, 立刻看向康熙。
馬上也快到中午, 康熙覺得可以去酒樓休息一會順便用個午飯。
“帶路。”
他發話後，胤俄趕快前頭帶路。
“安安咿啾樓呦~”聽到要去酒樓, 被胤礽抱在懷裡的小傢伙歡快地拍着小手。
見他這麼高興，胤礽眼底溢出點笑意，低頭用下巴輕蹭一下他額頭。
承安察覺後，摟着他的脖子反過來蹭他的臉。
他不蹭胤礽還沒發現，一蹭胤礽頓時感覺到他臉上有刺人的小糖渣, 表情頓時有些無奈。
“老四你抱一下。”
胤禛聽到他的話伸手將承安接過來, 就見胤礽掏出帕子替承安擦臉。
小傢伙乖乖仰着臉任他擦, 等看到帕子上晶瑩的小糖渣時, 竟然想伸出舌頭去舔。
胤礽察覺後自然不會讓他舔到, 給他擦完臉就趕緊將手收回來。
“出息！”康熙餘光瞧見小兒子的動作時忍不住輕斥，同時還有些手癢。
就在康熙伸手想要敲他一下時, 抱着他的胤禛卻是下意識避開，惹得康熙不由看向他。
避完後胤禛才反應過來，立刻替懷裡的弟弟解釋道：“承安只是見不得浪費東西而已。”
康熙覺得他分明就是嘴饞，見胤禛還給他找理由，擡手點着他道：“你就護着吧。”
話是這麼說，康熙其實也沒動怒，心底反而有些欣慰，畢竟他已經這把年紀，就是再是寵小兒子又能寵多久。
承安雖然不明白阿瑪剛剛爲何想敲自己，但卻看出是四哥帶自己躲開，這會摟着他脖子在他耳邊小聲道：“四哥好呀~”
見他還知道說悄悄話，胤禛覺得他當真是越長越機靈，眼底露出幾分溫軟的笑意。
在胤俄的帶領下，一行人很快來到一座酒樓前。
“這家的江南菜很是不錯。”到門口時胤俄介紹道。
他今日倒是難得細心，考慮到康熙和承安的口味，特意挑選這家酒樓。
酒樓掌櫃看到他後立刻親自迎出來，笑容謙卑地拱手道：“十爺您來了。”
聽這話的意思，顯然胤俄沒少來這吃，人掌櫃的都認識他，態度還十分恭敬。
“幾位爺您裡面請。”隨後掌櫃的親自在前面引路，帶他們直接去樓上雅間。
這雅間很大，佈置得也十分雅緻，若是喜靜可以將兩邊窗戶都關起來，若是想熱鬧些，可以將臨街那邊窗戶打開欣賞街景，當然，也可以將另一邊的窗打開聽大堂臺上說書人講故事。
承安一進來就好奇地跑下地，這裡瞧瞧那裡看看。
康熙等人已經在桌前坐下準備點菜，胤禎則陪在承安身邊跟着他滿屋轉。
“這有什麼好看的，家裡又不是沒有。”胤禎見他盯着長案上未使用的鎏金薰香爐瞧個不停，伸手在他臉上捏一把。
“十四弟，帶承安過來喝些水。”胤禩想到出來那麼久他還沒喝過水，轉頭道。
胤禎聞言伸手將面前的小傢伙抱起來帶到桌旁，挨着胤禩坐下。
胤禩早就倒好水，這會直接送到承安嘴邊，然而小傢伙卻是搖頭不喝。
“你不渴嗎？”胤禎見此低頭問。
承安還沒說話，康熙先開口吩咐道：“去拿他的吸杯來。”
他話落，樑九功立刻親自下去拿，胤禎等人這才明白承安爲何不喝水，合着他是要自己的杯子。
這只是他個人的喜好而已，阿哥們倒是沒說什麼，胤禩自己喝掉手裡的水後，等吸杯拿上來才重新喂他。
承安逛那麼久街，還吃了糖葫蘆和糖畫，這會其實還挺渴，對着吸杯就咕嚕咕嚕喝起來。
“待會要用膳，少讓他喝點。”胤礽提醒道。
胤禩聞言，又讓他喝一口便趕緊將吸杯拿開。
酒樓掌櫃可不敢怠慢胤俄，還有和他一起過來明顯也不是普通人的貴客，是以酒菜很快就被送上來。
“今日不飲酒，撤下去。”
掌櫃的正準備介紹一下托盤裡的好酒時，康熙先開口道。
承安好奇心重，康熙不想自找麻煩，便是偶爾想小酌幾杯也是避着他。
沒辦法，小傢伙一天天長大，也越來越精怪，現在再想用白水當酒糊弄他已經不容易，因爲他會聞着味後要喝康熙手裡那杯。
“愣着幹嘛？還不趕緊拿着酒下去。”胤俄見掌櫃的反應那麼慢語氣透着點不悅。
“是是是，幾位爺慢用，有事隨時招呼小的。”掌櫃的說完趕緊帶着傳菜的小二和酒從雅間退出去。
“香香呀~”承安坐在胤禎懷裡，聞着桌上菜餚的香味伸長脖子。
“都用吧。”
康熙發話後阿哥們纔敢動碗筷，胤禎第一筷子卻是先夾一個龍井蝦仁餵給懷裡的小傢伙。
龍井蝦仁選用清明前後的龍井茶，加上鮮活的河蝦，成菜後鮮嫩可口，帶着龍井特有的清香。
早就等着投喂的承安嗷嗚一口吃掉那個蝦仁，隨即好吃到搖頭晃腦：“好好吃呀~”
看到他這副小模樣，阿哥們都先嚐了口龍井蝦仁，發現確實不錯。
不過胤礽卻是吃出來這道菜做法和宮裡不同，蝦肉好像用油炸過，吃起來鮮嫩中帶一點脆，雖然吃着更香，但似乎不適合承安吃。
他正想着，康熙已經開口道：“換另一道菜給他吃。”
胤禎聞言，伸向龍井蝦仁的筷子立刻轉向旁邊的清蒸鱸魚。
“你魚刺都不剔？”胤俄都看見魚肉上的小刺，見他直接往承安嘴裡送立刻驚呼道。
被提醒的胤禎反應過來，在康熙掃過來的視線下，趕緊將魚肉塞進自己嘴裡。
胤礽覺得他實在不靠譜，直接起身將承安抱走帶回自己位置上。
比起胤禎，有經驗的胤礽明顯靠譜得多，魚剔刺，肉剔骨，一口肉一口飯，一口飯一口菜，而且喂完承安臉上還是乾乾淨淨。
“安安吃肉肉呀~”愛吃肉肉的小傢伙看着面前的飯道。
胤礽道：“吃完這口飯就吃肉。”
承安聞言，立刻乖乖一口吃掉勺子上的米飯。
胤礽餵飯這一手，別說康熙看得微微點頭，就是阿哥們都有點驚訝，尤其是胤禔，更像是第一天認識他一樣，用一種見鬼的眼神看着他。
這還是當初那個眼高於頂，目中無人的太子嗎？
胤禔心裡正想着，察覺到他視線的胤礽眸光微冷地睨他一眼。
是他！
對上他這個討厭的眼神，胤禔立刻在心裡肯定。
見胤礽喂得挺好，康熙倒是能省下心來好好吃頓飯。
外面的菜餚偶爾嚐嚐還是挺新鮮的，加上有承安這個吃得香噴噴的小傢伙在，康熙和阿哥們胃口都還不錯。
承安是個貼心的小傢伙，他也不光自己吃，時不時還惦記着反投喂一下自己的哥哥：“二哥吃呀~”
雖然他喂的有些粗糙，一個沒接好就容易掉在身上，但胤礽還是挺受用。
其他幾個阿哥看到這一幕時，心裡多少有點羨慕。
飯吃到一半時，承安突然轉頭看向胤俄：“哥哥，咕咕雞呀？”
什麼玩意？
胤俄沒聽明白，露出一個疑惑的表情。
倒是胤祉，將“咕咕雞”三個字在腦子裡多過幾遍後猜測道：“他說的該不會是葫蘆雞？”
葫蘆雞是胤俄上次和承安介紹酒樓時延伸出來的美食，據他形容皮酥肉嫩，回味無窮。
葫蘆雞是用油炸的，顯然不適合給承安吃，因此胤俄只能夾起一隻雞腿起身放到他面前的盤子裡道：“這就是葫蘆雞。”
胤禔看到那隻清燉的雞腿，不由朝他丟去一個“騙小孩你也好意思”的表情。
胤俄纔不會不好意思，在他看來，哄孩子的事怎麼能叫騙。
葫蘆雞承安雖然沒吃過，但清燉雞他還是吃過的，望着面前的雞腿頓時露出一個疑惑的小表情。
“這就是葫蘆雞。”胤俄信誓旦旦道。
小傢伙畢竟沒見過葫蘆雞，看他說得這麼肯定於是選擇相信，指着清燉雞腿對胤礽道：“安安吃咕咕雞呀~”
胤礽朝胤俄掃過一眼後，才從雞腿上夾下一小塊肉餵給他。
於此同時，康熙想起胤俄沒少在承安面前胡說八道，睨向他道：“你成日裡少和承安說些有的沒的。”
“兒子知錯，下次不敢了。”胤俄誠懇認錯道。
午膳用得差不多時，康熙覺得這家的湯還算不錯，示意樑九功盛一碗給承安。
小傢伙很給面子，胤礽餵過來時他大口喝湯不說，還捧着臉道：“好好喝呀~”
胤禎本來都放下筷子，聞言又端起碗來了半碗湯，喝完後點頭：“確實不錯，鮮甜可口。”
“是嗎？我嚐嚐。”胤俄立刻也喝起湯來。
“二哥喝呀~”承安又喝一口湯後。將勺子往胤礽面前推。
胤礽實在盛情難卻，只好低頭嘗一口。
“好咿好喝呀？”承安揚着笑臉問他。
胤礽頷首：“好喝。”
康熙看到兄弟二人如此親暱友愛的一幕，表情不自覺柔和下來，示意樑九功給二兒子也盛一碗。
湯送到胤礽手邊時，他微愣一瞬才轉頭道：“多謝阿瑪。”
旁邊胤禔見只有他有皇阿瑪給的湯，忍不住偷偷撇嘴。
至於承安也有，在胤禔看來很正常，畢竟他年紀小，受照顧那是應該的。
一頓還算溫馨的午膳結束後，康熙等人沒立刻離開，而是坐着繼續歇息。
承安是個坐不住的，吃飽喝足後就挺着微微鼓的小肚子從胤礽身上爬下來。
“你看他這小肚子。”大概是氣氛比較好，即便康熙在場胤禎膽子也大一些，伸手去摸小傢伙的肚子。
被摸肚肚的小傢伙咯咯笑起來，非但不躲，反而還挺起肚子給他摸。
“十四弟莫要逗他笑。”胤禩想着纔剛用完飯提醒道。
胤禎聞言這才收回手，誰知小傢伙卻是來勁了，跑到康熙面前拍拍自己小肚子道：“阿瑪看呀~”
康熙看他犯傻，戳一下他額頭後道：“小心待會肚子疼。”
聽到“肚子疼”三個字，承安嚇得立刻不敢再拍，甚至連小肚子也縮回去幾分。
不玩肚子後，他又在雅間裡四處走動起來。
方纔小二進來撤走碗碟換上茶水時就順便將窗戶打開好散散味，這會小傢伙在屋裡轉一圈後，很快就跑到窗前試圖往椅子上爬。
他來的是臨酒樓大堂的那邊窗，窗前的座位是方便客人聽說書的，不過這會正是吃飯的點，大堂臺子上倒是沒有說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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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在爬高，胤禛第一時間起身走過去。
“四哥看呀~”已經爬到椅子上站好的小傢伙看到他過來，指着窗外道。
他們這個雅間視野極好，看大堂看得十分清楚，承安這會顯然是瞧着樓下那麼多客人在吃飯感覺很有意思。
胤禛不覺得樓下有什麼好看，一心都在他身上。
大堂裡形形色色的客人對他來說確實不新鮮，對承安來說還是有趣的，他趴在窗戶上看得都不願意動彈。
然而就在此時，大堂裡卻是突然鬧起來，一開始還只是罵聲，很快就有桌子被掀翻。
砰——
劇烈的聲音嚇了承安一跳，胤禛更是第一反應就將他往懷裡摟，後面桌上坐的康熙等人也是紛紛側目，直到聽說是樓下有顧客起了矛盾才收回視線。
“四哥浪灰呀！”等掀桌的聲音消失後，好奇心重的承安又重新湊到窗前，等看到大堂的地面上散落的菜餚時不由道。
胤禛聞言摸摸他的腦袋，隨後視線有些冷地掃過底下掀桌子的人，覺得他還不如一個孩子懂事。
掀桌子的男人態度十分囂張，明明是他先走路不看路將小二手裡的菜撞到一桌客人身上，結果那客人只是小聲嘀咕一句他就將人臭罵一頓，還直接掀翻人家的桌子。
那客人本來看他衣着挺富貴，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會被掀翻桌子後卻是受不了這個氣，直接握着拳頭想打人。
囂張男人見他竟然還想對自己動手，鼻孔朝天道：“你知道我阿瑪是誰嗎？”
早在兩邊鬧起來時整個大堂就瞬間安靜下來，這會只聽到男人不可一世的聲音。
大堂內不認識這男人的客人便是心裡好奇也不敢反問一句，但某個好奇寶寶卻是沒什麼顧慮——
“咿阿瑪什呀？”
大堂內實在太過安靜，以至於這奶聲奶氣的聲音傳下來時就顯得特別清楚。
囂張男人也是個不講究的，尋常人發現是個孩子後多半不會計較，他卻擡手道：“哪來的小崽子，給爺滾下來！”
他的聲音清楚地傳入雅間，站在承安身後的胤禛直接冷下臉。
而桌前，康熙表情也有些難看，胤禔更是直接拍桌而起：“我倒想看看他阿瑪是哪個！”
胤禎、胤俄他們慢了一拍，胤禔都已經推開門下樓他們才起身。
胤禔快步下樓後根本不給那囂張男人說話的機會，直接就是一拳將人打倒。
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而且從被圈禁後心裡就壓着股氣，現在有人欺負到他弟弟頭上，那還有什麼可說的，揍就完事。
囂張男人身後的隨從看到主子被打，趕緊衝上前想教訓胤禔，卻反被胤禔三拳兩腳統統撂倒。
“哇——”樓上的承安叫起來，興奮地拍着手道，“噠哥好咿害呀！”
胤禔似乎聽到他的聲音，轉頭衝他勾了下脣後，拎起方纔那個囂張男人就繼續揍起來。
囂張男人被拎起來時纔看清楚他的臉，心裡當即就是一驚，不過隨後就被胤禔揮過來的拳頭打得慘叫起來。
顯然，這男人是見過胤禔的，不過他還不知道胤禔已經被放出來，想到對方被圈禁在府里根本不可能出現在這，覺得人有相似的他頓時又叫囂起來：“我阿瑪可是噶禮……你敢啊——”
噶禮也算是大清的名人，可惜不是什麼好名聲，而是貪污受賄，欺壓百姓的惡名。
大堂裡的客人本來看到胤禔從樓上下來一言不合就動手，心裡還有些想法，這會得知被打的是噶禮的兒子後，頓時就有人小聲道：“打得好！”
胤禎和胤俄下來時，人都已經被胤禔揍趴下，他們只能跟着補兩腳。
噶禮此人曾經在戶部任左侍郎，胤禛早就知道對方貪污之事，朝廷中參他的御史也不少，偏偏噶禮貪歸貪，卻也有些本事，在康熙面前一番爭辯搪塞，康熙聽完雖有些半信半疑，可最終看在他母親的份上還是放過他。
噶禮的母親乃是康熙的乳母之一，正是因此他才受到康熙的優待，偏偏此人卻不思抱君恩，反而貪婪成性。
對於眼裡揉不得沙子的胤禛來說，他自然是不喜此人的，因此將承安從椅子上抱起放到地上後，轉身對康熙行禮道：“兒臣參噶禮教子無方。”
乳母的兒子再親那也沒自己的兒子親，更別說還是最寵愛的小兒子，康熙見噶禮的之子竟然敢如此囂張，心裡對他生起幾分遷怒。
皇帝這種人，向來是覺得你好時，便是你有不好也願意寬容，但若覺得你不好了，那就到翻舊賬的時候。
“你起來，等回去好好查查噶禮父子二人。”康熙看向朝自己跑過來的小兒子，伸手將他抱到懷裡後道。
“兒臣領命。”胤禛拱手後才起身。
“剛纔可有嚇到？”既然已經將事情交代下去康熙就懶得再想，而是低頭關心小兒子。
承安搖搖頭又點點頭，隨後拍着自己的胸口道：“咿人呀桌呀……”
見他說被掀桌子的動靜嚇到，康熙伸手安撫地拍拍他的後背：“有阿瑪在，沒什麼好怕。”
“嗯。”承安依賴地靠在他懷裡，又告狀道，“阿瑪，咿人浪灰呀~”
“這麼不懂事，阿瑪讓人罰他不許吃飯。”康熙順着他的話道。
樓下，被打到哭爹喊孃的噶禮之子正在心裡咬牙切齒的想着如何報復胤禔時，卻突然看到隨後而來的胤俄、胤禎。
他正要向這兩位爺求助，卻見他們過來對着自己就踹不說，竟然還叫方纔打自己的人大哥，當即臉色大變。
怎麼可能，大阿哥不是被圈禁了嗎？怎麼可能會在這裡……
他再囂張也不覺得自己能比得過皇子阿哥，立刻開始求饒起來：“幾位爺饒命，饒命啊……”
“真是活該。”
“就是，貪官之子，被打死都活該！”
“這人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前些日子當街騎馬撞到人不說，還直接反手甩人家鞭子。”
胤禔聽到大堂內客人們的議論，一腳將剛爬起來的人重新踹倒後才轉身離開。
此人畢竟是大臣之子，有什麼罪也該等朝廷去查，他也不可能直接將人打死。
胤禎、胤俄有樣學樣地也各踹一腳後，跟在他後面上樓。
噶禮之子看到他們離開，眼底閃過一絲不憤，但人家是皇子阿哥，不是他平時能欺負的人，只能趕緊讓隨從攙扶他回府。
樓上。
胤禔回到雅間後就向承安邀功道：“大哥幫你教訓那個不知所謂的傢伙了！”
“噠哥好咿害呀~”承安說完從康熙身上爬下來，站在地上手腳並用地比劃起來，似乎在模仿胤禔方纔動手的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