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子一把拉過了費清,手中拿着一把小巧的匕首在他的臉上比劃來比劃去,那冰冷的感覺透徹了費清的全身,他嚇的兩股戰慄渾身直冒虛汗。
“說吧小子,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猛子用冰冷的刀身輕輕地拍着費清的臉,等着他的回答。
費清緊張的看了看趴在地上哀號的楊金生,他是知道楊金生爲人的,此人脾氣暴戾說翻臉就翻臉,誰要是敢出賣他,他就會收拾誰,連帶着他們的家人也不會放過。
“怎麼?現在知道害怕了?老子問你話呢?你說不說?”猛子捏着他的腮幫子狠厲的問着他。
費清的一顆小心臟跳得嘣嘣直響,血壓不斷地往上飆,汗珠子嘩嘩的往下掉個不停,他噗通一下就跪了下去嘴脣哆哆着說道“大,大哥,我們錯,錯了,別殺我,求求你們,別殺我!我不能說的,我要是說了他會殺了我和的家人的,你們就放過我吧。”
“放過你?剛纔你不是很囂張嘛!繼續呀!怎麼這就不敢了?你怕他殺了你,難道你就不怕我殺了你?”猛子手裡的匕首在費清的臉上輕輕地划着,一條血線隨着刀鋒的經過,慢慢的出現在了他的臉上。
費清的臉頰不自然地抽搐抖動着,血和着汗水流下來滴在地上,猛子抓着他那溼漉漉的頭髮問道“我再問你一邊!你們是什麼人?這傢伙又是誰?”
費清最終沒有抵住死亡的威脅,他結結巴巴的說道“我們,我們是生哥的人,我叫費清,我真的什麼都沒幹!你們別殺我!”他再次緊張的爲自己辯解着。
“繼續說!”猛子大喝一聲就一臉兇樣的瞪着他。
費清緊張的嚥了口唾沫,急促喘息着說道“地上被打傷的就是我們的老大,他叫楊金生......”當他結結巴巴的說完了之後,他整個人已經快要虛脫了,渾身都是汗水。
猛子點點頭還算滿意的說道“你小子還算識時務,我問你,那天打人的都是有誰?有沒有你!”他突然地一句暴喝,嚇的本來就跪在地上搖搖欲倒的費清,打了一個哆嗦渾身一軟就趴下了。
他就趴在地上艱難的仰着頭說道“沒有!沒有!那天打人的真沒有我!我那天在家哪兒都沒去,打人的是楊金生和楊光明,真不關我的事兒呀!”
蕭遠山擡起一隻腳就踩在了他的頭上,“我問你!那楊光明的人現在哪裡?”
費清忍受着蕭遠山的踩踏,疼得他口水都流了一地,他咧着嘴努力地睜着眼睛看着一臉怒容的蕭遠山,期期艾艾的說道“楊,楊光明,他在,他在他的住處打針呢!嗚嗚——!”蕭遠山腳下一用力就把他的下巴踩得脫臼了。
“打斷那幾個人的手腳把他們扔下去。”蕭遠山冷冰冰的說完,就又對費清說“你,帶我們去找楊光明,我就留你一命。”費清在心裡鬆了一口氣,這才覺得自己渾身的力氣都沒了。
幾名黑電戰士把那幾名隨楊金生一起來的混混的手腳全都打斷了,拽着他們的胳膊腿就扔到了一樓的大廳裡,聽着他們那撕心裂肺的呼喊聲,沒有爲他們感到同情。
“哎呀!不好了!大聰昏過去了,快叫醫生來!”這時候李玉蘭的一聲驚呼,驚動了所有的人,只見王大聰雙目緊閉昏倒在牀上,身上全是豆大的汗珠。
戴雪婷連忙喊來了醫生,醫生經過一番檢查後說道“他是因爲受到了太大的刺激,導致血壓突然升高引起了昏厥,不要緊休息一下就會好的,不過千萬不能再刺激他了,別忘了,他這裡可是剛做過開顱手術的。”醫生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比劃着對李玉蘭說道。
戴雪婷看着依舊緊抱着王思語不放的蕭遠山,有些吃味的撅着小嘴說道“喂!你還沒佔夠便宜呀?還不把所思語放開!”蕭遠山微微一笑,就把趴在自己懷裡的王思語輕輕地扶了起來。
看着依然淚眼婆娑的王思語,他輕柔的說道“思語,你不要緊吧?現在壞人被趕跑了,你不用再害怕了,知道嗎。”王思語慢慢擡起頭,看着蕭遠山輕輕地“嗯。”了一聲,就在戴雪婷的攙扶下無力的站了起來。
三個女人在小聲的安慰着她,看到王思語終於不再像剛纔那般緊張害怕,蕭遠山總算是放心了就對戴雪婷說道“雪婷,你和美幸子在這裡陪着思語她們,誰要是再敢來這裡來搗亂,你和美幸子就宰了他們!總之不能再讓思語受到任何的驚嚇了,知道嗎?”兩個人點頭答應了。
蕭遠山接着說道“帶上這小子,去找楊光明那個王八蛋!”猛子一把拉起地上的費清,甩手就是正反兩個大巴掌,費清在感到一陣火辣辣疼痛的同時,也喊出了尖叫聲,自己那脫臼的下巴被猛子大夫給安回了原來的地方,他試着活動了幾下感到沒有啥不方便的,這才帶着蕭遠山他們出了門。
楊光明正躺在牀上看着島國的愛情動作片一邊在活動着右手,心裡就在想,等自己好利索了就出去找個尤物來,好好地慶祝慶祝,這兩天在牀上躺的都要憋出火來了。
擡頭看了一下時鐘“這都去了小半天了,生哥怎麼還不回來?不會是半路上拐了彎兒去找女人了吧?難說,就他那尿性還真乾的出來,可憐我只能對着蒼老師狠狠地擼嘍!”
這兩天他一直都在這裡打吊瓶,浮腫的豬頭現在也能隱約看出是張人臉來了,突然他手裡的動作越來越快,隨着他的一聲悶哼,他整個人都挺的筆直,幾秒後纔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鬆弛下來,順手抓過來了一件內衣草草的擦了一把,就四仰八叉的躺着睡着了。
在費清的帶領下,蕭遠山等人來到了楊光明的住處,這是一個三層小樓,是三年前楊金生和楊光明依靠放高利貸,收賬的時候硬要過來的,平時他們幾個就住在這裡喝酒玩樂。
費清走到門前按了一下門鈴,不一會一個光着膀子,渾身只穿着一條短褲的青皮給他們開了門,一看是費清他就哈欠連天的說道“怎麼纔回來呀!明哥都等急了。”
他突然注意到了費清身後的幾個陌生人,就好奇的隨口問道“他們幾個是幹什麼的?”
猛子的右手上蓋着一件衣服,拿着匕首死死地頂在費清的後背上,聽到對方開口詢問,他手中的匕首就往前一送,費清就感到背後一陣生疼。
他強忍着疼痛說道“這幾位都是生哥的朋友,他們晚上要在這邊玩兒兩把大的,這裡沒你啥事兒,趕緊一邊兒去。”青皮一聽晚上要玩兒大的,就眼冒金光的說道“裡面走!我先去睡一會,晚上的時候別忘了喊我一聲!”說完就笑嘻嘻的小跑着上了樓。
猛子輕聲的問道“那傢伙在幾樓?”
“三樓,東邊第一個屋子就是。”費清連忙小聲的回答着。
“走!”猛子推了他一把,費清就慢悠悠的上了樓,在樓梯口先後遇見了好幾個人,全都熟絡的打着招呼,只把這費清急的是叫苦不迭,有心想要向同夥呼救,可是想了好幾次,猛子手裡的匕首總是適時地提醒着他不要耍花招,考慮到那可怕的後果,他也只能被迫就範的一路向上走去。
來到楊光明的門口,輕輕地推了一把,發現門被反鎖上了,費清剛要開口喊楊光明開門,就見蕭遠山衝着他做了一個停止的動作,然後向着兩名黑衣人看了一眼。
就見兩名黑衣人分別從懷裡掏出了一支手槍,對準了門口的位置,費清看到這一幕心裡就是一陣後怕,心想這是一些什麼人呀?竟然還有手槍,我次奧!他們不會是那邊過來的吧?還好剛纔自己一種都很配合沒有亂喊亂叫,不然他們還不得把自己給打成篩子!
蕭遠山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肩頭,正在胡思亂想的費清一緊張,就嚇的嗖的一下高高舉起了雙手,倆腿緊張的直哆嗦,“你個廢物!叫門!”蕭遠山氣的就給他背上來了一拳。
費清立刻吃痛的捂住嘴發出了一聲悶哼,緩了一口氣這才輕輕地敲了幾下門“明哥!明哥!我是清子,我找你有重要的事情,你快點兒開開門兒呀!”
一連喊了三四聲才聽到裡面傳來了一個迷迷糊糊的聲音“我次奧!清子,這都幾點了怎麼纔回來,你們是不是跟着生哥又去打野食兒去了!次奧!你們可真會享受,也不知道給我拽一個回來。”
說話間門就被打開了,楊光明打開門看都沒看費清一眼,轉身就要往牀上撲,還不等他趴到牀上就被猛子給一把拽了回來,啪的一下就給摔在地上了。
“我次奧!這誰啊!不想活了是不?老子也敢打!你們他媽的...”突然一支冰冷的槍口頂在了他的腦門上,把他那剛要大罵出口的狠話硬是給憋在了肚子裡。
他嚇的立刻舉起了雙手,嘴裡喊道“別,別開槍!”
蕭遠山一腳踏在了他胸口上,輕蔑的看着他問道“你就是楊光明?”
楊光明一臉驚恐的點了點頭,怯懦的說道“我就是楊,楊光明,你們是誰?”
蕭遠山擡起腳淡淡的說了一聲“把他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