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遠山慢慢的走到了苗勁的身邊,把手機給他放進了口袋裡,他回頭對刑關說道“刑關,你立刻到前面的地方爲我們警戒,我有話要問這小子,我不想受到任何人的打擾!敢於靠近者,殺!”
刑關雖然不知道蕭遠山爲什麼會如此的慎重,但是他還是默默地走向了苗勁來時的小路上,他隱身在一棵大樹下,手中緊握着匕首,兩隻眼睛警惕的看着四周。
蕭遠山把苗勁扶了起來,將他轉移到了那塊巨石的後面,他沒有理會苗勁那不解的眼神,他把苗勁安頓好了以後,他就盤腿坐在了苗勁的身後,他深吸一口氣,兩隻手按在了苗勁的後背上,苗勁立刻就趕到了緊張和不安。
就在苗勁猜測蕭遠山將要如何折磨自己的時候,他卻感到了身體裡的一股異樣,他感到兩道暖流正透過蕭遠山的兩隻手掌,不斷地進入自己的身體,這兩道暖流沿着自己的筋脈蔓延到了他的全身,他胸腔內的疼痛感在暖流的撫慰下正在慢慢的減輕,他不明白這究竟是爲什麼。
蕭遠山察覺到了他的異樣,說道“別亂動!讓你的心隨着那兩道氣流行走,不要試圖去抵抗他們,我正在爲你療傷,至於是爲什麼,等你好了我就會告訴你的,苗勁同志!”
苗勁聽了蕭遠山的話後,他一顆懸着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一句“苗勁同志!”就已經向他說明了一切,約莫盞茶的功夫,蕭遠山收回了自己的雙手,苗勁立刻感到那源源不斷的暖流終止了,他試着動了一下,感覺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他好奇的回過頭去看了身後的蕭遠山一眼,只見蕭遠山正在用衣服擦着臉上的汗水。
“你就是那個要和我接頭的頂頭上司?”最終苗勁還是開口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蕭遠山把苗勁從地上拉了起來,尷尬的笑着說道“是的!我就是你以後的領導了,苗勁同志,這些年還真是讓你受委屈啦!”
苗勁冷漠一笑的說道“我憑什麼相信你?你的任職單位是哪裡?你的職務又是什麼?”
蕭遠山看了一眼遠處的刑關,他輕聲的說道“蕭遠山,總參七處下屬特情九科中校軍官,另外,剛纔給你打電話的那個老傢伙,嘿嘿,他是我的頂頭上司,也是我的老丈人!你還有什麼要問的?”
苗勁現在的心裡是百味陳雜,有高興也有憋屈,高興地是他終於找到了自己的行動長官,這一下自己也就不需要再提心吊膽的孤軍作戰了,而且這個長官的實力也是非常的雄厚,憋屈的是,自己一連兩次的敗在黑旗門的手裡,而且這個仇看來這一輩子都還沒法報了,他只能在心裡怨自己的命運不好了。
他站在那裡愣愣的想了半天,蕭遠山衝着他的肩頭一拍笑着說“你小子想啥呢?是不是被我的絕世武功給震懾住了,你別這樣盲目的崇拜我,哥也不是傳說!”
苗勁聽了他的這一番話氣的是直想罵娘,但是他最終還是忍了下來,他對蕭遠山恭敬的說道“總參七處下屬九科上尉情報官,苗勁,向長官報道!”說着就是一個標準有力的軍禮,蕭遠山只是點了點頭。
蕭遠山認真的問道“苗勁,我問你,你帶來的這些手下你信得過嗎?”
苗勁搖了搖頭說“這些人都是蔣安和張有軍等人的舊部,現在他們被重新整合在了一起,讓我來掌管,全都是一些認錢不認人的傢伙,怎麼,你還想要收編他們?”
蕭遠山掏出一支菸點上說道“我是想收編了他們,可是聽你這麼一說,看來是沒有啥希望了!你決定下一步怎麼走?是把他們撇下跟我回去,還是要帶着他們一起回一言堂去,再不然你就帶着他們來個陣前起義,給你師傅來一個大大的意外驚喜!”
苗勁苦笑着搖了搖頭“我現在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我想過的,要麼是你把我給消滅了,要不就是我把你給趕走,可是既然我們已經碰頭了,那我就完全聽從領導的安排,領導你說咋辦咱們就咋辦!我完全沒有意見。”
面對着耍滑頭的苗勁,他蕭遠山也是無計可施,這時候他衝着刑關打了一個響指,刑關會意的立刻就趕了過來,他望着兩個親切交談的敵人,心中有些不解的問道“門主!你和這小子以前認識?”
蕭遠山哈哈一笑說道“誰說不是呢?你是不知道,剛纔給他打電話的竟然是我乾爹,原來這小子是我乾爹的另一個乾兒子,你說我還不得好好地跟他解釋一番,這樣吧,老刑,你不是要殺他嗎,吶,人就站在你面前,你把他殺了給你的刑堂主報仇,然後我再殺了你,給我這剛認識的兄弟報仇,回去以後,再讓你那兩個結拜兄弟殺了我給你報仇,再然後就讓葉知秋把你那倆兄弟一起剁吧了,再給我報仇,然後再讓你的.......”
蕭遠山嘮嘮叨叨的說了一大堆繞口令,最終刑關開口說道“門主!我不殺苗勁了,那樣的殺來殺去太麻煩,我只希望能夠手刃鄭海和蔣安他們,別人我不過問。”
苗勁吧唧了一下嘴說道“刑關!你們還不知道吧?其實蔣安和那張有軍早就被鄭海給殺了,看來你也只能去找鄭海了報仇雪恨了。”
“你說什麼?鄭海把他倆給殺了?”聽說蔣安和張有軍已經被鄭海給幹掉了,刑關不敢相信的看着苗勁,苗勁也是無奈而又認真的點了點頭,刑關立刻罵道“我次奧媽的!這鄭海也太TMD狠毒了!活該!這就是報應!”
蕭遠山笑着摟住兩個人的脖子說道“現在苗勁已經是我們的人啦,你們說說我們下一步,究竟應該怎樣對付一言堂?”
苗勁沒有吭聲只是乾笑,刑關也扭着頭在看着一邊,蕭遠山心中知道,這是兩個人想看自己的笑話,他把手收回來眼珠子骨碌一轉說道“刑關!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能不能行,如果我的這個想法能夠成功,那我們就能在最快的時間內攻下一言堂活捉鄭海,我覺得你刑關是一個可以執行這項艱鉅任務的人,當然了,那還要看看你能不能鎮得住場面才行!”
刑關一下把頭轉回來看着蕭遠山問道“門主!你究竟有什麼辦法可以在最快的時間裡攻下一言堂?這需要我刑關來做些什麼?你就只管說吧!我刑關這一輩子還沒有怕過誰呢!”
蕭遠山面色顯得有些爲難的說道“我是這麼想的,我想..哎呀!還是算啦吧!畢竟這樣做危險性實在是太大了,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可怎麼和你的兩個兄弟交代啊!算了!算了!我還是再想想別的法子吧!哎!”
蕭遠山故意的轉過身去不住的長吁短嘆着,就是不肯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這下可把報仇心切的刑關給急壞了,他一臉焦急的來到了蕭遠山的面前說道“哎呀!門主!有啥想法你就說!我刑關死都不拍,難道還怕困難嗎?只要是我刑關能夠做到的,我絕對不推辭!”
蕭遠山皺着眉頭說道“刑關啊!你真是這麼想的?”刑關鄭重的點着頭。蕭遠山又裝模作樣的想了想,這才說道“來!來!來!你和苗勁你們全都附耳過來!”
苗勁看到刑關一臉真切的表了態度,心下笑道“刑關啊刑關!你這幾年的白米飯都吃到狗肚子裡去了!連蕭遠山這麼明顯的激將法你都看不出來?哎!真是悲哀呀!”
想歸想,他依舊十分配合的湊了過去,說實在的,他也像聽一聽這蕭遠山的狗肚子裡,究竟又憋出了啥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