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慶平拖着疲憊的身子回到了家裡,最近一段時間因爲黑旗令的出現,他被父親看管的非常的緊,每天都要按時到公司去報到,跟着父親學習打理公司的業務,無法出去花天酒地的尋快活,這讓他非常的不滿,但是懼於父親韋地的威嚴,他不得不老老實實的。
這剛一進門,母親費紅玉就連忙迎了上來,關心的問道“慶平,你回來了,怎麼樣,這一段時間身體還好吧?快坐下休息一下,來吃塊巧克力,你小時候最喜歡了。”費紅玉看着兒子,臉上是一片心疼和慈愛。
韋慶平十分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媽!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您這是幹什麼?唉!這一天下來都無聊死了!真是的!”他將領帶解下來看都不看的就扔在了地上,從茶几上摸起了一隻雪茄,坐在沙發上閉着眼睛抽了起來。
“慶平,你要知道,你爸爸這樣做,那都是在爲你的將來做準備,你要知道,我們韋家這偌大的產業是遲早要交到你的手上的,你也不小了,應該替你爸爸,爲了這個家也是爲你自己的將來,努力的打拼才行,當年我和你爸爸啥都沒有,可是你爸爸就憑着....”
不等費紅玉說完,韋慶平就一臉不厭煩的起身上了樓。“唉!這孩子,怎麼就不知道...哎!”費紅玉無奈的看着兒子的背影失望的搖了搖頭。
韋慶平回到臥室,躺在牀上眯着眼睛,這時候手機響了“次奧!這是誰啊!還讓不讓人清靜啦!”一邊嘟囔一邊順手抓起了手機,一看是房子名打來的,“喂?子名,在哪呢?”
“慶平兄,你怎麼了,這麼長時間也不聯繫我,怕不是被那狗屁的黑旗令給嚇得尿褲子了吧?哈哈哈!”房子名正坐在車裡打着電話,語氣裡充滿了嘲笑。
韋慶平惱怒道“什麼?你說我怕了?笑話!想我鱷魚幫的大少爺會怕那莫須有的玩意兒?哈哈哈!”韋慶平囂張的笑着,決不能讓房子名這傢伙把自己給看扁了。
“是嗎?我就說嘛!咱們的韋少幫主那刻是英雄了得!那你敢不敢出來,咱們再一起結伴去領略一下偉大祖國的大好河山呢?”房子嗎一邊說着,一邊用手揉搓着女伴那豐滿的傲人之處。
“這個,恐怕我爸會打斷我的這雙狗腿啊!”韋慶平臉色一垮小聲的說着,一想到韋地那暴怒的脾氣和六親不認的手段,不禁就在心裡打起了鼓。
“你就得了吧!就你那尿性誰不知道啊?典型的怕家長嘛,算了算了,你還是在家繼續做你的乖寶寶吧!嘿嘿嘿!”房子名又開始嘲笑起來,同時也用上了屢試不爽的激將法。
“這...Md不管了,你在哪裡呢?老子這就去找你去!讓你小看我!呸!”韋慶平這傻小子受不了激將法,男人嘛,都這樣,啥都沒有面子最重要。
“好!少幫主真是豪爽!半小時後我就會到達江海省連雲市至尊賓館,你來吧!”兩個人結束了通話,房子名回頭看了一下後座上躺着的一個女子一眼,內心十分邪惡的笑了。
苗勁,是一言堂的人,身材不高渾身好像也沒有幾兩肉的樣子,生的也不是多麼的俊俏,自十八歲進入一言堂後,一直都跟在鄭海的身邊,此人身手敏捷,反應迅速,頭腦靈活,擅長跟蹤潛伏刺探情報,一直以來都很受鄭海的器重,這一次鄭海把他派出來,可見鄭海對陳慶一幫人的重視。
苗勁看陳慶等人走後,沒有急着離開而是又耐心的潛伏了一段時間,確認再也沒有人留在這裡後,這才鑽出爛草堆,從早就選好的一條小路上離開,不能說他不夠小心,可是別忘了有這麼一句話,叫做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一向謹慎的苗勁依然着了黑電的道兒。
在經過一處埡口的時候,只聽得一聲炸雷般的暴喝“來人留下!”
苗勁立刻停住腳步,只見面前不遠處站着兩名身穿雪地迷彩服,臉遮白色面罩,手裡提着尺長尖刀的人攔住了自己的去路,接着回頭一看,身後的路上也站着兩名一樣裝扮的人,當下心中一緊‘不好!今天碰上有心人啦!我若不好生應對,恐怕今天就要留在這裡了!’
他心中在估摸着眼下的形式,腦子裡在思考着應對的辦法,掂量着對方的分量,手裡也沒有閒着,立刻雙手握拳提於胸前,身形微拱,兩腳前後錯開擺出了防守的姿勢,兩隻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對方。
攔路的是黑電隊員許斌和李勝,許斌上前一步“兄弟,我不管你是哪幫那派的,既然來了,那就留下來別走了,這大冷天的到我們那裡喝一杯豈不是更好。”
苗勁警惕的看着,出聲問道“幾位是哪條道上的人?竟然也敢插手青川的事情,好大的膽子!”
許斌輕蔑的一笑不再說話,只見他手中尖刀一提,腳下有如生風一般向着苗勁殺奔過來,刀尖上的寒芒讓人睜不開眼,就像死神手裡的引魂燈一般詭異。
苗勁沒想到對方沒有再說場面話,毫不含糊的揮刀就上,自己赤手空拳的已經落了下風,而且看對方的身手敏捷利落,行動迅速眼神冷漠,想必也是經常執行這類任務的好手。
眼下情況卻是間不容髮,沒時間讓他多想,許斌的刀鋒閃着點點寒芒,夾帶着讓人遍體生寒的氣息,直奔苗勁的脖子殺來,苗勁身形迅速的向左一偏,左手由內向上急速反拍許斌持刀的手腕,身形同時急轉,右腿一個迴旋踢,險險的躲過了這一刀。
許斌,也是有些許吃驚,知道苗勁身手不錯,手上更是加了一把勁,不待招式用老,立刻收回刀勢同時身形下蹲單腳撐地,一個有力的掃堂腿照着苗勁的下盤掃去,苗勁急切中兩腿一蹬,奮力躍起,在空中玩了一個漂亮的一字馬。
許斌疾身而起,緊跟着揮刀上挑,苗勁只覺得褲襠裡一陣涼颼颼的,心裡直唸叨阿彌陀佛,還好只是劃破了褲子,要不然可就成了祖宗面前的罪人了。
剛一落地還不等自己喘口氣,苗勁就反守爲攻,順手自腰間摸出了一柄泛着藍光的匕首,迎着許斌的身影撲了過去,許斌一見他手中的匕首,也是吃驚不已“呸!竟然給刀身煨毒!”
苗勁撲身殺到,藍汪汪的匕首就像毒蛇的信子一樣,直往許斌身上的要害刺去,許斌騰挪躲閃,兩人瞬間殺作一團,你來我往以命相搏。
許斌手中尖刀氣勢不減,猛砍猛刺緊緊地封住了苗勁的殺招,苗勁左支右拙奮力格擋,怎奈許斌體力充沛,戰意更濃,武功又遠在他之上,苗勁越打越心驚,被殺的疲於招架步步後退,敗象已現,內心急於脫困逃命,這一分心手中的動作就更加沒有了章法。
就見許斌看準了苗勁的破綻,手中尖刀狠命下劈,噹啷一聲,苗勁抵擋不住,虎口痠麻無力,手裡的匕首被許斌磕飛,掉在了地上,不由得心下打亂。
許斌毫不猶豫的飛身而起,雙腿連踢,每一腳都正中苗勁的胸前,苗勁被踢得是連連後退,蹬,蹬,蹬,一連退了五步,這才堪堪站住身形,一口鮮血噴薄而出,只覺得自己胸腔內猶如烈火炙烤一般,肺好像被堵住了一樣,喘不上氣來。
許斌面帶濃烈血腥迅速跟進,只見他面帶猙獰的冷笑,右手持刀迅猛揮出,只見他手中的尖刀帶着死亡的寒光一閃而至,苗勁頓覺的頸項冰涼渾身僵硬,心中喊道“我次奧!這回死定啦!”
蕭遠山和葉知秋一臉嚴肅的坐在一起,“根據對方的口供來看,知秋啊!看來他刑強是一定要插手這件事情了,這對我們下一步的行動可是有着至關重要的影響啊!對了,刑強的底細查清了嗎?”蕭遠山不無擔心的說道。
葉知秋謹慎的說“山哥!既然他刑強有可能會壞了我們的計劃,你看我們是不是加強在這邊的力量,隨時準備和一言堂抗衡?”
蕭遠山搖搖頭“不!知秋,可以做好這方面的準備,秦勇馬上就會到的,暫時我們只需要做好這方面的準備,過來的人不宜太多,我想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注意到我們的,人太多了不好啊!”
葉知秋繼續問道“那!山哥,我們抓到的這個人應該怎麼處理?要不把他給....”說着就比劃了一個誰都明白的動作。
“不行!立刻把人給放了!”蕭遠山再次否定了葉知秋的提議。
一言堂,刑強面色陰冷的看着鄭海“老鄭,你安排的人呢?怎麼都這各時候了還沒有回信兒?是不是去和周公划拳去了?還是去給閻王爺做女婿去了?”
鄭海一邊抹着額頭上的涔涔汗水,一邊強作鎮定的說道“幫,幫主,這個,我想應該是..他可能有了什麼特別重大的發現,所以纔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我覺得,我們還是再等等吧。”
“放屁!這都什麼時候了?等到天亮了我們好去給他苗勁收屍嗎?!”刑強粗暴的怒斥着鄭海,張有軍和將安則早就在心裡笑翻了天了,看着此時鄭海那惶恐的樣子,他們倆別說有多高興啦。
這時候有人進來說道“幫主,苗勁回來了。”
鄭海一聽說苗勁回來了,不禁悄悄地擦了擦汗,心裡的石頭終於放下了,立刻在心裡罵道“苗勁啊苗勁!你可把老子害慘了!你要是帶回了有用的消息也就罷了,如若不然,哼!看老子怎麼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