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哥,在倩兒心中你永遠都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至於你姓什麼,做什麼,是好人,還是壞人,倩兒卻一無所知。”年輕女子一本正經的說道。中年男子鬆開年輕女子的手,一臉失落仰望着東方的旭日。
“阿牛哥,你真的想知道過去嗎?”年輕女子從身後溫柔地抱住中年男子的熊腰,踮起腳尖在他的耳邊深情地訴說着。中年男子回頭看着年輕女子,眼神中全是柔情蜜意的說道:“我有這個權力。”。
“阿牛哥,如果你知道了過去,你會離開我和孩子嗎?”年輕女子楞了片刻,試探性地問道。中年男子轉過身來撫摸着年輕女子的秀髮,微微一笑道:“別傻了,這裡是我的家,我怎麼會離開呢?”
“那萬一你在某個地方有另一個家,另外一個女人和孩子呢?”年輕女子雙眼死死的看着中年男子,彷彿能從他那剛毅的臉上尋找到答案一般。中年男子輕輕的捏了一下年輕女子的瓊鼻,深情款款的說道:“倩兒,我心裡現在很亂。”
“阿牛哥,倩兒不希望看到你不高興的樣子,如果你真的想知道過去,我想那位黃大爺會告訴你的。”年輕女子心裡突然涌出無限酸楚,清澈的雙眼瞬間蒙上一層水霧。中年男子在年輕女子的額頭印上深情一吻,低喃道:“倩兒,無論我是誰,無論以後發生什麼事情,我都不會離開你和孩子。”
“阿牛哥,你真的願意爲了倩兒和孩子放下屬於你的那一片天空?”年輕女子努力地睜着那雙似乎能洞察一切陰謀的大眼睛,一滴晶瑩的淚水從她明亮的眼眸中劃過,在墜到地上前的一刻,凝結成了一顆璀璨的明珠。
“如果失去你和孩子,就好比雄鷹失去了天空,沒用雄鷹的天空還能算是天空嗎?”中年男子含情脈脈的看着年輕女子,一臉堅定之情。年輕女子像只溫柔的羊羔,高興得一頭扎進中年男子的懷中。
屋內,黃蓋已將刀鞘、刀柄擦拭得一塵不染,他暗自神傷地來回觸摸着整個刀身。突然聽見“刷”地一聲清響,一道寒光從刀鞘中閃出,黃蓋用盡全身力氣拔出了這把塵封已久的古綻刀,流露出一絲久違的喜色。
“老人家,看你也是愛刀之人,如果你喜歡這刀,我願意將它送於你。”中年男子準備前來詢問自己的身世,正好看見這驚人的一幕,不由發自內心地說道。黃蓋驚疑地看着門簾下的中年男子,結結巴巴的問道:“你…你說什麼?”
“我願意將這把刀送於你。”中年男子以爲黃蓋沒有聽見自己剛纔說的話,於是加大了嗓門重複了一遍。黃蓋愣了一下,痛心疾首的說道:“伯符,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你知道這把刀意味着什麼嗎?”
“老人家,我的確不知道這刀意味着什麼,不過君子素有成人之美,這刀放在我這裡只是擺設一件,你儘管拿去就是。”中年男子不知黃蓋爲何會如此生氣,只得硬着頭皮把心裡的真實想法說了出來。
“這刀象徵着江東百姓的幸福,代表着你父親辛苦創立的基業,這能送給我嗎?”黃蓋冷冷地說道,在他的臉上此時看不出一點表情。中年男子迷茫得象熱窩上的螞蟻一樣,他不知道對方在說什麼,腦子唯一的念頭就是這刀大有來頭。
“伯符,或許你已經記不得以前的事情,但是你身上卻流淌着孫氏的血,作爲孫氏子孫你有權知道一切。”黃蓋語重心長的嘆了口氣,中年男子原本就對自己的過去充滿了好奇,於是認真的聽了起來,當黃蓋提到大喬的時候,中年男子帶着好奇的表情問道:“她是不是很漂亮?”
“漂亮得如同九天下凡的仙女。”黃蓋肯定的點了點頭,中年男子若有所思的笑了笑,笑得非常的好看,雖然他已將從前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但卻經常在睡夢中遇見一陌生的女人,這個女人正如黃蓋形容的那樣美得勝似仙女。
“伯符,還記得周瑜,周公謹嗎?”黃蓋見中年男子貌似想到了一些事情,忙火上澆油道,心想憑他與周瑜的交情,或多或少都會記得這個人。中年男子閉上眼睛,冥想着,周瑜那英俊的面容模糊地突然出現在他的腦海裡,但卻是那麼的遙不可及。
“記得你的弟弟孫權,孫仲謀嗎?”黃蓋時不時地提醒着,試圖通過這一個個熟悉的人來喚醒孫策的記憶。中年男子腦中又出現了一個高大魁梧的青年,他使勁地想,想回憶起以前發生的事情,但他越想腦袋就翁翁發痛,腦中出現的那些人影一下就消失了像似被風吹散了一樣。
“伯符,想起什麼沒有?”黃蓋一臉期待的看着中年男子,小心翼翼的問道,生怕驚擾了他一般。中年男子慢慢的睜開眼睛,一臉遺憾的說道:“隱隱約約地記起了些什麼,但好像另一個空間發生的事情一樣,模糊得幾乎讓我看不到的影像。”
“慢慢來,我們循序漸進,從明天開始我會幫助你恢復記憶的。”黃蓋笑了笑,向中年男子投去鼓勵,還有讚許的眼神。中男子神情隱含幾分失望,忙起身告退道:“好生休息,謝謝老先生爲在下所做的一切!”
隔壁房間,年輕女子半躺在牀頭哼着濃郁口音的四川民歌,還時不時的撫摸着高高凸起的小腹,幸福之情溢於言表。見中年男子進屋,年輕女子從牀上坐了起來,輕聲問道:“阿牛哥,黃大爺給你說了些什麼?”
“他說我是佔領一方的霸主,你信嗎?”孫策笑了笑,走到牀前無心的說道。年輕女子沉默了片刻,想着從谷中救起孫策的情景,他外着華麗的盔甲,內穿昂貴的綢服,手握血淋的寶刀,簡直就是一幅大將軍的模樣,她半開玩笑地笑道:“當然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