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雲祿聽到這裡,心中暗自佩服了龐統一把,同時忍不住接口道:“這樣一來,我軍士卒可安心休整一夜,而聯軍將士必定整夜惶惶不安,果然是好計策啊,軍師一人可勝過百萬雄兵啊!”
“如此,我軍可以安心睡到天亮了,至於我那個倒黴的師弟嘛,就只有站到天亮了!軍師啊,你的智慧果然無人能及,我對我們的防守反擊戰很有信心!”呂布哈哈一笑道,龐統被二人連手吹捧了一番後,也不由得有些輕飄飄然起來了。
第二天一大早,呂布、龐統、馬雲祿、徐晃、臧霸、胡車兒、張橫、霍俊等人齊齊出現在成都城頭上。呂布神采飛揚地指着不遠處的聯軍軍營微微一笑道:“你們看,似乎一點朝氣也沒有,估計聯軍昨天一夜都沒睡好吧?”
“主公,我昨晚建議將城內所有民居堡壘化的工作開始了嗎?”龐統微微一笑,定了定神道。說話間,龐統搖了搖手中的白羽扇。一直以來就很羨慕諸葛亮手搖羽扇,指揮如意笑談中的英姿,昨天連夜吩咐衛兵捉了十幾只大白鵝,拔光了毛,做成了一把白羽扇,今天就用上了。
“已經開始着手動工了,不過軍師啊,這有用嗎?如果城門被打破的話,一切都完了啊!”呂布對昨夜龐統的另外一個建議不以爲然,不過卻不好違揹他的意思,因爲在呂布心中龐統可是他生死相依的兄弟。
話說回來,在當年成都戰役中,成都淪陷後劉璋採取張鬆計策與呂布軍打巷戰,結果呂布軍吃盡了苦頭才取得成都控制權。經過此次戰役後,龐統經過冥思苦想制定了“民居堡壘化”這一戰略策略。
其主要內容就是將城裡大大小小的房屋佈置得像堅固的堡壘一樣,要是聯軍攻破城門,城內的部隊就退到各個事先佈置好的堡壘之中同敵人打巷戰。龐統雖然從表情中看出呂布對這“民居堡壘化”不怎麼敢興趣,但是還是信心滿滿地笑道:“那我就放心了!”
“好了,請各位將軍回到各自的戰鬥崗位,聯軍很快就要來攻城了。”呂布看了看身旁的衆將,斷然下令道。衆將得令後各自散去,呂布像昨日一樣靜靜地站在東門城樓,胡車兒帶領着一隊士兵守候在一旁負責保護他的安全。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直到辰時兩刻,除依稀可見十里外聯軍軍營外,仍不見聯軍半點人影。這樣一來反倒把呂布等人搞得心神不寧,不知道趙雲到底在搞什麼鬼。呂布看着十米開外龐統,一臉疑惑地問道:“軍師,爲何還不見聯軍來攻城。”
龐統此刻正在思考“民居堡壘化”的一些具體細節,對呂布這個問題顯然有點心不在焉。徐晃見龐統默默無語,於是信口開河地說道:“想必他們昨晚沒有睡好,此番還躲在帳篷中賴牀吧!。”
“呵呵…”城樓上響起一陣歡快的笑聲。已經回過神的龐統搖了搖扇子說道:“不會像你們說的這麼簡單,以我對趙雲的瞭解,他是治軍嚴謹,管帶有方的人,又怎麼會犯這樣的低級錯誤呢?”
“那軍師的意思是?”呂布更加疑惑起來,隨即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龐統手中的扇子又搖了起來,顯然他已經習慣這種感覺,少許才說道:“雖然我還不知道趙雲不出兵的真正意圖,但是我心裡卻有一絲莫名的不安。”
“兵法雲‘敵不動我不動,敵欲動我已動’,在沒有知道聯軍的意圖之前我們也只得靜觀其變了。”呂布故作輕鬆地笑了笑,然後厲聲下令道:“傳我號令,全體將士提高警惕,時刻做好迎敵的準備。”
“末將遵命!”衆將齊聲應允,呂布號令剛下,便見從聯軍營寨中慢悠悠地走出一隊人馬,正朝着成都方向這邊走來。由於距離太遠看不清爲首將領容貌,但卻清晰可見隊伍中那柄隨風飄揚的“張”字大旗。
隨着距離的漸漸臨近,張遼那英悍的面容漸漸地出現在呂布的眼中。只見張遼慢悠悠地帶着一隊五千來人的騎兵方陣走了過來。在騎兵的後面跟着一隊步兵,他們三個一組推着一輛用紅布蓋住貌似獨輪車的東西緊緊地跟在騎馬方陣後面。
一炷香的時間,張遼所部在距離成都城兩百餘米處停了下來。只見整齊的騎兵向左右慢慢散開,爲後面的步兵讓開了一條寬闊的大路。然後步兵們推着那紅布蓋住的東西緩緩從騎兵中間的大道中走了出來,然後在騎兵隊伍前成一字排開。
“那紅布蓋住的是什麼東西?”城上的將士皆一臉茫然,不知所云地議論起來。面對衆人的議論和城樓下那紅布蓋住的不明物體與虎視眈眈的騎兵方陣,呂布也不說什麼廢話,只是將持戟的右手用力一揮,大聲的下令道:“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全軍做好戰鬥準備。”
在這沉重的氣氛的襯托下,張遼將手一揚,只見步兵們將紅布一掀,一門門土炮像魔術師變戲法一樣顯露在衆人面前。呂布等人驚得目瞪口呆,相互間用驚疑的目光你看着我,我望着你,木偶一般站立着,臉上皆是莫名其妙的神色。
“妖…術,他們會妖術!”正當呂布等人面面相覷的時候,在漢中戰役中嘗賞識過土炮威力的臧霸不由神色立變,雙手抱頭,“啊”地驚呼了一聲,一臉痛苦之情,貌似看見了索命厲鬼一般。
“什麼?妖術。”呂布一臉驚疑的看着城下那黑漆漆的炮口,對於沒有見識過土炮威力的他來說似乎很難把土炮和妖術聯繫起來。就在呂布愣神之際,城下突然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一團黑煙應聲而起。呂布潛意識地將身子一縮,呼嘯而來的彈片與他擦肩而過,悲鳴聲下,幾名士兵被彈片打破了腦袋。
剛回過神來的呂布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轟”地又是一聲巨響,前方騰空而起一股巨大的煙塵柱。這炮正好擊中的城牆上的城樓,整個厚實的城牆也爲之一震,炮彈擊碎城樓迸出的磚塊四處亂濺,把周圍的將士打得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