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洛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忙追了上去。
追到五樓,那人不見了蹤影。喻洛又跑至四樓,與一個人撞了個滿壞。喻洛定睛一看,竟然是洛影,忙叫道:“有飛賊!”洛影瞪着喻洛,喝道:“飛你個頭,哪裡有?”喻洛說:“跑下來了。是從六樓出來的。”洛影盯着喻洛,問:“你去六樓了?”喻洛點了點頭。洛影頓時沉着眼喝道:“我不是叫你守五樓的嗎?你去六樓幹什麼?趕快上去!”
喻洛灰溜溜地來到五樓,暗想,剛纔那個女子到底是誰呢?
正在這時,只見阿忠陰沉着臉走了上來,朝喻洛沒好氣地問道:“那個女人真在你面前脫衣服了?”喻洛聳了聳肩,說:“沒脫衣服啊。”阿忠氣乎乎地說:“你剛纔不是說你只用了三分鐘就要她脫衣服了嗎?”喻洛漫不經心地說:“你一定聽錯了,那女人沒穿衣服,怎麼脫啊?”“你——”阿忠氣得臉色鐵青,瞪着喻洛,惡狠狠地說:“我再問你最後一次,她在你面前,到底有沒有脫衣服。”喻洛伸手摸了摸頭,若有所思,說:“沒有。”阿忠轉身就走,喻洛趕緊又說:“不過她脫了浴巾。哈哈……”
洛影向樑姐反應,喻洛上班竄崗,擅離職守,還遭人投訴,甚至被顧客稱很猥瑣等等到罪名,要求將喻洛辭退。
樑姐叫喻洛叫到辦公室,當着洛影的面質問:“昨晚你去哪裡了?幹什麼去了?”喻洛睜大眼睛說:“我一直在酒店裡上班啊。哪裡也沒去。”洛影冷冷地說:“我安排你管第五樓,你不但去了六樓,還去了四樓。甚至,四樓的顧客投訴你。你給我解釋,這是怎麼一回事!”
喻洛伸手抓了抓梳得光亮的頭髮,皺着眉頭想了想,說:“一切,都是爲了捉拿飛賊,別無他因。”
樑姐點了點頭,說:“有道理。你們要將飛賊要儘快捉拿歸案。大小姐已下了死命令,三天之內捉住飛賊,不然,你我都得卷鋪走人!”
喻洛說:“只要飛賊不走,我在三天之內一定將她抓出來,剝光她的衣服!將她在陽光下爆曬!讓她永遠嫁不出去!”
洛影臉色鐵青,正色道:“這可是你說的。若三天之內你沒拿到飛賊,你就得打包走人!”
喻洛盯着洛影,皺眉問:“你怎麼這麼想我走?莫非你是怕我剝光你的衣服……”
“住口!”洛影杏目圓瞪,厲聲喝道:“你再胡說八道,我撕破你的嘴!”
喻洛毫不示弱,大聲回敬道:“你要是撕破我的嘴,我就撕破你的衣服!”
“你——”洛影伸手朝喻洛的嘴抓來,喻洛伸手朝洛影的胸部抓去,樑姐忙叫道:“夠了!吵什麼?你們還當我存在嗎?”
喻洛與洛影雙雙停下手來,相互瞪了對方一眼,互不相讓。
樑姐對喻洛說:“這三天,我給你自由,隨便你做什麼,也不管你怎麼做,只要你能將那個飛賊瞅出來,我賞你一個月工資。如果你也拿那個飛賊沒有辦法……”
喻洛說:“只要不是站在大門口喊歡迎光臨,一切好說!”
樑姐忍俊不禁,說:“不要你喊了,你這三天只管抓賊。”
喻洛突然想起了什麼,忙問:“不是有警察嗎?叫警察來抓不就行了嗎?不然警察有什麼用?”
樑姐笑了笑,說:“這個飛賊,連警察都抓不了。”
其實,發生這種事,龍榻方面根本不願與警察牽扯上來。畢竟,酒店裡有許多事,是不能讓警察知道的。喻洛目前還不太懂。樑姐與洛影卻是心知肚明。洛影狠狠地朝喻洛罵了一句:“蠢子!”
喻洛回敬了一句:“影子!”洛影氣乎乎地叫道:“你說什麼呢?”喻洛閃着眼睛說:“蠢子,影子啊。”洛影伸手又要朝喻洛打來,樑姐忙說:“好了,你倆別吵了。快去工作吧。”
喻洛來到酒店門外,坐在紅旗架下,想了一陣,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第二天,一名一身青衣的女子走進了酒店,立刻引起了喻洛的注意。待她辦了住房手續後,喻洛殷勤地迎了上去,彬彬有禮地問:“姑娘,我是這裡的保安,我叫喻洛,請問你有什麼需要我效勞的嗎?”
青衣女子看了看喻洛,從提包裡抽出一張紅牛遞到喻洛手中。喻洛驚訝地接過,傻傻地問:“需要我爲你買點什麼嗎?”青衣女子微微笑了笑,說:“不用。”喻洛怔道:“那你拿錢給我幹什麼?還給你!”說罷將紅牛遞還給青衣女子。青衣女子再次看了看喻洛,微偏着頭問:“你叫喻洛?”喻洛答道:“是啊,怎麼稱呼你?”青衣女子說:“叫我古惠欣。”喻洛讚道:“好名字!跟你人一樣美麗。”古惠欣依然只是微微一笑,轉頭朝電梯口走去。
喻洛忙追了上去,問:“你住哪號房間啊?”古惠欣說:“508。”喻洛哦了一聲,看了眼古惠欣手下的密碼箱,說:“你這裡面東西一定很重吧?我來幫你提吧。”古惠欣忙說不用了,謝謝,說完快步走進電梯。喻洛大聲說:“這裡有飛賊,你晚上可要小心啊。有事叫我……”
電梯早已關上升了上去。
洛影狠狠地罵了一句:“蠢子!”
喻洛白了洛影一眼,若無其事而陰陽怪氣地唱道:“洛影洛影哦耶哦耶哦耶……”
洛影氣得咬牙切齒。
一整天,喻洛都在酒店裡沒有出去。無論他走到哪裡,都看到喻洛的影子,便上前去問:“影子隊長,你還真成影子了啊,我走到哪裡,你就跟到哪裡,莫不是你在跟蹤我,還是想成爲我的影子呢?”
洛影氣急敗壞地叫道:“你這個混蛋——信不信我一棍子抽死你!”
喻洛哈哈笑道:“你要是敢抽我,我就去樑姐那裡告你。到時,你做不了隊長,這個隊長我做,哈哈……”
洛影指着喻洛,恨恨地道:“小樣,你別太得意。我會留着你,總有一天,我要將你狠狠地踩在腳下!”
喻洛將頭探到洛影耳邊,輕輕地說:“你說錯了,你應該說,總有一天,我要將你重重地壓在我身下,哈哈……”說完仰天大笑三聲,揚長而去。
而喻洛去的次數最多的,便是五樓。他在古惠欣房前徘徊了數次,皆被洛影發現。洛影每次都冷冷發笑。喻洛看在眼裡,也不以爲然。
古惠欣一直呆在房裡,及至黃昏時才下得樓來。她剛下得樓來,喻洛挺身迎了上去,友好地說:“古小姐,要去吃飯嗎?我請你。”洛影看在眼裡,又是冷冷發笑,想看看喻洛遭到古惠欣拒絕後的難堪,不料古惠欣竟然欣然答應。喻洛得意地朝洛影笑了笑,神氣活現。洛影恨得牙牙癢。
喻洛帶着洛影來到餐廳處,故意挑了一個最顯眼的位置,見洛影遠遠跟了來,故意朝洛影做着鬼臉,洛影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這時,龍榻員工陸陸續續也來用餐。喻洛招手將長生叫了過來,問:“那姓洛的姑娘去哪裡了?怎麼沒看見她來吃飯啊?”
長生故作驚訝地說:“哎呀,這個我沒怎麼注意,不過,我看到秋香姐,一直沒吃飯哩。”說着看了一眼古惠欣,對喻洛說道:“你這小子,喜新厭舊,氣憤!”
喻洛呵呵笑了兩聲,對古惠欣說:“看到沒,忌妒我。”
古惠欣笑而不語。喻洛突然想起了什麼,對古惠欣說:“我還有一點事,先去了。你慢用。”說着起身便走。
喻洛在酒店一樓四處看了看,除了兩位前臺,並無他人,便悄然乘上電梯直到五樓。出得電梯口,喻洛見長長的走廊空無一人,迅速來到古惠欣所在的房前,側耳細聽,聞得裡面果然傳來輕微響聲,喻洛從身上掏出一張磁卡,打開門,將門輕輕關上,卻見一名男子打扮的人正在翻箱倒櫃。看這人背影,正是上次那個女子。
喻洛一進來,那名女子立即朝這方望來。看到喻洛時,吃了一驚。喻洛呵呵笑道:“美女,你好啊。兩天不見,別來無恙?”
女子突然抓起牀上的密碼箱朝喻洛狠狠丟來,喻洛忙丟到一旁。女子抓起牀上的牀單朝喻洛罩了過來,頓時將喻洛罩在被單之下。喻洛見女子要跳出房去,來不及扯下被單騰身撲了上去,一把將女子抱住。這一抱,正抱在那對*上,恰到好處。女子拼命掙扎,喻洛卻是死死不放,女子伸腳朝喻洛腳背重重地踩去,喻洛慘叫一聲,慌忙擡起雙腿緊緊挾住女子的腰。女子騰空跳向牆壁,一腳踢向牆壁,藉着牆壁之力重重地朝地上倒去,兩人轟地一聲齊倒在地上。喻洛揹負着地,被壓在下面,一時頭暈不已。女子用手肘狠狠朝喻洛手臂撞擊了幾下,喻洛條件反射般放開手來,女子趁機一蹦而起,打開房門跳了出去。
喻洛一陣手忙腳亂,終於將被單從身上扯了出去,忙朝門外追了上去。但一跑出房來,左右一看,空蕩無人。喻洛知道那女子又逃了,頓時長嘆一聲,回到古惠欣的房裡四處看了一遍,垂頭喪氣地朝樓下走去。
來到一樓餐廳,見古惠欣還在用餐,喻洛坐了過去,無精打采地嘆了一口氣。古惠欣好奇地問:“怎麼了?這麼快就將事辦完了?”
喻洛說:“我要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和一個非常不幸的消息。你要先哪一個?”
古惠欣微微笑了笑,說:“從不幸開始吧。”
喻洛緊盯着古惠欣,說:“你的房間,剛纔有飛賊進去了。”古惠欣啊地一聲怔在那兒。喻洛又說:“非常不幸,那飛賊逃跑了。”
古惠欣放下手中的刀叉,站了起來,急急地說:“我得回去看看有東西被偷沒。”喻洛忙跟了上去,邊走邊說:“應該沒有。那飛賊應該是進去沒多久,而且,是空手離去的。”
來到電梯處,迎面見洛影從電梯裡走了出來。
“飛賊!”喻洛大聲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