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正在說着,這時夏凌霜洗完澡出來了,於是兩個人便掩住了話題,裝作在看電視的樣子,不過這時候他們心裡到底在想什麼,恐怕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大約九點多鐘的時候,秦雨墨終於下節目回來了,於是幾個人又坐在一起聊了一會兒,然後便各自洗澡安歇了。
因爲在睡覺之前,喬雲娜說晚上要跟秦雨墨說說體己話,所以她們兩個就睡了一個房間,當她們進了房間以後,秦雨墨望着喬雲娜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娜娜,我們這樣不會被霜兒發現吧?”
“發現什麼?”喬雲娜有些不解地問道。
“你別裝傻了,”秦雨墨白了她一眼道,“你說還能有什麼事呢?”
“噢,你說這個呀,”喬雲娜笑着搖了搖頭道,“我想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今天晚上並沒有別的打算,而是真的想跟你聊聊天。”
“啊?娜娜……”秦雨墨有些不解地望着她。
“當然,如果姐姐不想跟我聊的話,我也可以過去跟霜兒睡……”喬雲娜望着她戲謔地說道。
“呸……”秦雨墨紅着臉啐了她一下,然後湊到她耳邊低聲道,“娜娜,你真好,其實我剛纔正爲這件事擔心呢,因爲我這幾天不安全。”
“是嗎?”喬雲娜跟她開玩笑道,“那我現在改變主意了,因爲我好想看你中標了是什麼表情呢。”
“你這個死丫頭,居然敢取笑我,看我不掐死你。”秦雨墨一下將她撲倒在□□道。
“姐姐,你就饒了我這回吧,”喬雲娜被她在膈腳窩裡撓了幾下,笑得有些喘不過氣來,於是她忙求饒道,“咱們今天好不容易見一次面,以後再見面還不知道是哪一天呢。”
“嗯?你說什麼?”秦雨墨忽然覺得她的話有些不對,於是她停住手問道。
“姐姐,我們好好躺着吧,”喬雲娜望着她幽幽地說道,“因爲我有好些話兒要跟你說呢。”
“什麼話?”秦雨墨忙躺到她身邊問道。
“你覺得我們和他之間有愛情嗎?”喬雲娜定定地望着她問道。
“愛情?”秦雨墨愣了一下,然後問道,“你怎麼突然想起了問這個?”
“我也不知道,”喬雲娜搖了搖頭道,“或許是以前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只是自己不願去面對罷了,而現在則清楚地看到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是因爲成義受傷的事麼?”秦雨墨忙說道,“其實我覺得這件事他雖然處理得不好,但是他的出發點還是好的……”
“這我知道,”喬雲娜點頭道,“所以我跟他說了,我並沒有怪他,只是覺得有點失望。”
“失望?”秦雨墨沉吟道,“你是說……”
“或許是我太貪心吧,”喬雲娜很認真地說道,“但是我覺得所謂的愛情,必須在兩個人之間形成相互的依賴,而且能隨時與對方分享自己的快樂的悲傷,可是我現在才發現,我和他之間,還遠遠達不到這個程度。”
“這……”秦雨墨怔了半晌,然後輕輕地嘆息道,“其實這一點我也發現了,不過我覺得這一點似乎可以原諒,因爲我們和他之間形成這種關係,畢竟缺少一個過程。”
“是啊,”喬雲娜嘆了口氣道,“因爲缺少過程,所以就無法圓滿,但是這種不圓滿,到底會持續多久呢?它會成爲一輩子的遺憾嗎?”
秦雨墨聽她這麼說,心中忽然有些不安,於是她忙說道,“娜娜,你怎麼這麼說?你不會是有了什麼別的想法吧?”
“這正是我今天要跟你說的事,”喬雲娜望着她幽幽地說道,“我想離開他一段時間。”
“什麼?”秦雨墨嚇得一下從□□坐起來道,“娜娜,你瘋了吧?怎麼會說這種話?”
“姐姐,你別激動,聽我慢慢給你說,”喬雲娜拉着她重新躺下道,“其實我的這個想法,是經過慎重考慮的,而不是一時衝動。”
“切,你盡胡說八道,”秦雨墨撇了撇嘴道,“你上次不是還跟我說,這一輩子都跟定了他嗎?怎麼現在忽然又改變了主意?”
“我並沒有改變主意,”喬雲娜正色道,“而且我這麼做,正是爲了真正實現這個目標。”
“這個……”秦雨墨當然明白她的意思,於是她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也知道,”喬雲娜嘆了口氣道,“我們跟他形成這種關係,是因爲一次偶然的失誤,所以他現在跟我們在一起,只是一種心理上的負疚,而並非是真正的愛情,這一點以前沒有在意,因爲我覺得時間可以改變一切,可是現在看來,這個問題根本就不能忽略。”
“你說的當然有道理,”秦雨墨沉吟了一下道,“但是我覺得稍微有點偏激,因爲在我們演變成事實上的關係以前,他對我們並不是完全沒有感情的,而且在事實發生之後,他也在努力調整這種關係。”
“這我當然知道,”喬雲娜點頭道,“但是正因爲如此,所以我不想將這件事變成他心理上的負擔,而是想暫時放開他的手,讓我們雙方都冷靜一下。”
“可是我們……”秦雨墨遲疑了一下道。
“我明白你的顧慮,”喬雲娜正色道,“所以這個決定只是針對我自己,而你並不需要考慮這個。”
“娜娜,你這是什麼話?”秦雨墨不由變色道,“你不是因爲我和他一起去了金圳,就對我有什麼看法了吧?”
“當然不是,”喬雲娜很誠懇地望着她道,“如果是那樣的話,我現在也不會跟你這樣坦白了,再說你應該知道,我不是那樣的人,說實話,因爲他的體質比較特異,我還考慮再替他多收個幾個姐妹呢,所以對於我們這種並存的關係,我怎麼會有那麼淺薄的想法呢?”
“這一點我也感覺出來了,”秦雨墨苦笑道,“所以我前幾天還跟他開玩笑說,將來我或許僅僅能擁有他的五分之一甚至是十分之一呢,不過你既然對他這麼寬容,爲什麼現在又會有這麼奇怪的想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