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你不說你就不說,你自己還有一點是非觀念沒有?”王逸飛瞪了他一眼。
“我……”王成才紅着臉不敢說話。
王逸飛見他臉紅了,也就不再多說,而是轉移話題道:“等會兒你去幫我哨探一下,看他今天在哪個茶館打牌。”
“好,”王成才忙點頭道,“這個很容易,等會兒上了街,我只要向胡老七打聽一下,保證一下就知道了。”
“胡老七?”王逸飛愣了一下道,“是擺煙攤的那個胡老七麼?他怎麼會知道?”
“這你就不知道了,”王成才笑道,“這個胡老七啊,他擺個煙攤在街上,一天到晚生意沒做多少,卻最喜歡收集村裡的那些花邊新聞,所以這街上有誰打牌輸了錢,誰家的女人和別人好上了,沒有他不知道的。”
“噢。”王逸飛點了點頭。
他雖然回家的時間比較少,但是對這個胡老七也隱約有些印象,因爲他聽村裡的那些人聊天時新消息,總會在後面加一句“這是胡老七說的”,似乎這胡老七的新聞,比中央電視臺還準確一樣。
兄弟倆到了中心街,王逸飛去胡老七的煙攤上買了包煙,然後漫不經心地跟他聊起來,這個胡老七不愧是八卦新聞愛好者,所以他不但嘴上特能侃,而且人很精明,因此當王逸飛把話題往茶館上一引,他馬上笑道:“你是來找你兄弟的吧?”
“嗯,”王逸飛點了點頭,然後苦笑道,“他都一晚上沒回家了,您知道他在哪個館裡面窩着嗎?”
“知道,知道,他在二彪的館裡面呢,”胡老七瞟了他一眼道,“不過你這一趟恐怕是要白跑了。”
“爲什麼?”王逸飛望着他不解地問道。
“我告訴你吧,”胡老七的一對小眼睛滴溜溜地向四周瞟了一下,然後壓低聲音道,“他們那一桌槓上了。”
“槓上了?什麼意思?”王逸飛愣了一下道。
“就是打出火氣來了唄,”胡老七摸了摸了自己下巴上的山羊鬍子,然後一臉神秘地說道,“我聽說雷大炮昨天兩個多小時就輸了八千多,現在他把自己的三輪摩托都壓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