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的園子,裡面除了剪修花草的人以及張媽以外,平時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喬雲娜幽幽地說道,“而張媽他們也都把我當大小姐一樣,說話總是唯唯諾諾的,連個玩笑也不敢跟我開,有時候想起來,我彷彿就是象籠子裡的金絲雀一樣,看着生活得很好,其實是一個最可憐的人。”
“別,別,”王逸飛搖手笑道,“怎麼搞得象個怨婦一樣?如果你這樣也叫可憐,那你還讓別人活不活啊?”
“什麼嘛?”喬雲娜望着他撒嬌道,“我說的都是真話。”
“原來是在豪宅裡住膩了,”王逸飛調侃道,“難怪在我們那滿是灰塵的小瓦房裡也能呆得住。”
“你是不是還在生氣我沒告訴你實情?”喬雲娜拉着他並排坐在花園的鞦韆上,然後幽幽地問道。
“那有什麼好生氣的,”王逸飛搖頭道,“我只是有些好奇,既然你的家境好成這樣,那麼即使你爸爸遇到一點麻煩,你手裡應該也很寬鬆,爲什麼當時會落到那個地步呢?”
“事發突然嘛,誰能想到一時之間就會變成那樣?”喬雲娜噘了噘嘴道,“你試想一下,一個平時拿着一大堆卡刷來刷去的女孩,誰還知道錢的重要性?所以一旦那些卡成了廢品,自然就什麼都沒有了。”
“這倒也是噢,”王逸飛不由失笑道,“溫室裡長大的花朵,總是沒有憂患意識的。”
“所以我現在吃一塹長一智,”喬雲娜得意地笑道,“自己開了好幾個私人帳戶,這樣萬一有個風吹草動,我依然還是小富婆,甚至還能幫上爸爸一把呢,嘻嘻。”
王逸飛見她這樣,不由暗暗搖了搖頭,俗話說,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如果你爸爸真的出了問題,你又豈能逃得過大浪淘沙之厄?不過這時他當然不會說這種煞風景的話,更何況大家說話都圖個吉利,這樣雙方纔開心不是?
於是他笑着讚道:“看來你真是有長進了,不過我看你爸爸厄運已盡,從此以後會諸事順遂,所以你就安心當你的富家小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