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焱完全沒有回答過這種問題,就在他冥思苦想一個完美回答的時候,那女生又逼問了:“爽?還是不爽?”
“那你覺得……爽不爽呢?”鬼使神差的,夏焱脫口而出。然後他就知道壞了,這個反問句絕對是最壞的回答,沒有之一。
“有種!”娘炮男生脫口而出。
似乎是給他這兩個字作註解,夏焱覺得對面的女生瞬間殺氣值滿格,胯下彷彿有涼風拂過。他本能地雙腿夾緊,正好將這女生頂上來的膝蓋夾在大腿之間,再慢上0.1秒,勢必中了這一下斷子絕孫腿。
如果說剛纔兩人的姿勢還可以解釋的話,現在就是怎麼也說不清的了。這女生單手摟着夏焱的脖子,兩人鼻尖相距不超過十釐米,而這女生的左腳擡起,放在夏焱的大腿之間,白生生的長腿耀得人眼花。
這樣一副情景,分明就是女生**男人的標準姿勢,要多**有多**。那一羣男女看得眼都直了,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還有解釋的必要嗎?”夏焱低頭心虛地問道。
“你覺得呢?”這女生惡狠狠地反問,她滿臉通紅,也不知道是害羞還是憤怒,或者是因爲酒喝多了?
“我覺得我可以解釋!”夏焱誠懇地說道。
“打他!”這女生猛地抽回腿,大聲喊道。
“樂兒姐,真要打啊?”那非主流女生傻乎乎地問道,她覺得樂兒姐和這個男生的關係肯定不一般。
“少廢話,打!”那女生喊道。
“打這個王八蛋!”
“竟然敢佔樂兒姐的便宜!”
一羣男女頓時叫喊着衝出包間,把夏焱圍起來,準備一擁而上,把他痛扁一頓。
“你們幹什麼?”就在這時,趙強出門尿尿,正好看見了這一幕,發現正要被人圍毆的是夏焱,立刻大喊一聲。
“怎麼了?”秦健和四個女生連忙跑出來,一看之下,都大吃一驚。
“發生什麼事了?”趙強毫不猶豫地跑過來,和夏焱站在一起,轉頭問道。秦健猶豫了一下,也跑過來和夏焱並肩而立。
“一言難盡啊!”夏焱苦笑着嘆道,兩個剛認識幾天的室友都肯幫忙打架,這讓他心裡很是感動。
“保安,保安呢?有人打架,快過來!”安小如大叫。圍着夏焱的有五男六女,人多勢衆,不叫保安的話,夏焱三人肯定要吃虧。
“哼,叫保安來,也要先把**送到警察局去!”那個叫樂兒的女生冷笑着說道。
“誰是**?”趙強下意識地問道。
“他!”那女生伸手一指夏焱,“他剛纔摸我的胸,兩次!你們說該不該打?”
“不是吧?”趙強和秦健一起轉頭看夏焱,臉色都十分怪異,趙強道:“兄弟,佩服佩服!”
剛纔聽到安娜說夏焱耍**摸了安小如的屁股,一轉眼這貨竟然又摸了另一個美女的胸,還連摸兩次,真是英雄本色,**中的翹楚!
“夏焱,她說的是不是真的?”安娜驚訝地問道。
“夏焱,她是冤枉你的吧?”安小如不能接受。
“表哥,你不會亂摸別人的吧?”小雨委屈地說道。她這話讓趙強和秦健側目,就連三個女生也古怪地看向她。
什麼叫亂摸別人啊?摸別人是亂摸,摸你就不是了?
“這個……我不是故意的!”夏焱無奈地說道,這種事情不好解釋啊。
“摸一次可能不是故意的,連摸兩次……”秦健欲言又止,趙強一臉贊同,就連夏焱自己都有些心虛。
“你叫夏焱?”那女生突然問道。
“對。”夏焱說道。
“四河大學歷史系新生?”
“對。”聽她這麼一問,夏焱基本上也確定了自己的猜測,這個女生果然不是外人啊!
“原來是你!”那女生表情複雜。
“你是方樂兒?”夏焱問道。
“你聽我爸說的?”那女生反問道。
“對,方叔提過你的名字。”夏焱點頭,這個樂兒姐不是別人,正是方向東的女兒方樂兒。方向東還說過兩天讓她來找夏焱玩,沒想到這麼巧就遇上了,還是用這麼一種不打……不摸不相識的方式
竟然是熟人?這個神轉折讓所有人都愣了。
“我靠,夏焱,熟人你也下得了手!”趙強叫了起來。
不止是熟人,還是娃娃親呢,再說我摸未婚妻不算耍**吧!夏焱在心中辯解,當然,未婚妻什麼的只是說着玩,他肯定不會承認這個貌似混社會的大姐頭是自己娃娃親的對象。
“哼,我爸還讓我找你玩,現在看來嘛……算了吧!”方樂兒擺擺手,“都散了都散了!”
“不教訓他了?”非主流女生傻乎乎地問道。
“以後見一次打一次,今天給我爸面子,不和他計較了!”方樂兒說道。
以後也不能見一次打一次啊!方樂兒的跟班都是心裡瞭然,連你都要給你爸面子,我們敢不給方市長面子嗎?
不但不能打,以後還得給這個叫夏焱的傢伙面子纔對!
大家默默地多看了夏焱幾眼,把他的模樣記在心裡,免得以後不小心得罪了他,在方市長那裡不好交代。
事情以這麼一種方式結束了,方樂兒去完洗手間,繼續回到包間唱歌,夏焱也回到自己的包間,然後立刻被無數問題給淹沒了。
“夏焱,老實交代,那個妹子和你什麼關係?”趙強抓着夏焱的衣領,惡狠狠地問道。
“我說了你肯定不信的。”夏焱誠懇說道。
“你沒說怎麼知道我不信!”趙強叫道。
“我說
是娃娃親關係,你信不信?”夏焱問道。
“鬼才信,什麼年代了,還娃娃親,你怎麼不說指腹爲婚呢!”趙強叫道。
“你看,我就說你不信嘛……”夏焱無奈地攤手。
“這個妹子真不錯,可以打八分!”秦健回味道。
“切,你什麼眼光啊,化那麼濃的妝,你也能打八分?”安小如鄙視他。
“肯定不能和小如姐比啊,小如姐天生麗質,不化妝也是十分!”秦健果斷說道。
“這還差不多……對了,夏焱,你剛纔真的摸她胸了?”安小如及時把話題切換到羣衆最關心的頻道。
“她要摔倒了,我扶她,不小心碰上的好不好!”夏焱叫屈。
“太狗血了,你以爲是電視劇啊!”羣衆一起鄙視他。
“再說了,連續不小心兩次,你騙鬼呢!”趙強說道。
“對啊,夏焱,沒想到你看起來濃眉大眼,忠厚老實,竟然是這種人!”安小如和安娜鄙視他。
“表哥,我相信你!”只有小雨堅定地站在夏焱一邊。
“小雨,你真好!”夏焱感動不已。
“下次不要亂摸了好不好?”小雨說道,不自覺地給夏焱補了一刀。
唱歌到夜裡十二點,大家這才盡興離開,先把女生們送回宿舍,三個男生才潛回男生宿舍,翻牆跳進去,沒有驚動門衛大爺。
第二天軍訓結束,夏焱就出了學校,先去運動商店買了一件最大號的黑色連帽運動衣和長褲,穿上之後十分臃腫,把體型完全掩蓋,帶上帽子後,稍稍低頭,就能擋住大半張臉,讓人只能看見下巴。
這樣應該不會被侯曉天認出來了。夏焱滿意地付錢,走出商店就撥通了侯曉天的電話。
“夏焱?”
“曉天,我朋友說晚上會過去看看侯叔叔,爲了避免醫生和護士誤會,他可能很晚纔會去,你把病房告訴我。”夏焱說道。
“好……好的,謝謝你!”侯曉天有些猶豫,他並不相信夏焱的話,但也不好拒絕同學的好意。
“到時候我就不去了,宿舍要關門的,對了,我的朋友有點神秘,不喜歡別人多問。”夏焱說道。
“嗯,好的,我知道了!”侯曉天滿腹狐疑地說道。
掛了電話,夏焱沒有回宿舍,而是到學校東門外的望江公園,在竹林裡坐下,關掉手機,靜靜地冥想。
很快天就黑了,他依然坐着不動,直到夜裡十二點,他這才站起身來,把病毒魂器取下來,揣進衣袋裡,向省醫院走去。
到了省醫院門口,他把兜帽罩上,找到住院部,坐電梯上樓,很自然地走到一間病房前,透過房門的玻璃,他看見侯曉天坐在擺放在過道的陪**上,面無表情地擺弄手機,病房裡兩張病**,都躺着人。
夏焱把兜帽拉低,輕輕敲門。侯曉天轉頭,看見門口站着一個用兜帽遮住了大半張臉的人,不由得臉上顯出疑惑之色。他走過來把病房門打開一條縫,低聲問道:“你是夏焱的朋友?”
夏焱點頭,他不敢說話,怕被侯曉天聽出來聲音。
“你好,快請進!”侯曉天見他不說話,心中越發疑惑,但還是把他讓了進去。
“請問你怎麼稱呼?”侯曉天問道。
“噓!”夏焱把一根手指豎在嘴邊,示意他不要說話。
夏焱這朋友到底是什麼人,怎麼看起來這麼神秘?侯曉天滿腹疑問,但出於對同學的信任,還是聽話地不再出聲。
侯曉天的父親和另一個病人都睡着了,夏焱看了看另一個病人**頭的牌子,上面寫着“食道癌”。
他低着頭,坐在侯曉天父親的病**邊,拿起他的一隻手,做把脈狀。他當然不會中醫,但總要做做樣子。
侯父睡得昏昏沉沉,沒有什麼反應,侯曉天則目不轉睛地看着這個神秘人的動作。
中醫?侯曉天心中涌起失望的感覺,他不是不信中醫,但誰都知道,癌症晚期不是中醫能解決的問題。
過了兩分鐘,夏焱把手拿開,又掀起被子,把一根手指點在侯父的胃部,立刻便感覺到了一股死亡的氣息透過皮肉傳遞到手指。
這就是病毒元素吧,果然是一股很強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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