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董鋒和小虎的視線之後,夏焱在黑暗中低聲吟唱,召喚出了骷髏兵和黏土傀儡。骷髏兵身上穿着黑袍,黏土傀儡體型太大,只好就那麼裸着。
將骷髏兵和粘土傀儡藏在黑暗處,夏焱把骷髏兵的法袍脫下來,給自己穿上,又加持了嗜血詛咒,這才向別墅摸過去。
這是一片別墅羣,環境優美,到處都有攝像頭。夏焱在暗處觀察了一會兒,發現要想悄悄進去幾乎不可能,沙灘方向一馬平川,更是完全暴露在監控之下。
而夏焱要去的那棟別墅,靠近沙灘,和其他別墅之間的距離較遠,亮着等,但看不到有人活動。
夏焱想了想,決定用粗暴一點的方法。
他將白骨魂器拿在手中,吟唱魔法。法力送入恐龍化石做成的魂器裡,魂器頓時發出微微的藍光。
“白骨之靈!”魔法吟唱完畢,從白骨魂器裡飛出來一條白影。
比起上次救柳老爺子的時候,白骨之靈變得凝練了許多,甚至能看見隱隱約約的五官,就像真正的幽靈一樣,如有若無的哀鳴也隨之響起,氣氛頓時變得陰森起來。
“去!”
白骨之靈飛出,帶着彗星一樣的長尾巴,在夏焱頭頂盤旋兩圈,飛向那棟別墅。它的速度極快,就算被攝像頭拍到,也只能看到一抹飛快掠過的白影,當然,有點嚇人就是了。
白骨之靈掠過一隻攝像頭,這攝像頭“啪”的一聲炸開,徹底報銷。
這只是開始,白骨之靈繞着別墅飛了一圈,所過之處,不論是攝像頭還是路燈,全都炸碎,別墅外頓時被黑暗籠罩。別墅內的燈光依然亮着,卻只能照亮別墅外的一小片地方。圓月在雲中時隱時現,將清冷的光灑下來。
就在最後一隻攝像頭報銷的瞬間,夏焱猛地蹬地,向別墅衝去。兩百米距離十幾秒便跑完,只怕連世界紀錄都已經打破了。
“怎麼回事?”別墅的一個房間裡,一名穿着緊身黑色背心的大漢看着監控屏幕,此時所有監控屏幕都沒有了信號,滿是雪花點。
“剛纔那道白影……是什麼?”另一個大漢吃驚地問道,“你看見沒有?”
“看見了,發警報,通知下面的人!”
“不行,下面的儀式不能打斷,我們出去看看再說!”
兩名大漢的指甲變長,嘴裡生長出獠牙,打開監控室的門,準備出去。
就在這時,一個穿着黑袍的人影撲了進來,雙手準確地捏住兩名大漢的脖子,推着他們狠狠撞在牆壁上,發出沉悶的撞擊聲,這兩名大漢脖頸間發出清脆的響聲,頸骨已經摺斷。
但他們並沒有死,歪着腦袋,掙扎着想用鋒利如的指甲反擊。
黑袍人雙手再度用力,超強的力量終於將這兩名大漢的脖子完全折斷,兩人軟軟地滑倒在地。
“竟然又是血奴?”夏焱的臉色很難看,既然有血奴出現,說不定這棟別墅裡就有吸血鬼,如果敏姐是被吸血鬼抓走,後果不堪設想。
“該死的吸血鬼!”夏焱手中飛出兩點藍色的靈魂之火,投入兩名血奴口中,他們的腦袋頓時被靈魂之火籠罩,在這邪異而美麗的火焰中,他們骯髒的靈魂將被燒得乾乾淨淨。
姚敏靠牆坐着,雙手被綁在身後,她穿着牛仔七分褲,上身是一件大得能蓋住**部的寬大黑色t恤,原本柔順的長髮此時顯得十分凌亂,從額前垂下,將她的臉遮擋了一半。
這是別墅的地下室,大概有兩百多平米的寬敞空間,燈火通明,裝修得得甚至比別墅地上的部分還要奢華。四面牆都是巨大的書架,堆滿了各種各樣的書籍和各種不知名的物件。巨大的真皮沙發圍了一圈,將一個十平米左右的紅色木臺圍在中間,看起來就像舞臺一樣。
那一圈真皮沙發上,坐着五名金髮碧眼的英俊西方男子,舞臺周圍,跪着一圈不同國籍的**男女。
這些人目不轉睛地看着舞臺上正在上演的一幕令人血脈噴張的大戲!
四名不着絲縷的年輕女子在舞臺上糾纏,做出各種惹人遐思的動作。她們的眼神迷亂而充滿**,彷彿已經失去了理智。
姚敏看着眼前這一幕充滿了邪教氣息的場景,心中充滿了驚懼和後悔。臺上正在表演的四名美女他都認識,正是這次一起出來旅遊的醫院同事。
而姚敏相信,接下來在自己身上也會發生同樣的事情。
這次趁着長假來到瓊島旅遊,在四亞認識了沙發上坐着的五名外國男子。剛開始的時候,這五人表現得風度翩翩,幽默風趣,很快就吸引了姚敏的四名同事。
姚敏不是隨便的人,儘管這五個外國男子中最爲高大帥氣的那人大獻殷勤,她依然很有分寸地與其保持距離。
當大家互相熟悉了之後,這五人便邀請姚敏幾人到海景別墅來開派對。姚敏依然保持着警惕,本來是不想來的,但她的同事卻十分雀躍。
海景別墅、金髮帥哥、沙灘、派對……對於大多數年輕女人來說,這些是無可抵擋的**。
而所謂的派對,最終演變成了現在這樣。
姚敏不知道這些人要做什麼,她只知道,這並不是單純的無遮大會,舞臺邊跪着的人更像是在進行某種宗教儀式,讓她相信自己誤入了邪教的魔窟。
水果手機和坤包第一時間就被搜走,但姚敏還有一隻待機時間超長的老式諾記手機,這是爲了應付衆多追求者而買的。幸運的是,這隻手機並沒有被發現,大概是因爲沒人想到,一位時尚美女會隨身帶着過時的諾記吧。
而這隻兩百多塊錢買的諾記,成爲了姚敏的希望。她不敢撥打報警電話,因爲在舞臺邊跪着的人裡,就有警察局長的兒子,一旦報警,她相信在警察到來之前,這人就已經得到了消息,到時候連這最後的希望都會破滅。
於是她只能憑感覺打開手機通訊錄,胡亂選了一個號碼撥打出去,接通之後便掛斷。然後沒過一段時間,再重撥一次,她相信這種異常的現象一定會引起對方的注意。
而在通訊錄的號碼,都是對姚敏很重要的人,他們絕不會置之不理。
姚敏並不知道自己撥打了誰的號碼,令她振奮的是,對方打了一次電話過來,這是一個良好的信號,至少,讓她有了希望。
不管是誰,快來救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