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旦到了最後的關頭,也是所有支持陳二旦的人都到了最後關頭,最後關頭,陳二旦處於劣勢,然而陳二旦想要改變劣勢。
陳二旦想了想,說道:“正所謂君子動口不動手,像我們這樣舉止優雅,談吐文明的斯文人,怎麼能用武力來論事。而且提親這種事,有話嘴上說,怎麼能動用武力呢?這也太粗暴,太粗魯了。”
什麼斯文,什麼粗魯,陳二旦可不是一個斯文人,這種說他都說得出口,他臉皮實在是厚,只是這種時刻,臉皮不厚不行。
岳雲可不是好忽悠的人,當下道:“身爲修士,又不是凡夫俗子中的文人墨客,哪裡談什麼斯文,修煉界,實力爲尊,這是修煉界的方式,你不願意,可以退出。”
陳二旦實在是無言,不得不道:“那你要怎麼搞?”
“怎麼搞,當然是你與皓月小王爺打一場,只有勝者,纔能有資格。”岳雲冷笑道。
所有弟子都不願意看到,但最終還是走到這一步。陳二旦依然不服,道:“又不是姜皓月提親,是戰王出的面,要戰,自然是戰王和我師尊戰,怎麼會輪到我和姜皓月戰呢?”
所有人無言,哪裡有這種道理,陳二旦明顯是在耍賴皮。
然而戰王有戰王的自信,也有他的大度,當下開口對陳二旦道:“我知道你打不過皓月,你也知道你打不過,所有人都知道你打不過,但我還是願意給你一次機會,比武,皓月不用出場,我這邊有這麼多的人選,隨便挑,打贏他們,提親一事日後再說。”
戰王說的他們,自然是坐在姜皓月身旁的一干戰王府的子弟,這些弟子,有的是戰王得力干將的後輩,有的是戰王府門客之子,他們修爲最差的也在煉體八重,好的煉體九重,甚至有兩人在煉體九重巔峰,而戰王事先了解,天泉宗新生代,除了夢晚秋一人,無人突破煉神境,所以要戰勝他們,根本不可能,所以戰王才說出此話。
而姜皓月聽後,有些許皺眉,陳二旦把常三打得無還手之力,想來實力堪比煉體九重,然而仔細一想,戰王說的是打贏,陳二旦有打平手的可能,但若要打敗,有兩個煉體九重巔峰,這是不肯能的事,想到這裡,姜皓月安下心來。
聽到姜皓月不出場,陳二旦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岳雲有些討厭的問道。
當然,其他人也想知道爲什麼,因爲要打贏戰王府的弟子,依然是件極爲難的事,陳二旦還笑得出來。
陳二旦想也沒想便道:“戰王他老人家要失算了,我於煉體全無敵。”
這話可是震驚了許多人,不突破上一個境界,誰敢說他在這個境界無敵,在衆人眼裡,陳二旦只不過煉體八重而已,然而誇下這海口,所以衆人震驚。
“狂妄!”
年輕人,血氣方剛,誰的骨子裡沒有傲氣,當下便有一人跳了出來,道:“我薛仁貴向你討教一二,看你如何無敵。”
“貴什麼貴,在我面前,你賤如糞土。”
“哼!”
薛仁貴哪裡說得過陳二旦,當下拳頭說話,一個爆閃,一拳出,這一拳,很快,比他的身法還快,很硬,薛仁貴煉體八重巔峰的修爲,拳頭當然硬,很強,這一拳已經有了煉體九重的威勢,當然強。
然而陳二旦比他更快更硬更強,陳二旦是誰,他早已經在皇朝聖藏內的同境界戰場上突破了自己,是擁有自己領域的人,他一拳出,明明煉體八重的修爲,然而速度達到煉體九重,力量也達到煉體九重的效果,肉體強度更不用說。
拳拳對撞,氣勁爆散,薛仁貴被震退兩步。不知道岳雲何時佈下一道無形的結界,所以散開的氣勁沒有波及到其他人和座椅板凳。
“領域!”
不知道是誰驚呼而出。
沒給衆人反應的時間,陳二旦拳頭一個接着一個,一道道拳影閃爍,薛仁貴每接一拳,就會被震退一步,一番下來,被陳二旦在大殿中追着打了一圈。
“啊~~”
薛仁貴憋屈,借陳二旦一拳之力,倒退兩丈,當下綰訣,流光飛舞,只見薛仁貴的手心,一片光點流動,慢慢地,光點變大,那是一柄一柄的劍在高速流動,那是劍的世界,蘊含着驚世的劍氣,那些劍,並非薛仁貴的元氣所化,而是功法所致,威力不知道要比單純元氣所化的強多少倍。
由於無形結界的限制,薛仁貴的功法異象不可能擴散開來,而且他也控制在一丈範圍內,薛仁貴一仰手,一掌朝陳二旦拍下來。
陳二旦也不和他糾纏,他身體強度根本不懼這一擊,陳二旦直接一個健步,來到薛仁貴面前,動用肉身之力,簡簡單單,因爲簡單,所以顯得強勢,陳二旦簡單而強勢的一拳,直接擊潰了薛仁貴的一擊。
眨眼間,功法異象幻滅,薛仁貴被陳二旦一拳砸在手心,整個人倒飛出去,摔在地上,整之手紅腫,就這樣敗了。
“嗷嗷~~~”
一陣掌聲響起,爲陳二旦喝彩,掌聲來自天泉宗的弟子。
陳二旦是贏了一人,但在大人物眼裡,這根本沒什麼,因爲還有兩個煉體九重巔峰的存在,那是兩座煉體境的豐碑,能超越的人,不可能有,除非進入煉神境。
薛仁貴出場試了試陳二旦的實力,的確可以和煉體九重的人抗衡,尤其是他居然煉出領域,越級戰鬥就很正常了。
到了此時,其他人出場也沒有必要,這下煉體九重巔峰之一直接出場。
這人看上去極爲平凡,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但卻是有種莫名的強大,所以他不平凡,所以他叫路不平。
路不平立在場中,沒有爆發氣息嚇人,因爲嚇不了陳二旦,他也不喜歡嚇人,所以他給人似凡非凡的感覺。
“路不凡,請指教。”
比試之前自報姓名,是對對手的尊重,然而陳二旦真不是個正經的人,剛纔口中所說的斯文早已經被忘記,只聽他道:“既然路不平,那我就教你怎麼走穩,不摔跤。”
路不平知道陳二旦口舌另類獨道,說不過他,他也不想費口舌,直接出手。
路不平動了,動的不快,看上去是真的不快,因爲那是他的殘影,還留在原地,而他的人已經出現在陳二旦身前兩尺,他的拳頭,已經離陳二旦不足一尺。
陳二旦感覺到罡風吹過自己的臉頰,微微有些發痛,那罡風是空氣被路不平的拳頭排擠而形成的,因爲路不平實在是太快。
陳二旦知道對方在煉體九重巔峰,所以沒有大意,直接動用肉身之力,在路不平的拳頭距離自己面門只有半尺之時趕到,與路不平的拳頭撞在一起。
“嘣!”
這一擊很實,很沉悶。
“恩?”
“恩?”
陳二旦與路不平同時輕囈。因爲他們都感覺到對方的體質中有特別的相似性,真的很特別,因爲那是五行體質特有的獨特,所以特別。
知道對方身懷五行體質,兩人均是眼神一亮,兩人都很想知道對方是什麼體質,兩人同時出手。
陳二旦出招,用的是烈火神功,火之力蔓延,他的身體,火紅火紅的,在發亮。而在他的拳頭上,一簇火苗在跳舞,那是火精,結界之內,溫度急劇升高。
看那路不平,用的是什麼功法不知道,但是卻知道是水行功法,他的身體變藍,像藍天一樣的藍,他的拳頭上,水之力涌動,彷彿那是大海的泉眼,無量。
所有人都感到意外,戰王一邊的人對陳二旦感到意外,而天泉宗的人對路不平感到意外,只因五行功法太不平凡了。而大蠻,直接站了起來,是吃驚,是意外,還有驚喜。
沒有人知道大蠻爲什麼會站起來,只有大蠻知道,或許陳二旦知道,但他現在沒空想這些。大蠻有這樣的反應,是因爲他沒有忘記此次出世的目的,除了扛一個媳婦回部落,還有一個目的便是尋找當年與自己祖先分散的另一脈,修煉五行功法的那一脈,線索,或許可以在路不平身上找到,所以大蠻纔會如此。
視線回到戰場中,一個五行火之力,一個五行水之力,誰強誰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