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這麼久,比武終於從特招人選中開始。
第一個跳出來的就是馬布,他躍入場中,氣息外放,煉體六重,不得了啊。據說馬布乃蒼南一介散修,只因誤打誤撞得到機緣,達到今天這個地步。煉體六重,有上天泉宗新生榜的實力。
萬衆矚目之下,馬布感覺良好,放言挑戰大蠻,看來他還在爲昨天的事耿耿於懷,而且馬布盤算着,這一輪解決大蠻,下一輪收拾陳二旦。
第一輪,只有一次挑戰和被挑戰的機會,但強者有強者的自信,大蠻誰都不懼,更何況他也想收拾馬布,當下爽快應戰。
“加油,大蠻。”陳二旦鼓勵。
大蠻點頭,進入戰場,大蠻如重型機甲的外形,自然吸引了不少的眼球。由於沒有修煉元氣,只有祖傳煉體,大蠻只有猛獸一般的氣息,沒有元力波動。其具體戰力一般人估量不出。
兩人應該是不相上下,可以大飽眼福了。
馬布煉體六重,絕對有實力爭奪聖殿名額,有不少人看好,所以他有驕傲的資本,放言道:“也不知你是從哪個旮旯來的野人,今天讓你長點見識,學學怎麼做人。”
這話不是一般的難聽,然而大蠻呲牙,看上去是在笑,但卻給人一種不詳的感覺,當下大蠻直接朝馬布衝去。大蠻雖然正直,但偶爾還會點幽默,很少沉默,現在大蠻沒有說話,這代表馬布要完蛋了,
“咚咚咚!”
大蠻如一頭猛衝的人形暴龍,比武場在他的腳步下顫抖。
大蠻氣勢看起來非常嚇人,但馬布達到煉體六重,全身錘鍊完成。煉體境,體質上的對拼是主旋律,馬布提氣,氣流全身,全身骨頭骨節“啪啪”作響,一拳轟出,尤如打出一座大山,的確很強。
大蠻逼近,見馬布拳頭轟來,當下頂着拳頭帶來的壓迫,左腳發力貼住地面,彷彿一棵大樹紮根泥土,右腳擡起,轉身一個旋踢,所有動作在剎那間完美完成。
“啊噗!”
吐血的聲音傳來,所有人眼睛睜得大大的,彷彿要掙脫眼眶的束縛,在所有人的震驚中,煉體六重的馬布被大蠻一腳踢飛,鮮血劃破長空,灑了一地。
“撲通”一聲,比武場外,馬布摔在地上,捂着胸口,眼中驚恐又不甘,想要站起來,卻是再次吐了一口血,只得就地盤坐,療養身體。
現場安靜了三個呼吸,在陳二旦的帶頭之下,響起了一陣熱烈的掌聲,掌聲如雷,震動四野,直上青雲。
第一場比武雖然短暫,卻是極爲精彩,大蠻表現出來的實力,有種夢晚秋之下無人能敵的感覺,這讓排在新生榜第二的黑無雙挑眉。
然而每一個人有每個人的看法,各不相同。
第二場比武迅速開始,一人上臺,自報姓名,來自越東郡,名項天。他隨便挑戰一人,對方應戰,二人都是煉體五重,旗鼓相當。
二人從身體上的對拼,到功法上的比較,打得火熱,元氣在比武場中炸開,形成一團一團的花火,狂暴而美麗。
最後項天略勝一籌,戰敗對方。
陳二旦坐在位置上,沒有上場挑戰,之前他一直琢磨自己的實力,連自己都衡量不出來自己究竟有多強。
陳二旦現在的修爲複雜,本身修爲只有煉體四重,但是練就五行火體和金體,當初又煉化聖人精血,身體力量比元力高很多。最主要是陳二旦發現,自己在谷牢的魔氣中“睡了幾天”,體質和魔力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究竟有多強,陳二旦沒和別人交手,也不清楚。
這般思量着,一人上場,要挑戰陳二旦。
那人煉體五重,在參加比武人員中修爲偏下,聽說當時陳二旦戰敗嶽宏時才煉體二重,如今才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即便陳二旦剛纔引發了最強異象,他不認爲陳二旦能強到哪裡去。爲了一點面子,所以他挑戰陳二旦。
不光是他,就連所有人都如此認爲,即便陳二旦引發異象多牛逼,但只是剛纔的事,沒有時間得到成長。
不管怎麼想,陳二旦應戰之後,依然是備受關注,畢竟引發最強異象,連宗主都睜開眼睛,想看看陳二旦到底有多大的前途,想看看他有什麼特質。
嶽宏站了起來,喊道:“陳二旦,打敗他,不要讓我失望。”
“呸!”
陳二旦斜眼看向嶽宏,慢慢豎起中指,幹!
嶽宏被所得吐血。
陳二旦一邊上場,一邊提褲頭。提褲頭是確定板磚有沒有在褲腰上。但陳二旦的動作在別人眼裡看來有些像土包子,更像一個玩世不恭的流氓,人們想笑,卻是忍住沒有笑出來。
陳二旦來到場中,指着那人輕描淡寫的道:“你過來。”
那人見陳二旦如此吊兒郎當,不把自己看在眼裡,隨便呼來喚去,心中有怒,卻是沒表現出來。當下問道:“你看不起我?”
陳二旦冷笑,回道:“你挑戰我不就是認爲我修爲不高,以爲我好收拾,不是麼?像你這種人,我不屑一顧。”
對方被陳二旦說到心坎上,頓時臉紅,尤其是聽到場外的噓聲,老臉更是掛不住,當下道:“不管怎樣,既然你應戰,那就拳頭上見分曉。”
對方想迅速解決陳二旦,又像是忌憚陳二旦,總之,他一出手,便發動強攻。煉體五重的修爲爆發,元氣爆射,化作成千上萬的刀子,要把陳二旦千刀萬剮。而他本身也跟上,一拳轟出,有雷聲響起,還有閃電在其拳頭上飛舞,威力巨大。
好強!這是衆人的心聲,此人在煉體五重中絕對少有敵手。
滿天的刀子飛來,如果達到煉體六重,頭顱也得到錘鍊完成,自然不懼。但是陳二旦似乎沒有達到煉體六重吧,那他怎麼不避不躲?難道是沒有還手之力?
一眨眼,刀雨將陳二旦淹沒,對方帶着閃電的拳頭也跟着轟下。
“沒用的陳二旦,連還手之力都沒有。”嶽宏大吼起來,真是可恨,陳二旦應該敗在他手上才行。
“啊~~~”
就在人們的疑惑之中,緊接着傳來的一聲慘叫驚得衆人心頭一跳,不敢去想,陳二旦好丟臉。
怎麼樣了?不會殘廢了吧?刀雨還沒完全消散,許多弟子看不清狀況,紛紛猜測。
只待幾個眨眼,刀雨漸漸淡化,消散開來。
只見那比武場的地面躺着一人,陳二旦蹲下身子,手裡拿着一塊板磚,板磚上有血,陳二旦將板磚在對方衣服上抹了幾下,把板磚上的血跡擦乾,而後反手將板磚插在褲腰上,這才慢幽慢幽的離場。
“這~~”
“怎麼回事?剛纔不是陳二旦慘叫嗎?”
腦袋昏了幾秒,大家才轉過彎來,慘叫的是挑戰陳二旦的那人。
那人躺在地上,額頭在流血,人沒有反應,有弟子迅速進入場中檢查,發現只是昏死過去,並沒有死亡,這才鬆了一口氣,將其擡出場。
掌聲………
可能是不想丟人現眼,特招弟子還剩下四人,其中三人只有煉體煉體四重,這三人直接宣佈退出,最後一人直接晉級,引發一陣噓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