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離開武總醫院後不久,接到了夏宇打來的電話,電話隨後便又轉交給了夏老。
“夏老,最近身體可好?”
林峰關切的問道了一句,這夏老突然打電話找自己,應該是有着什麼事兒。
“好,都好。”
夏老應答,很是開懷,自己的**病,在冷三的藥劑調理下,已經得到了很好的改善,相信只要不進行劇烈的運動,就算不進行手術,也已無大礙。
“小杜找過你了吧,老領導的事兒,就拜託你了。”
電話中,夏老的聲音,停頓了一會,再次響起的時候,已經變得十分深沉,也很凝重。
“我在,老領導就在。”
聞言,林峰的心中,一怔,不過,依然十分肯定的保證了道。
“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夏老叫好一聲,隨即,便就掛了電話。
吉普車打着雙跳燈,吧嗒吧嗒的停靠在路邊,林峰的眼神,有些微眯,夏老的這一個電話,很短,甚至,十分簡潔,但是,卻讓林峰意識到了一個更爲嚴峻的問題。
“希望一切都會往好的方向發展吧!”
片刻後,林峰感嘆一聲的同時,眼眸之中,突然爆射出兩道冰冷的寒光。
神擋殺神,佛擋**!
當年的那個謎,也該是揭開謎底的時候了。
這一次,林峰不再猶豫,不論是誰,若敢染指,林峰必以雷霆之勢斬殺。
兄弟的血,不可白流!
兄弟的情,重於泰山!
兄弟的承諾,堪比金堅!
兄弟的清白,冤屈血洗!
“這殺氣!”
身後,這一刻,哪怕是冷三,在感受到林峰身上這一股散發而出的煞氣時,身體都是禁不住的打了一個冷顫。
通過這段時間以來的接觸,冷三也算是知曉了一些龍隱的隱秘,就說林峰,本是華夏人,只是不知爲何,最後卻成爲了一個僱傭兵組織的首領,這裡面的緣故,冷三沒有問,也沒有必要問,因爲冷三知道,該自己知道的時候,林峰會告訴他。
不過有一點,冷三卻是十分的肯定,那就是,在林峰成爲龍隱的首領前,他在華夏的身份,應該不會簡單,而且十分神秘,至於實力,更是可怕,那絕對是真正矗立於金字塔頂端的人物。
而這一次,也是冷三第一次,感受到林峰內心,那種情感的劇烈波動。
“當年,在華夏,有一支神秘的小隊,他們所向披靡,戰無不勝,他們的功勳,舉世矚目,但是,卻無人可知,他們沒有名字,沒有身份,有的,只是一系列的代號,他們曾堅定的信仰過,帶着一腔熱血,毫不畏死,寧願爲國捐軀,也是在所不惜,因爲他們堅信,國家是他們堅強的後盾,是憩息的港灣,然而,一場變故,卻是將他們推向了地獄,一個個在血泊中倒下,帶着迷茫,帶着不知,帶着不解,吶喊着,死不瞑目……”
林峰緩緩道,似在自言自語,又似乎是在訴說着什麼。
話到最後,林峰的眼睛,已經變得通紅,聲音中,滿是哽咽,四年了,林峰多少次在睡夢中驚醒,每每回想起那一張張熟悉的面孔,林峰的心,猶如刀絞,似在滴血。
“峰少!”
冷三輕輕喚了一聲,生怕林峰一時失控,傷了心神。
同時,冷三更是被林峰的所述而感動,而震驚!
冷三無法想象,在那一刻,在知道自己被人出賣、被人放棄的那一刻,那是一種什麼樣的絕望,信仰,所有的一切,在那時,蕩然無存,消失殆盡,至於所謂的堅守,更是一分不值,土崩瓦解。
“我沒事,明日一行,要做好心理準備。”
聞言,林峰長舒了一口氣,收回心神,沉聲道。
之所以跟冷三說這麼一些,林峰也是想讓冷三知道,他是在爲什麼而戰,同時,也是在告誡冷三,若是他現在退出,還來的及,否則,一旦觸及,以後,恐怕就再也沒有了退步的機會。
“人活着,就是爲了一口氣,同樣,我也有着屬於自己的追求。”
冷三回答道,眼神異常的堅定。
林峰能跟他說出這些話,無疑說明,林峰是把他當做了真正的兄弟,作爲兄弟,那就是可以兩肋插刀,將後背託付的人,而冷三,願意成爲這麼一個可以信賴的人。
……
在京城某處,琉璃瓦下硃紅大門,深院之內,水榭亭臺,荷塘葉下,各色錦鯉嬉戲覓食,不遠處,在蒼勁的翠竹旁,矗立着一幢小樓,小樓不高,三層構建,周邊有着籬笆柵欄,幾塊菜地,依欄而墾,菜地內,綠油油的蔬菜,茁壯而嫩綠,各種各樣,整理的井然有序。
一位老人,體型不大,偏瘦,穿着麻布粗衣,腳下踩着一雙黑色的老布鞋,挽着衣袖,手中提着一把斧頭,正在修葺着一根三米來長、腕臂來粗的竹竿,竹竿的質地,顯得很牢實,而且,還很有韌性。
“爺爺,你就讓我去吧?”
李靖蹲在老人的一旁,臉上帶着懇求之色,這樣式,誰能想到,這會是一位堂堂華夏國兵王組的龍組成員。
“這事,誰都可以去,唯獨你不能去。”
老人繼續忙乎着手上的活兒,聲音十分洪亮,斷然拒絕道。
“爲什麼?”
李靖嘗試性的問了一句,其實,他就是想探探口風,畢竟,李靖知道,爺爺之所以這麼做,定然是有着他的打算和考慮。
“守京!”
老人放下了手中的竹竿,沉聲道。
“守京?”
李靖驚疑,心中不解,然而,也就在這一刻,李靖卻是從爺爺那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眸下,感受到了一抹深邃和一股凝重。
“對,就是守京,雖然我不知道你口中所說的那個林峰,究竟是什麼人,但是,我相信東方老頭,也相信這個叫做林峰的人,金海市,我們李家不便插手,但是,在京城,我們李家,一定要守護好東方老頭,另外,這一次,韓家、秦家也會在暗中協助,這麼說,你能聽明白嗎?”
老人解釋道,東方老頭雖然已經退隱數年,但是對他有心的人,卻是依然不在少數,若是金海市一切順利,那麼,返京一途,必然兇險無比,而這,也正是老人最爲擔憂的環節。
“好,我明白了。”
聞言,李靖沉聲道,事態的發展,顯然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一時間,肩膀上,李靖不由感到了一股沉重無比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