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以來,我猶如孤魂,輕飄飄地,腦子裡空白得很,什麼也沒有,什麼也不用想。
一個人走在御花園,秋日的殘風孕育了昂立的雛菊。
魏圉抱着一男子在草地上打滾。那男子的眉目竟與我有幾分相似。
“好久不見。”我率先開口。
魏圉見是我,揮退了一旁的男子,徑直向我走來。
魏圉離我三寸止住,歪着腦袋不明所以的看我。
“陪我走走吧。”我木訥地說。
魏圉有些吃驚。
我向前走去。
魏圉跟了上來。
我在河邊的石塊上坐下。
魏圉站在我的身後。
沉默良久。只聽得魚兒潛水的聲響。
“你也有安靜的時候?”我說。
“那要看是誰?”。
我不語。
半晌,我再次開口:“在你心裡,有很重要的東西麼?”
魏圉沉默了一會兒,說:“先前沒有,現在有了。”
我轉身看向他的臉,難得的正經。
“那你母后呢,她在你心裡重要麼?”我回轉身。
“是不是又傳聞她跟誰勾搭上了?”魏圉不以爲然地說着。
“呵呵。“我冷笑了一聲。
“我理解她,她畢竟只是個女人,”魏圉續道,“我還記得小時候,每次打雷,都是我和無忌陪着她。”
魏圉似乎想起了什麼,輕嘆了一聲,沒再說話。
我不自禁地握上魏圉的手。
我註定是要虧欠他的。
“有個人住在我心裡很久了,他永遠都不會屬於我,”魏圉反握上我的手,“沒關係,我只要遠遠地看着他,就夠了。”
我靜靜地看着他,多日陰霾的臉上露出了笑靨,很淡,幾不可聞。
“你對我笑了?你竟然對我笑?”魏圉的眼角忽然泛起了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