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間,天已大亮。
我睡眼惺忪地睜開眼,魏無忌早已醒來,目光炯炯地看着我,他率先發問:“我昨晚夢見有個膽小鬼一直抓着我的胳膊不放,是做惡夢了吧?”
我淡淡地扯出一個笑容,略帶乾澀地反問:“如果有一天,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你會怎樣?”
魏無忌先是一怔,而後傻傻地笑了起來:“別擔心,我不是負心之人,我會一直愛你的,直到——”
“直到什麼?”我迫不及待地追問。
“直到你不愛我,我也一直愛你。”魏無忌輕快地說完。
我極力把持着不讓自己失控,嘴角勉強地笑了起來,是苦笑。
我的背後潛藏着太多無法言明的秘密,終究無法與他共同承擔,所以既然我選擇了這條路,那麼以後,我就不得不面對一個人的艱難險阻。我很害怕,甚至恐懼,但我別無選擇,因爲我不能欺騙自己不愛眼前這個人。
想到這裡,心裡坦然了許多。
侍候的宮女魚貫而出,爲我們着裝打扮。今日魏無忌將正式面見趙王,看着他泰然自若的神情,或許這等事早已成家常便飯。
我站在正殿門外等候,終於出來了,我趕忙迎了上去。
回到別苑已是午時,用餐過後,魏無忌和晉鄙還有那兩文士聚在一起,秘密地商量着什麼,我坐在一側靜靜地聽着。
“昨日,父王飛鴿傳書命我探尋寶玉下落,寶玉乃我鎮國之寶,想當初被趙王強取豪奪而去,這口氣,哼?”魏無忌用力拍了桌子,一臉憤懣。
“我已有消息得知寶玉藏於趙王寢宮內,但問題是,潛入寢宮絕非易事。”晉鄙頓了一會,“除非是容許進入之人。”
“那就只有臨幸之人,男姬或妃子。”一文士插嘴。
“大家都知道趙王不喜男色,專寵美妾。可眼下上哪找那美人去,即便有也沒這膽呀”另一文士續道。
晉鄙忽地擊了下桌子,似乎想到什麼,又低頭沉思了會兒纔開口:“那麼就只有這一招了,美人計,男扮女裝。”
剛說完,那兩文士迅即跪倒在地,一個勁兒地開脫:“我可不敢,饒了我吧。”
魏無忌看着他們兩,再次猛捶了桌子:“真是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