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些了麼?”我淡淡地問。
“能聽我說說麼?”魏無忌嘆了口氣,頓了頓,“她叫婉如,我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每每王兄欺負於我,他都會和我並肩作戰,我早認定她是我的人了,可誰知,前不久父王納了她爲妃,我那麼堅定地告訴她要帶她走,可她,呵呵,只扔給我一句聽天由命吧。”
“我知道她想要什麼,他的父親想要什麼,哈哈——”魏無忌悽慘的笑着,隨後蜷在一角小聲啜泣起來。
我默默地站在一旁。
頃刻。
魏無忌停止了哭,依舊蜷縮着。
我蹲下身,輕輕地觸碰上他的背,他的背肌肉飽滿,撫上去說不出的硬實。
我從上而下撫着他的背,柔柔的,靜靜的,只是撫着背,一次,又一次——
良久,魏無忌轉身看我,他的眼角還泛着淚花,鼻頭微紅,還抽着鼻涕。這樣的他十足的小孩。
我感動着他在我面前的毫無保留。
“小朋友,哭夠了麼?哭夠了要站起來哦!”我做着鬼臉。
魏無忌的臉上泛出了一個大大的爽朗的笑,帶着純粹的美好。
我一把抓起魏無忌遞過的手,誰知用力過猛,整個人一股腦往後倒去,更可惡的是魏無忌竟然毫不留情地壓了下來。
“就這麼躺一會兒,好麼?”魏無忌小聲地央求。
我靜靜地躺在那裡,一動不動,魏無忌把頭埋在我的肩頸處,噴出的熱氣讓我癢癢地難耐。
“你真的是得了疾病帶着面罩嗎?”魏無忌輕輕地問。
“啊?嗯——不是。”我困難地喘了喘氣兒。
“那是爲何?”
“因爲,因爲我長得很醜,很醜。”我堅定地回答。
“那你有喜歡的人麼?”魏無忌窮追不捨。
“我啊?嗯——或許還沒出現吧,誰會要我這種醜八怪呀。”我強擠出一抹笑。
“那如果我說我要你呢?”有些冰冷的語氣。
是因爲認真才冰冷麼?
我沒有大吃一驚,反而覺得在我意料中。
“你會逼迫我麼?”我淡淡地問。
“逼迫?我對認真的東西絕無半點勉強。”魏無忌答得異常堅定。
“那我說——我不願意。”我顫顫地發完了餘音。
肩頸處傳來了“呵呵”地輕笑聲。
什麼意味呢?不以爲然?還是僅僅只是一個玩笑的自娛自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