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聖上正在宮中沉思。
登基一年來,他做了太多的事,而這些事對帝國對別國都是大事,聖上值得別人稱頌。
但聖上並沒有半分的得意,他腦子中一直在思考一件事。
聖上想的這件事是,在多少年後可以征服朝陽帝國。
這是一個長久的計劃,聖上還沒有向任何人講過,包括鐵英和原酋。
作爲世間第一大國的皇帝,對朝陽帝國這個號稱世間第二大國的國家一直很警惕,他十分的清楚,自己想的這件事朝陽帝國也想過,他們無時不在想着如何能打敗秦國而並之。
但朝陽帝國也僅僅是想想而已,以他們現在的國力,他們決無可能打敗秦國。
但秦國不同,秦國如果想的話,是極有可能打敗朝陽帝國的。
但如果想要將朝陽帝國吞併決不只是打敗那樣的簡單,這中間牽涉到很多事。
另外除了朝陽帝國,這個世間還有很多的國家,如果能打敗朝陽帝國,那麼這些小的國家便不用多慮了,他們更加抵擋不住秦國的鐵騎。
到時候,秦國不但能吞併秦國,同時也將接收很多的國家,秦國將會在聖上的手中大大的擴展,這是每一個帝王夢寐以求的事,這是一個有爲的皇帝日思夜想的事,這是可以讓他們青史留名的大事。
但問題是,如果秦國悍然攻打朝陽帝國的話,別的小國家一定會害怕,害怕的後果便是他們會同朝陽帝國聯合起來對抗秦國,這決不是一股可以小視的力量。
雖然此前朝陽帝國聯合別的國家攻打秦國失敗了,但聖上並沒有得意,因爲他知道並不是所有國家參加了,另外朝陽帝國上次的戰爭也並沒有很好的理由,他們並不佔有道理。
可如果秦國強行攻打朝陽帝國,那麼便是侵略,那些觀望的小國家怕秦國,但決不代表他們不敢拼命,如果他們全都跟朝陽帝國聯合起來對抗秦國,那將會是舉世伐秦的局面,到那時,秦國還能穩操勝券嗎?
決對不能。
“唉,還不到時候啊!”
聖上輕嘆一聲,其實,他也知道自己心太急了,秦國畢竟大亂了五年,而自己新登基不過一年,秦國並沒有得到任何的休養生息,國力現在相比以前來說弱了不少。
但聖上很急,因爲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大不如前,很早他便知道了,他只是沒有說,沒有告訴過任何人。
他怕,他怕自己會很早死掉,那樣的話,自己死了也不放心,因爲他的兒子趙標太軟弱了,儘管他用盡一切辦法來磨練自己這個兒子,但他天性善良軟弱,磨練並不能讓他成長起來。
天性善良是好事,但那是對普通老百姓說的,對一個皇帝來說,善良就代表着好欺負。
“唉,生子如此,徒喚奈何?”
聖上又是一聲嘆息。
一隻手輕輕搭在了聖上的肩膀上,聖上伸手拉住了這隻手,然後將自己的臉帖了上去。
這是杜貴妃的手,按照規矩,妃子們決不能這樣將手隨便搭上聖上的肩膀,這是大不敬。
但聖上不以爲意,杜貴妃看着他的臉說道:“聖上想太多事了,這對你的身體沒好處。”
聖上轉頭望着杜貴妃笑:“朕想的這些事是每一個皇帝應該想的事。”
杜貴妃輕皺眉:“但聖上不能總想啊,日子還長久,聖上這麼急做什麼?”
聖上苦笑,他沒有說自己身體的事,只是嘆了一聲說道:“時間不等人啊。”
杜貴妃輕拍手:“是啊,時間不等人,今個都二十八了,馬上要過年了,聖上可不許想這些事了。”
聖上皺眉:“杜鵑你這是在命令朕嗎?”
杜貴妃作驚恐狀:“臣妾這是在祈求聖上。”
聖上一擺手:“準了,朕便不再想這些事,咱們去宮裡轉轉去。”
杜貴妃大喜,馬上同意,陪着聖上出了乾和宮。
昨天氣勢洶洶的去抓金靈兒,但卻撲了一空,柱子很鬱悶,但他爲化蝶報仇心切,此時正坐在杜林的院子中思考怎麼揭穿金靈兒。
望着柱子愁眉苦臉的樣子,杜林將手中的書放下說道:“你看你這副樣子?又在想金靈兒的事?”
“嗯。”
柱子回了一聲,然後接着鬱悶。
杜林嘆了口氣:“金靈兒雖然狠辣,但還是有些小聰明的,你這樣心急,小心着了她的道。”
柱子一聽撇嘴:“什麼道?本公子急了直接殺了她,*。”
杜林皺眉:“這可不是你一個國師公子應該說的話,金靈兒昨天剛抓了別國密諜,她應該受到表揚,你這冷不丁說人家也是密諜,這不會有人相信。你一個國師公子隨便殺人,這京都的百姓怎麼看?你覺得國師會饒了你嗎?”
柱子聽得直襬手:“打住,打住,別跟本公子說這些,煩人。”
杜林聽得一笑,還想再說時,黑噠從房間裡出來了。
黑噠這是剛起牀,爲什麼這麼晚?累的。
黑噠牀上功夫不錯,但大家都知道,那種事是最累身體的,加上黑噠昨天爲了顯示自己的勇猛,所以在媚孃的身上很投入,雖然年輕,但還是顯得累了。
所以,這貨今天睡了個大懶覺,一直到現在才起牀。
懶洋洋的出門來,看到柱子的樣子就是一笑:“看你那副德性,不是哥哥說你,爲了一個唱曲兒的小姑娘就愁成這樣,想要直接拉過來上了就行了,用得着整天愁東愁西的嗎?我看着就彆扭。”
柱子一聽大怒,他指着黑噠說道:“本公子和化蝶姑娘是純潔的友誼,哪有你想的那樣不堪,再說了,你當誰都跟你黑噠一樣嗎?整個一個北疆的種馬。”
黑噠不以爲恥反以爲榮的笑了笑:“種馬這個詞不錯,你黑噠哥哥就受了,不是哥哥說,你們想要這種本事還不一定有呢,你們現在不明白,等你們明白時,你們就會羨慕哥哥的本事了。”
杜林和柱子一起撇嘴,他媽這貨對自己的牀上功夫太得意了,得意得恨不得每個人都知道這件事。
黑噠邊說邊擺着手去洗臉,柱子還在生氣,他覺得黑噠這人太下流了,他自認爲自己和化蝶那是純潔的友誼,可讓黑噠說得一文不值,他如何能不生氣?
杜林一看柱子氣得呼呼直喘,就笑了笑說道:“別在意,別跟心裡去,黑噠說話直,但說得也不無道理。”
柱子一聽杜林也這樣說,他更加的生氣,一瞪眼就想發火,杜林揮手就打斷了他:“昨天那人的身份查出來沒有?”
柱子瞪了杜林好久說道:“本公子想查誰還能查不出來?”
“什麼身份?”
柱子又說道:“我昨天回家問過府裡的人了,那人就是個尋常人,以前在陳年大將軍的軍中當過兵,後來犯了錯被陳年大將軍給趕了回來,後來不知道怎麼就加入了別國的密諜,這人實在沒什麼可說的,就是一個平常人。”
杜林噢了一聲,然後又問道:“他叫什麼名字?”
柱子眉頭皺了起來,他給忘了,想了半天沒有回答,杜林又說道:“昨天這人就死了,想查也沒有辦法向下查,金靈兒這功立得漂亮啊。”
柱子冷笑:“要不說這是個陰謀呢?我們想查都沒有辦法查,*。”
杜林又說道:“也許是我們先入爲主了,萬一金靈兒並不是呢?”
“這不可能。”柱子擺手,但又突然想到了什麼說道:“對了,那人叫毛得銀,對,就是這個名字。”
正在洗臉的黑噠有一句沒一句的聽着他們的談話,聽到柱子說出這個名字,他停下了洗臉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