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坑中有三個人,兩個中年人,一個老年人。
兩個中年人衣着華貴,一看便是有身份的人。一個老人穿着道士服,赫然是陽月教的人。
三人望着坑外的大祭司沉默了一下,然後有人說話了。
“大祭司難道不知道他是秦國人?大祭司難道不知道秦國正在攻打北疆?大祭司難道不知道我們是幫着北疆的?”
一連幾個問。但大祭司根本沒有猶豫就說道:“我當然知道這些,我比你們清楚。但他只是一個實修的學生,你們想殺他或是想掠他,難道真的是爲了北疆?”
三人不語,他們的確不是爲了北疆,但他們是朝陽帝國的人。
“大祭司想過沒有,你壞了我們的好事,那麼北疆將再不能得到我們的幫助?”
大祭司笑了:“你們真的幫助過北疆嗎?況且,這裡是北疆,你們如果真的尊重我們,殺他之前會告訴我們的。”
三人接着沉默,大祭司突然又說道:“我可以不殺你們,但你們不能再殺他。如果再有一次,我必殺你們。你們現在可以走了。”
三人對視,他們確定他們不是大祭司的對手,大祭司出現,兩手讓大地現深坑,這對他們三人來說太過震驚,他們根本不是對手。
於是,三人知道今天決殺不了杜林,想掠走也是不可能的,所以,三人準備離開。
三人上了深坑,對着大祭司意味深長的看,大祭司卻擔心的看着杜林,大祭司不能讓杜林受傷。
三人望個不停,大祭司皺眉:“還不走?難道想等陳年過來?難道你們想等成坤過來?”
三人大驚,成坤還沒有走?成坤爲什麼要救這個杜林?特別是那個陽月教的教衆,一聽成坤的名字便慌了神,如果讓掌教大人知道他悄然的參與了這樣的行動,他一定會受教規的懲罰。
但在此時,一條人影呼嘯而至。
這條人影先到了那名陽月教教衆面前,人影伸手,一隻巨大的拳頭出現,拳頭上泛着暗紅色的光,速度太快,讓人看着彷彿這人手上帶着火苗一樣。
這名陽月教衆伸手便去格擋。
嗵!
手和拳頭相碰,這名陽月教教衆急速後退,隨着他的後退,他的胳膊上出現了令人牙酸的骨肉破裂聲。
人影不停,泛着暗紅色火苗的拳頭轉而攻向另一名中年人,這名中年人杜林認識,正是秦歌喊師傅的人。
秦歌師傅見拳頭衝自己而來,他兩手交叉而起,拳頭沒停,猛然而至,然後相接。
拳頭狠狠的砸在秦歌師傅兩手的交叉點,揮着拳頭的人後退兩步,而秦歌師傅的身體則直直的飛了起來,一直倒飛出去兩丈才停止落下,落到地面上後,他的身體又犁着下面的地面倒退了近一丈才停了下來。
拳頭不停,接着是另一個人。
拳頭前面打了兩個人,這個人早有防備,但就是這樣,他仍被拳頭擊中,霸氣的拳頭狠狠的砸在他的身上,這人悶哼一聲後退一步,他退得最少,但他卻張嘴吐了一口血。
揮着拳頭的人呼嘯而來,來了後就一發三拳,這三人每人給了一拳,陽月教衆被拳頭直接把雙臂的骨頭震裂。
秦歌師傅則後退了近三丈。
而最後一個人張嘴吐了一口血。
杜林不知道這三人的境界,但他看過秦歌師傅出招。
一隻手便擋住了自己的刀,自己再不能動分毫。
由此可以想象其它兩人應該也不弱,要不然,他們也不敢在秦國軍營裡偷殺自己。
但就這樣三個人,卻被這個揮着拳頭的人眨眼間致傷。
好快的拳,好霸氣威武的拳頭。
來人停下,正是一身盔甲的陳年大將軍。
杜林駭然望着陳年大將軍。
將軍,身穿盔甲,如天神下凡。
將軍,不卸甲。
秦帝國大將軍陳年,一身的功力竟如此深厚,他到了什麼境界?
“你們只想來殺人,卻根本沒把陳年放在眼裡,難道大秦的軍營便是這麼容易被你們偷襲的?”
陳年緩緩開口,聲音如同金石敲擊的聲音,震得每個人的耳朵嗡嗡作響。
三人臉色很不好,說好的偷殺成功呢?可笑三人還覺得會一擊得手,但現在看來這完全就是一個笑話。
陳年顯然早就知道了,所以他的盔甲全穿在身上,而他們還以爲神不知鬼不覺,這真讓人可笑。
三人臉色很不好,陳年望向大祭司:“這裡是秦國軍營。”
大祭司微笑看着陳年:“陳年大將軍功力又有進步。”
“老了。”陳年感嘆一句,然後正色說道:“這裡是秦國軍營。”
陳年的意思很明白,他們畢竟是交戰雙方,如果大祭司再不走的話,他就要對大祭司動手了。雖然他不是大祭司的對手。
大祭司接着微笑,轉頭看了看杜林:“你沒事吧?”
杜林點頭,大祭司又看着那三人:“你看,我剛纔讓你們走你們不走,現在想走,怕是沒有那麼容易了。”
大祭司說完離開,走得沒有半分的拖泥帶水。
三人臉色陰沉的轉頭望向陳年,秦歌師傅說話了:“憑你一個,留不住我們三個。”
陳年哈哈大笑:“這裡有這麼多的大秦士兵,你卻說憑我一個,難道他們不是人?”
秦歌師傅臉色大變:“你想用這些普通士兵來對付我們?”
陳年面色一整:“你們的實力,這些普通的士兵對付你們綽綽有餘了,當然,是在我把你們打得沒有能力再動用修行能力之後。”
陳年說完便動了。
一動便是驚雷。
拳頭上伸,如同引來了天上的驚雷一樣,引得周圍的空氣轟隆作響,隨着響聲,將軍的拳頭又變成了暗紅色,如一蓬不停燃燒的火苗。
杜林實在不能明白大將軍這是什麼樣的功法,顯然走的是剛猛路線,但怎麼會如此的剛猛?舉拳便燃燒天地元氣,這要多麼強悍的身體才能承受這麼多天地元氣的衝擊?
大將軍拳頭揮起時,突然擡頭望了望某處:“難道掌教想出手?”
衆人駭然四望,掌教是誰?
這個掌教兩字只有杜林和那名陽月教衆明白,杜林暗想成坤果然在暗處,那名陽月教衆則驚懼出聲:“掌教教我。”
黑暗中突然傳來一個聲音:“這是大將軍的事,既然他闖了秦國軍營,那麼便該由大將軍來決定他的命運,大將軍如果讓他逃了,自然有陽月教教規來懲罰他。”
成坤這句話擺明了他的態度,他不會因爲這裡有陽月教的教衆便出手,但就算大將軍讓這名陽月教教衆逃了,他仍然會懲罰這名教衆。
所以,這名教衆瘋了。
他瘋一樣衝向大將軍,邊衝的同時,他的頭頂出現了一頭雪虎。
雪虎仰頭咆哮,然後衝向大將軍。
大將軍腳在地上猛踏,地面深陷進去,然後大將軍被彈出,眨眼間就到了雪虎面前。
拳頭從雪虎的腦袋間直穿而入,大將軍停也沒停就到了那名已經吐血的陽月教衆面前。
雪虎不是真的雪虎,它是這名教衆的獸像,是天地元氣形成的,而且是很精純的天地元氣。
但大將軍對天地元氣熟悉得如同真正的空氣,所以一拳便擊傷了獸像,然後出現在了這人面前。
大將軍舉拳,這名陽月教衆擡頭,他看到一枚泛着紅光的鐵拳在自己的眼前急速放大,最後落在了他的臉上。
嗵!這名陽月教衆的身體直接沒入地面,隨着他的身體沒入地面,一團血從地面竄出,顯然,他的腦袋被大將軍砸碎了。
而這時,那兩名中年人突然分兩個方向開始逃竄,大將軍嘴角泛起一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