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冠城塞。
楚千夜手持一張地圖,露出淡淡的笑容。
以他目前的實力,這個地方最適合他修煉,也是諸多準備進入赤雲王朝的武者,熱衷選擇的修煉之地。
冰冠城塞,位於赤雲王朝的南部,是一個極寒之地,這裡的蠻獸異常強大,而且善於將自己僞裝在冰封雪寒之下,最能提高武者的注意力、反應力,以及反擊力。
所以,這個地方,幾乎成了許多武者進入赤雲王朝的絕佳修煉去處。
赤雲王朝宗門林立,除了頂端的四大宗門之外,餘下還有二流門派,三流勢力,以及一些不入流的陣營。
歷年來,這些被引入宗門的弟子,都希望在進入門派前,努力提升修爲。因爲他們都清楚地知道,赤雲王朝強者如雲,他們必須先強大才行。
當然,選擇冰冠城塞還有個原因,這裡的蠻獸強大,如果在進入宗門前,能夠收服一隻戰獸,那就如虎添翼了。
所以,很多弟子都希望通過冰冠城塞的歷練,提升自己的武道修爲,獲得自己的戰獸,這是最爲完美的事情了。
戰獸,是武者的戰鬥夥伴,武者一般通過言語、武力以及其他手段收服蠻獸,與之簽訂主僕契約,使其成爲自己的戰鬥夥伴。
小寶,就是楚千夜通過言語坑蒙拐騙的戰獸,兩者之間簽訂了主僕契約,這種契約受武道的約束,一旦武者死去,戰獸也會因爲靈魂間的枷鎖跟着身死道消,除非解除掉主僕契約。
楚千夜支付了昂貴的費用後,通過陣法,傳送至冰冠城塞附近的郡國。
他走出陣法的時候,明顯感覺到了許多武者的氣息,有的氣息很強大,雖然很隱晦,但仍被楚千夜敏銳的感知力所察覺。
“看來,這次來冰冠城塞的武者不少呀。”
他掃了四周,發現這些武者,幾乎都是從其他郡國來的,因爲服裝各異,尤其是袖口或胸口的位置,皆鑲嵌了所屬的學府。
大多數人都組隊,路上好有個照應。
冰冠城塞這種兇險之地,獨行者並不多,如果沒有絕對的實力和自信心,他們都不願意單獨進入。
楚千夜毫不在意,他已經喜歡獨來獨往了。
而且,如果組隊的話,很麻煩,一來需要磨合,可能還會出現像林子軒那種心胸狹小之人,反而拖了整個隊伍的後腿,影響了效率。
當然,如果現在莫如風、白秋葉這些人都在的話,他願意組隊,彼此都熟悉,也不會出現爲了瓜分利益大打出手的局面。
那麼,在進入冰冠城塞前,自己最好還是打聽些小道消息爲好,武市所收集的情報,大部分都是大事件,以及一些天才和宗門的動向。
可事無鉅細,武市也會漏掉一些東西。
打定了主意,楚千夜就向一間客棧走去。
收集訊息最快的地方,一個是武市,還有一個就是客棧,這裡的人流量最大。
他找了個安靜的地方,然後靜靜地坐在那裡,故意點了兩樣菜,然後自顧自地動了筷子,耳朵仔細聽客棧內每座所聊的事情。
“你們聽說了嗎,有人獲得了上古的玄獸!”
“上古玄獸?”
“你確定這個消息真實?”
“我怎麼知道,我也是聽說的。”
……
楚千夜耳朵豎起,收集客棧內的信息,包含所談論的內容,涉及的人物,以及事件的最終結果。
剛開始的時候,談論的都是些武者的事情,而到了最後,開始有人提及一件事情來,這件事情,至少有三桌人在討論。
“冰冠城塞的正中央,近來有着恐怖的能量波動,也不知道要發生什麼事情了。”
“能量波動?引起的動靜很大嗎?”
“並不算很大,不過我感覺那裡有什麼人要突破,或者是蠻獸在準備突破。”
楚千夜心中一動,好了,消息到手。
他沒有繼續停留,而是離開了客棧。
冰冠城塞的正中間,肯定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能量的波動,也許是寶物即將出世,否則也不會產生天地異動的。‘酷^》匠3{網首發r}
這件事情,真實性如何,他不敢保證,但這次必然要去查探一番。
有了這個想法後,楚千夜就馬不停蹄的向冰冠城塞掠去。
當他進入冰冠城塞範圍的時候,陣陣的寒氣就侵襲而來。
楚千夜淡淡一笑,這點寒氣,他並不在意,骨靈冷火潛藏在他體內,飄落的雪和寒氣,在接近他半寸的時候,剎那間被蒸發掉了,所以就出現了一副其他的景觀,楚千夜走在雪地裡,根本就沒有雪片落在他身上。
在冰冠城塞外圍,許多人看到楚千夜身上沒有落雪,起初也以爲楚千夜使用玄氣凝成防禦罩,將那些雪片擋在外面。
可是很快他們就發現了不對勁。
如果是玄氣形成的防禦罩,雪片還是會從他們的玄氣防禦罩上滑落。
可是呢,楚千夜身上根本就沒有半點的防禦罩的跡象,而是那些雪片,徹徹底底地被蒸發掉的!
“這個人,實力還可怕,他是怎麼辦得到的?”
“對噢,他身上好像有團火,將那些雪片蒸發掉了。”
兩個女人,看着楚千夜的背影,紛紛驚歎道。
“哼,這有什麼,多半是使用了體內的玄氣之火而已,我也可以做得到呀,但這種辦法,對玄氣消耗,這個小子的玄氣,很快就沒有了。”一位血氣方剛的少年一聽就不樂意了,諷刺道,“這種人,其實也就是在女孩子面前做做樣子而已。”
然而,他的話音剛落畢,另外一位武者指着楚千夜的腳印說道:“你們看他的腳印…”
衆人低下頭,頓時間看見了驚人的一幕。
剛剛落在楚千夜腳印上的雪片,也是在半寸的時候,詭異地被蒸發掉!
如果先前那句話還成立的話,現在楚千夜已經走遠了,可還是如此,這是什麼?玄氣之火?
屁的玄氣之火,他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先前出言諷刺的那個少年,脖子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掐住了似的,微微漲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