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一旦出手,有可能會深陷無限的危機之中。
所以,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要有絕對的把握才行,若是沒有絕對的把握,那麼他寧願不出手。
楚千夜面無表情的朝前走去,心中卻在快若閃電的閃過無數道的念頭。
這個時候,他大概已經判斷出目前的局勢。
首先是自救,阮魁和他哥想要自救,估計是不可能的了,因爲有茯神鋼絲,這是一種極其堅硬材質的鋼絲。
當然,如果他們倆人能夠在神不知鬼不覺中結印進入秘典空間的話,或許還有可能,但這種辦法,同樣也沒有可能他心中非常清楚,那些人不可能讓他們結印,甚至進入秘典空間,畢竟結印就意味着有波動,那些人沒有那麼愚蠢。
所以,自救基本上已經不太現實了。
其次是他救,現在步巧雲他們若是在還好,但現在步巧雲和尉遲這些人,氣息已經完全消失在這片天地間,他甚至都懷疑,估計對方早已不在此處空間了,可能去別的地方也不一定。
所以這一點他也不能期望了。
至於自己身邊的人,估計也不行,因爲秘典空間裡的人想要出來,必須得有他結印才行,唯有如此裡面的人才能出來。
這一點,顧晨和王相如這些人也都沒有那麼愚蠢,這個辦法也幾乎死於胎腹之中,如此擺在他眼前的路其實並不多了啊。
因此,只能靠自己!
楚千夜緩緩朝前走去,臉上面無表情。
“顧老,好好伺候這小野種。”王相如說道,他望着楚千夜,臉上出現了一抹厭惡的表情。
那個美婦人也冷笑連連。
然而,這些人笑得越歡,龍門數衆就愈發憤怒,他們能夠感受到楚千夜此刻的憤怒,那種驚濤駭浪般的怒意,已經完全從他們心胸內暴掠而出。
“走得真慢,你是不是在想,到底有沒有什麼其他逃命的辦法?”顧晨盯着楚千夜,獰笑道:
“我告訴你,沒用的,你逃不掉的!”
話音落畢,卻見他腳掌猛地一點,身形即出現在楚千夜的面前,一拳又朝着楚千夜的面門直奔而去。
楚千夜身形暴退,身體內的神元快若閃電的朝着那神池掠去。
遠處的那些人影,望着眼前這一幕,臉上皆是露出一抹驚訝的神色,而越來越多的人停留了下來。
楚千夜參加了陣法論典,自然有人認出他來,而且絕大多數的人都認出他了。
“呃,這不是那個陣法論典魁首的陣法師?”
“是啊,這些人是幹嘛的,搶他進入飛昇池的令牌?這好像沒用的吧,畢竟即便搶到了也沒用,到時候讓人知曉反而還得罪了明帝,這不是自尋死路?”
“可能不是爲了飛昇池的令牌,也許是爲了私人恩怨。”
“咦,這些人好像是神武門。”
……
不遠處的人,在遠遠的觀望着這個區域的動向,諸人似乎很快也認出了雙方的身份和來頭。
一時間,衆人心中的猜疑就變得越強烈了起來,大家都不明白,這個時候神武門居然會對陣法論典的魁首出手,要知道楚千夜一陣成名之後,有可能加入明帝這一方的陣營,到了那個時候有可能成爲一名統領,得罪一名統領可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
若是能夠將其抹殺在搖籃裡或許沒有什麼,畢竟楚千夜現在還沒有加入,也不是統領的身份,但如果沒將楚千夜殺掉,到時候楚千夜加入了明帝御林軍,成爲了一位統領,楚千夜勢必會眥睚必報,到時候神武門就自討苦吃的了。
大家朝着這片區域看過來,臉上露出一抹驚疑不定的神色,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一時間疑惑雲起…
各種猜測!
楚千夜卻無暇顧及,他身形暴退,身體內的強大劍意,猛地涌動而出,形成了一道劍氣鍾,雄渾的劍氣鍾,徹底將他的身體覆蓋在其中。
而此刻,顧晨則眼中閃掠過一抹嘲笑。
“就憑這個劍氣鍾就想要阻攔我的拳頭,做夢!”
說罷,身體內的力量再度排簫涌動而出,那可怕的神元凝聚於他的拳頭之上,筋脈內的力量,瘋狂地席捲浩蕩,聲勢變得極端強大,那等驚天的戰力,不住的咆哮在天地間…
所有人擡起頭來,朝着楚千夜所在的方向看了過去,臉上露出一抹驚疑不定的神色,那等驚人的力量瘋狂地咆哮怒吼。
楚千夜能否扛得住顧晨這一拳?
“嘭!”
一瞬間,楚千夜的劍氣鐘沒有意外地被顧晨的拳頭一拳砸碎,但也爲楚千夜阻擋了不少的力量,但楚千夜卻沒有反抗,他身體極力地躲閃。
躲過了顧晨的拳頭!
轟!
那一拳,堪堪擦過楚千夜的臉頰,而力量的極端恐怖,卻擦得楚千夜臉龐一陣火辣,鮮血滴落在地上。
顧晨神色一怔,隨即露出一抹冷笑,拳頭轉變爲手掌,猛地朝着楚千夜拍擊而去。
能躲得過他的一拳,但這一掌明顯是來不及了。
“砰!”
一掌,狠狠地拍在楚千夜的後背。
楚千夜猛地被拍到地上去,他眼疾手快,雙掌撐地,整個人的身體彈起,然後快若閃電的後撤。
而他在彈起後撤的一瞬間,顧晨的一腳也猛地踩了下去。
“咚!”
一聲的悶響,隨即,那地面之上,堅硬青岩石都碎裂,塵土一陣飛揚。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露出一抹驚訝的神色。
如果楚千夜方纔逃命逃得慢,那麼這一腳就有可能就要將楚千夜踩碎踩成肉餅了啊!
想想那一腳,衆人忍不住背脊發寒,眼瞳內閃過一抹強烈的恐懼之色,畢竟那一腳猛跺之下的力量,實在太強太可怕了!
這一腳猛跺,全然將地面狠狠跺碎跺裂啊!
很難想象,這一腳踩在人的身上,那究竟是何等的嚴重後果,只怕不死也要掉一層皮!
楚千夜身形後退,眉頭皺了一下,這樣的情況,其實對他是相當地不利的,他能躲一次,不可能躲兩次,而顧晨也不可能那麼有耐性。
現在得找個從根本上解決問題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