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我是誰嗎?”楚千夜反問道。
王陽心聞聲頓時一怔。
很多人聽到他的名字,基本上都是臉色劇變的類型,而楚千夜這傢伙,神色竟然一點也未變,而且最爲重要的是,這傢伙居然還反問他,一副跟他叫囂到底的架勢。
“你不就是廢物楚千夜?”王陽心盯着楚千夜,冷哼道。
衆人一聽這個名字,也暗暗驚訝。
最近楚千夜的名頭可是很響亮,已經傳遍了四洲荒域,連五行域那些人都知曉他的名頭,如今聽王陽心提及這個名字,大家臉上都是神色一怔,十分的驚訝。
倆個人都屬於名聲大噪之人,聽到這句話,衆人神色一怔,均是露出一抹驚詫之色。
眼前這個黑衣青年,竟然就是前段時間名聲大噪的楚千夜?
“呵呵,我是你爹!”楚千夜說道。
我是你爹!
是你爹!
你爹!
爹!
楚千夜這句話,在空氣間不停地迴盪而開,聲音十分的繚繞,在衆人的耳朵裡不停地迴響着。
王陽心臉色發紅發紫發青,他沒想到眼前的這個小子竟敢當着他的面如此放肆。
“噗嗤。”
當即,有個女子再也忍受不住,嗤笑道。
這聲音很是悅耳,一聽到就覺得是個大美女。
諸人豁然紛紛轉過頭去,在看見聲音的主人後,衆人的臉色就變得十分的古怪了,因爲這聲音的主人身份可不一般,是集美麗與智慧,更是狠辣於一身的女子,可不是普通的女子!
聽到這笑聲,王陽心也側過頭去,在看到對方的面孔後,他更是氣得臉色發紫發青。
先是紫色,然後是青色,接着是紅色,再後來就是白色,結果五顏六色的。
王陽心不敢衝女子發火和發脾氣,他將所有的怒氣都朝着楚千夜身上撒。
“混賬小子,你好大的狗大,信不信我將你廢了?”王陽心冷聲說道。
將我廢了?
楚千夜不置可否的輕輕一笑。
“呵呵,你們煉丹公會都喜歡這一套麼,比氣勢比不過就立馬換成怒罵,怒罵不成就要動手?我倒是要看看你如何將我廢了。”楚千夜淡淡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丹會應該是我們丹塔的主場吧,對你來說就是客場。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邀請函上似乎寫着不准許煉丹師在比賽之外相互私鬥,尤其在丹會現場,否則將逐出會場,不得參與丹會。”
聽到楚千夜說的這句話,王陽心頓時神色一怔,似乎也回過神來,他目光閃爍着一道寒星,死死的盯着楚千夜,最終卻沒有出手,這讓周圍的人頓時露出失望的表情。
不管是誰,只要動手都會被逐出丹會,不得參與丹會的比賽,或者被其他的煉丹師車輪戰後纔給繼續參與比賽,這是非常殘酷的事情,若是爲了自己一時的脾氣就大鬧,搞不好好真的被逐出丹會之外,他可是所有煉丹公會中最有穩定魁首之人,若是還沒有正式開始比賽就逐出丹會,那實在太吃虧了啊。
沉吟了片刻,王陽心最終只是冷哼了一下。
“呵呵,好熱鬧。”酷n匠#‘網u!正◎版首《e發@
正當僵持的時候,一道身影帶着不少的煉丹師跟着走了進來。
此人身穿着一件寬大的白袍,走路的樣子十分的霸道,直奔丹會現場而來,四周都有着一道氣息涌動,而且直奔楚千夜等人而來。
衆人心中暗暗驚訝。
“藥盟的人來了。”
“來者不善啊。”
“那當然,去年的時候,藥盟可是差點奪得魁首,若不是因爲煉丹公會最後使出殺手鐗,只怕這魁首之位就得拱手相讓給他人了。”
……
諸人目光看着走路不帶風的一羣人,紛紛開口說道。
而王陽心看到走過來的身影,眼珠子一轉,頓時計上心頭。
楚千夜跟藥盟的關係也不怎麼樣,先前藥典可是得罪了一大批人,而且在爭奪萬靈聖焱的時候,楚千夜可是將藥盟的那些傢伙耍得團團轉,若不是最後因爲逍遙聖者出手,只怕這萬靈聖焱也不會落入楚千夜的手中,不只是煉丹公會耿耿於懷,就連藥盟也是如此。
“呵呵,唐兄好久不見啊,別來無恙。”王陽心看着走來的人影,拱手施禮,笑道。
唐兄?
在很多煉丹師裡面,似乎只有一位能夠讓王陽心如此客氣的。
藥盟的唐鷹!
正當楚千夜思考的時候,卻聽見王陽心繼續說道:“我與楚公子在討論煉丹手段到底哪個更高明,哪個最垃圾,我們現在可是爭吵不休啊,唐兄不若來給我們評評理?”
“哦?還有這等事情啊。”
白袍青年笑道:“且說來聽聽。”
“呵呵,我說三個煉丹派系中,我煉丹公會應該屬於煉丹手段最爲高明的,卻不曾想到楚公子一聽這話就勃然大怒,說他們丹塔最爲高明,藥盟最垃圾。”王陽心笑道。
不溫不火,但火藥味十足。
這句話,當場讓很多人都暗罵煉丹公會的無恥,不過這件事情與他們無關,所以他們只是冷眼旁觀而已,卻不曾插手或參與。
唐鷹聽到這句哈,雖然臉上還笑意盈盈,但眼神卻閃掠過一絲的寒芒,三大煉丹派系,所謂手段高明與否,這自然平分秋色。
不過他也絕非是凡夫俗子,他一看這架勢就知道是王陽心有意將他拉入他們的討伐陣營當中,是想要讓他一道對付楚千夜。
丹會場之上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恆久的利益,楚千夜奪得了萬靈聖焱,這本身就對他們藥盟很不利,而今他煉丹手段也提高了不少,甚至他近段時間還偶爾聽人說楚千夜煉製了好幾百枚的丹藥,集結了不少的丹雷。
這種事情很讓他不爽,尤其是藥盟盟主藥萬歸,最近還在拿這件事情出來說事,搞得他灰頭土臉,無形被楚千夜力壓,這種感覺很令他不爽。
楚千夜是丹塔的煉丹師,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所以,在他看來就是他的對立。
甚至極端的說,這裡除了自己,他誰也不相信,每個人都是他的潛在對手,所以能夠借勢打壓一番,固然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