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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永這一滾下去,一路劈劈拍拍的,雖然受了不少衝擊,幸而有盔甲罩着,倒不至於傷及筋骨,不過鼻青臉腫是難免的了。
良久之後,他纔在一片黑暗中醒來。一驚之下站起,額頭上又給石壁撞了一記。一聲哎喲之後,他終於慢慢回想起之前的事情來。
摸了摸漆黑一片的四周,都是溼漉漉的石壁。日了,那樹洞底下還連接着一條地道啊。
他大聲叫了幾聲,聲音撞在石壁上嗡嗡作響,感覺只有前方比較空蕩,聲音還能一波波的傳送出去。
側耳聽了半晌,上面傳不來一點聲息。日,看來離地面有些距離,這可怎麼爬的上去?
蘇永呆了半晌,在身遭摸索了一番,終於是找不到什麼入口窟窿之類,只好一點點往前面挪去。
幸而前方通道越走越大,不一會他已經感覺到比較空曠,急忙站立起來,用雙手摸索着石壁向前慢慢走去。
在一片漆黑中向一個未知的地方走,是一種很奇怪的經歷,這時候你的心裡負擔是很重的。因爲你不知是走向出口,重見天日。還是越走越遠,走向死亡。
也就在此時,你纔會明白光明的重要。
蘇永此刻的感覺,就是走向了死亡。因爲他越往前走,就越感覺到寒冷。
不多時他感覺手掌按壓的石壁上,都是冰涼一片。
按理說現在是炎夏,在地下更應該有些熱氣纔是,但他卻感覺越來越冷。
血脈山不是火山羣嗎?怎會這麼冷?他不由聯想到這片黑森林來,上面的黑森林無論夏冬,都是鬱鬱蔥蔥,似乎並不受季節影響。即使你在三伏天進去,也會立即感受到一股寒意。
在一年前,他曾出城來這裡看過,是以有所瞭解。
在他開始瑟瑟發抖的時候,突然聽到了流水聲,不由精神大振。
也許有暗流可以出去?他不由加快了速度。不一會,前面終於出現了久違的一縷天光!
天光在頭頂幾十米之上投下來,投在一潭池水之中。他抹了抹眼睛。
原來這池水是一條地下暗流,在石壁的縫隙裡流出,在這裡積聚成一個半徑約有六七米的圓形大水池,而後又繼續向下方流去。而頭頂那縷天光,則是石壁頂上的一個缺口,目測看去,有井口般大。只是距離數十米,根本無法攀的上去。
儘管這裡依然寒冷,但有了活水,有了這一絲光明,無疑也給了他不少希望。他衝到水池邊喝了幾口水,洗了把臉。如果不是覺得太冷,他差點就要在這裡洗個澡再說。
冰冷徹骨的池水,終於使得他整個人完全清醒過來。
在他四顧之下,他又發現了水池邊的一個洞窟,那洞窟有着一個弧形的門口,內寬外窄,看起來不像是天然形成,倒像是人工挖出。他不由大喜,急忙衝了進去。
果不其然,這洞穴正中擺着一張椅子,椅子上還搭着一件長衫。不過由於年代久遠,那衣服已經有點破爛了。
蘇永這時已經適應光線,藉着外面的光亮往四周一看,隱約看到了角落裡的一些雜物:繩子、木頭、籮筐與鏽跡斑斑的工具,此外還有些瓶瓶罐罐。
怎麼這麼多罈子?蘇永奔到牆角一看,不禁吃了一驚。原來竟全是酒水,有些還沒開封。想來是原主人愛酒之故。
這裡冰涼無比,估計酒水尚未變質。只是此間的主人……看那長衫的破爛樣子,估計早已死去了。
蘇永茫然的走到那當中的椅子上一屁股坐下。誰料這椅子早已腐朽,禁不起他的重力立即碎成幾塊,把他的八月十五摔的生痛。
靠!蘇永單掌按地,正按在那破爛長衫上。
咦,什麼東西?他疑惑的伸手到那破爛長衫裡,摸出一張折了四折的泛黃紙張來。
攤開紙張,上面只寫了四行字:“汝既到此,亦屬有緣。吾之所得,盡在刃上。”
這幾個字的意思他還是看得懂。就是你既然來到這裡,也算跟我老人家有緣分,老夫的一切,都在刀上了。
刀?莫非是什麼神兵利器?蘇永一跳三尺高,張着樂呵呵的大嘴,興奮地在洞窟裡竄來竄去,不停的翻着角落裡的雜物。
哇塞,人品爆發啊!看來這裡有一把牛叉武器,可能還有什麼仙丹靈藥無敵功法之類呢!等我得到,說不定就可以飛身從壁頂那個洞口躍出去。然後縱馬沙場,笑傲江湖!
蘇永興奮的想着,直到把洞裡的東西翻了個遍。
但他來回找了幾趟,卻是連個屁都沒找到。
日,這傢伙故弄玄虛,又不說明刀藏在哪裡,莫不是消遣我吧?
呆呆的坐在水池邊,蘇永有些猶豫。看着頂上的光線似乎有些陰暗了,莫不是又一天過去了?到底是隨着水流找出口,還是呆在這裡再好好找找?朦朧的天光映照在水面上,泛出汪汪漣漪,這潭池水清可見底,可惜卻是沒有游魚。
蘇永此刻肚子又開始唱歌,不由往水面看了一眼。這一看之下,卻發覺池底似乎有個什麼東西,黃糊糊的,四四方方,中間還有團紅色。
咦?蘇永也不顧的太多,把身上盔甲衣服除去,全身光溜溜的,一個低臺跳水動作,鑽了下去。
原來這竟是一個巨大的銅鼎。這銅鼎之下本來還有木頭做成的支架,可能是因爲腐朽,所以整個沉入了池底。而那團紅色的東西,正是一把雙刃刀。
這雙刃刀跟一般一邊厚一邊薄的刀刃不同,確切的說,它更像是一把劍,但又沒有劍尖。雙面刀刃末端,是一個類似耳朵狀的圓頭,並不鋒利。刀柄末端則是一個龍頭,龍頭龍嘴裡兩隻利牙組成一個釦環,並沒有裝飾品在上面。
這是一把剛出爐甚至還未出爐的武器,可能是後來因爲木頭支架的倒塌,讓這隻銅鼎沉沒水下,才得以錘鍊成功。
那雙刃刀通紅一片,卻不耀眼。但蘇永看到這把刀卻是有些失望。因爲他看出來,這正是鳳凰城裡一些兵器鋪有售的血脈刀,只是外形有些古怪而已。
血脈山盛產一種血脈石,這石頭通體血紅,也是錘鍊兵器的一種好材料。在多年以前,據說炎龍帝國非常流行這種紅色大刀,就連雁蒙人也曾慕名過來大批量訂購過。
但是隨着時代的發展,現在血脈石的錘鍊已被淘汰,以前留下的大多已經成爲牆上的飾品。現在軍隊裡的鋼刀,雖然外形沒有血脈刀那麼炫,但材質卻是比它要好。
唉,還以爲那老傢伙給我留下了什麼好東西,原來卻是過時的古董。蘇永想不到是這種收穫,不由暗歎道:“老人家您可知道?社會是會發展的哈。”
雖然這麼想,蘇永還是把這把刀撈了上來。就在他手抓上血刀的一瞬,陡然指尖一涼。蘇永不禁眉頭一皺。
咦,這麼鋒利?他大意之下,竟被那刃尖劃破了一點皮膚。
只見一縷鮮血還沒在水中擴散,就被那血刀吸了過去。而片刻之後,雙刃上竟然就像脈搏般顯出兩個紫色的字來。
“龍血”。
如果不是他靠的太近,是絕對看不到這兩個字的。但片刻之後,這兩個字又消失了,刀刃上恢復通紅一片。
有些古怪啊!蘇永暗吃一驚,終於小心的抓到刀柄,拿起了這把怪刀。
在他轉身的時候似有所悟,又回過身子,雙足一蹬重新遊進銅鼎之中。
可惜再沒有發現些什麼,銅鼎裡除了這把血刀,就連灰燼都沒有,一切早已被池水沖刷的乾乾淨淨。
洞窟中沒有屍骨,他已隱約想到一個可能。據說鑄劍師都有以肉身喂劍的愛好,莫不是這位鑄劍師已經投身到這個銅鼎之中火葬了?
游出水面,穿上衣服盔甲,蘇永又把洞窟中所有未開封的罈子搬出來。
首先打開一罈子自己喝了三大口。這酒極爲霸道,比戰前所喝的要濃烈十倍。他感覺喝下的不是酒水,竟像是烈焰一般。
待的身子暖和了一些,再把餘下酒罈全數砸開灑入水池,然後把那件長衫疊好放在一個乾淨罈子之內,擱於水池邊一塊岩石上。
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蘇永才提着血刀向着流水方向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