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高平屬下法師團中,除了木槿喬之外的十二名超階法師所同時發出來十一個木系次禁咒和一個土系次禁咒已經準確無誤地擊在了奧多英後面的四十萬大軍之中。
一時間,只見“天羅地網”,“林海狂怒”,“森林之息”等等不同種類的木系次禁咒遍地開花,其中還夾雜着一個土系的次禁咒“石破天驚”,一下子在整齊的隊列中掏出了十多個規則不等的大窟窿。
奧多英大吼一聲,喝道:“高平小兒休走!”急忙拍馬趕去。但是忽地斜刺裡黑影一晃,一個身着木槿花刺繡黑袍的魔法師衝了過來。
緊接着,迎接他的,就是木槿喬毫無保留的一個雙重壘加後的“林海狂怒”。
在奧多英的身後,也同樣跟着一萬餘名士兵在向前衝殺,這一隊士兵因爲有主帥在前面通猛開路,所以體力保持相當好,也維持着相對整齊的陣容,以及旺盛的鬥志。
可是,在奧多英發現木槿喬竟然提前向自己開火時,只得恨恨地使用自己的次禁咒水系魔法“水龍狂舞”。這個次禁咒魔法可以一次調出五隻水龍,並且可以分開不同的目標對敵人進行攻擊,所以,奧多英意識到處,三隻水龍狂衝木槿喬所形成的阻隔木牆,另外兩隻分別向木槿喬和高平直衝過去。
然而,高平和木槿喬卻像是最已知道他要幹什麼一般,都是三拐兩拐,便已鑽進了人羣之中,竟然找尋不見。那兩隻水龍雖然失了目標,但是殺人的目的還在,仍是直衝向兩人消失的地方,倒是讓一千多名蘭德士兵遭了殃。當然,因爲兩方人馬此時正是混戰在一起,死者之中中也夾雜着百十名黃金帝國的士兵。
“高平,你這個懦夫……”奧多英大怒,卻是毫無辦法。剩下的三隻水龍雖然力量也很強勁,但畢竟他在倉促之間施放的這個次禁咒力量稍弱了一些,卻只能撞開一層木牆。而由於木槿喬的這個法術同時也屬於攻擊類,以至奧多英也不得不分神對付從地面之下快速冒出的木茬,藤蔓,尖筍等等殺人的木製武器。
面對於次禁咒的攻擊,奧多英當然並不會表現得如何吃力。但是在他身後的那些士兵們卻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遭了大殃。這可是木槿喬的雙重次禁咒啊,而且因爲木槿喬早已看出跟在奧多英身後的那些士兵對於已方來說絕對是個極大的危脅,所以把次禁咒的攻擊範圍變成了長條形。
那些士兵固然都是百裡挑一的精兵中的精兵,但畢竟都是普通的血肉之軀,哪裡能抵擋得住這雙重次禁咒的目的性攻擊?在一片呼喝慘叫聲中,頓時有三四千名士兵被刺得千瘡百孔,死相極慘。奧多英直氣得眼冒金星,但是卻毫無辦法可想,只得命木拉脫和拉不來吉全力施爲,打穿剩下的一道木牆阻隔。
奧不凡此時皺毛急跳,他急忙喝問損失情況。當傳令兵報上數字之後,他卻只是冷冷地笑了一下,“高平,你果然不是一般人物,居然會想到用這個辦法來激怒我。好,你讓我一下就損失了三萬兵馬,現在,我就要連
本帶利全都收回來了。傳令,達金兒率帶本部十五萬人速去幫助奧多英老將軍,務必要把這十萬蘭德士兵全都給我圍起來。”
一名三十多歲,金髮赤眼,雖然看起來並不魁梧,但是身上卻肌肉隆起的金甲將軍出陣喝道:“是!”便呼喝一聲,帶着隊伍中間的十五萬人殺奔下去。
這個達金兒也是一名超階武士,他是塞斯大陸中最大的光明帝國中的某位權臣安排在這裡的一個遠親,身份很是特殊。所以一直就在奧不凡的身邊,幾乎不曾離開過。
在五天之前剛剛由八段晉升到九段,而且擁有着二重生命之力的爆發能力。他以前一直跟着奧不凡的身邊,總是想親自和高平較量較量,但苦於沒有機會。直到奧不凡爲帥出師,他這纔有機會展露頭腳,幾仗打下來,表現很是不俗。
這一次大軍壓境,直逼蘭德王城,他就摩拳擦掌,準備打個頭陣,卻不想被奧多英給搶了先,本就憋着一肚子氣。這下終於輪到他出場,不禁心下大快,暗道:“高平小子,你可不要被奧多英這個老傢伙殺了,我達金兒終於有機會和你一戰!”只見他一路急馳,手中突地多了一柄長把的破風刀,竟是當先衝進戰場中去。
奧不凡見達金兒氣勢如虹,不禁輕輕點了點頭,又向身邊一位將軍說道:“你去查查,今天是哪個木系法師當值,居然連這樣大規模的次禁咒攻擊都沒有發現,找到之後,把他帶到我這裡來,我真想看看這個天才長得什麼樣子。”
那將軍得令去了,不多時便轉回,稟道:“國師大人,這個法師已經查到了。這人太過懶惰,而且貪杯。不但昨晚喝多了酒,而且居然在馬上一直睡着了……”
奧不凡臉色一黑,喝道:“殺了!還等什麼,這種人讓我看了也是反胃!”
那將軍卻是躊躇不去,輕聲道:“國師大人,那個法師的位置剛好就在那個土系次禁咒所在的地方,現在已經……死了……”
奧不凡冷哼一聲,說道:“死了也不行,把他的屍體剁成八塊,腦袋砍下,全都拿去未衆,以敬軍法。”
那將軍仍是不去,聲音不僅更低,“國師大人,這法師被兩塊大石碾壓,不但已成了一團碎肉,就連腦袋也擠扁了……”
奧不凡一拍手中長槍,沉聲怒道:“高平,本國師一定讓你死得很慘!”
這時,他身後的一個黑袍法師向前湊了過來,輕聲說道:“國師大人,不如我再去一回吧,上次沒有殺得死他,但也絕不是因爲我的魔法有問題,據我猜測,一定是他的心臟位置與衆不同,這才讓他逃過一劫。但是這一次,我是絕對不會失手了。”
這個法師此時低沉着頭,聽聲音雖然蒼老,但是仍有一種既吸引人的磁性魅力,又有一種與衆不同的威嚴,而且他的頭罩又深又長,把整張臉都蓋起了起來,根本看不清他的本來面目,讓人覺得壓力倍增。
奧不凡搖搖頭,說道:“海大師倒不用那麼着急,我這一次固然是要殺了高平,但是
在殺死他之前還是要以他穩住蘭德軍心,以他的性格,既然選擇出城決戰,就不會再縮回城去,這樣才能讓餘下的二十多萬蘭德最後的部隊和我們在王城之外進行大決戰。”
頓了頓,又接着說道:“不然他一死,這些人再跑進城裡,還要再浪費一那些時間。如果被我耗在外頭,就算是逃進去了我這一次,要把蘭德的有生力量全部連根撥起。現在,正面戰場上的蘭德軍隊也就在十萬上下,當蘭德的另外十萬軍隊出現,並被全部包圍之時,纔是高平的死期到了。海大師,我不是不信任您,而是您出手的時機還不到而已!”
那海大師看向戰場,微一點頭,說道:“好,既然國師大人已經有了打算,我就聽你的命令了!”他這句話說來輕描淡寫,但不知爲什麼,奧不凡卻是忽地覺得背後沒來由地出現一股極強的壓力,幾乎令他喘不上氣來,臉上也有一道冷汗順着臉頰流下。他回頭看了看那黑袍的海大師,眼中充滿了詫異,卻是什麼也沒說。
這個時候達金兒率領十五萬生力軍已經衝進了陣內,雖然高平用了這麼大勁兒無非就是想引誘更多的黃金帝國軍隊進入這個戰場。但是他手下只有十萬士兵,雖然這些士兵都是個個英勇,誓死不退,但是畢竟是與兩倍於已的敵人打了許久,體力下降得相當之快。
而這十五萬人再一進入戰場,情勢立即呈現一邊倒的狀態,蘭德軍隊頓時節節敗退,但各級將官死命約束,更勇往直前砍翻了幾人,這才穩住陣角。
高平見此情形,使勁地咬了咬牙,大喝一聲,縱馬向敵人密集之處闖去,一時間白光到處,擋者披靡,血肉碎骨又是成片灑落。跟在他後邊的士兵現在不過千人上下,但見主帥英勇,也都嗷嗷叫着揮刀亂砍,竟是把這些黃金軍給有些打蒙了,進而四散逃開。
達金兒本來經歷戰陣不多,再上加去圍攻蘭德的疲憊之師,更是心存輕視,哪料到一上場便讓人給來了個下馬威,不禁又氣又惱,立時重新整治軍隊,揮刀砍了十數個後退逃跑的士兵,這才穩住陣勢。但高平一馬當先,神勇無比,隨着他後邊的軍士也大砍大殺,竟是把衝在最前面的那些士兵給打得暈頭轉向。
高平見此情形,更是大發神威,手中長劍上白光更熾,左右狂掄起來真是見人殺人,見鬼砍鬼,頃刻間便又斬殺了千餘人。達金兒此時見狀,心中正是大急,忙大喝一聲,教軍士分開道路,揮着破風刀向高平摟頭砍下。
他本來就是想與高平教量教量,此時終於得償心願,頓時感覺到身上熱血沸騰,一招“泰山壓頂”疾砍下來,竟是夾雜了他的一半鬥氣。塞斯大陸中,武士較技之時,極少有一上來就使用一半的鬥氣。因爲一般來說,要麼是在遇到新對手時,用少量鬥氣來試探對方的深淺,然後再加以後勁。要麼是知道對方的路子,乾脆就是全力以赴,毫無保留。所以用出一半的鬥氣這樣不倫不類的用法極是少見,因這種打法試探別人時賺多,想傷到對方還少,最是費力不討好的方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