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
“老大!”史今團長看到,赫連光身邊的這羣人,眼睛裡除了重逢後的喜悅之情,居然還有近乎崇敬的眼神,一眨不眨地看着張航。
在這個世界上,有這麼一種人,當他一個人的時候,你看不出他有絲毫的特別之處。但是當一大幫人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他的與衆不同之處立即就顯示出來了。
顯然,張航屬於後者。
三天時間,赫連光和兄弟們已經讓史今團長徹底的明白,什麼纔是真正的精銳部隊!
史今團長毫不懷疑,如果他們中間隨便挑出一個人,去參加今年的軍事比武,他都至少能拿好幾個單項冠軍!
更讓史今團長確認的是,他的奪冠優勢,將會非常的大。而他們每個人給史今團長的感覺,又恰恰是很隨意很淡定,對這些虛名都不感興趣。
這樣的人,極度忠誠,又極度危險!
能領導這樣的部隊,已經不得了,能讓他們這樣的人,都心服口服的,絕對非同小可!
史今團長現在可以清楚地感覺到張航身上那股捨我其誰的霸氣,和那股彷彿掌握天下蒼生生殺大權般的自信心,在這羣身懷絕技、性入烈火的兄弟中間,是那麼的明顯。
張航的這股氣勢,雖然明顯,卻並不獨立。相反,卻已經很好地與兄弟們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一股更加強大的氣勢!
精銳中的精銳!史今團長的眉頭再次狂跳,這樣的部隊,當然所向無敵!
難怪,在獵人學校,他們能將強大的美國海豹突擊隊斬落馬下!
史今團長沒有說話,他沉醉其中,不能自拔。
‘怎麼樣?來了這麼多天,這裡的一切都已經適應了吧!‘張航環視兄弟們,輕聲問道。
‘當然!大部分的兄弟都已經沒有任何問題了,就是有兩名兄弟,身體還稍稍有些不適。‘赫連光回答:“不過,也能參加戰鬥!”
‘哦,那其他情況呢?‘
‘這兩天,我和兄弟們都在訓練。兄弟們的命中率沒有影響,反應速度也沒有減慢,一切正常。‘
‘那就好!明天我們就來一次分組對抗,看看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們到底有沒有偷懶!‘
‘沒問題!‘
‘史今團長,從現在開始,麻煩你下令你的部隊進入二級戒備,戰士們待命,並且只進不出。同時,開啓基地的防禦系統,直到我宣佈可以解除爲止!‘張航轉身,輕聲史今團長說道。
‘是,將軍!‘張航的語氣雖然很輕,也很客氣,但是卻有一股不容違抗的威嚴感,令人不自覺的去服從,史今團長略一點頭,應道。
聽到這句話,瑪麗暗道一聲‘遭糕‘。
二級戒備,並開啓基地的防禦系統,瑪麗很清楚這意味着什麼。
這其中,有一項內容是瑪麗最最不願意看到的:那就是開啓軍方的大功率干擾系統。
通常只有在演習或發生戰爭的時候,軍方的大功率干擾系統纔會開始。這樣一來,自己就根本無法通過手機或電臺向義父通風報信,也就是說,自己與義父的聯繫已經被完全切斷。
瑪麗是一個聰明人,自己的身份十有八九已經讓張航起疑,否則張航不會三番四次的暗示自己。
不過在沒有得到充分證據的情況下,他也不可能對自己採取行動。基於這一點,瑪麗還是可以放心的在這裡待下去,至於後面的事情,就見機行事吧!
聽了張航的命令,同時感到心驚的還有楚礫,所以他不自覺的望了張航一眼。
在這個軍事基地,防備已經稱得上是森嚴。老大根本沒有必要再下達這個命令,唯一的解釋,老大就是要屏蔽這個基地的一切對外通迅。
他這樣做,明顯是針對瑪麗。因爲在這裡,相對來說,只有瑪麗一個人是外人!
再結合他這一路上一些奇怪的言語,楚礫已經有些不敢想象了。
或許,他這樣做,只是爲了保險起見,沒有其他的意思。
最後,楚礫這樣想到,算是自己給自己的一個安慰。
在張航的臉上,楚礫看不出絲毫的端倪,於是只能收回目光。不過心裡,始終都有一絲忐忑。
史今團長領命後,轉身離去。他知道張航剛剛跟自己的部隊會合,必定還有很多事情要交待,所以自己不方便留在這裡。
‘多謝史今團長!‘張航對着他的身影追
了一句。
史今團長知道張航說的是什麼,卻也不挑破了,只是回頭朝張航笑了笑:‘不客氣!‘
‘手術刀,還真不是蓋的。居然能讓你找到這樣的美女,歷害歷害!‘見已經沒有外人,兄弟們開始開起楚礫的玩笑。
‘隊啊!手術刀,有什麼秘訣,教兄弟們幾招!‘瑪麗的資色確屬上流,兄弟們從高中起就在一起進行封閉式的訓練,根本沒有時間去談什麼戀愛。
再說,當年班上的幾名美女也早就被張航和司徒兄弟瓜分了,現在見到這樣的美女,當然要調侃楚礫幾句了。
‘也不知道手術刀他走了什麼狗屎運,居然讓他找到這樣的美女!什麼世道!‘
兄弟們你一言我一語,直把瑪麗說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楚礫卻是樂呵呵的一個勁的傻笑:‘主要是我人品好,運道自然就好。兄弟們要想聽聽我的經驗,行,只要改天請我喝酒,我們邊喝邊聊!‘
‘得了吧,你還不是瞎貓碰到死耗子!兄弟們千萬別聽他的,這買賣我們準賠!‘一名兄弟大聲說道。
‘反正信不信有你們自己!試了就知道!‘
“好了別鬧了,老大跟金輝,還有手術刀跟嫂子這一路都辛苦了,先讓他們去休息一下吧!”赫連光提議道。
“我倒是還好。”張航笑笑,然後轉過頭對着楚礫他們:“手術刀新婚燕爾,這幾天所消耗的體力倒是可以用不計其數來形容了,先把他們帶到營房去休息吧!我隨後就到。”
“哈哈!”衆人再次一陣轟笑,領着楚礫等人朝營房走去。
楚礫知道張航還有其他事情,也就沒有堅持,跟他們去了。
“老大,你爲什麼會下達這樣的命令?難道,你認爲瑪麗會有什麼問題嗎?”見衆人走遠,赫連光走到張航身旁,輕聲問道:“我有些不可思議,瑪麗是我們在獵人學校認識的。我們去獵人學校前,她就在那裡當護士,按理說政治成分應該絕對可靠!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纔對。”
不愧是多年跟張航在一起出生入死過的兄弟,張航並沒有說過隻字片語,他赫連光就能張航的心意猜得八九不離十。
“我想國外的考覈過程跟我們國內是不一樣的,所以考覈標準也是不一樣的。”張航微微一笑,緩緩說道:“如果我沒有判斷錯誤,這個瑪麗絕對很不簡單。她真正的身份,很有可能就是牙生買買提身邊的得力助手之一、擅長槍法和格鬥的紅玫瑰,也就是牙生買買他的義女!”
“有這等事情?”聽到這個消息,赫連光也不禁倒吸一口冷氣:“這麼說,牙生買買提早在獵人學校就盯上我們了。這麼說,她跟楚礫結婚,完全是虛情假意,爲了她的工作需要了?”
“也不完全是。”張航搖搖頭:“根據我這一路的觀察,她對處理的感情應該是真的。只不過礙於一邊是對自己有養育之恩的義父,一路上她還是將我們的一些情況傳了出去。”
“所以一到這裡,你就讓他們開啓軍方的防禦系統,目的是徹底切斷她跟牙生買買提之間的聯繫。”
“對。”張航點點頭。
“那,你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情?楚礫他知道嗎?”赫連光有些擔心的問道。
這的確是一件很棘手的事情,萬一一個處理不好,恐怕還會影響到兄弟們之間的關係和楚礫的前途。
“一路上,我已經給過她諸多暗示,可是她假裝不知道。我這麼做,就是希望她能作出一個明智的選擇,棄暗投明。這樣既不會讓楚礫再次受到傷害和難堪,又可以圓滿解決此事。但是,她置若罔聞,仍然一意孤行。沒辦法,我只有將她暫時帶到基地控制起來。”張航苦笑道:“至於楚礫,起先當然是一無所知,不過現在,他的心裡一定也有一個問號了。”
“老大,此事非同小可。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我們還是不能說服楚礫,那麼這恐怕就會影響到我們之間的兄弟感情了。”赫連光沉聲說道。
“這一點我倒是不擔心。楚礫他畢竟不笨,到時候他只要將諸般事情的前因後果一串連起,我相信他還是能明辨是非的。”說到這裡,張航的雙眼有些迷茫:“我只是擔心,楚礫剛剛經歷喪父的打擊,不知道這緊接而來的失妻之痛,他能不能承受?”
“老大,你也別多想了,一切就順其自然吧。”赫連光說道:“該來的,還是要來。該做的,還是要做。該承受的,還是要去承受。這就是事實,雖然令人無奈,但是我們必須去面對它並而去接受它。或許,時間會治癒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