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由“筑波”號的160毫米前膛炮射出的一顆炮彈,已經擊中了“萬年清”號。
伊藤雋吉轉頭又看了看“富士山”和“陽春”兩艦所處的方向,除了隱約可見的點點紅光和大片的濃煙,連一艘軍艦的影子都看不到。
現在伊藤雋吉有理由懷疑,“龍驤”號發出這樣的信號,是福島敬典這個傢伙想要和自己爭奪戰功。
伊藤雋吉望着已經被黑煙包圍炮火明顯變弱了的“萬年清”號,咬了咬牙,下達了轉向的命令。
畢竟,對方是旗艦,發出的命令不得不服從。
看到身上還冒着煙的“筑波”號轉向駛離,樺山資紀面色陰沉的放下了手中的望遠鏡。
事實上,剛纔的信號,是應他的命令發出的。
腦中還存有日本武士單打獨鬥觀念的樺山資紀從看到中國艦隊出現的那一刻起,便想當然的認爲,敵艦隊的旗艦應該是自己所在的日本艦隊旗艦“龍驤”號的獵物,而先導艦“筑波”竟然搶在了旗艦的前面,怎麼能不令他惱怒萬分呢?
“筑波”號的駛離顯然讓“萬年清”號上的中國海軍官兵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但這種情況並沒有持續多久,飛橋上,何心川看到了“龍驤”號龐大的身影,知道這是一艘噸位和火力都遠遠超過“萬年清”號的鐵甲艦,心中暗暗吃驚。
雖然作爲船政學堂出身的最早一批中國海軍艦長,何心川見過英國和法國的大型鐵甲艦,甚至還登上過法國海軍的鐵甲艦,對這種海上的鋼鐵浮城並不陌生,但那畢竟是和平時期,此時此刻。當自己在戰場上碰到日本人的這艘鐵甲艦時,雖然它和英法海軍的大型鐵甲艦根本不能相比,可還是給他和麾下的官兵們帶來了莫大的壓力。
排水量2850噸的“龍驤”號鐵甲艦,體量比“萬年清”號大接近一倍,而且擁有2門165毫米炮和10門140毫米炮,比擁有兩門120毫米炮和6門75毫米炮的“萬年清”號的火力要強大得多,而且擁有鐵甲防護,而“萬年清”號卻是一艘木殼軍艦,防護和“龍驤”根本不能相比。
此時兩艦在快速接近。儘管知道敵艦遠較已艦強大,但此時的何心川,卻並沒有逃跑的打算。
這畢竟是自己的第一次戰鬥,儘管面臨的是強大的敵人,但這決不是自己放棄戰鬥的理由!
何心川的目光落在了“萬年清”號已然受損還在冒煙的艦體上。由於“筑波”射來的是一發實心彈,是以雖然結結實實的擊中了“萬年清”號,但卻永遠也不會爆炸,而且由於“萬年清”號是木質艦體,沒有裝甲防護,這發實心彈打過來雖然威勢驚人,結果卻直直的從艦體當中穿過。從另一側穿出,掉進了海里。
由於日本軍艦的前膛炮配備的大多是這種實心彈,日軍爲了能夠擊沉敵艦,多數是朝着水線以下的位置射擊的。以求擊穿艦體造成大量進水。此次和中國軍艦相遇,日艦仍然遵循着這樣的戰術原則,只是由於炮手的技術太差,纔打成了這樣。
很快。“龍驤”號便衝到了“萬年清”號的近前,兩艦呈現出相對而駛的狀態。當兩艦各自用側舷對向對方時,雙方的炮手們不約而同的都開始了射擊。
“龍驤”號的一舷6門大炮開始了猛烈的齊射,一顆顆巨大的炮彈掠過海面,直向“萬年清”號飛來,在距離“萬年清”號不遠處的海面入水,掀起高高的水柱,而“萬年清”的兩門120毫米炮和3門75毫米炮也猛烈開火,何心川看到3發75毫米炮彈全都擊中了敵艦,不由得大聲的叫起好來。
在“龍驤”號的炮手和“萬年清”號的主炮炮手都忙於進行前膛炮的裝填炮彈操作時,“萬年清”號的3門75毫米副炮再次開火了。
由於“萬年清”號的副炮全都採用75毫米克虜伯後膛炮,發射速度極快,是以在“龍驤”號的炮手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這些火炮就重新噴吐出了火舌。
何心川看到1發75毫米炮彈正中“龍驤”號的一座炮門,在那裡爆炸,迸出一道暗紅色的火光,那裡緊接着便被黑煙包圍了。不多時,日艦再次開火,但這一次只有5門炮開火,剛纔被“萬年清”號射出的75毫米炮彈擊中的那處炮門啞火了。
何心川心中有如電光火石般一閃,此時“萬年清”號的桅盤上,射手們操縱裡面的林氏機槍開火了,道道彈雨火流傾瀉而下,直掃向日艦的艙面,頓時火光和碎片四散飛揚,雖然距離很遠,但何心川似乎能夠聽到對面敵人的水兵傳來的聲聲慘叫和哀號。
“傳令下去!叫炮手對着敵人炮門開火!”何心川大聲的命令道。
傳令兵們應聲而去,此時“萬年清”號和“龍驤”號已然交錯而過,何心川下令轉舵,未待敵艦轉向,“萬年清”號已然衝到了“龍驤”號的艦尾位置。
“萬年清”再次開始了一舷齊射,由於“龍驤”號的所有火炮都只能朝向兩舷射擊,尾部是射擊的死角,是以在這一刻,只有捱打的份,毫無還手之力。
數發75毫米炮彈飛來,落在了“龍驤”號的甲板上爆炸,一時間衝擊波裹挾着彈片橫掃過“龍驤”號的甲板,隨着渾身被打成篩子的日本水兵一個個倒下,到處都是一片鬼哭狼嚎之聲。
飛橋上的樺山資紀也險些被彈片擊中,他有些驚慌地和福島敬典等人一道退回了司令塔,驚魂稍定的他再次舉起了望遠鏡,望向中國軍艦,卻發現和日艦艙面上的一片狼藉不同,在中國軍艦的甲板上,中國水兵甚至可以安然行走。
現在的樺山資紀,有些明白爲什麼以“東”號鐵甲艦爲首的日本艦隊。會被中國海軍殲滅了。
“萬年清”號憑藉高速迅速從“龍驤”號的艦尾通過,和“龍驤”號拉開了距離,沒有等到“龍驤”號轉向,“萬年清”號已經駛到了“龍驤”號的另一側,和“龍驤”呈並列行駛的狀態,只是雙方的間距要比剛纔遠得多。
兩艘軍艦繼續進行着激烈的炮戰,從“萬年清”號射出的炮彈不斷的擊中“龍驤”號,一時間“龍驤”號的艦體上不時的騰起暗紅色的火焰和滾滾的黑煙,雖然“龍驤”號的厚重鐵甲抵住了“萬年清”號的狂轟。但艦上的日本水兵卻無法不心驚於這可怕的炮火。
尤其是中國炮手的打法十分刁鑽,一發發炮彈總是射向日艦的炮門,雖然沒有擊穿那裡的裝甲,但不時飛射進炮門的彈片,總是能給日本炮手以可怕殺傷。
而日本炮手雖然竭盡全力的操縱着165毫米和140毫米前膛炮向“萬年清”號射擊。但由於炮術不佳,加上距離較遠,始終難以命中。而福島敬典指揮“龍驤”號幾次加速衝向敵艦,試圖縮短交戰距離,都被“萬年清”號覺察,憑藉高速離開,保持着3000米左右的交戰距離。
就在“龍驤”號被“萬年清”號的打法折磨得欲仙欲死之時。在另一處戰場,戰鬥也在激烈的進行着。
在“筑波”號和“龍驤”號都奔着“萬年清”而去的時候,另外兩艘日本小型炮艦“富士山”號和“陽春”號也直撲向三艘中國炮艦“靖遠”、“鎮海”和“振威”。
“靖遠”、“鎮海”和“振威”三艘小型炮艦都屬於船政建造的“湄雲”級炮艦,排水量550噸。擁有一門140毫米施耐德後膛炮和4門75毫米克虜伯後膛炮,最快航速可以達到14節,是中國海軍的新銳炮艦。但由於到了南洋水師之後,缺乏保養和維護。鍋爐老化,速力已大不如前。航速已經降到了10節以下,但相比於日本炮艦來說,艦況還是要好得多。
和中國炮艦比起來,日本炮艦都給人以老態龍鍾之感,其中“富士山”號排水量較大,達到了1000噸,裝備有12門80毫米前膛炮,但卻是1866年入役的老艦,最高航速只有7節;而“陽春”號排水量530噸,裝備有6門70毫米炮,最快航速也是隻有7節,是1865年入役的老艦,歲數比“富士山”號還大,這樣的兩艘老舊的炮艦,面對三艘新銳的中國炮艦,自然是難佔上風。
交戰一開始,雙方便開始了捉對兒式的廝殺,“靖遠”和“鎮海”一前一後的攻向體型較大的“富士山”號,“振威”則和“陽春”號對陣交手。由於中國炮艦的火炮射速較快,一開始日艦便有不支之象。只是由於平時缺乏訓練,三艘中國炮艦的炮手的炮術不象“萬年清”號的炮手那樣精熟,接連打出數輪齊射,命中者寥寥。
相比之下,日艦的炮術能稍好一些,但由於日艦裝備的全部都是舊式的前膛炮,發射速度緩慢,交戰多時,一炮都未能命中。
但很快,戰場的形勢便發生了有利於日本人的變化。
“筑波”號在接到了“龍驤”號發出的“‘富士山’、‘陽春’危險!馬上支援!”的旗號之後,便停止了同“萬年清”號的交戰,向“富士山”、“陽春”兩艦同中國炮艦戰鬥的方向駛去。很快,“筑波”號便趕到了戰場,這時“筑波”號的艦長相浦紀道才發現,戰場的形勢的確對“富士山”號和“陽春”號不利。
差不多和琅嶠海戰的情形類似,交戰中的中國炮艦很快發現了自己在航速和火炮射速方面的優勢,於是以速度緩慢的日本炮艦爲圓心,繞開了圈子,不斷的炮擊,而日本炮艦雖然極力抵抗,但由於火炮射速過慢,加上航速和中國炮艦差得太遠,始終沒有能夠擊中對方,反而被中國炮艦擊中。
在交戰中,艦體較大的“富士山”號被擊中了1發140毫米炮彈和1發75毫米炮彈,艦體已經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破洞。“陽春”號被擊中了2發75毫米炮彈,着起了大火,滿艦都是濃煙。如果不是“筑波”號及時出現,分散了中國炮艦的炮火。這兩艘日本炮艦很可能會得到極其悲劇的下場。
在簡單觀察了一下戰場形勢之後,相浦紀道便指揮“筑波”號向圍攻“富士山”號的兩艘中國炮艦衝去。
見到“筑波”號出現,原本合力攻擊的兩艘中國炮艦“靖遠”和“鎮海”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靖遠”號率先迎向了“筑波”號,而“鎮海”號並沒有跟進,而是依然在和“富士山”號對射,一心一意的想要儘快將這艘日本炮艦擊沉。的確,擊沉一艘1000噸的日本炮艦的誘惑對於“鎮海”號的管帶楊益寶和他手下的南洋水師官兵來說,誘惑力實在太大。
由蔣超英指揮的“靖遠”號直向“筑波”號衝去,並不住的用艦首的140毫米施耐德後膛炮猛烈攻擊敵艦。看到這艘小炮艦射出的巨大炮彈接連在身邊的海中爆炸,相浦紀道心驚不已。
剛纔和“萬年清”號的交戰已經讓他對中國海軍的戰鬥力有了一定的認識,是以這一次他變得分外謹慎,一直駛到距離“靖遠”號相當近的位置時,才命令炮手開火。
雙方在近距離上全力開炮互相射擊。炮彈橫飛,不離左右,在激烈對射了差不多十分鐘之後,“靖遠”號的140毫米後膛炮率先取得了戰果,一顆炮彈在“筑波”號的艙面爆炸,當場炸死6名日本水兵,飛橋上的相浦紀道也受了傷。胳膊被彈片擦傷,接着一發75毫米炮彈擊中了“筑波”號的後桅杆,將桅杆打斷,而差不多與此同時。“筑波”號射出的一發160毫米炮彈擊中了“靖遠”號的水線處,將其洞穿,海水立刻從破洞處涌入了艦體。
看到擊中了敵艦,相浦紀道顧不得傷痛。大聲的下令繼續朝向敵艦的水線處射擊,很快。又有兩枚160毫米的實心彈洞穿了“靖遠”號的水線處,海水洶涌而入,“靖遠”號的艦體立刻開始傾斜起來,副炮也不得不停止了射擊。
“靖遠”號上,蔣超英飛步衝下飛橋,來到了艙內,查看艦體受損情況,看到破損嚴重,海水大量涌入,他知道“靖遠”號恐怕已經不能久浮,便立刻指揮戰艦全速脫離。
在蔣超英的命令下,輪機艙內的中國水兵開始了強壓通風的操作,本來已經達不到10節航速的“靖遠”號竟然跑出了12節的航速,拼命向淺水區的方向衝去,“筑波”號原本不肯放過這艘中國小炮艦,試圖進行追擊,但終究沒有追上,看到已然劇烈傾斜的“靖遠”號,相浦紀道知道對方可能行駛不了多久便會沉沒,便沒有再繼續追擊,而是向繼續攻擊“富士山”號的“鎮海”號衝去。
見到“筑波”號轉頭攻向自己,而“靖遠”號已然不知去向,“鎮海”號的管帶楊益寶這才發覺不妙,正打算高速撤退,卻沒想到“富士山”號射來的一發80毫米炮彈擊中了“鎮海”號的飛橋,楊益寶被從飛橋上震飛,摔在了甲板上,昏迷了過去。艦上頓時陷入了混亂,這時“筑波”號則靠上前來,開始從另一側對“鎮海”進行一舷齊射,和“富士山”形成了對“鎮海”的夾擊之勢。
面對兩艘日本軍艦的攻擊,失去指揮的“鎮海”艦雖然竭力抵抗,但由於日艦逼得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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