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逍遙沒想到金斯基動作居然這麼麻利,只是鄭欣宜向前一步,擋住自己視線的功夫,金斯基就有了動作。冷冷瞪了金斯基一眼,龍逍遙冷靜的道:“是誰派你來的?你是不是想帶走鄭欣宜,然後好借她來威脅我?”
這一刻,龍逍遙首先想到的,不是鄭欣宜的安危,而是他不允許有人借他身邊的人來威脅他。若是現在金斯基不是讓龍逍遙讓開,而是提其他條件,龍逍遙根本都不會答應。
突然被金斯基用刀架在脖子上,鄭欣宜心中不免感到十分害怕。以前看電視劇,看到劇中人物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總是覺得好玩,還大罵劇中人沒用。當自己被人用刀架住的時候,鄭欣宜才體會到那種深深的恐懼,一點兒都不好玩!
金斯基感覺龍逍遙的眼神好像冰刀一樣,令他渾身發冷。他微微打了一個寒戰,強自鎮定道:“誰派我來的,你管不着!既然你知道我要威脅你,你最好還是識相點,否則,小心我一刀捅下去!”
龍逍遙只是念頭一轉,便想到了一個人物。那個人卑鄙、陰險,並且恰好在前段時間去過美國。從五月的口中,龍逍遙得知金斯基極有可能是血手會的人。而血手會,又和美國民主黨勢力關係密切,若非有人指使,血手會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找到自己頭上?
想到這裡,龍逍遙突然笑道:“你是血手會的吧?指使你的人,是不是叫徐帆?”
聽了龍逍遙的話,金斯基心中不由得一寒,他益發覺得龍逍遙是個可怕的人。他居然猜到自己是血手會的人,還猜到這件事和徐帆有關!
金斯基還來不及回答,就見蘇美芹發了瘋似的向他衝了過去,哭鬧着拉住金斯基的衣角罵道:“你這個混蛋,你爲什麼這麼做!難道你追求我,就是爲了接近鄭欣宜?”
乘金斯基被蘇美芹拉住的當兒,站在龍逍遙身側的五月突然發難,一個掌刀砸在金斯基的頸部動脈上,順手把鄭欣宜拉了過去。
看到五月將鄭欣宜帶了過來,龍逍遙望了鄭欣宜一眼,溫柔的道:“他沒傷着你吧?”看到鄭欣宜紅着眼眶,眼淚都要滴下來了,一邊點頭,一邊向龍逍遙靠了過來,試圖尋求他的安慰。龍逍遙卻顧不得安慰她,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聲對她道:“你先等我一下,我安排點事!”
龍逍遙走到金斯基身邊,蹲了下來,盯着他冷笑道:“這個遊戲一點都不好玩,妄圖通過我身邊的任何人來威脅我,都是十分愚蠢的遊戲!你是美籍華人,你大概聽說過楚漢相爭的故事吧?我不會殺你,不過,你也別想就這麼完完整整的回去!”說完,龍逍遙轉身望了五月一眼。
被龍逍遙這一眼望得有些發寒,五月當然明白龍逍遙想要他做什麼。那些事情,他早就做慣了,可龍逍遙這麼平靜的讓他做,他心裡還是不免感到有些發顫。五月覺得,現在的龍逍遙的手段比以前更狠更辣了。
“龍少提到楚漢相爭,莫非他是自比劉邦?當年,項羽以劉邦之父威脅劉邦,揚言要殺死劉邦之父。當時,劉邦笑言:‘可分我一杯羹。’難道,龍少言外之意是”
一直潛伏在鄭欣宜身後的女王趕了過來,沒能保護好鄭欣宜,他感到十分歉疚,自顧走到龍逍遙面前請罪道:“龍少,對不起!我”
龍逍遙拍了拍女王的肩膀,笑了笑道:“什麼都不必說了,這次不怪你。是我一時大意,給了那小子可乘之機。好了,你先把這些女生帶到一邊,有些事她們不方便看!”
見女王點了點頭,龍逍遙笑着對鄭欣宜道:“你去勸勸蘇美芹,告訴她這小子是美國來的奸細,我可能要把他送給國安局。你們先跟女王一起,這裡你們待着不方便。”
正說間,寒山寺裡埋伏的血手會人馬和五月的手下已經開始打了起來,情聲喊殺聲一陣陣傳來,伴着冷風,隱隱有一絲冷森森的氣息,令人問之作嘔。鄭欣宜等女生正感驚奇,只見山門處涌出幾十個遊客,一邊奔跑着,一邊哭喊:“殺人了!殺人了!”
五月向山門處望了望,不由微微皺了皺眉頭道:“跟他們說了讓他們小心點,怎麼還搞出這麼大動靜?”
聽五月這麼一說,另外兩個女生嚇壞了,連忙靠向鄭欣宜。原本看到金斯基突然拿刀架住鄭欣宜,她們就已經嚇得不知所措,再看到更加兇惡的五月一記掌刀就打倒了金斯基,她們的心臟更是一陣急劇跳動。現在,簡直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眼淚包在眼眶裡,可憐巴巴的望着鄭欣宜。
呆在一邊哭鬧着的蘇美芹,早就驚呆了。從金斯基被五月一記掌刀打倒在地的那一刻,她就傻傻的站在那裡,手足無措。原本還以爲自己找了個留學生,很快就可以幸福的加入美國國籍,然後離開華夏,離開鄭欣宜這個令她嫉妒的女人。哪裡想到,美夢這麼快就破碎了,追求自己的美國人,居然是爲了接近鄭欣宜,爲了拿她要脅龍逍遙,才和自己在一起。
怎麼辦?自己該怎麼辦?自己的命運難道就這麼不好嗎?
鄭欣宜知道現在不是問龍逍遙的時候,雖然她心中有好多疑問,但是隻能等龍逍遙處理好這一切之後,她才能追問。所以,鄭欣宜乖巧的點了點頭,抹了抹眼眶,向龍逍遙道:“好的,我聽你的。不過,你要小心哦!”
龍逍遙笑着抱了抱鄭欣宜,這是他第一次主動對鄭欣宜做出這麼親密的動作。被龍逍遙溫柔的抱在懷裡,鄭欣宜心中涌出一種奇妙的幸福感。在龍逍遙推開她的時候,竟然有一些不捨。她多想一直靠在龍逍遙的懷裡,直到永遠!
看着鄭欣宜等女生架着還呆呆傻傻的蘇美芹,走向遠處,龍逍遙這才目視了五月一眼。五月輕咳了一聲,走到掙扎半天爬不起來的金斯基面前,略帶同情的道:“小子,我們龍少問你什麼,你最好痛快的答出來,不然受苦可是你自找的。”說完,便拉住金斯基的左手小拇指,微一用力,便將其小指掰斷。
在五月的手段下,就聽金斯基一陣鬼哭狼嚎,不等五月再次威脅,他連忙爬到龍逍遙身邊,一邊痛哭,一邊求饒:“龍老闆,您饒了我!饒了我!我說,我什麼都說!”
龍逍遙只是冷冷的看着他,等他開口。
金斯基嚥了咽口水,強忍住痛楚道:“我是血手會華夏組的一個小頭目,以留學生作爲掩飾身份。上海分部的總負責人是莫瑞克先生,我們這次計劃綁架鄭欣宜,然後帶她從海路離開。目的,當然是爲了威脅您,讓您就範!委託人是不是徐帆,我不敢確認,不過我聽說徐帆和我們背後的民主黨關係很好,以我的地位,也只能知道這麼多了!”
龍逍遙笑着點了點頭,望着五月道:“剩下的就交給你了!”這時,寒山寺的撕殺聲也漸漸停止了,血腥味不但沒有更濃,反而漸漸變淡了。龍逍遙向着寒山寺的方向望了一眼,嘴角掛出一抹冷笑。
望着龍逍遙那抹笑意,五月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對於目的不純的人,當然是把他們人間蒸發!
從寒山寺回來,龍逍遙一直在思索幾個問題:第一,血手會進入華夏,難道僅僅只是因爲徐帆麼?第二,鄭欣宜,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到底有多重要?第三,鄭欣宜也是一個有背景的人,他身後的勢力爲什麼不派人保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