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逍遙無言以對。在上海每年有上百萬的農民工進城,這些農民工缺乏知識,明天起的早,做的晚,乾的累,卻只能養家餬口。
在一些城裡人的眼中,農民工就是代表着愚昧、落後、貧窮、骯髒、犯罪這種以偏概全的心態背後,是對體力勞動者的鄙視,是城裡人和鄉下人之間可怕的隔閡和猜疑,是一種可悲的傲慢和偏見。
龍逍遙不知道戴球是這種思想是代表了城市中的大部分人,還是代表了像戴球一樣官宦世家子弟,或是這只是戴家人的意思?龍逍遙覺得如果戴家都是這種思想的話,那自己可真的與他們不是一路人。
雖然剛纔在酒店與戴球交談甚歡,可剛纔在酒桌上談的話題涉及到天文、地理,世界各地風情,偏偏沒有談到過彼此的思想理念,人生價值觀這些內容。龍逍遙雖然從剛纔與戴球的交談中很是佩服戴球的知識之豐富,但龍逍遙不知道如果真的讓戴球這種人掌了權,還會不會想到全國十幾億多的農民,還會不會想到全國幾千萬生活在貧困線以下工爲了一日三餐苦苦掙扎的人們。
龍逍遙真是想不通,戴家祖輩也是農民,只是來到城市較早而已,如果再嚴格一點說,全正統所謂的城市人到底有多少本來就是屬於這座城市的,大家的祖輩不都是農民嗎?爲什麼這些人一旦走進了城市,就一定要以城市人自居,或者是因爲這些人在骨子裡都有一種自卑,唯恐人家取笑他卑賤,所以纔要取笑這些農民,來顯示自己與這些人不同,顯示自己的高貴。
龍逍遙雖然不是農民的孩子,但他的養父是農民家的孩子,像普通的農民工一樣來到城市的。所以龍逍遙對農村、對農民有一種說不出的情感。
在龍逍遙的心裡,因爲養父的關係,他也從沒有否認過自己是一名農民的兒子,所以他從來沒有看不起農民工。
戴球如果不是因爲成功拉攏到龍逍遙而感到高興,也不可能將這些話說給龍逍遙,可就是因爲戴球的一時忘形,隨意的幾句話已經將他與龍逍遙的合作之門徹底封死了,龍逍遙不想成爲戴家欺壓這些淳樸農民的幫兇。可是龍逍遙知道自己不能將這些話直接說給戴球聽,在現在的情況下,自己不能與戴球發生直接的衝突,所以龍逍遙保持了沉默。
戴球開着車,說了半天,卻沒有聽到龍逍遙的聲音,通過後視鏡一看,發現龍逍遙此時正閉着雙眼,靠在後面的坐位上。戴球以爲龍逍遙是累了,可能是睡着了,也沒有過於計較。
一會兒,車已經到了神龍公司門口。戴球叫醒了龍逍遙,龍逍遙說了聲謝謝後,向神龍公司走去。戴球也滿懷欣喜的開着車回到了戴園。心裡還暗自盤算着,不知龍逍遙身後還有些什麼勢力,只希望龍逍遙身後的力量越大越好,這樣才能使戴家的地位更上一層樓。
龍逍遙回到自己辦公桌,何睦泡了一杯咖啡走了進來,看到龍逍遙臉色不太好,笑問道:“怎麼了,看你的樣子好像不開心,難道和戴球談的不愉快?”
龍逍遙拿過何睦泡的咖啡喝了一口,道:“戴球,一個世家子弟,和這樣的人沒什麼好談的。”
何睦感興趣道:“看來還真有什麼不愉快,說出來聽聽。”
龍逍遙搖搖頭道:“沒時間了,我約了範萍見面。”
何睦一聽,臉色古怪道:“我說嗎,原來和情人有約會,怪不得。要不要我爲你們準備些東西?”
龍逍遙一楞:“準備東西?準備什麼東西?”
何睦道:“比如說避孕套、避孕藥什麼的,萬一懷了孕可不好,怎麼說範萍是範氏集團的總經理,現在她還沒有男朋友,如果莫名其妙的懷孕,對範萍來說可不是好事。”
龍逍遙嘿嘿一笑,站起來,一把摟住何睦,狠狠的在她櫻桃小嘴上吻了一下,直到何睦喘不過氣來才道:“我說何睦啊,你無緣無故吃什麼醋啊,我和範萍之間又沒有什麼關係,虧你想的出來。”
何睦道:“不是我想的出來,而是你不能以常人的想法猜測,你可是龍逍遙啊,有什麼事你做不出來?範萍、夢兩人是上海商界有名的女強人,我就不信你沒有聽說過,以你好色的性格,難道沒有對他們想入非非?別人可能不清楚,我可知道的一清二楚,你龍逍遙可不是那種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只要你一和她們接觸啊,這世界上就又有美麗女子遭殃了。”
“好啊,竟敢這樣說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龍逍遙溫柔的攬住她嬌嫩的肩頭,將她壓在身下,嗅着那清馨的成性的淡淡體香,親密體驗着那具充滿誘。惑力的嬌軀,是那樣的柔軟,是那樣的舒適!他甚至能透過那薄薄的乳罩感受到內裡那如綢緞般嬌嫩柔滑雙峰。
他張嘴那綿軟的耳垂,雙手開始了不安分起來。
何睦似被電擊般的猛的抽緊了身體,她驚呼道:“不要!”
“嘿嘿,晚了。”
半個小時後,龍逍遙來到咖啡廳,看到範萍面無表情的坐在那裡,尷尬的笑了笑,連忙走過去,來到範萍面前坐下,同時說道:“萍姐,對不起啊,有事來晚了。”
範萍面無表情的說道:“沒事,龍先生公務繁忙,來晚了是應該的。”
龍逍遙好不尷尬,以前如果不是自己把和範萍的關係弄的那麼疆的話,現在也不會如此尷尬了。
“萍姐,對不起,以前是我不對。”龍逍遙有求於人,只好低頭認錯。還好範萍是個美女,和範萍認錯也沒什麼好尷尬的。
“龍先生可是大老闆,小女子怎麼可以接受龍先生的道歉呢?”範萍絲毫不給龍逍遙面子,冷冷的說道:“不知龍先生今天找我來有什麼事?如果沒別的事的話,我就告辭了。”說完範萍站了起來。
龍逍遙連忙站起來,拉住範萍,道:“萍姐,別這樣,以前是我錯了,你原諒我行不行?我這不是給你道歉了嗎?”
“放開我。”範萍一見龍逍遙拉住她的手,不由掙扎起來。
“不放。”龍逍遙緊緊地抓住範萍的手說道:“萍姐,你難道就不能原諒我嗎?你爲什麼不原諒我?是人都有錯誤的,當日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麼辦?我把你父親的病治好了,你父親是怎麼對我的?他認爲我是對你,對範家有目的才接近你的,我心裡好受嗎我?我也是個人,我難道能無動於衷?”
範萍沉默了,設身處地的想一想,她覺得龍逍遙說的沒錯,換作任何一個人,都不會好過,更何況龍逍遙這樣年輕,又能力出衆的人。風光無限,更是受不了那種冷嘲熱諷。
見範萍有些鬆動,龍逍遙心裡一喜,繼續道:“萍姐,我知道以前是我的衝動,我現在就向你道歉,你就原諒我吧!”
範萍也沒有說原諒不原諒,只是坐下道:“說吧,今天你找我來有什麼事。” wωω¸ttκΛ n¸¢O
龍逍遙說道:“今天我沒別的事,只是想和你道歉一下。”
龍逍遙明白,好不容易讓範萍原諒自己,這個時候如果說正事的話,非常不合適。所以現在就是有事情他也不會說出來。
要了兩杯咖啡,龍逍遙和範萍開始聊起天來,不過範萍不怎麼說話,一般都是龍逍遙在說。龍逍遙這次說話很有分寸,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那些比較敏感的話題他隻字不提。
範萍很聰明,她知道今天龍逍遙找自己一定有事情,不過龍逍遙不說,她也沒問,她在等龍逍遙親自說出來。不過讓她疑惑的是,龍逍遙自始至終沒有說出來,在兩人告別的時候,範萍只說了一句:“你自己小心些,這些天有人想對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