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逍遙等人在一旁也勸周翱,“算了吧,而且張老闆這麼有誠意,今天的事兒就算了吧。”
其實他們是怕今天的事情要是真的鬧大了,到最後下不來臺、吃虧的恐怕還是他們自己,這裡畢竟現在上海因爲恐怖事件管的很嚴,而且剛纔還說這裡的後臺老闆也不軟,要是真鬥起來,自己也不是人家的對手。
衆人好不容易將周翱勸回坐位上,剛纔坐在周翱身邊的兩個小姐也上來坐在周翱身邊,幫他倒上酒,剛纔還忿忿不平的周翱在兩位小姐的軟言細語下化成了繞指柔。
龍逍遙等人在一邊看周翱終於安靜下,也鬆了口氣,真怕再鬧下去不好收場。張經理也終於有空擦去滿頭的汗珠。
可就在衆人以爲沒事了的時侯,隔壁又傳來一聲巨響,屋裡幾人一下子又被這突如其來的巨響嚇了一跳。
這回周翱徹底的怒了,一把拉過張經理的衣領,怒道:“剛纔是意外,那這次呢?還是意外?”說完,使勁把張經理推在一旁,也不管張經理,自己推開房門出去了。
馮柱雄怕周翱出事,要是周翱真出了什麼事,他就麻煩了。其他人也怕周翱有什麼意外,雖然有些喝多了,但也都搖搖晃晃的跟了出去。
張經理被周翱推出去後,向後倒退了幾步,沒站穩,“撲通”一聲坐在了地上。屋裡的小姐並沒有跟着周翱他們出去看熱鬧,而是聚在了張經理身邊,想要扶張經理。
畢竟在這裡,張經理纔是她們的衣食父母,周翱只是他們的客人而已。而且他們在來的第一天,張經理就曾告訴過她們,不管在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不許她們圍觀看熱鬧。
因爲來這裡的人非富則貴,如果發生了什麼事情,不論事大事小,如果處理不好都有可能影響到夜總會的命運。要是圍觀的人多了,這些人爲了自己的面子,特別是在這些小姐面前,更不能掉了身份,這樣以來小事也會變成大事。
這裡的小姐對夜總會的這條規定一直執行的很好,對在這裡發生的大小事情,從沒有人圍觀看過熱鬧,都是避而遠之。而在夜總會裡發生的各種衝突也在張經理的手段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夜總會到現在也就一直平平安安的,沒發生過什麼大事。
龍逍遙見其他人都出去了,也擔心他們的安危,怕出什麼事。可是以往的經驗告訴龍逍遙,遇到這種事情千萬不能衝動,越衝動越容易壞事,要保持以往的沉穩。所以龍逍遙沒有激動,而且剛纔雖然他也沒少喝,但畢竟龍逍遙酒量比其他人強很多,自制力和警覺心並沒有降底。
龍逍遙幾步來到張經理身邊,推開張經理身邊的小姐,對倒在地上還沒起來的張經理問道:“隔壁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張經理坐在地上,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啊。”
張經理其實是真的不知道隔壁到底出了什麼事,剛纔看見周翱推門出去,知道一定是去隔壁找那幾人的麻煩去了。他還暗自高興呢,只是不知道今天馮柱雄領來的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人,能多大的能量,能不能震住隔壁的那幾個人。要是真的震不住人家,最後吃了虧,恐怕還是要找自己算帳。
此時聽了龍逍遙的話,也有意將實情告訴龍逍遙,讓龍逍遙他們自己掂量一下,是不是人家的對手。
龍逍遙聽了張經理的話,疑惑的問道:“你是這裡的經理,你都不知道,那還有誰知道?”
“龍老闆,說實話,我是真不知道隔壁到底出了什麼事。那幾人我惹不起,他們一夥進了包房就把服務員都趕了出來,只留了一個剛來不久的小服務員。也不許我們進去,就是給他們送東西,也都是送到門給他們的人,我們根本進不去。”
龍逍遙聽了張經理的話,暗道:連這個張經理也惹不起的人,看來來頭不小。剛纔已經聽馮柱雄說了這家夜總會的後臺,那可是市,而且中組部也有人罩着他們,連他們都惹不起的人,自己這幾個雖然有一定後臺。但能不能和那些人相比還不一定。
華夏幾千年歷史,繁育了很多家族,勢力,比如華夏六大家族,華夏建國以來的紅色家族。在這些人中,特別是紅色家族中的世家子弟,這些人因爲從小就成長在蜜罐裡,吃不得虧,就算是吃了虧,也自然會有人爲他們討回來。
龍逍遙不禁有些擔心,外一要是真的惹到了這種人,那自己可算是倒黴了,紅色家族的教育遠比不上華夏六大家族,如果是他們,那麼他們的瘋狂是不可預測的。當下龍逍遙不由得着急的問道:“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這時張經理已經站了起來,張口剛要回答,卻聽到門外一陣乒乒乓乓的打鬥聲,中間還夾雜着人的哀號聲。龍逍遙聽着聲音可熟,但一時又分辨不出是誰的聲音,這時又從門外傳來了馮柱雄的叫聲,“周書記,周書記”
一般到夜總會這種地方,雖然對各自的身份都是心知肚明,可是怕有普通老百姓聽到他們的說話,將他們這些當官到夜總會的事情捅出去,所以來這兒的不管是誰一般都稱老闆。馮柱雄此時一着急,卻叫出了周翱的官職。
周翱可是上海浦東新區區委書記。在上海雖然官小,卻沒有人敢小瞧。
龍逍遙這才明白剛纔慘叫的就是周翱,只是因爲受到了傷害,哀號的聲音明顯不是平時的聲間,而龍逍遙跟周翱雖然見過幾次,卻只能算是初識,所以一時沒聽出來。
龍逍遙聽周翱叫得太慘,知道周翱一定是吃了大虧,也顧不得再跟張經理細問,急忙向門外跑去。
龍逍遙也想明白了,這事情他不能不管,先不說周家的影響力,就在周家在這次復興康事件中的示好,他不得不出面,要讓他就這樣偷偷溜走,先不說自己良心過不過得去,就是將來這事傳了出去,自己還怎麼在上海立足?還有人敢和自己交朋友嗎?朋友受難,你卻先溜了,龍逍遙要是真得這麼做了,那連龍逍遙自己都會瞧不起自己,更不用說別人了。
要是在官場上沒有自己朋友,自己怎麼在華夏開公司賺錢?華夏可不比國外。而且龍逍遙知道,就算自己跑了也沒有用,要是這些人的能量真得大的驚人,那自己也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抓住周翱幾人,一問就問出來了。
隔壁這些人,現在是得罪也已經得罪了,而且還不止是得罪,似乎是已經幹上了。雖然提早知道對方的身份可以有個心理準備,可要是對方身份太高的話,反而增添心裡負擔,不知道也好,不知者無畏,就算將來事情鬧大了,自己也可以以不知對方身份爲由,有個推託。
況且,自己一直以來麻煩不斷,多一個少一個也無所謂。龍逍遙衝出包房,就看到周翱此時正躺在隔壁包房的門前,也不知怎麼樣了。馮柱雄正跪坐在周翱身邊,一聲聲的喚着:“周書記,周書記”
其他幾個人正傻站在周圍,呆呆的看着,卻沒有什麼反映,看來是剛纔發生的事已經把他們嚇傻了。
龍逍遙剛要走過去,就聽見從隔壁的包房裡傳出一個尖銳的聲音:“他,那兒蹦出來這麼多垃圾,敢打擾老子的雅興,是不是活膩了?”
話音剛落,從包房裡走出一個不到三十歲的年青人,長得不錯,穿着更是講究,全身上下都是世界名牌,腕上還戴着一隻金錶。只是黑着兩個眼圈,臉色也有些發白,而且動作也顯得虛弱無力,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