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靈之物
整整五條大小不一的金黃、黑、紅斑蛇,它們依次從那條裂縫中緩緩地爬了出去。
司徒法正大師和伍青雲緩步來到了那條裂縫旁邊。然後,他就將那包雄黃粉撒在了那條裂縫周圍。
當伍青雲和司徒法正大師二人走出地下室時,看見衆人那關切的目光一起看向了二人。
“下面真的是蛇嗎?”兩位老人走上前來,老大爺關切地問道。
“對!大小不一的蛇有八九條之多。不過都已經被我們給請走了!回頭讓人把你家地下室的縫隙修補一下,別讓這些不速之客再來入住了”司徒法正大師若無其事地說了一聲。
“恐怕要去你家祖墳看看了。因爲,這麼多蛇入住你家地下室,就預示着你的家裡要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了,它們是在向你們預警!”司徒法正大師鄭重其事地說道。
如果這家祖墳真的出了問題,那麼它就會直接影響到這家後輩人的身上。
可能這家祖蔭深厚、庇護尚在,暫時還沒有大災大難的發生。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來到了洛日城北門外的一處墳場。
但見,這處墳場風水絕佳、寶相莊嚴。墳瑩背靠着巍峨蒼翠的翠雲峰,俯瞰着碧波盪漾的瀍河水。
“真乃一處不可多得的風水寶地!”衆人不由得連連讚歎道。
司徒法正大師走到了供桌前面。只見他微閉着雙眼,右手不停地掐訣。
突然,司徒法正大師睜開了眼睛,他的臉色一下子凝重了起來。
然後,他漠然無語地來到了一座墳堆的前面。墳堆左側有一棵臉盆粗的柳樹,它的根部已經深深地探入了墳堆的內部,並且已經破棺而入。
“老人家,想必這個墳瑩的主人應該是你父母的吧?”司徒法正大師對走上前來的老兩口問道。
“正是我父母的合葬墓,先生何以知曉?”老大爺驚異不定地問道。
“恕我冒昧,請問你的兒女近幾個月以來,是不是諸事不順啊?他們中間是不是有人罹患重疾,而久久不能痊癒呀?”司徒法正大師和藹可親地再次問道。
“先生,何以知曉?”老兩口異口同聲地再次問道,他們的臉上盡是驚異不定的神情。
“你們二老請看,墳地植以柳樹本來是爲了先祖魂魄有所依靠,但是這株柳樹離寶穴太近。原來樹齡小,還沒有多大問題。現在呢,樹已經長的這麼粗壯,他的根系在地下不斷蔓延,結果樹根穿進去寶穴,禁錮了金壇,吸收了寶穴真氣,令先祖不得安寧。而蛇又是通靈之物,你們先祖就讓蛇進入宅院向你們示警!但是,你們沒有發現或者說是不夠重視。於是,你們的先祖就有了怨念。又讓蛇進入了你家的地下室。正因爲這樣,你們就失去了先祖的護佑。這種災禍通常首先波及的隔代親人,以致你的兒女近幾個月就出現了諸多不順和禍端!如果任由這種情況持續下去。那麼,誰也不知道,你家以後究竟會出現什麼樣的嚴重後果?”司徒法正大師無奈地搖了搖頭,不無惋惜地說道。
“爸呀!媽呀!列祖列宗我們不孝呀!我們不孝呀!我們惹你們生氣了!我們造孽呀!我們!我們!立刻就改正錯誤,另擇吉地安葬二老!請二老和列祖列宗寬恕不肖子孫的罪過!我們立刻改正!再也不敢怠慢二老和列祖列宗了!請您們一定原諒我們這些不肖子孫吧!”二位老人聽罷,冷汗涔涔、面色慘白,他們噗噗通通地跪倒在祖墳前,捶胸頓足地嚎啕大哭起來。
“你們二位起來吧!爲今之計只有儘快補救!以獲得先祖們的寬贖”司徒法正大師正色道。
衆人也紛紛上前勸慰,攙起了二位老人。
“大師,爲今之計我等又當如何是好啊?”兩位老人拭了拭眼角的淚水,急不可耐地問道。
“不過,現在處理爲時不晚!因爲,你們家裡畢竟還沒有出現什麼不可挽回的嚴重後果,不是嗎?其實,只要找到了問題的關鍵所在,那麼解決起來也並不麻煩。只要重新將你家父母墳瑩另擇吉地遷葬,那麼你家先人就可以安寢了。你家境況也可以逐步恢復到原來的境況。不過以後呢,你們要重視起來,時常前來巡查,千萬不要讓悲劇再次重演”。
“謝謝!謝謝!我們立刻按照先生所說,爲父母盛斂金骨另擇吉地安葬!”兩位老人忙不迭地說道。
在司徒法正大師的指導下,兩位老人全家立刻行動起來,爲遭到侵擾的先人金骨進行了盛斂,然後另擇吉地進行了安葬。從那以後,老人家裡一切情況都逐漸恢復了正常,老人的子女也又重新搬回了老宅,自是不在話下。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第二個參賽選手是日本代表隊的野田太郎和河野三郎組合。
首先出場的是河野三郎,他師承川日本陽宅風水大家端三八郎,他對川端三八郎的《構宅安危論》有獨到的見解。
一行人又來到了城隍廟附近的一所宅院,這所宅院是雖然破舊,但是巍峨壯觀的四柱牌樓和門前一對石獅子卻威風凜凜,它們似乎在向世人訴說着自己那曾經的輝煌歲月和如今的落魄。
牌樓和石獅子似乎是飽經歲月滄桑,表面風化嚴重。
走過牌樓是古色古香、雕樑畫棟的硃紅漆大門,一排排金黃色的門釘熠熠生輝。雖然大門硃紅漆已經脫落嚴重,顯得破舊不堪,但是卻不失威嚴。
河野三郎一襲藍色長衫,腰束藍色腰帶,腳蹬一雙藏青色的軟底布鞋,板寸頭、八字鬍和一副金絲邊眼睛顯得他特別有精神。同時,也多了些許文雅的氣質。此時,他手裡握着一個古樸紫檀羅盤,目不轉睛仔細地端詳着羅盤的指針的變化。他表情專一,不停地喃喃自語,慢慢地踱來踱去。
“氣象莊嚴、飽經滄桑、昔日王府、凋敝如斯!可贊、可悲、可嘆啊!”河野三郎搖頭晃腦、扼腕嘆息道。
這些華夏語從河野三郎這個日本人口裡說出來,有着別樣的味道。原來,河野三郎從小是在華夏東北長大的,怪不得他的華夏語說得如此順溜。後來,其父母升職後,他們又回到了日本東京。
參加陰宅風水堪輿的日本選手是野田太郎。近些年來,他在日本朝野聲望甚隆。
在一處墳瑩前面,這個野田太郎來回踱着步子。他的臉
色有些陰晴不定,右手無名指有意無意地捋着他那精緻的小鬍子。
他的裝扮倒是很有意思,高聳的髮髻,明亮的眼睛,消廋的臉頰,高挑的身材,藏青色的日本和服。使人不由得想起華夏戰漢時期的縱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