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萬採巧氣鼓鼓地瞪着呂億炎,恨不得上去咬他兩口,呂億炎尷尬地擾擾頭,隨即看向我,目光凌厲,挑戰意味十足。
我輕笑道“怎麼,剛打過一場,不累嗎?”,呂億炎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脣,興奮道“治療疲憊最好的良藥就是跟高手打一場,孫權,我想挑戰你想了很久了”。
我點點頭,走到離萬樂痕他們較遠的地方,隨意道“行,你可以出手了,最好用盡全力,不然我怕你沒有機會用了”,呂億炎臉色一變,略帶憤怒道“就算是真傳弟子也沒你這麼大口氣,好,我就出一拳,看看你的實力”說完運起全身元氣,紫色的火焰在呂億炎周身熊熊燃燒,連空氣都扭曲了,拳頭髮出的聲響清晰可聞,呂億炎雙目逐漸充血,太陽穴青筋直跳,一股股沉悶的撞擊聲傳來,彷彿醞釀中的火山,隨時會爆發,“秘法--震盪拳”呂億炎一聲低喝,四周一片震盪,還好離萬樂痕兄妹遠遠的,不然他們就被波及了,呂億炎這次的震盪拳威力比剛纔強了何止兩倍。
“砰”破空聲響起,呂億炎猛地衝向我,一拳轟出,沉重的壓迫感吹來,我深吸一口氣,鄭重道“死了可不要怪我,五分之一掌”,調集腦海中五分之一的能量凝聚成黑色火焰,一掌擊出,一道巨大的手掌憑空出現攻向呂億炎,呂億炎大驚失色,他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脅,一咬牙,震盪拳全力轟出,“嘣”空氣一震巨顫,連遠處的萬樂痕和萬採巧都收到了影響,一震晃動,元氣差點控制不住。
場中,呂億炎半膝跪地,拳頭上滿是鮮血,緩緩滴落在地,額頭大汗淋漓,眼中充斥着不可置信,死死盯着地面,前方,十幾米長的拖印清晰可見,他被我輕易擊退了十幾米,毫無還手之力,如果不是最後我留情了,他不死也重傷。即使半膝跪地,二米二的巨大身體跟我站着的高度也差不了多少。
從空間戒子中取出一粒活血散和一粒元氣丹,遞給呂億炎,道“拿去,儘快治好傷勢,我們這次的任務九死一生”,呂億炎緩緩擡頭,複雜地看着我,隨即感激道“謝謝,是我自不量力了”。
我笑道“不,不是自不量力,人就要有挑戰精神,沒有挑戰精神即使再強也不過是塊行屍走肉,我很欣賞你”,呂億炎怔怔地看着我,死死盯住我的眼睛,發現我沒有半點假意,真誠道“我呂億炎一輩子沒服過誰,你是一個”,我笑了笑沒有說話,轉頭看向火翼獸那邊的方向,大聲道“明明是第一個到的,卻藏在一邊,這就是你考察隊友的方式嗎?東方燦”。
聽了我的話,呂億炎,萬樂痕和萬採巧都驚訝地望向火翼獸方向,不明白我說的是誰。
“哈哈,不愧是孫權,居然能看出我,你是怎麼看出來的?”火翼獸棚裡,一個身穿小廝衣服的年輕人緩緩走出,清秀的容貌,端正的五官,睿智的眼神,一頭長髮飄到腰間,隨風飄動,走路不急不緩,風輕雲淡,雖然身穿小廝衣服,但還是給人一種沉穩如海,看透一切的感覺。
我微微一笑,道“蒙的,早聽說過內宗東方燦智計無雙,能看透迷障,直視本心,我就猜想,像你這種人不應該對這次很危險的任務不重視,相反,應該是最重視的,而且你這個人不管穿什麼衣服都掩蓋不了你的氣質,所以當我到這裡後就好好感應了一下,還真發現一個格格不入的小廝,一直在關注着我們,所以我就喊一下嘍,沒想到真蒙對了”。
東方燦搖搖頭,讚歎道“不是蒙,這就叫智,從很多不被注意的小事中發現端倪,孫權,你很聰明,我對這次的任務有點信心了,就是不知道對於元帝級強者,你能擋得住嗎?”說着,東方燦鄭重地看着我,嚴肅認真。
不止他,其他人都鄭重地看着我,他們都不是笨蛋,丁雄跟我的那點事他們也都知道,這次的任務說白了,就是一次針對所有人的死局,能不能破開這個死局就看我能不能擋住丁雄了。
我摸了摸下巴,聳聳肩,道“誰知道呢,到時候再說吧,說不定我可以殺了丁雄也不一定啊,呵呵”。
東方燦諾有所思地笑了笑,淡淡道“走吧,我已經挑好了坐騎,我們必須在五天內趕到東引城火山駐地報到,不然郝長老就有藉口說我們玩忽職守,胡亂給我們安排罪了”。
萬採巧氣呼呼道“那個郝老頭真壞,哥哥,你說他會不會派人在路上攔截我們啊,好給我們治罪?”。
東方燦笑了笑,自信道“絕對不會,他想的是將我們一網打盡,不止不會攔截我們,甚至會給我們最好的待遇,好讓我們儘快去送死,這點放心吧”。
萬樂痕點點頭,贊同道“沒錯,郝長老和西門宇是好友,對西門宇的兒子西門濤特別照顧,估計受西門濤教唆,把我和妹妹編入這次的任務中,你們情況也差不多,這次真是九死一生了,對他來說我們已經是死人,沒必要橫生枝節”。
呂億炎不屑道“那個老頭真不要臉,我不就是打了他幾個徒孫嘛,至於嘛,陰險”。
我拍拍手道“好了,我們還是快出發吧,東引城離這裡很遠,五天的時間未必夠,我們儘量不要讓郝長老抓住把柄,而且必須一個月內趕回來,不然趕不上黑焰嶺,走吧”,“走”“走”…
東方燦還真會挑,火翼獸也有大小強弱之分,一般人是看不出來的,而東方燦挑給我的是一頭比較瘦的,挑給呂億炎的就很大了,比我的火翼獸足足大了半個身子,萬樂痕和萬採巧同坐一隻火翼獸,很快,四隻火翼獸飛向東方,趕往東引城。
火山,內宗長老殿一處房間,郝長老盤膝坐在半空中,身體自然懸浮,龐大的元氣拖着他的身體,一道道威壓散發而出,對面,一箇中年弟子躺在地上痛苦呻吟,時不時慘嚎一聲,淒厲無比,正是那個被孫權廢了的內宗弟子。
房間一角,一個年輕人緩緩走出,躬身道“師傅,孫權太不把您放在眼裡了,現在整個火山都在傳,說孫權有了與您抗衡的實力,完全不把我們這一脈放在眼裡,現在連劉師兄都慘遭毒手,我怕以後等孫權晉級元帝級,更不把我們放在眼裡,您在火山的威嚴大受挑釁”,年輕人正是西門濤,他是郝長老的親傳弟子,半月斬就是郝長老教給他的。
聽了西門濤的話,郝長老眼中寒芒一閃,寒聲道“放心,孫權回不來了,我跟丁雄說孫權在火山極不受待見,我們這些內宗長老和很多高層都不希望他回來,丁雄不知道孫權是黃埔鬆的弟子,更不知道他被火山重視,所以他會對孫權出手的,何況,我還給了丁雄一粒地級丹藥黑松丹爲代價,孫權死定了”。
“黑松丹?地級中品丹藥黑松丹?那可是好東西啊,師傅您千辛萬苦纔得到的,爲什麼要給丁雄呢,就算不給,丁雄也一定會對孫權出手的”西門濤驚訝道。
郝長老搖搖頭,不捨道“沒辦法,丁雄也不傻,如果讓他查出來孫權在火山的地位,花費巨大代價交好孫權那就得不償失了,給他一粒地級丹藥就是防止他留後路,我要讓他盡全力殺死孫權,不能留下任何威脅”。
西門濤想了想,敬佩道“還是師傅高瞻遠矚,弟子受教了”,郝長老點點頭,隨即看了眼躺在地上的中年弟子,厭惡道“扔出去,這種廢物不要放在我眼前,孫權死定了,留他也無用”,西門濤點點頭,眼中寒芒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