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言,震響出來,如同平地一個驚雷炸,讓場的人,幾乎都處於驚愣之。
在場的人,絕大多數是送小一輩來報名以求通過測試,成爲聖火門弟子,對他們來說,牛澤羽可是掌握着生殺大權;剩下一部分人,就是聖火門弟子,他們可是對牛澤羽羨慕得緊,且牛澤羽如今的修爲,他們之,也是厲害的。
這樣一言,無疑於當衆打牛澤羽的耳光!
毫不意外地,牛澤羽怒火直衝天了,他用冰冷的聲音喝道:“誰?給我站出來!”下一秒鐘,牛澤羽便看到了那個他記憶,曾經深刻無比的面孔。
葉子龍從人羣之,一步一步走出來,每走一步,牛澤羽的心,都由劇烈地跳動一下,葉子龍淡淡說道:“我也姓楚!”
“葉子龍!”
牛澤羽一聲驚呼,遂即喝道:“你不是死了嗎?你怎麼還活着?不可能,你已經死了的,你不可能還活着……”牛澤羽吼着,腦海再一次浮出了那些畫面,那些讓他心驚的畫面。
“三年前的約定還,你還沒有死,我怎麼能死呢?”葉子龍笑着,繼續問道:“我沒有死,你是不是很失望?看到我還活着,你怕了?”
葉子龍再一次說“你怕了”,就像一把鋒利地刀子,割開了牛澤羽這三年多來構築的防禦,直接刺到他的痛處,牛澤羽渾身一個激靈之後,突地想到自己的修爲,再盯眼看去,想看葉子龍是什麼修爲,可葉子龍施展了《斂息訣》,牛澤羽根本就看不出葉子龍是什麼修爲。
對此,牛澤羽沒有任何其他想法,因爲三年多前,葉子龍也是看不出來有一點修爲,條件反射地,牛澤羽認爲葉子龍還是三年前的葉子龍。
於是乎,牛澤羽心慌亂沒了,也不怕了,只冷笑着說道:“怕?我有什麼可怕的?你沒死又能怎樣?我現已經是階武君,而你,還是那個廢物,沒用的廢物!”
葉子龍沒有理會,轉頭盯着楚澤羽說道:“你想狠狠地揍他一頓嗎?”
“想!”楚澤羽不顧父親的勸阻,乾脆地說了出來,說完後,還對父親說道:“爹,我們該彎的時候已經彎了,可讓我們改名這件事,我寧死,也不會彎腰;否則,怎麼去見我們的楚家祖先?”楚澤羽的父親一聲嘆息,不再言語,卻是盯緊了兒子。
葉子龍繼續問道:“你想將他踩地上,肆意污辱嗎?以報剛纔之仇嗎?”
“想!”
……
另外一邊,牛澤羽見葉子龍沒有甩他,心很是不爽,出言說道:“廢物,你不會也是來報名參加測試,想當聖火門的弟子?”
不等葉子龍回答,牛澤羽又說道:“如果你想當聖火門弟子,那可是大有機會哦,只要你改姓,跟我姓楚;只要你跪下來求我,我就給你機會,讓你成爲聖火門弟子,怎樣?”
“哈哈哈……”牛澤羽狂笑出了聲,彷彿是宣泄三年前的那股怨氣,“廢物,你求我啊,跪下來求我啊,再磕上幾個頭的話,我說不定會教你兩招……”
聖火門弟子都不明白他們的白師兄,性情怎麼一下子變得如此激動,葉子龍淡淡說道:“本來準備放你一條生路,可惜你自己卻將活路給封了。”
“放我一條生路?哈哈哈……廢物,就憑你嗎?”
牛澤羽狂笑不已,葉子龍則對楚澤羽說道:“上去,你想怎樣打他就怎樣打他,想踩哪裡就踩哪裡!”
楚澤羽一點也不懷疑地衝了上去,因爲他剛纔回答葉子龍的問題時,葉子龍給他渡了足量的生命力,楚澤羽剛纔被牛澤羽打的疼痛,就完全消失了。
如此之下,楚澤羽自然是將葉子龍視爲天人,一聲大喝,“姓牛的,我要讓你付出代價!”
牛澤羽沒有理會楚澤羽,還對葉子龍說道:“廢物,既然你自己要找死,那我就成全你!我告訴你,三年前你沒死,今天你必死無疑了,沒有人能夠救你,就是你父親來也不行,因爲你父親來,也只有死的命!”
說完之後,牛澤羽才盯着楚澤羽說道:“可笑,一隻螻蟻,還敢本君面前囂張,給我去死!”牛澤羽再一次施展出“火烈拳”。
這一回的“火烈拳”,威勢添了十倍,那紫色的極陽真火,凝成一個碩大的拳頭,直擊楚澤羽的胸膛,而牛澤羽的計劃是,一拳打穿楚澤羽的胸膛之後,再帶着楚澤羽的屍體,緊接着將葉子龍的胸膛打穿。
兩人越來越近,楚澤羽已經感覺到了極陽真火的灼燒疼痛,似要將他焚燒成灰,心不由有些擔憂,可看到囂張的牛澤羽,楚澤羽決定不管不顧地與他拼上一拼,也舉起拳頭,往牛澤羽砸去,而他的拳頭上,冒出的火焰,微弱無比。
看到這一幕,周圍的人,都不由鬨笑起來;楚澤羽的父親卻是準備衝上去,替兒子一死,可他卻完全邁不開步子,甚至是連話都說不了,楚澤羽父親心大驚,直覺造成這樣結果的,和旁邊這個叫葉子龍的有關係,他看向葉子龍的目光,有了敬畏,同時也放下心來。
“廢物,去死!”
牛澤羽大喝,兩拳相撞,遂即,一個身影被打飛,重重砸地,傳來“砰”地一聲!
正準備看楚澤羽笑話的衆人,忽地臉色表情凝住,然後,不可思議地驚呼出聲,原來,被砸飛的那一個,不是楚澤羽,而是他們的天才師兄,牛澤羽!
“天啊,牛師兄被打敗了,這怎麼可能?”
“這不是真的!”
“我的眼睛花了嗎?”
……
驚呼聲陣陣,楚澤羽也是震驚當場,他只感覺剛纔身上忽地傳來一陣涼爽,而後一股巨大的力量從身體裡激出,再然後,之前他叫的前輩,肆意污辱他的人,就飛了出去。
震驚之後,是狂喜。
楚澤羽又揮着拳頭,衝了上去……
被灰塵蓋了一身的牛澤羽,像丟了魂一般,坐地上,嘴裡不停地念着:“不可能,我怎麼會被一隻小小的螻蟻打倒,我可是修煉出了極陽真火,我……”
正念着,耳邊響起聲音:“現在,你怕了嗎?”
牛澤羽聽到這句話,一張臉漲得通紅,他實是想不通透,一個還武士境界的螻蟻,竟然一拳將他給打得吐血了,剛纔他還想着一拳將兩個人都解決了,哪知,到後來,卻反被人家打得狼狽無比;牛澤羽狂吼着:“不可能,你不可能打倒我的,我要殺了你……”
邊撕聲狂吼,牛澤羽站了起來,往楚澤羽砸去,這一下可不僅僅是“火裂拳”,而是他目前所能激出來的大武技——焱虎拳!
吼——
似有虎吼聲響起,一隻虎形火焰,從牛澤羽拳頭上擊出,火盆大口往楚澤羽吞去,楚澤羽看到焱虎,本能地身子一縮,可才縮不到半步,楚澤羽的身子就根本不受他控制反衝了上去,那五指,也不是合攏成拳,而是彎曲成爪。
周圍的人,特別是聖火門的弟子,非常清楚牛澤羽施展出的“焱虎拳”有着怎樣的威力,他們驚歎着,“想不到牛師兄竟然練成了焱虎拳!”
“這會,那個小子肯定是死翹翹了。”
……
就他們爲“焱虎拳”而驚歎不已的時候,楚澤羽已經與那頭“焱虎”撞了一起,“焱虎”的炙熱灼燒根本就沒將楚澤羽給焚成灰燼,那“焱虎”之口,也未將楚澤羽的腦袋含嘴裡。
反倒是,楚澤羽那成爪的五指,猛一下子抓住了“焱虎”的頸部,緊接着,兩腳沉地,腰部來了個一八十的大轉彎,這頭由牛澤羽施展出來的紫色焱虎,就生生被扯了出來,摔地上,摔了個粉碎……
“焱虎”被摔碎的一剎那,牛澤羽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後退去,仰頭朝天,不停地吐着鮮血,臉色一下子就灰白,彷彿扯出去的不僅僅“焱虎”,還有牛澤羽渾身的元力一般!
如此畫面,讓衆人震驚,外行們看的就是一個畫面絢爛,就是一個熱鬧還有羨慕楚澤羽的威風;看得懂的內行們,卻是一個個渾圓着雙眼,大張着嘴巴。
因爲,那頭“焱虎”,是由牛澤羽的元力,再加上特殊的運轉方式形成的,牛澤羽失去對“焱虎”的控制,照理說那“焱虎”就該消散纔對;可是,那“焱虎”卻好似活的,被人摔了下去。
到這個時候,牛澤羽哪裡還不明白真正是怎麼回事兒?
打敗他的,絕不是眼前這個武士小子,而是那個葉子龍,他心目的那個廢物;三年前的那種驚異,那種無助,那種恐懼,再次襲上心頭,洶涌而來。
牛澤羽噴血吼着:“你只是一個廢物,怎麼可能做到這些,不可能的,你明明就是一個廢物纔對,廢物……”牛澤羽失去了理智。
葉子龍卻是淡淡吐出兩字:“掌嘴!”
話音一落,楚澤羽便衝了上去,身影幾晃,到了牛澤羽跟前,二話不說,巴掌打下,瞬間左右開弓數十下,牛澤羽是被打得鼻血滿天飛,牙齒隨地落……
一張臉也向豬頭展!
牛澤羽是聖火門的天才,而他自己也是以天才自居自傲,有着高階武君修爲的他今天卻被一個武士隨意辱打,牛澤羽早已是顏面掃地,他瘋吼着:“廢物,我是聖火門的弟子,你敢打我,聖火門絕不可能饒過你,周青,還不趕緊去報信,去告訴我師父……”
那個叫“周青”的聖火門弟子,他聽到喝喊聲,反應過來,趕緊一溜煙往山上跑去,葉子龍也不阻擋;牛澤羽又對其他人喊道:“你們趕緊過來拉住他,我要是出了事,你們也脫不了關係……”
幾個聖火門弟子,眼神一陣怪異,特別是那“鮮花”女子,是有了慍怒,她認爲這一切全都是牛澤羽自找的,若不是牛澤羽之前出爾反爾,不是牛澤羽咄咄*人,喊着要打殺人家,哪裡會生眼前的一切;可是,身爲同門,同是聖火門弟子,他們要不出手相助,的確說不過去;再加上,今天可是聖火門招收弟子的大日子,眼前這事處理不好的話,對聖火門的名譽,那可是大大有損。
所以,他們五個人,出手了。
“鮮花”女子說道:“不用去管那個楚澤羽,將那個葉子龍拿下就行了。”衆人一聽有理,五人就奔着葉子龍而去,而牛澤羽已經被楚澤羽踹翻地,正用那臭腳丫子招呼着牛澤羽的臉部、胸膛、雙腿等等……
葉子龍見那五人衝了過來,淡淡說道:“這件事情本與你們無關,你們若非要踩這一趟混水,後果自負!”
“少他媽的廢話!我們五個人還打不過你一個?”
其一個人仗着自己人多,又看不出葉子龍的修爲,加之這裡是聖火門地盤,他的底氣很足,便非常放肆地說來,剛說完,他的嘴裡就爆出一灘鮮血!
遂即,再說不出一個字。
剩下四人被震住了,他們根本就沒有看到葉子龍是怎麼出手的,那個金師兄就落得這般下場,四人也知道,這個叫葉子龍的人,絕不是他們能對付的,四人躊躇不前。
葉子龍也不去找他們四人的麻煩,那邊,楚澤羽正吼着:“我讓你欺負我,你不是很厲害嗎?起來啊,還讓我改姓,你算是哪根蔥……”
牛澤羽渾身元力俱無,毫無還手之力,只能任由暴怒的楚澤羽踢打,心裡期待着他師父的到來,“只要我師父來了,我剛纔所受的傷,要千倍的還給你,廢物,我要讓你變成真正的廢物……”
就這時,天空一個身影飄過,看到下面的場景,輕咦了一聲,落了下來,牛澤羽見到這個身影,立馬煥出無限活力般,撕聲大喊道:“木師兄,他們要踢聖火門的場子,快殺了他們,維護我們聖火門的榮耀!”
牛澤羽還是有點本事,沒有慌着讓木少秋去救他,反而說出了聖火門,以聖火門之勢來壓木少秋;木少秋看着這個天才師弟,眼睛裡閃過一絲不爽,牛澤羽的心思,他哪裡會不明白?可明白歸明白,聖火門之下,木少秋卻不得不喝道:“誰敢我聖火門的山口前撒野?”
說着,木少秋轉過了身子,看到了葉子龍。
霎那間,僵如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