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山理都沒有理,只是看着葉子龍,眼神有了些變化……
那女子見沒有手來拉她,後還是自己從坑裡爬了出來,一臉的狼狽,正要大罵出口時,看到她的師兄弟姐妹們,全都像木偶一樣,頓時想起了先前的畫面,趕緊看向馬丁所站的位置,可看到的,是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這女子眼睛裡全是疑惑,不由出口問道:“馬丁師兄呢?”
一片寂靜,沒有人回答。
“馬丁呢?他怎麼樣了?”這女子的好奇心很足,很不甘地又問了一遍。
終於,人羣裡接二連三有人回答了,“被刺了。”
“毒了。”
“腐爛了。”
“化成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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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聽着這些回答,很想問“怎麼會毒呢”,可是聯合起來一想,猜想到了什麼,又往那邊仔細看了一眼,這一眼,她還真現了那一捧還沒被風吹走的灰,頓時,她明白自己猜想是沒錯。
想到階武君的馬丁落得個那樣的結果,她身子一個顫抖,這一顫,踩坑邊的腳也不穩了一下,旋即,她乾脆利落地掉進了深坑裡。
葉子龍頗有興致地看着這有趣的一幕,見富山還看着他,又淡淡說來:“你放心,我量不讓你死得像他那麼快,量多推遲一會兒時間,讓你慢慢死去;不過,因爲我是剛練那武技,要是因不熟練,力道大了一點,一不小心將你一下子斬沒了,那你就不要怪我了。”
“慢慢死去?一不小心?一下子?斬沒了?”這些字眼兒,像石頭,狠狠落富山的心裡一樣,富山喉嚨裡,不斷倒吞着口水,他知道這代表着什麼,知道階武君的馬丁都被人家三下五除二給收拾了,而同樣是階武君的他,也肯定不是人家初階武君修爲的對手。
想了良久,吞口水都吞得肚子變大了,富山似乎鼓足了無勇氣,身體裡開始散出威威氣勢,極樂宮衆弟子也這股氣勢的渲染薰陶下,壯起了膽子,開始努力驅散先前關於馬丁的那個噩夢。
有人大喊出聲:“這裡是極樂宮,哪容得他人囂張,富山師兄,加油,滅了那小……小子。”
“就是,我們這麼多人,他肯定打不過的,富山師兄,你不是一個人戰鬥,我挺你。”
“富山無敵,極樂宮無敵……”
這樣喊着,除和的人也就越來越多,再加上聽到動靜,有多的極樂宮弟子來到了這裡,短短時間之內,人頭也達上千之數,不過,絕大部分的人都是武將修爲,階武君的富山還真算得上是一片天了。
不明情況之下,他們也爲富山助起了勢,加起了油,集體喝出聲來,聲音嘹亮,氣勢十足。
“富山——”
“加油——”
“富山——”
“無敵——”
震耳的“加油”聲,“無敵”聲,富山仿若真的無敵了,那股氣勢已經飆升到極致,頭頂上有白霧冒出,罩身上的衣服,片片寸裂開來,露出了他健壯的身子,手臂上肌肉隆起,青筋綻出,拳頭也握得緊緊,全身充滿着力量……
“富山——”
“打倒他——”
“一拳,打倒他——”
富山往前跨出了一步,大地似微微震搖,接着又一步,前腳擡起之後,地上已經有一個深深的腳印!
葉子龍臉上帶着笑容,看着越來越近的富山。
富山加速了,腳步連踩,腳印一個接一個,大地震像水面波紋,一波接一波,猛然的加速,就像豹子捕食時一模一樣;嘴裡還一聲大吼,如虎王深山裡咆哮……
顯然,富山要出手了。
且,肯定是融合了富山所有的力量,威猛的一擊!
“富山——”
上千名極樂宮弟子喝吼了起來,富山離葉子龍僅有三步之距!
“打——倒——他——”
喝吼聲抑揚頓挫,極具氣勢,震天響。
於是乎,富山虎軀一震!
結果,“腰”折了!
只見富山那筆直的充滿暴力的雙腿,直直地跪了地上,跪出兩個比他腳印還深上好幾倍的坑,且膝蓋大部分都跪進了大地裡,跪起一陣塵土飛揚,塵霧瀰漫!
跪下的同一瞬間,富山那高高昂起的頭顱,重重地磕了下去!
“咚!”
額頭磕下之處,又是一個坑!
並且,還有血液從富山的額頭出滲出,將旁邊的一些塵土,也染紅了。
富山跪下了,磕頭了,而剛纔還力挺他的上千極樂宮弟子,全都傻了、愣了、呆了、癡了,他們的嘴還大張着,還保持着“打”的口型……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而製造出寂靜的富山,又一次打破了沉默,只聽富山的聲音,仍然如看到葉子龍拿出上品法器的殺人劍時那般驚喜,“主人,主人,主人,你終於來了,富山終於等到主人到來的這一天了。”
“啊!”
聽到富山激動得一連喊出三個“主人”的極樂宮弟子,終於將嘴合上了,可因爲驚訝之,他們忘記了收回舌頭,所以,牙齒咬下之時,就毫不客氣地咬了脆弱的舌頭上。
然後,他們便集體,出了一場痛嚎!
凌煙蘭本來還集精力邊壓制**,邊回憶着公子先前施展的武技,看到富山這一幕,頓時思維都停止了。
不說他們,就是葉子龍都是一愣,他利用“生死訣”可收過不少的僕人,除了凌煙蘭與馬鈞的修爲有此低之外,剩下的可都是武王強者,還有像珊瑚玄藍鯨那樣的大傢伙;對眼前這主動投上來的富山,葉子龍還真的看不上!
富山不知道心裡想什麼,還繼續保持着鬥志昂揚,用萬分的激情說着:“主人,富山極樂宮日如年,每天消耗着無所謂的生命,虛着光陰,富山一直以爲,這一生這一世,就這樣渾渾噩噩、碌碌無爲地過了,沒有任何活着的意義!可是,看到主人的那一剎間那一瞬間,富山那本來是一潭死水般沒有任何活力的心,猛然就變成波瀾蘭闊的大海,涌起萬丈驚濤駭浪,久久不能平靜;主人風流倜儻,氣宇軒昂,玉樹臨風,身若游龍,修爲通天,隻手可擎天,跺腳可震地,颯爽風姿萬無一,獨一無二,當世無雙,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就這短短的一霎間,富山好似千萬年的無數次輪迴之看到了主人的身影,站那高山之巔,風雲爲之震吼,天地爲之顫抖,而富山則站于山腳,仰望着主人的風采,想着,要是就這樣一直看着主人,看到死,看到下一個輪迴,又一個輪迴,無數個輪輪迴回,富山都願意;就是憑着這種對主人的執着信仰,至死不渝的信仰,頭可斷血可流的信仰,讓富山這短短的時間裡,那本來滯結的經脈,豁然通暢,所有經脈,霎間貫穿,全身元力運轉飛快,如千萬條溪水匯入了大海,全身元力暴漲!如此神通,只有主人才可以做到,這都是主人賜予的!是主人賜予的啊!主人,富山今生今世別無所求,只求能跟主人身後,能匍匐主人身前,瞻仰着主人的風采,聆聽着主人的教誨!如果富山還有所求,那富山便求能爲主人上刀山下火海,爲主人斬荊披棘,披星斬日,爲主人殺一切敵人,震懾所有宵小!後,富山還有一個願望,能看到主人再一次屹立於高峰之巔,與日月星光同輝,與天地同壽!”
說到這裡,富山又磕下了一個頭,但他嘴裡的話語,卻沒有停下來,“主人,富山願爲主人鞠躬瘁,死而後已!”
後一個“已”字,富山的聲拖得好長好長。
拖聲,富山又重重磕下三個頭,額頭上,已經好大一灘鮮血,表明着富山的真摯誠意。
終於,富山的話完了。
極樂宮的衆弟子,聽着富山這一通沒有絲毫停頓,沒有絲毫結巴,沒有絲毫阻滯,無比圓潤,如行雲流水,如筆走龍蛇,好似暗練習了上千遍上萬遍的話,傻到了極致,他們的心臟,也停止了跳動,血液也停止了流轉。
就這一片寂靜聲,響起了清脆的一聲“噗”。
原來,是一個人受不了,吐血了。
緊接着,是接二連三的,綿綿不絕的吐血聲,噗噗噗噗噗噗……
不絕於耳!
而葉子龍,也怔了當場……
富山那一番恭維之話,字字透着真誠,說得是滔滔不絕,口若懸河,真的就像滄江決堤,洶涌而爲不可擋!
換作是誰,富山這招特殊而又厲害的“馬屁”武技面前,而瞠目結舌。
極樂宮弟子認識富山的屬於大部分人,從來沒有想過富山後會是這樣……
特別是富山下跪之前,表現出來的凜然了氣勢,那是一個慷慨赴死、不怕犧牲的壯土,那是一副風瀟瀟兮易水寒的畫面;可是到後來,不是壯士一去兮不復返,而是爲了生命而折腰,拋棄了尊嚴而下跪。
凌煙蘭也是愣得連武技都沒去想了,腦袋還正當機之,沒有從那番長長的奉承話回過神來!
葉子龍一怔,看向富山,富山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虔誠,好像本來就應該是這樣,一切都是理所當然;葉子龍嘴角露出了古怪的笑容;葉子龍雖然從未被人如此恭維過,但以葉子龍還算強的心智,自是看出了富山的機靈,意欲何爲。
“你會什麼?我不收無用之人!”葉子龍開口問道。
富山表面上一本正經,一絲兒慌亂也沒有,可內心裡,卻充滿着忐忑,聽到葉子龍如此問來,他稍稍鬆了一口氣,因爲他看到了活命的犧牲,只要他的回答能讓主人滿意,那他就可以活下來了,而不必像馬丁那樣,化爲一捧土。
對於富山來說,再沒有什麼比活着有意義的事了。
“主人,富山願爲主人斬殺眼前這一羣該死之人!”富山一指指出,極樂宮衆弟子紛紛大罵出聲。
葉子龍輕搖頭,“他們必須要死我的劍下。”
“主人,富山熟悉極樂宮,能給主人前引路。”
“用不着,極樂宮反正就這麼大,我一個一個殺過去,殺完的時候,也就熟悉了。”
“主人吩咐的事,富山一定漂漂亮亮的完成。”
“只要是我的手下,沒有誰不敢漂漂亮亮完成的。”
一連三個回答,都不能讓主人滿意,富山有些急了,他的修爲還不高,能做的事不多,但他又不能說大話,那樣比沒說的後果嚴重,“難道我好不容易搏得的機會,就這樣失去了嗎?我應該怎麼做?既要讓主人滿意,且又是我自己能做到的。”
富山拼命轉動腦袋,想着辦法的時候,葉子龍又說道:“如果沒有了,那就這樣。”
劍身一斜,殺氣泄。
富山猛地又是一個頭磕地上,急道:“主人,富山能說會道,若主人需要打理一些商行,富山能綿薄之力,效犬馬之勞!”
“商行?”
葉子龍念着兩字,想起了山海城的四海商行,還真讓富山這麼一說,說得有些動心了,因爲商行可以積累很多財富,雖然靠黑吃黑,靠搶劫,葉子龍的身有也是相當厚實,黑吃黑,你畢竟要遇到黑才能吃,遇不到,那也沒辦法;可商行不一樣,只要商行展了起來,形成了規模,如果規模稍大,比如遍佈北齊國每一個城鎮,比如擴大到大慶國,蠻越之地……
如此一來,財富便時時可以積累,他也不用再爲元石而愁!
而且,積累財富只是商行的一個基本作用,商行還可以做其他事,有很多作用;比如,商行要請護衛,商行越大,護衛越多,這不也是一種實力嗎?比起強盜那邊的實力來說,商行可以展快,還能夠讓多的人接受。
再比如,商行還能夠爲他收集情報,葉子龍想知道什麼,都可以通過商行去查,當然前提是這個商行的規模要大!
還比如,葉子龍需要什麼東西,就像淨顏潤澤丹的材料啊,甚至長壽丹與瘋魔丹的材料,符震制“符”所需的材料,都可以從商行獲得,而不必讓葉子龍親力親爲,葉子龍再強,也只是一個人!
……
想到商行的好處,葉子龍的劍身又平穩回去,殺氣藏匿,“這一點,還有用。”
“謝謝主人,謝謝主人,是主人的光芒照射富山身上,富山才能想出這個主意。”富山磕着頭,他是不放棄任何一個機會,不遺餘力地說着恭維之話。
“交出一滴精血。”
“恩?”富山心疑惑了一下,不知道主人要做什麼,但他已經走到這一步,再無回頭之路,他只有拼命走下去,只要他對主人有用,那主人就絕不會殺他。
心裡想着,手上動作卻不慢,心思剛,富山便將精血送了出去。
葉子龍對一個階武君施展生死訣,對他來說,根本就沒半點影響,第十三條經脈的打通,葉子龍能夠控制十二個人,但這十二之數,是針對葉子龍能收服大極限修爲強者的數目,比如階武王一類,但要是收服階武君,影響根本就不大。
瞬間之後,富山身子一個激靈,腦海裡的那個印跡告訴他,他的生死,已經掌握主人的一念之間了,可富山沒有愣住,而是磕頭下地,“主人,謝謝主人給我一個機會,能擡頭仰慕的機會,能看着主人與日月同光的機會。”
葉子龍沒有理會他的“馬屁”武技,只是淡淡說來,“給你三個月時間,三個月之後,若不能讓我滿意,那你還是化成土。”
“是,主人,爲了證明富山的虔誠,富山有足夠的信仰之力,富山一定會讓主人滿意,富山將全力讓主人腳踏之處,皆是商行!”富山的“馬屁”武技,孜孜不倦的施展着,末了,又說道:“還請主人爲商行賜名,如此富山能深刻地感覺到主人的光輝,每當一念商行名字,就能夠全身舒泰,經脈通暢,元力暴漲。”
“就叫天下商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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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英明神武,雖然僅僅只‘天下’二字,卻主人張口之間,轟然而出滔天氣勢,顯王者風範,整個天下,已經主人翻雲覆雨之……”
“如果你的事,能做得比你說的漂亮,我能保證,你的性命無憂,若不能,憑你的聰明才智,應該很明白是什麼後果!”
“是,主人!”
這一回,富山沒有長篇大論下去,但是富山卻將“馬屁”武技妙筆生花般運用了他的臉上,神情之上,目光裡,磕頭血濺,仿若達到了一種“無聲勝有聲”的境界!
葉子龍正要往前跨出一步,又回地頭來說道:“對了,再提醒你一下,先前你說的錯了。”
“謹聽主人教誨!”
“我不僅僅是要擎天,不僅僅是要震地,而是要破天裂地;即便日月星辰沒有了,天地滅了,我還!”葉子龍淡淡的語氣,蘊含着一股執念,一股“逆”的執念。
富山一愣,如往常聽到這話,他肯定會認爲別人是說大話,可現,他心有些微微震動,但心這些想法,並沒有影響他“馬屁”武技的揮,“主人是天地之主,天地乾坤,自主人一念之間,主人長生不老!聽完主人這蘊含大神通的話語,富山立馬有茅塞頓開之感,全身元力品階都提升了一個臺階!如果我能時時聆聽主人的教誨……”
“起來。”
葉子龍說完三字,往前走去了,富山站了起來,用萬分崇拜的目光看着葉子龍的背影,凌煙蘭身邊同爲僕人的富山,眼睛撲眨撲眨,眨着一股又一股的驚訝,“見過拍馬屁的,沒見過如此能拍馬屁的。”
“美女姐姐,不知您芳名?以後我們就要共同做事了,我們要多多溝通,以完成主人的命令。”
凌煙蘭見到毫不意的富山,深呼吸三口氣,凝神說道:“如果你不想沒了*,就離我三尺遠,否則……”凌煙蘭說完,趕緊將注意力放了公子身上,看着公子每一次的出劍。
富山十二分的識趣,知道這比他先進門的女人,肯定不能得罪,要不然萬一哪一天一不小心成了他的主母,那就有他受的了,所以,他第一時間站到了三尺之外!
與此同時心裡下定決心,一定要加努力地修煉“馬屁”武技,爭取讓已經純熟無比的“馬屁”武者,再上一層,精益求精!
極樂宮內的誘人氣息,並沒有因富山毫不留情地施展“馬屁”武技,而淡上分分毫毫,反而隨着越來越多的極樂宮弟子的到來,爲濃郁。
葉子龍這個“欲”的環境,一劍一劍斬去,初始,不斷有葉子龍的嘆息聲:“力量沒控制好,這人本來應該我斬出下一劍,東南十的方向,才丹爆而亡的!”
旁邊有極樂宮弟子,聽到這話,不由再次噴血,其他人朝葉子龍瘋狂衝來,擺弄着各種武技,而斬倒三來人,斬出有上千劍的葉子龍,出劍不再那麼生疏,滯結之感也慢慢消失,只是他的眉頭並沒有舒展開,“力量倒是夠了,人也死了,可那種劍意並沒有出來,離‘斬欲’武技大成還差得很遠!希望這極樂宮裡有足夠的人,足夠的實力,高階武王?”
虛空,烈日閃耀,普照山川五嶽,而烈日之光,映照極樂宮,卻起了變化,有着千般不同。
殺人劍一劍一劍的斬下,每一劍沒有劍鳴之音震動天地,也沒金元氣息鋪天蓋地,是無殺伐之氣怒捲雲霄,騰空而上,有的只是平平淡淡,卻綿綿不絕的,透着些詭異的一劍又一劍。
千極樂宮弟子,來得此處,已有三千之衆,且他人還源源不斷地趕來。
葉子龍便這三千人的重重包圍,淬鍊着他的“斬欲”武技,讓極樂宮弟子將他們的武技全都淋漓致地施展出來,然後再一一將他們放倒。
於是乎,戰場上就出現了非常奇怪的一幕幕。
拼殺,本來是血腥無比的,可因着極樂宮那極其特殊的武訣和武技,戰場上滿是絲竹之樂,鈴兒聲,鈸兒聲,石築聲,琵琶聲,胡琴聲,箜篌聲……
交織一起,不絕於耳。
男弟子其輕飄飄地舞着劍……
另有穿着暴露的女子,旋舞了起來,舉手投足之間,都帶有風情無限。
也有和花魅兒一般修煉了“天魅舞”的弟子,空飄起了花瓣,紅色的,粉色的,明黃的,深紫的……
遠遠看去,這哪裡是拼殺,根本就是享樂嘛,有歡場有笑語,有曲聲有舞蹈,襯以極樂宮周圍的環境,任誰見了,都想沉迷於其,長醉不復醒。
只是,這些極樂奢侈,極誘惑的表面下,隱藏的卻是濃郁的殺機,死亡的氣息。
誰要陷了進去,不用酒醉,就能夠永遠不醒了。
那飄舞的花瓣兒能取人性命,那飄散的紅霧白霧能讓人毒,那絲竹管絃的樂聲能攝人魂魄,那一拂手一擺腿都蘊含着莫大威力……
葉子龍閉上了眼睛,卻將神唸完全展開,沒有放過他們的任何一個細微的動作,就連那眼神裡的波動,神情的變幻,笑意的差別,全都印了腦海,積攢着“欲”的能量!
初始,葉子龍持着殺人劍,一刻鐘內能夠斬殺掉兩三人;隨着葉子龍對“斬欲”武技的理解和熟練,一刻鐘內多不過倒下一人,甚至幾十人……
之前斬殺掉兩三人,葉子龍不過只揮出上千次劍;現死掉的一人,葉子龍卻能夠揮出上萬次劍!
這完全是相反的一個道理,卻偏偏那麼渾然自若的生着葉子龍身上。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極樂宮弟子倒下的人,越來越少,但是,每倒下一個人,那他的身上,絕對佈滿了密密麻麻的劍痕,葉子龍將他們每一個人的身體都利用到了極致。
葉子龍斬劍的速越來越快,凌煙蘭的眼睛根本就跟不上,富山看到主人雖閉着眼睛,卻能對周圍的局勢,有多少人,從哪裡攻來,攻向哪個位置,無論是從後面還是前面或者是側面、空,都是把握得一清二楚,好像他全身都漲滿了眼睛,“看”到了一樣。
拼殺到現,富山看得分明,沒有一個人能夠碰着主人,就連衣角都沒有沾上過!
“這是什麼狀況?閉上眼睛比沒有閉上眼睛厲害,難道是說,主人已經擁有傳說武王纔有的神念?”富山爲自己這個狂妄的想法,震驚住了,“可主人的修爲,明明只是初階武君,怎麼會有神念?但要不是神念,那又怎麼去解釋這一切?”
震驚,富山又看向地上那些死得無比悽慘的人,讓他愈加慶幸先前施展了“馬屁”武技,逃過一劫,保住了性命,要不然,他死得比他們還要慘。
同時,看到主人越強大,富山心的擔憂就越少;先前他使出“馬屁”武技,那是權宜之計,想拖到等極樂宮的高手起來,再反戈一擊,再施展加高深的“馬屁”武技,求得宮主原諒,饒他一命;可是,獻出那一滴精血之後,富山便知道他的願望破滅了,他的生死掌握主人的一念之間,心惶恐不安,可那時,他騎虎難下,只得撐下去;後來命雖然保住了,可他又開始擔憂萬一宮主前來,這個主人能擋得住嗎?宮主可是高階武王!
所以,主人越強,富山越歡喜!
大概過了五個時辰,葉子龍已然斬上數萬次劍,每斬出一劍,都會劃出一大片殘影,而這些殘影,也具有極強的攻擊力;與葉子龍對戰的極樂宮弟子,明明那一絲不掛的身子做出了誘人流血的動作,可眼的目光,臉上的神情,卻變得僵硬起來,與身體動作完全配不上套,好似有一股力量侵入她的心神,淨化她心的“欲”一般,越到後面,那身子的動作也不流暢,怪異至極。
又過片刻,葉子龍見極樂宮弟子們,再也拿不出穎的武技,再不能增加他心“欲”的能量,也就是說,這數千極樂宮弟子對他淬鍊“斬欲”武技,再無多大提升,便將殺人劍一震,嗡鳴一聲響,淡淡說道:“既然無用,那就結束了。”
葉子龍沒有換武器,也沒有用其他絕招,用的還是手那把殺人劍,興許是希望凌煙蘭從能悟出多,明白得多。
殺人劍,劍對斜陽,光芒殺人劍上掠過,反射出萬道劍芒,葉子龍身影一晃,殺人劍殘影重重,一片接着一片,上一片殘影還沒有消失,下一片殘影又已經憑空而現,因着速太快,殘影太多,斜陽照下來的光芒,居然被遮擋住了一大半!
凌煙蘭睜大了眼睛,用所有精力看着……
富山嘴脣蠕動,卻是記着數,“一、二、三、四……”
葉子龍停下來了,負劍而立,空殘影還沒有完全消散,而那些極樂宮的弟子們,去像一望無際草原上,那些草,突地沒有了根,根腐爛了,身子便一片一片地倒了下來,砸起片片塵霧。
待殘影散去,陽光重照這片大地,照葉子龍直直挺立的修長身影上,照着四面八方那橫七豎八躺了一地的滿是劍痕的身體上……
血腥凜然,妖異無比!
凌煙蘭傻站當場,彷彿她也被那些劍砍,“噗”地一聲,吐出一口鮮血,卻是她爲了看清楚看明白那些劍技,耗費了無窮心力精力;而富山那驚張着的嘴脣,終於合上,舌頭卷出了一個字:“!”
!
代表的是息!
前面七八個時辰,葉子龍合起來才斬了不到一千人,而且這些極樂宮弟子的修爲,大部分是初階武將,、高階武將甚少,甚至還有大武師、武師混裡面。
可就這息,葉子龍就斬殺兩千來人,這兩千多人裡,高階武將佔多數,甚而還有數名初階武君!
息相對於八個時辰來說,什麼也算不上,簡直是微不足道,不值一提;可戰果,卻截然相反!
富山的腦子幾轉之後,終於明白了,不是主人殺不了他們,只是主人不想殺他們,是玩他們,主人劍技從生澀到渾熟,到精妙……
“這個過程,莫非是主人用極樂宮的弟子,修煉某種高深武技?”富山心,驀地就蹦出這個念頭,這個念頭讓他傻愣住了,成一具木偶。
葉子龍睜開了眼睛,念道:“與人對戰,拼殺淬鍊武技,的確比冰室裡單獨枯燥淬鍊武技,快多了,體會也加深刻,只是,這些人還差了不少,不足已讓我的‘斬欲’武技淬鍊成功!”
唸完之後,葉子龍盯向對面那人呆若木雞的女子,身子雖然也能讓人怦然心動,卻已經沒有了媚惑之氣息,這女子是三千多人,活下來的唯一一個!
女子看着身邊的屍體,臉色早如白紙一樣,蒼白。
葉子龍留下她的命,自然不是憐香惜玉,而是要讓這女子傳信,眼前女子是這羣人修爲高的,葉子龍對她說道:“去叫你們宮主來,讓你們宮主擺出實力強大豪華的陣容,我這兒等着他!他要問你來我是做什麼的,你就告訴他,我是來搶劫的,順便殺點人。”
女子木木地點了點頭,又木木地轉身往回走去,越走越快,越走越快,等離開血腥修羅場有好一段距離之後,女子“哇”地吐出了血,吐完血後,又滔滔不絕地狂吐而特吐起來,當她將腹吐得空空如也之後,擡起頭來,再看向那壁上的唯美男女貪歡圖案,再也沒有以前那種渾身舌幹口燥,熱血沸騰,身子酥軟之感,莫名其妙地,反而竟然有些反感,有些噁心,很不想看到;然後,女子將轉過頭,跌跌撞撞往極樂宮大殿跑去。
戰場上,葉子龍轉頭看向富山,說道:“你還愣着幹什麼?”
“恩?”富山還沒有從震驚回過神來,完全不明白怎麼回事兒,也不知道要幹什麼,他當然不可能問主人,但他很乾脆地跪了下來,雙手伏地,“富山聆聽主人教誨,主人神通無敵,破天裂地,比天地長壽,主人有什麼吩咐,富山將堅決完成到底……”
富山的“馬屁”武技確實有那麼一點爐火純青的味道,明明他不知道要做什麼,可他一番話下來,卻將主人拍得舒舒服服的,一般人都不會爲難。
葉子龍自然不會爲難他,不是因爲他的奉承話好聽,而是爲他的機靈,葉子龍信奉不是這些虛幻,而是實力,實實的力量!
葉子龍笑着說道:“要替我打理商行,要做一名商人,那你就得有商人的覺悟,而你保住性命,就要讓我滿意,你就得做到一本萬利,或者是無本萬利,現明白了嗎?”
“商人?一本萬利?無本萬利?”富山知道這第一個考驗來了,要是這一關過不了,那主人心裡,可就大打了折扣,這個折扣會影響到“馬屁”武技的揮,效果也會降低。
而賴之以生存的富山,絕不容許這種情況生!
富山絞腦汁想着,怎樣是一本萬利,怎樣才能無本萬利,“無本萬利,無本萬利……”富山正念着的時候,突地看到前面地上有一處亮光閃現,富山仔細盯眼一看,不是他物,正是他們手上攜帶的儲物戒指!
“儲物戒指?無本萬利?”富山將兩者一聯繫,頓時恍然大悟,忙說道:“主人,你英明神武的指導下,小的明白了,明白了……”
“少說廢話,去做事,做乾淨點!”
“是,主人!”富山像一位得勝的將軍,走向伏屍遍野處,彎身下去,將儲物戒指從他們手指上脫下來,富山謹記着主人“乾淨點”這三個字,於是便將他們手的法寶,極樂宮女弟子脖子上、耳朵上、腦袋上戴着的飾物,全都扒了個乾乾淨淨,即便是那些名貴的絲巾,富山也沒有放過,颳得無比仔細。
葉子龍又對嘴角還帶有鮮血的凌煙蘭說道:“將你剛纔所學到的,施展出來。”
“是,公子。”凌煙蘭從儲物戒指裡拿出一把劍,劍看起來很是漂亮,可是品階卻低了不少,僅僅是下品法器,下品法器對凌煙蘭來說,那可是寶貝得不行。
但對葉子龍來說,下品法器就是破*,完全不值一看。
因此,當凌煙蘭正要揮舞寶劍之時,葉子龍說道:“停一下。”
“公子,什麼事?”
“把你的劍扔了……”葉子龍邊說着,邊從儲物戒指裡掏出一件上品法器級寶劍,道,“用這個。”
葉子龍拿出來的寶劍,通體翠綠,給人娟秀清秋之感,凌煙蘭只看一眼就喜歡上了,但感覺到翠綠寶劍隱隱散的氣息,好像與公子手的殺人劍不相上下,甚而還是有一些心驚之感,凌煙蘭不由問道:“公子,這把劍是什麼品階?”
還不等葉子龍回答,正扯着一男子耳朵上耳環的富山,再一次驚叫着跳了起來,“上品法器!”
隨着這一驚跳,這一猛跳,富山直接將那男子的耳朵給扯掉了,吼完之後,富山才覺得自己失態了,趕緊集精力處理着手上的事兒,心卻是再也不平靜,“主人竟然隨便就將一件上品法器送人,那說明主人手肯定還有比上品法器高品階的法寶,並且主人出手如此大方,如果我做的能讓主人滿意,主人是不是也會賜予一件上品法器給我?”
“公子……”凌煙蘭的直覺被證實是真的,正想拒絕,葉子龍卻說道:“給你,你就拿着,上品法器而已,我眼裡不算什麼。”
翠道:“謝謝公子,煙蘭一定心力,做好該做的事!”凌煙蘭此時對當葉子龍婢女,一點兒反感都沒有了。
富山的身子也是一個激靈,心打定主意,“賣力,一定要賣力幹活,讓主人滿意!”
葉子龍一路奪寶,儲物戒指裡的寶貝多多,自然不會明白上品法器,凌煙蘭、富山等人心,佔了多重的份量;葉子龍完全能夠拿得出好的法寶,但葉子龍沒有這麼做,上品法器引起的轟動已經這麼大了,要是再拿出下品靈器,那轟動還不知會是個什麼樣子,而她拿着下品靈器,說不定會招來多的是非和禍患;另外,施恩要慢慢的來,一下子猛施大恩,說不定起不到作用,反而會產生很好不好的影響。
葉子龍看着凌煙蘭斬劍,那個女子通過重重阻攔之後,好不容易纔到了極樂宮的主殿內。
極樂宮的寬敞主殿內,掛滿了紅色輕紗,微風拂動,彷彿是湖面上泛起的層層漣漪,四周盤龍柱上鑲嵌着碩大的夜明珠,夜明珠上面還有着一些修飾,使得殿內籠罩着那迷離曖昧添情-欲的光芒;大門對進來處,兩邊各站了一排身着七彩宮紗的年輕女子,那薄如蟬翼的衣料,使一具具誘人的身子隱約可現。
位於正殿上的一張豪華卻又不*致的臥牀之內,躺着一個身着紫衣的青年男子,周圍還有八名身材苗條的窈窕淑女,面容姣好的妙美佳人,服侍着他,有的用嘴喂他瓊漿,有的給他揉頭,有的給他敲腿兒……
畫面,一片**。
“宮主。”那女子喊出了聲。
青年男子微微張開了眼睛,眸子裡豔光流轉,神情懶散,慵懶地問道:“你怎麼這副模樣兒?忘了極樂宮裡的規矩嗎?回去換一身衣服,精心打扮之後再來見本宮。”青年男子先關心的不是出了什麼事,而是那女子不入他眼。
那女子忙大聲說道:“宮主,我們死了好多人。”
“死了人算什麼?”極樂宮宮主還是滿不乎,與旁邊一個女子嘴對嘴喝了一口瓊漿之後,才說道:“難道比你換衣服,比你打扮還要重要嗎?”
“我們死了三千多人。”
“三千多?”極樂宮宮主眼睛一凜,犀利閃過之後,又朦朧起來,揮手道:“不就三千多,再招就行了,你趕緊去打扮好之後再過來。”
“可是……”
“恩?本宮的話,你也敢不聽了?”極樂宮宮主語氣不善了起來。
“不敢,宮主。”女子不敢再拖延,趕緊一口氣說道:“我們三千多人,全都是一個人殺的,而且那個人還說哪裡等着宮主,他還說他是來極樂宮搶劫的。”
“一個人殺了三千多人?不累嗎?搶劫?有意思,敢本宮的地盤上來搶劫,這我倒要去見識見識。”極樂宮主一點也不慌,也沒有因死了三千弟子而哀傷、憤怒,反倒是現了一件好玩的事情似的,伸出那比女人柔嫩的手,一揚,說道:“擺駕,本宮去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口氣這麼大,要來我極樂宮搶劫;另外,去請蝶依仙子,一同去看這場好戲。”
“是,宮主。”
說完之後,極樂宮主又看向報信女子,道:“你趕緊回去裝扮,還有,再多練練《引欲訣》,你身上的**已經少了許多,媚惑很不夠。”
吩咐完,這女子竟然半天沒有反應,極樂宮主一聲冷哼之後,纔回過神來般,應了聲“是”,女子臉顯疑惑,不知道到底怎麼了,總感覺身上有不對勁,看着眼前這些本來應該讓她激情難抑的畫面,卻總提不起興趣。
極樂宮主擺駕出行,場面相當宏大,剩下的三千弟子,全都出動,載歌載舞,當前開道;極樂宮主沒有動,卻是有十名清秀童子擡着主殿之上的那張玉牀,向外走去,自然那八名女子,也玉牀之上,服侍着極樂宮主,嬉戲着……
玉牀四周環繞伺立的,全都是花一樣的女子,每一言每一行,都散着風情媚惑。
沒花多少時間,極樂宮主的駕,就擺到了離葉子龍不遠處,剩下的三千人,將葉子龍三個,重重包圍,樂聲未止,舞姿仍旋,葉子龍也沒有理會,只是對凌煙蘭說着什麼。
富山的事,還沒有做乾淨,見極樂宮主來了,想起平日極樂宮主的手段,他就心有慼慼然,身子止不住地抖,可他雙手不停,仍快速地扒拉着……
極樂宮主看到這一幕,臉色笑容盛,“這還真是爲搶劫的啊,有意思,很有意思。”
“富山。”人羣有人認出了富山,不由問道:“你幹什麼?”
“爲主人掃清道路!”
富山聲音冷冷,卻仍不放過一絲絲能施展“馬屁”武技的機會。
“主人?誰是你的主人?”
“我的主人,光芒萬丈,比太陽還要熾烈,比羣山還要巍峨……”富山啦啦地又是一大通,雖然沒有先前那般震驚四座,直讓人吐血,卻也是讓場的人,呆呆的,就連極樂宮主的眉毛,都不由挑了兩挑。
富山說着的時候,手上也是十指如飛,扯戒指取法寶,直把旁人當成了無物。
這時,葉子龍終於轉過了身,眼睛裡兩道目光,直射向極樂宮主,極樂宮主本來散漫的目光,也瞬間凝練起來,四道目光空碰撞着,仿若兩股力量空相撞,有輕微的裂空聲響起……
半晌之後,葉子龍嘴角勾勒出淡淡一笑,收回了目光,極樂宮主也魅笑着,手捏蘭花指,笑道:“就是你,要來搶劫本宮的?”
極樂宮主的話音落下,他的門下弟子,有一嬌美女子喝道:“是你!”
“是你?”
嬌喝聲突地響起,雖然只是喝聲,可聲音裡還有着讓人心肝兒怦怦跳的感覺。
葉子龍循聲看去,完全不認識這女的,凌煙蘭則收起翠綠寶劍,帶着一股仇恨的味道怒喝:“不錯,是我,我要爲師兄弟們報仇!”
“咯咯咯……”清脆銀鈴般聲音從她口響起,“就憑你,能報得了仇?真是可笑,真想不到,你居然能從花魅兒他們的手裡逃出來,可惜,你太不知死活了,不逃得遠遠的,卻還跑到極樂宮來送死!”
凌煙蘭也不甘示弱,眼前極樂宮擺出的陣仗很大,可她眼裡,再大的陣仗都大不過她公子的背影,反脣相譏道:“你知道花魅兒是怎麼死的嗎?是施展完天魅舞技之後,血而亡,花魅兒的下場,就將是你的下場!”
“血而亡?你以爲我會相信嗎?”這女子還要繼續說,耳朵裡卻傳來了極樂宮主的命令,“豔姬,你上去爲本宮跳上一曲。”
“是,宮主。”女子慌忙應來,可她的花容已經變了,因爲她聽出了極樂宮主聲音裡的不爽,她頓時明白剛纔宮主說話,而她卻搶了宮主的風頭,這是對她的懲罰,想歸想,豔姬已經輕移蓮步,三步一晃走上去,舞姿影綽,媚惑武技,已然不知不覺施展開來。
豔姬想得不錯,極樂宮主的確是給她一個懲罰,但極樂宮主的目的,並不僅限於此,他還要以豔姬來試探那個要搶劫的人,看看來者到底有什麼實力。
極樂宮主爲高階武王,一雙眼睛自然犀利,可他卻有一種看不透那個僅僅是初階武君修爲的武者的感覺,似被一陣迷霧所籠罩,“修爲只是小小的初階武君,卻敢正視於我,且抵擋住,這裡面,確實透着詭異。”
豔姬心下還是有些擔憂,花魅兒五人,修爲都不低,後卻死得無影無蹤,她口不相信,暗卻是深深戒備着,豔姬走到近前,對凌煙蘭說道:“我來了,你不敢來嗎?”
“不敢?笑話!”凌煙蘭提劍就要躍出,卻被葉子龍攔下,“好好看着就行。”
葉子龍是不放過任何一絲的淬鍊機會,淡淡走出,步子之輕,連半粒塵埃也沒驚擾,似乎怕驚擾了舞曲人,豔姬給葉子龍送去一個暗香秋波,甜甜笑道:“小哥好生面熟,豔姬似乎夢見過你無數次,不知小哥姓甚名啥,告知豔姬,豔姬好夢呼喚……”
豔姬櫻脣微張,溼潤潤的,讓人看了直有一種想咬上一口的感覺,不過,一般人真要是咬上了,那這美人就變成蛇蠍,櫻脣變成毒牙了。
葉子龍哂然一笑,“拿出你的看家本領,現這點,遠遠激不起我的興趣。”
豔姬眼精光一閃,旋即又全部轉化爲媚光,嬌滴滴地說道:“小哥,你是她的情郎嗎?你看她身材沒豔姬苗條,臉蛋兒也沒豔姬漂亮,胸前是如平地,找不到溝壑,這樣的女人,怎麼會有味道呢?怎麼能顯示出小哥的男人風範呢?不如小哥做豔姬的情郎,豔姬讓哥哥快活似神仙,哥哥幫豔姬將那醜女人給趕出去,好不好啊?”
這一番話,豔姬也是使用了媚惑。
凌煙蘭聽得很是不爽,當豔姬說她胸部平平時,凌煙蘭情不自禁地挺起了胸膛,想讓那兩座聖女峰突現出來,豔姬看着,是咯咯笑個不已,“別再挺了,再挺也不會有我的大,不信你看……”
豔姬也挺起了胸脯,她的聖女峰果然要比凌煙蘭大上不少,且挺得直直,聖女峰上那兩粒紅色珠子,是惹人眼球,如花-蕾初綻,豔姬又說着:“哥哥,你來評評,看看誰的大,挺?”
凌煙蘭滿臉酡紅,可作爲一個女人,這方面被人鄙視,讓她這個自小就爭強好勝的將軍之女,很是不爽,脫口而出道:“光大就好了嗎?小自有小的妙處,不就是溝嘛,擠擠總是有的。”
如此一言,傳得開來,讓葉子龍不由一愣,沒想到凌煙蘭會說出這般話語,豔姬是舞姿有了滯結之感,那極樂宮主卻是雙眼盯住凌煙蘭,臉上有着令女人深深癡迷的笑容,微張嘴,說道:“聽卿一席話,勝過嘗年女人味啊,擠擠總是有的,妙啊,絕妙,這女的有意思,很有意思,本宮要定了,到時定要與你一起這上面擠擠,品嚐品嚐那小的妙處!”
凌煙蘭剛說完那句話,便覺不妥,感受到衆人的目光,那張臉是紅得無法渲染,無法言說了,與葉子龍的目光剛一接觸,就趕緊移開,面紅耳赤地低語道:“公子,我……我……”
葉子龍笑笑,沒有說什麼,豔姬卻又嗲了起來,臉上一副生氣的模樣,跺着腳嗔怒道:“哥哥,她說豔姬的沒有她的妙,哥哥來摸摸,看看到底誰的妙,有味道。”
不得不說,豔姬的媚惑,還是練到了一定地步,不管是笑是怒是嗔,無一不讓人心生憐意,想將她抱懷,好好地憐愛疼愛一番。
凌煙蘭聽到要公子來摸,以便分出勝負,窘了。
面對豔姬的自動獻身,葉子龍卻不解風情地說道:“拿出你的趁手法寶,施展你大武技,你現的表現,真的太沒有意思了。”
“是嗎?”
豔姬很不服,雙手舉空搖晃,頓時,十指之上,亮光一閃,有小鈴震出靡靡之音,聲音直鑽人耳朵,迴盪腦海,再配以豔姬的天魅舞,空蕩漾着的風,都有了媚惑的味道,極樂宮的男弟子,目光開始迷離,身子不由跟着那股沸騰的熱血,動了起來。
一旁刮財物的富山,已經將滿嘴都咬出了血,才稍稍控制住自己,可他手上的動作,明顯慢了起來。
葉子龍沒有阻擋,直讓豔姬的威勢,越來越盛,豔姬看到葉子*本就毫無反應,心大爲不服,將媚惑與天魅舞兩者融合,超常水平地揮了出來,衣衫還緩緩褪下,纖腰盈盈,渾圓修長的**忽勾忽探,妙處忽隱忽現,媚態風騷入骨,讓人眼花繚亂,讓後面不少男人血脈賁張!
“還算有點用處。”葉子龍淡淡說來,豔姬拼命的施展,終於讓葉子龍又淬鍊了一點“欲”,可豔姬的巔峰狀態,也就僅限於此了,葉子龍又一次嘆息,“只可惜,這點用,太少了一些。”
“哥哥,豔姬讓你愛,狠狠地愛。”說着,豔姬身子朝葉子龍撲去,殺機全部隱藏媚惑之,豔姬口的愛,自然就是讓他人愛到死。
葉子龍搖着頭,揮起了殺人劍,初具雛形的“斬欲”武技,飄忽而出,一道眩目的光芒,繞着豔姬身體盤旋,見者之人,都不由陷進劍光之,心情-欲不升反跌。
僅僅是觀看的人,就有如此反應,那就別說被劍影籠罩的豔姬了,豔姬直感覺身體內的欲-火,直往冰點下跌落,她修煉的天魅舞,還有《引欲訣》等媚惑武訣,要是沒了欲,那就像老虎沒了牙,是一隻病貓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