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雪花徹底的反映過來的時候終歸還是晚了一步,如夠果斷些,或許事情並沒有想象的那麼糟糕,就是因爲她遲疑了這十幾分鍾,結果讓金偉波和他手下提前了一步,因此將她那無惡不作的外甥送上了斷頭臺,把自己的丈夫送進了監獄。
金偉波在立刻荊雲生的辦公室後,連飯也顧不上吃,就立刻用電話通知早已經在檢察院內待命的手下,讓他們立刻將宮嬴震帶回來,因爲他知道現在他的死對頭常正德一定正在想辦法應對這件事情,但是常正德唯一能夠保住他外甥和自己的辦法就是讓他外甥自首,而他再親自安排自己的手下引導宮嬴震做完筆錄,到時候就算他金偉波想要利用這件事情對付常正德,常正德也能夠輕鬆應付,所以金偉波在離開市政府之後,就迫不及待的安排人往宮雪花的孃家趕。
金偉波打完電話,心裡仍舊覺得非常不塌實,於是他就對駕駛員吩咐道:“小陳!到江濱小區去。”
當金偉波的車子開進江濱小區的時候,檢察院辦案的車子隨後跟了上來,三輛車子沿着小區內的道路一直向着裡面開去,直到一座別墅前停了下來,等車子停穩後,金偉波就隨開車門,走下車子,對帶隊的手下吩咐道:“小江!你們進去之後速度要快,別跟他們磨蹭,帶上人立刻就走,人不要帶回單位,直接帶到上次我讓你準備的地方,爲了防止常正德到時候發難。做筆錄的時候一定要進行攝像,注意方法掌握得當,千萬不能留下任何地把柄。
”
那名帶隊的手下聽到金偉波的交代,就點了點頭,回答道:“金檢察長!我明白了。”說着就對一旁的同事吩咐一番,向着別墅走去。
沒多久坐在車上的金偉波見到自己的手下帶着一位少年走出別墅,後面跟着一位哭哭啼啼的婦女,就對駕駛員吩咐道:“小陳!我們走吧!”
當金偉波親自帶人將宮嬴震帶走的時候,宮雪花正開着車子往孃家趕。這時她的手機響了起來,宮雪花邊開車邊利用車載藍牙接聽道:“你好!請問是那位?”
“姐!你在那裡啊!小震讓檢察院帶走了,媽見到小震被帶走已經氣急地昏迷過去了。”電話裡傳來一箇中年婦女焦急的問話聲。
宮雪花聽到她這個消息。臉色一變,本能的一踩剎車。問道:“什麼!你說小震讓檢察院帶走了?”她地話剛問一半,耳邊就傳來一聲巨響,感覺到整個人全身一震動。一輛車子因爲剎車來不急,對着她的車屁股幹了進來。
宮雪花心繫着她母親,就隨手去推車門,可是因爲剛纔地追尾事故使她的車門出現微許的變形,結果無論她怎麼推始終也無法推開身邊地車門,氣憤的她,忍不住用力拍打方向盤,大聲罵道:“天煞的荊雲生!我們家挨着你什麼了。”
後面那輛車的車主,見到前面那輛車子突然剎車,結果造成自己的車子追尾。就氣憤打開車門,走上前見到坐在車門的婦女,就大聲罵道:“你這三八。會不會開車,想死滾遠點。”
宮雪花因爲母親昏迷。外甥被抓,加上現在的這場車禍把她困在車內,所以本來就處於高度暴走狀態,現在被那個車主一罵是更加的氣憤,就猶如潑婦罵街似的大聲咒罵道:“你這個爛崽!你想找死是不是,竟然敢罵我三八!”
“罵你三八怎麼了?看你這滿身橫肉的婆娘,估計你男人見到你這個樣子都要陽痿了,還敢威脅我,有種你出來啊?”那個男人邊罵邊用力地對着宮雪花的車門踢了一腳。
結果就是他這麼一踢宮雪花的車門,順勢被打開了,宮雪花見到車門打開,就立刻走下車子,大聲罵道:“爛崽!你剛纔我罵什麼?”說着就一巴掌拍了過去。
那位車主沒想到眼前地婦女不但囂張,而且還蠻橫,臉上傳來的那種辣辣地感覺讓他清楚的明白自己竟然被一位婦女給打了,這種恥辱讓他隨手一揚,正準備對那位婦女摔打下去的時候,迎面一個警察向着他們走來。
那位警察邊走邊大聲吆喝道:“你們怎麼回事,快把駕駛證和行駛證那來。”
被打的車子見到警察到來,就立刻說道:“警察同志!你來的正好,這爲肥婆不但在快車道上緊急停車,而且還出人,簡直就是個蠻橫無理的潑婦。”
那名警察聽到車主的話,再看看現場,就已經證實了這位中年人的話,他走上前對着背對着他的宮雪花說道:“這位女士!請你出示你的駕駛證。”
此時的宮雪花那裡還有耐煩在這裡耗着,隨口回答道:“我的駕駛證就在車裡。”說着就轉身準備攔車離開。
那名警察在等宮雪花轉身之後,一眼就認出宮雪花來,臉上的笑容一變再變,巴結的說道:“是宮大姐啊!您這是有急事嗎?您等等,我幫您攔輛車子。”
宮雪花見對方認識她,就對那名警察說道:“小同志!我家裡有急事,所以這裡就麻煩你,待會叫輛拖車把我的車子拖走,修好了就麻煩你幫我送到你們局裡,到時候你給我們家老常打個電話,修了多少錢讓他給你就行了。”
那名警察聽到宮雪花的吩咐,就連忙回答道:“宮大姐!您放心,這事情包在我身上。”說着剛好有一輛出租車迎面開來,他就連忙將車子攔下,並親自幫助宮雪花將車門打開,笑道:“宮大姐!您有事就先去忙吧!這邊我會幫您處理妥當的。”
宮雪花坐上出租,對那名警察說了聲謝謝,然後扭頭對出租車司機吩咐道:“師傅!麻煩你去…”
那名警察看着宮雪花坐的出租車開遠之後。就轉身對一直愣在背後的車
:“這位同志!這件事情我看就算了,反正你地車子大,不如我幫你叫保險公司,讓保險公司來理賠吧!”
那位中年車主看着宮雪花坐着車子離開,再聽警察的話,心理老大不高興的回答道:“不行!我不管那三八是什麼人,但是她不但造成我出車禍,而且還打了我一巴掌,這件事情我絕對不會就這樣算了。我要告她去。
”
警察看着中年人臉上清晰可見的手掌印,無奈的搖了搖頭,勸解道:“兄弟!那是我們常局長的愛人。如果你非要告,我也不阻止你。但是我還是勸你一句,就這樣算了。”
“局長老婆怎麼了,就能無法無天了嗎?今天要不是看在她是個女人的份上。我非讓她瞧瞧我的厲害,看那八婆剛纔囂張的樣子,估計你們那個常局長也好不到那裡去,這件事情我不會就這麼算地。”那位中年人說着就拿出手機,按了一會,就湊到耳邊說道:“是都市快線嗎?公安局長老婆開車肇事,並且還出人,不知道這個新聞你們有興趣嗎?”
吳凱吃完午飯就立刻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由於他剛到這裡,並且人生地不熟的。如果想要了解這裡並展開工作,唯一隻有靠文件來進行片面地瞭解,所以現在的他必須加班加點。將辦公桌上地文件看透。
宮雪花坐在出租車上邊催促司機開快點,邊拿着手機給常正德打電話。沒多久宮雪花見電話接通,就迫不及待的開口說道:“正德!出事了,小震讓他們帶走了,媽得知這個情況後當場就昏迷過去,我現在正在往家裡趕,你快想想辦法,看看是否能夠將小震給弄回到你們局裡。”
電話那頭正抱着情婦的常正德聽到老婆地話,關着身體從牀上竄了起來,問道:“你說什麼?你說嬴震被帶走了,想辦法!你讓我想什麼辦法,我叫你快回去讓小震投案,你偏偏在那裡推三阻四的,現在人讓金偉波那混蛋帶走了,還想要回來,他巴不得用這件事情來搞我,你就想着救他,你有沒有想過你男人現在也自身難保了。”說到這裡他氣憤的將手機按掉,然後連忙給蘭部長打了過去。
沒多久電話裡就傳來蘭部長的問話聲:“老常!你老婆的思想工作做通了嗎?這個時候你可要那出點男人的氣概來啊!否則一但讓荊市長那邊掌握了什麼,那對你可是非常不利的啊!”
常正德聽到蘭部長的話,額頭上不知不覺的滲出汗來,他慌張的說道:“老蘭!我家那個地思想到是做通了,可是她還沒趕到家,她外甥就已經被金偉波的人給帶走了,現在人被帶到那裡我們根本就不知道。”
蘭部長沒想到金偉波的速度竟然會這麼快,聽到這事情之後他地聲音立刻變的嚴肅起來,說道:“老常!看來金偉波對你可是恨之入骨啊!現在事情既然發生了,那我們也無力迴天了,你也知道目前地形勢並不是蔡書記自己一個人能說的算的,所以你要有心理準備,萬一真的有那麼一天,你是個老警察了,一定要記住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只要蔡書記在,你就算真的進去了,相信過不了多久也會把你撈出來的。”
常正德聽到蘭部長的話,整個人癱軟在牀上,眼色無光的看着天花板,聽到蘭部長的這句話,他知道自己被放棄了,想到自己這些年來爲了他們鞍前馬後,在這個時候他們不但不幫自己一把,甚至爲了自保而放棄了自己,此時雖然蘭部長這麼說,但是他明白這些話只是敷衍他而已,只要自己進去了,到那時候還有誰會再管他,就算那天他真的能夠出來這輩子他也算是真完了,想到這裡,他儘量的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畢竟這關係着他的一生,這個時候如果不想辦法自救,那他這一生就別再想翻身。
蘭部長聽到電話那頭變的沉默下來,就安慰道:“老常!現在事情還沒到那麼糟糕的時候,你也不要太擔心,我現在就去找蔡書記問問他的意思。如果真地不行,你就馬上離開這裡,到一個沒人能夠找的到你的地方去生活,相信這些年你也剩一些錢,應該夠讓你享受一生了。”
常正德聽到這話,就在心裡將這些人罵了一遍,但是嘴上他仍舊客氣的回答道:“老蘭!那就拜託你了,如果真得不行,我會馬上離開的。至於你先前吩咐的事情我會記住的。”說到這裡他就立刻掛斷了電話,開始認真的思考了起來。
許久之後他對一直靜靜的躺在他身邊地情婦吩咐道:“老婆!剛纔的電話你也聽到了,這次的事情對我來說是個坎。如果我不能躲過這一劫,估計我這輩子就算完了。所以現在我不能坐以待斃,所以我有件事情需要讓你去辦,中午上班之後。你以送文件地形式,悄悄的去找新來地張書記,到時候你就直接告訴他是我讓你找他的,並告訴他我這裡有些他非常感興趣的東西,如果他想要,你就讓他到我們平常吃飯地那個農莊來,對了!這件事情你千萬不能讓卓秘書知道,他是蔡書記安排在張書記身邊的耳目。”
那個女孩聽到常正德的話,一雙眼睛楚楚可憐的看着常正德,說道:“正德!你可千萬不能有事。我肚子裡的孩子可不能沒有父親,如果真的不能躲過這劫不如我們到國外去吧!”
常正德聽到女孩的話,看着女孩說道:“婉娟!無論我到那裡都會帶着你的。只是我不甘願,這些年來我爲他們做了多少事情。可是最後說放棄,他們就像棄子似的把我給甩了,再說了我知道他們那麼多事情,那就等於是紮在他們心中的一根刺,他們一定不會讓我好過地,所以就算要走,我也要將這個隨時都有可能要了我們倆命的隱患
了。”
女孩聽到常正德的話,就點了點頭回答道:“老公!我知道了,我下午到辦公室就馬上去找張書記,只是我有一點非常奇怪,張書記不是剛來,對我們這裡地事情根本就不瞭解,他真的能夠救我們嗎?”
常正德聽到女孩地話,眼睛裡充滿堅定的眼神,回答道:“雖然我不知道張凱的真實身份,但是從蔡福平和荊雲生那老狐狸對他的舉動上來看,估計張凱非常有勢力,而且能夠對他們構成威脅的勢力,否則這次荊雲生也不會安排這齣戲,而蔡福平那老不死的也不會爲了自己放棄了我。”
女孩聽到常正德的話,不解的問道:“老公按照你這麼說,這次讓你進去的就是張凱,既然他把你當作上任之後的第一把火來燒,那就說明他是你的敵人,爲什麼你明知他是敵人,卻還要去找他呢?你這不是把自己往火坑你推嗎?老公!你可不能出事,如果你出事了讓我和孩子怎麼辦?”
常正德聽到女孩的話,心裡充滿了感動,他抱住女孩說道:“婉娟!你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就算我真的出事了,你還孩子我早已經爲你們想好後路了,其實政治這東西非常微妙的,別看我是因爲張凱纔出事的,但是他並不是我的敵人,而且他也不是故意拿我立威,如果要怪也只能怪荊雲生和蔡福平,怪我自己跟錯了人,張凱這次到我們這裡來並不是所謂的鍍金,如果我預料對的話,估計過不了多久蔡福平和荊雲生也蹦達不了多久,所以我必須在這個時候找他,如果他真的不是來鍍金的,那麼他一定會來見我的,只要他肯來見我,那我們就真的安全了,就算那時候我們真的離開這裡也不用像喪家之犬一樣整天過着當心害怕的日子,所以現在我必須這樣做,因爲我要看着我們的孩子長大,因此我絕對不能出事。”
下午三點,婉娟拿着早上吳凱點名要的文件,心裡忐忑不安的向着吳凱的辦公室走去,想到常正德中午的話,想到自己肚子里正在孕育的小生命,她知道這是她未來的最後一線希望,眼看着吳凱的辦公室就在眼前,她儘量穩定自己的情緒,這時當她經過卓邵良的辦公室時,見到滿臉春風得意的卓邵良,心裡一動,就停下腳步伸手敲了敲卓邵良辦公室的大門,說道:“卓秘書!這是張書記早上說要的文件,你看放在那裡合適呢?”
此時的卓邵良正坐在自己的辦公椅上,幻想着美好的未來,結果被婉娟這麼一干擾,就立刻將他拉回現實當中,他看了一眼抱着文件的婉娟,及不高興的回答道:“這個你還要問我啊!當然是送到張書記辦公室裡去了,難道連這些都要我教嗎?”
婉娟見到卓邵良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心裡幾乎噁心死了,她故意做出一副道歉的樣子,連忙回答道:“卓秘書!對不起!我現在就給張書記送去。
”說着就連忙向着吳凱的辦公室走去。
此時吳凱已經將辦公桌上擺放的文件看了三分之二,同時對這個地方這兩年的策略也有了大概的瞭解,同時也產生了許多疑問,這時正當他專心致志的閱讀文件的時候,辦公室外傳來敲門的聲音,吳凱聽到敲門聲,頭也沒擡就隨口回答道:“請進!”
吳凱的話聲剛落,門被推了進來,一陣高根鞋的聲音從外到吳凱的耳邊,吳凱擡起頭,見到一個身穿職業裝的女孩,手裡抱着一大堆文件滿臉微笑的站在他的面前,就禮貌的問道:“你好!這是我要的文件嗎?”
婉娟雖然聽說新來的張書記非常年輕,但是她卻沒想到會這麼年輕,她聽到吳凱的話,就立刻禮貌的回答道:“您好!張書記!這些全部是您要的文件。”
吳凱謙和的笑了笑,回答道:“沒想到這麼快就幫我找出來了,謝謝你們了,請你放在這裡吧!”
婉娟將文件放在吳凱指定的地方,心裡卻開始砰砰的跳了起來,她遲疑一會後,就開口小聲說道:“張書記!我還有件事情想跟您彙報。”
吳凱見到對方緊張的樣子,心裡立刻產生疑惑,於是他就立刻回答道:“你有什麼事情想說,或者有什麼困難,只要是合理的,我會幫你解決的。”
婉娟努力的平復自己的情緒,說道:“張書記!是常局長讓我來的,他本來想親自來找您,但是因爲不方便,所以讓我跟您傳個話,他說他知道您到這裡來的真實目的,同時他的手裡也有您最希望得到的東西,所以想約您晚上出來坐坐,對了他還讓我轉告您,卓秘書是蔡書記派來,讓你小心。”
吳凱聞言眉頭不由的一皺,心裡立刻明白常正德的真實目的,同時也明白早上自己計劃已經產生效果,兩派人開始鬥起來,而常正德無路可走了,所以纔想到找自己,以求保命,想到這裡吳凱的眼中閃過一絲的銳利,問道:“你把地址給我,另外告訴常正德我會隱約的。”
雖然吳凱的臉色非常不好,但是當婉娟聽到吳凱的話,心裡就一陣欣喜,她從口袋裡拿出一張事先準備好的紙條遞給吳凱,並回答道:“張書記!如果您還需要什麼文件就打電話給我們辦公室,我一定立刻幫您準備好。”說着就轉身走出吳凱的辦公室。<龍翔杏林第二卷商場風雲第一百一十九章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