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林雨暄很準時就下班了,當她回到家裡的時候,吳凱剛好做完午飯,吳凱見滿臉疲憊的林雨暄,就好象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般,笑着對林雨暄叫道:“雨暄!你回來了,快去洗洗然後出來吃飯。”
林雨暄看了一眼圍着圍裙的吳凱,心裡實在無法將他跟早上那位強權的男人聯繫在一起,甚至讓她產生一種錯覺,使她自然而然的點頭回答道:“我知道了!”說完後她的臉上立刻流露出一種驚訝的表情,快速的向着房間內走去。
午飯的時候倆個人什麼話也沒說,像一對多年的夫妻,彼此間坐在一起默默的吃着午飯,吳凱就像是一位愛護妻子的丈夫臉上總是帶着關愛的笑容,時不時的幫助林雨暄夾菜,而林雨暄則像小妻子一樣默默的接受着這一切,並時不時的說聲謝謝,讓人感覺到是那麼的順其自然。
午飯結束的時候林雨暄正準備收拾餐桌的時候卻被吳凱給制止住了,吳凱手裡拿着一個瓶子,笑着對她說道:“還是我來吧!你現在回房間,打點熱水洗個臉,然後把這瓶子裡裝的東西抹在臉上,特別是眼圈那裡要多抹,然後睡個覺,等醒來後在洗掉就可以了,保證到時候給你一個意想不到的結果。”吳凱說到這裡,絲毫不給林雨暄反對的機會就從她手上接過碗筷,向着廚房內走去。
林雨暄神色複雜的看着吳凱那高大的背影,再看了看吳凱留在桌上的瓶子,遲疑了一會後,好象又想通了什麼,就隨手拿起桌面上的瓶子快步走回自己的臥室。
林雨暄走進臥室,坐在化妝鏡前,看着鏡子裡自己那依稀可見的黑眼圈,在看看自己手裡的瓶子,心裡卻不斷的掙扎着,因爲現在的她已經無法分辨出吳凱到底是一位怎樣的男人,如果說他是那種吃飽飯就想着怎樣包養明星的花花公子,可是兩人相處了一天他卻從未對自己表露任何的出不軌之舉,如果說他是那種不物正業的紈絝子弟,那爲什麼他一看自己寫的計劃書就能從中找出毛病,並且還能在半天的時間內就將自己用了幾天的時間才準備完成的計劃書重新修改一遍,而且經過他修改後的計劃書竟然比她原先想的辦法還可行,在想到吳凱對自己那霸道的態度,讓自己竟然一點反抗的心理都沒有,甚至還逆來順受,像一個小妻子似的從潛意識裡不敢去抗拒丈夫的命令,更讓她沒想到的是,在下班的時候她的思想裡竟然還時不時的提醒自己吳凱的交代,而且在回家後像一個乖乖女似的按照吳凱的安排做着每一件事情,再想到吃飯的時候吳凱時不時的爲她夾菜,自己卻也理所當然的默默接受着,並且還有點非常享受的感覺,讓她是即害羞又苦惱,她實在是想不通自己的冰冷對上吳凱的時候卻是那樣的無力,想到這裡她再次看了看手裡的瓶子,心裡升起一股從未有過的感覺。
下午兩點林雨暄從睡夢中醒了過來,剛醒過來的她首先想到抹在自己臉上的東西,於是她立刻走進洗手間,卻見到鏡子裡的自己臉上好象脫皮似的,皮膚裂開一塊塊的,見到這個情況,她連忙用清水洗盡臉上的東西,原本臉上那兩處明顯的黑眼圈已經消失不見,一張白潤的臉蛋出現在鏡子裡,林雨暄吃驚的看着鏡子裡的自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皮膚,滑滑的就像剛生出來的嬰兒,是女人都愛美,此時的林雨暄根本就沒想到吳凱給她的這瓶東西竟然會有這麼神奇的效果,讓她在一個午休的時間內徹底的變了個樣。
林雨暄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心裡有種說不出口的欣喜,伴隨了她十多年的冰川在這一刻完全消失在她的臉上,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種本該屬於她的笑容,這是她發至內心的笑容,這種笑容很甜很真實,從鏡子裡看上去昔日裡那冰冷的林雨暄已經消失不見,而現在的她完全就是一個無憂無濾小女人的神態。
漸漸的林雨暄從這份驚喜中清醒過來,她看着手上的瓶子,想着吳凱這個走進她生活中的男人,心裡再次充滿了迷茫。
下午兩點半吳凱來到辦公室,當他準備在自己的位置前坐下時郭惠芳卻就叫住他:“小張!這裡有幾份文件是林市長的,你先看看待會在給她送過去。”
吳凱聞言轉身走到郭惠芳的面前,接過文件,笑着說道:“郭主任!您中午怎麼這麼快就來了?”
“你們每人負責一位領導的工作,不像我要負責所有領導日常工作的零碎事情,就算我想偷懶可就是沒機會偷懶。”郭惠芳笑着回答道
吳凱笑了笑,說道:“那是!能者都勞嘛!”說完就走回自己的座位坐了下來,翻開文件認真的看了起來。
吳凱一口氣翻看了三份文件,當他看到第四份的時候,一份來自市衛生局的文件引起了他的注意,這是一份報告雲安縣一個鄉鎮發現五例臨牀症狀出現發燒、畏寒、頭痛、肌肉痠痛、食慾不振、嘔吐、腹瀉、腹痛、喉痛、皮疹、及出血傾向的病例,更重要的是這些病人在送到醫院進行搶救之前就已經突然死亡,病人死亡後進行解剖發現身體內的器官都出現不同情況的損壞和衰竭,吳凱看到這份報告首先想到的是幾年前一部名叫《伊波拉》的電影,精通醫學的他立刻意識到這裡面即將發生非常不尋常的事情,於是他立刻拿起文件,向着林雨暄的辦公室匆忙走去。
吳凱走到林雨暄的辦公室門口,連門都沒敲就快速推門而入,見到正拿着一面鏡子坐在辦公桌前的林雨暄,表情嚴肅的說道:“雨暄!立刻安排車子我們現在馬上去一趟雲安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