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二哥臉上的表情,王長勝心中暗喜,乘勝追擊對二哥問道:“二哥!在我們抓你的是很就應該能夠明白我們爲什麼抓你,你是個聰明人,有些事情並不是你所能扛的下了的,再說了爲了那些所謂的義氣,你得到了什麼?你這樣做值得嗎?”
王長勝不說還好,他這一說確讓瀕臨崩潰邊緣的二哥卻變的鎮定下來,二哥擡起頭,咧着嘴看着王長勝,冷笑道:“王隊長!好漢做事好漢當,人是我殺的,這點我承認,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你所說的那個黑狗、黃狗的,你們想怎麼判是你們的事情,不要指望從我這裡套出什麼東西去整人。”
“啪!”王長勝聽到二哥的話,憤怒地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大聲說道:“二哥!別以爲你不說我們就拿你沒辦法,沒有足夠的證據你認爲我們會找你嗎?所以我勸你還是老實交待爲好,千萬不要因爲那些什麼所謂的江湖義氣打腫臉充胖子,最後到頭來被人賣了還傻傻地幫人數錢。”
二哥笑看着王長勝,諷刺道:“王隊長!一件事是死,兩件事情也是死,三件事情甚至更多的事情我的結局都是死,你說我還會連累不必要的人嗎?至於我老婆會有這樣的遭遇只能願她瞎了眼跟了我,一切的一切都是我自己做的孽,那就讓我用自己的命來贖吧!”
王長勝看着二哥那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知道這個時候再問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他從椅子前站了起來,大聲喝道:“你確實有自知之明,既然你一心想死那就隨你,可憐的是你那老婆,她真像你所說的瞎了眼跟了你這樣的男人”說着王長勝憤怒地甩手走出審訊室。
王長勝走到隔壁一間辦公室內,對坐在監控前的魏武彙報道:“魏局!眼看着就要拿下這個傢伙了,誰知道他竟然又硬了起來,就像一塊頑石,不管你怎麼摔都不怕。”
魏武雖然也急切希望能夠讓二哥馬上開口,但是他也非常清楚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對目前一個小時的審訊能夠有這樣的成績,已經讓魏武比較滿意了,他笑看着王長勝,語氣平靜地說道:“長勝!你是老預審了,今天怎麼會爲被二哥搞的動氣呢?這可不符合你的性格。”
“魏局!如果他會狡辯,會推卸什麼的,那我怎麼會這樣,審訊工作最怕的就是這種一心求死的人,原本以爲這個傢伙應該非常容易拿下,不過現在看來,想要拿下他估計並不容易。”王長勝聽到魏武的話,滿臉無奈地辯解道。
魏武擡手揮了揮,搖搖頭笑呵呵地說道:“長勝!這個心態千萬可不能有,對付這樣的人其實非常容易,只要找到方向,這個世界上沒有人不怕死,就算二哥這種知道自己已經沒有活路的人也不例外,是人都會有僥倖心理和求生的慾望,只要能抓住關鍵的地方,讓他產生這種求生的慾望,那麼他心中的那種僥倖心理就會使他很輕易地開口,到時候你只要順着這個方向去突破,他的心裡防線自然而然就會崩潰。”
聽到魏武的話,王長勝心裡的那股火漸漸的平息下來,冷靜下來的他隨手拉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腦海裡則開始仔細得回憶剛纔的審訊過程。
夜漸漸的深了,閩南市警察局興師動衆針對二哥的抓捕行動並沒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但是卻讓一個人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後就再也睡不下。
當二哥被捕一個小時之後,一聲急促的手機鈴聲在傅星宇的臥室裡響起,睡着正熟的傅星宇聽到手機鈴聲,迷糊的伸手拿起放在牀頭櫃上的手機,閉着眼睛略帶不滿地問道:“誰!打電話怎麼也不看看時間?”
“二哥在一個小時之前被捕,現在被關在市武警支隊裡!”一個低沉的男人聲音從手機話筒裡傳來。
傅星宇一下子從牀上坐了起來,眼睛睜得大大的,滿臉震驚而又不敢相信地問道:“你說什麼?二哥被抓,這怎麼可能?”
“二哥今天晚上悄悄的摸回閩南,他回家時發現你的駕駛員正在跟他老婆偷情,當即就開槍殺了你的駕駛員,結果槍聲引起隔壁鄰居的注意,有幾個住戶打電話報警,魏局長接到110指揮中心的電話後立刻住處部署,調動了衆多警力,將整個小區給圍得嚴嚴實實的,最後把二哥從他老婆身上給抓住。”對方說道這裡,也不給傅星宇任何說話的機會,就掛斷了電話。
聽到話筒裡傳來“嘟…嘟…嘟!”的忙音,傅星宇臉色極爲難看的從牀上站了起來,手裡拿着手機在臥室裡不停地徘徊起來。
二哥的對抓對於傅星宇來講絕對是致命的重大事故,二哥對他來講無疑就是左膀右臂,這些年下來許多見不得人的事情都是二哥經手,所以他在二哥跑路之後就安排自己的駕駛員悄悄的控制二哥的老婆,以此監視二哥的一舉一動,誰知道手下竟然曲解了他的意思,用暴力的方式控制二哥的老婆,當時他得知了這件事情之後,把自己的手下狠狠地教訓一番,並嚴令他不得再跟二哥的老婆有染,可是現在他才發現手下竟然忙着他做出這樣的事情,竟然還被悄悄的潛回閩南的二哥給撞見,現在不管這件事情是否跟他有關係,他相信二哥一定把一切都歸咎於他的頭上,雖然二哥是個相當硬氣的人,甚至會把一切都承擔下來,但是這件事情的發生確很容易引生許多無法預料的變故,到時候一旦警察局利用這件事情,二哥很可能會扛不住,最後將所有事情全部都招供出來,到時候二哥所招供的一切對遠東集團乃至他本人來講都是致命的,所以他必須在二哥開口招供之前想好萬全對策。
這麼多年下來傅星宇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煩躁過,他盡力的逼迫自己冷靜下來,但是不管他怎麼做心裡始終是久久不能平靜,二哥的被抓無疑是觸動了他的神經,一根對他來講足以致命的神經,爲了保全自己,實在無法靜下心來思考的他唯獨只能用一個最原始的辦法做到徹底地解決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