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浩滿臉愧意地抱着女兒,言不由衷地保證道:“倩倩!爸爸以後如果有空,一定每天都來接你。”
“太好了!,倩倩跟爸爸拉鉤!”小念倩聽到吳浩的話,高興的拍手叫好,並伸出小指頭勾住吳浩的手指,嘴裡唸唸有詞道:“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哥!我不是告訴你倩倩由我來幫你接了嗎?你好不容易回來一次沒事還大老遠跑過來幹嘛?”當吳浩正哄着念倩跟她拉鉤時,站在一旁的景田看着滿臉笑容的父女倆,嬌聲說道。
吳浩扭頭笑看着景田,說道:“景田!我這個當父親的,女兒都上學了可是卻從來沒有盡過當父親的責任,你看着周圍的家長,跟他們比起來我簡直是慚愧的無地自容。”吳浩說到這裡,頓了頓,接着說道:“今天晚上家裡有客人,我們不再家裡吃飯,所以就過來接倩倩,走!晚上跟哥一起吃飯去。”說着吳浩就帶頭抱着小念倩向着路口的車子走去。
“景田!你又來接你侄女了,這束花是我專程送給你的。”當吳浩他們快要走到路口時,一輛奔馳車的後面突然推開開,一名油頭粉面的年輕人手裡捧着一大束玫瑰花走到吳浩他們的面前,對景田示愛道。
景田見到這個年輕人,瑤鼻一皺,臉上立刻露出極其厭惡的表情,不滿的拒絕道:“黃義光!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不管你給我送多少次花,我都不會收的,我看你還是送給其他女孩吧!”說着就繞過那位年輕人向路口走去。
那位年輕人那裡會死心,他快速的邁了兩步再次攔在景田的面前,臉上掛着虛假的真誠,說道:“景田!你就給我一次機會吧,之前我確實不相信一見鍾情,可是自從見到你之後,我整天都茶飯不思,你相信我,只要你答應成爲我的女朋友,我保證讓你成爲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吳浩第一眼看到這個年輕人,印象就特別不好,他見景田已經很肯定的拒絕對方,可是對方竟然會採取死纏爛打的招數纏住景田,就出聲問道:“景田!這是怎麼回事?”
年輕人聽到吳浩的話,這才注意到抱着小念倩的吳浩,他看到眼前這位陌生的年輕人懷裡抱着竟然是景田每天都來接的小女孩,原來的那副笑臉立刻變的冷若冰霜,對景田問道:“景田!他是誰,你是不是因爲他所以才拒絕我的?”
“爸爸!這個叔叔好討厭,整天都來纏着姑姑,就好像電視裡的那個瘟神似的,姑姑爲了不要見到他整天都帶着倩倩躲貓貓,你讓他以後不要再纏着姑姑了。”一旁的景田還沒來得及開口回答,那位年輕人已經把吳浩列入敵人的行列,但是當他聽到小念倩的話,心裡儘管對小念倩說他是瘟神感到極爲憤怒,臉上卻強擠出一絲笑容,自來熟地自我介紹道:“是大舅哥啊!我是黃義光,目前在閩寧市開了一家房地產公司,這是我的名片。”
臉皮厚的幹部吳浩見過很多,許多幹部爲了能夠升職,是想盡了各種辦法,送車、送房、送錢、送女人來巴結領導,甚至還有人連老婆打都送出去,而眼前這位年輕人給吳浩的感覺跟這些幹部是用類的人,甚至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這邊景田已經當面拒絕他了,那邊竟然把自己叫做大舅哥,翻起臉來比翻書還快,讓吳浩厭惡到極點。
吳浩並沒伸手接他的名片,語氣不善的說道:“黃義光對吧!首先我要糾正你剛纔的稱呼,我不是你的什麼大舅哥,而且更不可能成爲你的大舅哥,剛纔我妹妹的話相信你已經聽到了,所以我希望你以後別再纏着她。”說到這裡,吳浩對景田說道:“景田!我們走!”
吳浩和景田剛走兩步,誰知道那個年輕人又攔在吳浩跟景田的面前,嬉皮笑臉地說道:“大舅哥!大舅哥!話您別說的太滿了,現在景田雖然拒絕我,那是因爲她不瞭解我的爲人,等她瞭解我了,相信到那個時候她一定會愛上我,到時候你可不就是我的大舅哥了嗎?”
“黃義光!你這人的臉皮可真厚,我告訴你,我就算喜歡街上的乞丐,也不會喜歡你,你的這套放在我身上不管用,我勸你還是把精力放在那些拜金女孩的身上去。”景田聽到黃義光的那番話,氣的是怒火中燒,嬌豔俏麗的臉色瞬間變的發紅,怒髮衝冠地對黃義光罵道。
黃義光聽到景田把他跟乞丐相提並論,甚至還說他比乞丐還不堪,眼裡閃過一絲狠毒,在心裡暗罵道:“臭婊子,讓你狠,等老子把你搞上牀,看我怎麼整你!”想歸想,黃義光臉色卻絲毫沒有任何變化,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笑嘻嘻地說道:“景田!你怎麼能夠這樣說呢!我知道你現在是被那些傳言給矇蔽,真的,我向你發誓那些傳言都不是真的,都是一些無聊的女人故意中傷我,他們完全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純粹是妒忌我年少有爲,只要你願意你我一個機會,也給你自己一個機會,試着去了解我,我相信你一定會很快接受我並愛上我。”
“臉皮厚的人我見多了,但是像你這麼厚的我確是第一次見到,雖然說追求愛情就是要死纏爛打,但是起碼要有個度,強扭的瓜不甜這句話你是否聽過?不要以爲自己有點錢就能買到任何東西,所以我最後鄭重的警告你別在纏着我妹妹,同時奉勸你別再打我妹妹的歪主意,有些人不是你能夠惹得起的。”吳浩聽到黃義光的這番話,算是徹底的發怒了,他對黃義光斥責完後,對一旁的景田說道:“景田!我們走!”
黃義光看着吳浩跟景田坐進一輛商務車離開,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憤怒的將手裡的鮮花摔在地上,用力地踩上幾腳,並用腳把花搓爛,面目猙獰地說道:“我要是不把你搞上牀,我這個黃字就倒過來寫。”說到這裡,他從口袋裡拿出手機,坐進自己的奔馳車裡。
吳浩坐上車子,對一旁的景田問道:“景田!你怎麼會認識這樣的痞子,仗着自己有點臭錢好像全世界就他最大,這樣的人以後能避儘量避開。”
景田從小就把吳浩當做自己的哥哥看待,所以當她聽到吳浩這番話時,滿臉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嬌聲回答道:“哥!我是唯恐避他不及,你不知道這個黃義光是咱們閩寧市有名的花花公子,仗着他父親有點錢,不跟社會上的一些混混稱兄道弟,被他糟蹋的女孩不知道有多少,之前跟我們學校一位音樂老師打的火熱,聽說還把那位老師的讀者給搞大了,前段時間我們學校舉辦晚會,他以那位老師男朋友的身份來參加晚會,誰知道就是那晚他竟然賴上我,跟狗皮膏藥似地躲都躲不掉。”
吳浩聽到景田說黃義光跟社會上的混混稱兄道弟,很自然就回想起之前景田對黃義光說即使喜歡乞丐也不會喜歡他時,一種狠毒的眼神從黃義光眼裡一閃而過,心裡很自然的爲景田擔心起來,雖然現在是法制社會,但是就是這種富二代因爲家裡人的縱容,不知道天高地厚,總以爲天大地大認爲自己最大,只要有錢沒有什麼辦不到的事情,更別說那些拜金的女孩,吳浩想到這裡聚精會神地苦苦思索,不過沒多久他的心裡已經有了新的想法,不過因爲景田在身邊,爲了不讓景田擔心,吳浩並沒當着景田的面打電話。
秋天的黃昏來得總是快,還沒等山野上被日光蒸發器的水汽消散,太陽就落進了西山,晚風帶着濃重的涼意,漸漸的市區裡的燈光越亮越多,路燈,車燈,霓虹燈交匯在一起,彷彿給整個城市披上五彩壯錦。
晚上六點半,吳浩領着自己的父母及大伯一家人來到閩寧市國際大酒店,等將衆人都安頓好後,吳浩藉故走出包廂,來到酒店消防通道口,拿出手機找出閩寧市委副記李永波的手機號碼打了過去。
沒等多久電話裡傳來李永波笑呵呵的問好聲:“吳記!您好!剛剛纔聽沈記說您回來了,正準備等晚上給您打電話,沒想到您這電話就先打過來了,不知道領導您有什麼指示嗎?”
“老李!我可不是你的領導,這個大帽子你可不能亂蓋,否則我們家夫人可是會讓我吃不了兜着走,是這樣的,我有件事情想向你瞭解下,不知道你現在方便嗎?”吳浩聽到李永波的話,話語詼諧地說道
李永波聽到吳浩的話,隨即說道:“我現在正跟沈記在陪客人,您稍等會我走到門口再說。”
吳浩聞言,隨即說道:“我現在就在國際大酒店,應該就是你們吃飯的隔壁包廂,不如你到消防通道這邊來,我在這邊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