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王身邊坐着的十族諸多高手們,齊齊將目光投到聞言大咧咧傻笑的蕭城身上,眼中都有着複雜神色。
北境王左手邊紫漆鏤空座椅上端坐一人,此人龍眸鳳目,長相端莊又威嚴,但還不失溫和,混合諸多感覺於一身,使人不由注目。
這種氣勢,有一個專門名稱——帝皇之氣,也稱爲龍氣。此人雖穿着便衣,但在北境王身邊卻不被遮蓋。這般氣勢,即便皇族中也不多,可以想見,必然是皇族中的貴人,份量極重的那種。
他看到蕭城的一霎,眼中就有一股複雜之色流轉,只是霎間,就隱藏下去,別人發現不了。
這人如此有派頭,還坐在北境王左手邊最尊貴位置,蕭城進來後,除了掃了一眼司徒星冷漠的臉,第二眼就看到了人,他有一種直覺,此人的身份極不簡單。
“哈哈哈,讓王爺和諸位好友久等,是蕭某的不是,在此說聲抱歉。…但事出有因,希望諸位不要怪罪。蕭某昨夜被宵小暗算,險些丟了性命,雖大難不死,但受傷很重,一直在調理,此時剛有起色,馬上動身,緊趕慢趕還是來遲了,望諸位不要介懷”。
蕭城用昨夜受襲來說事,但衆人誰不知這人落難到鳳羽城,攜帶雷電劈死劉家子弟的事呢?蕭城是受傷了,不過,後面很快就沒事了,用此話敷衍鬼呢?
爍金皇朝劉家領隊之人,是一位極爲美麗身穿盛裝的少婦,顯然是劉家的直系子弟,不知是郡主還是公主,看意思,應該是和北境王同一輩分的人。
此女掃了一眼蕭城,冷冷道:“蕭廠主,你不說此事,本宮還忘了,要找你討一個說法呢。昨夜,你降落鳳羽城,這緣由我們都知曉,也知道廠主威震四洲的戰績,但是,你的雷電劈死了劉重,這件事,蕭廠主需給劉家一個交代,雖然劉重是個不成器的,但也輪不到外人隨意打殺”。
蕭城已走到北境王身邊,扭頭對上自稱本宮的女子,微微一笑,對此女點頭示意,伸手拽來一把木椅端坐。
其毫不在意的樣子,讓劉家女子銀牙猛的一咬,想她貴爲皇帝親妹,走到何處不是受人尊敬的偏偏這個該死的少年一點尊敬她的意思都沒有,本想發作,但一轉眼看見北境王不懷好意的笑,心頭一凜。北境王都能忍受蕭城的狂妄,自己有何不可?”生性倨傲的女子壓下這氣,保持平靜,靜靜等待蕭城回話。
但讓此女子勃然大怒的事情發生了,只見蕭城對她示意後,竟不說話,轉首看向北境王道:“王爺,你身邊這位,是何人啊?一看就是人中之龍,王爺不引見一下?”
被無視了?
女子的臉忽悠一下子變的煞白,氣的柳眉倒豎,這輩子也沒這般屈辱過,衆目睽睽之下被無視了?自己的問話這人竟敢無視,找死,真以爲西廠可以傲視劉氏皇族了,爍金皇朝豈是小小西廠可以無視的,她正要大罵,身後已有供奉大罵起來。
“蕭城,你敢如此無禮?爍金皇朝六公主當面,你還不過來請罪,真要和爍金皇朝交惡嗎,你這是找死”。
滿臉虯髯長相奇偉的男子越衆而出,指着蕭城訓斥。
“誰他媽的褲腰帶沒繫好,將你這廝露出來了?你在跟誰說話呢,主子們說話,何時輪到你這麼個端不上臺面的東西蹦出來叫囂了?公主?老子不認識,她上來劈頭蓋臉指責老子殺人,我和這種不講理的潑婦有什麼可說的?你趕快給我消失,不然…!”
蕭城一聲冷哼,回頭看眼到齊海身邊端坐的齊淵。
齊淵心頭苦笑,直接站起來,念力霎間鎖定虯髯修士,大有一言不合下殺手的意思。
齊淵昨日才幫着蕭城打殺了司徒家供奉,此時要和劉家供奉開戰,也不是多麼難以理解的事。
衆人都覺着眼前在旋轉。齊淵到底欠了蕭城多少人情,怎麼沒完沒了了?
齊淵昨日使用了極品法器,修爲已是聖境四重,加上掌控的諸多絕學,怎是這個虯髯修士能抗衡的?
虯髯修士霎間臉色發白,強自震靜,一步不退。此時退縮,永遠擡不起頭來,他倒是不信了,隨着公主的那位皇族供奉,會眼看着自己吃虧?
果然,六公主身後站出一位有着罕見金色長髮的漂亮姑娘,直接對上了齊淵,釋放出不輸給齊淵的波動,聖境四重的威壓瀰漫全場,衆人都捏了一把冷汗。
金孔雀王!不知真實名字,大家都這樣稱呼她。爍金皇朝供奉團之中,唯一的妖族聖境大圓滿修士,不知因何原由,這隻金孔雀,歸附到爍金皇朝之中,斬殺妖族高手毫不留情,必然和妖族掌權者有大仇,不然,不會背叛種族投身到人類帝國中。
別看形態是漂亮人類女子,但戰力之恐怖,橫掃十名人類聖境大圓滿沒問題,畢竟,妖族戰力遠勝人類。這樣算來,齊淵有極品法器,金孔雀王有通天戰力,一旦交手,會出現怎樣局面,真的難說。
虯髯修士高興了,趾高氣昂的看向臉色一變的蕭城。
蕭城揮手示意齊淵不要衝動,眼神在金髮美妞身上移動,重點是盯着人家的凹凸之處,讓看着這情形的南宮棠,大罵了好幾聲色狼。
金孔雀王臉色變得難看了,感覺對面端坐少年的眼神像是刀鋒,將衣物都劃開了,似乎能看見內中玄妙。金孔雀王轉首,死死盯了蕭城一眼,兩人對上,似有火光在半空產生。
“爍金皇朝第三大供奉金孔雀王蒞臨此處,蕭某失敬了。不過,我將話撂在這,這位滿臉都是毛的哥們在三個數之內不消失在我視線中,我就下令龍象西廠全力刺殺他。刺殺下去,直到他死亡。金孔雀王,你覺着,我會不會成功呢?嘿嘿,一…”。
蕭城掃了一眼聞言神色變的猙獰的劉家六公主,緩緩吐出‘一’這個字來。
虯髯修士霎間握緊拳頭,被蕭城之話威脅的額頭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