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訓我?蕭城,誰和你這樣熟了?你訓我,你憑什麼訓我?我是郡主,誰敢訓我,你嗎?我踩死你”。郡主怒了,這人手怎麼這樣快,憑什麼抱我腰?男子腦袋女子腰,那是能隨便碰的嗎?氣死人了,又被他佔便宜了,還是大庭廣衆,還要訓我?
南宮棠很生氣,沒多想,一腳踩在裝大俠的蕭城腳面上,一巴掌拍在他後腦勺上,嘀咕着‘郡主乃金枝玉葉,你敢隨意碰,該揍’。
“我勒個去!”
蕭城抱着腳大跳,又捂住後腦勺,看着拍拍小手向愣怔北境王走去的郡主背影,怒吼起來:“你個該死的,就這麼報答我?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古人誠不欺我,該死的郡主”。
“該死的蕭城,你最該死”。郡主轉身,叉腰指着蕭城吼叫。
北境王額頭沁出冷汗。“貌似……,我被無視了,好像,沒我什麼事了?這兩位碰到一塊就是天雷地火……,啊,呸呸,哪有這樣形容自家姑娘的?應該是.……,我去去去,琢磨什麼呢?是冤家…,對,這個詞對,一對小冤家”。
北境王用袖子擦汗,不管不顧的扭頭就走。“人倆打着玩挺高興的,我纔不當蠟燭”。說一千道一萬,還是北境王心頭認可了蕭城做未來女婿,不然,斷不會出現這場面。
衆人看着一對小兒女對着發威,感覺,太塔瑪的不可思議了,這狀況匪夷所思。
蕭城何時和南宮棠熟到這地步了?這哪是對罵,明明是打情罵俏?郡主,你眼中不時流露的柔情騙得了誰?還有,蕭城,你這個混賬,不時對着郡主擠眉弄眼爲哪般?該死的,真是該死,蕭城和皇族的關係太深了,更不好對付了。諸多大能的心思,都跑到這方面去了。
此次罵戰,以郡主的大獲全勝告終。
郡主的罵法極端高明,不帶髒字眼,就是,每說出一句話都能將人噎死,專門往對方的肺管子上捅。
比如,蕭城平庸的長相,被郡主翻來覆去多次譏諷,什麼‘要不是你站在這,人羣中必將遍尋不見’啊,什麼‘本郡主一轉眼,怎麼就忘了你長得什麼模樣呢,真真奇怪喏’……,如此惡毒之話滔滔不絕源源不斷,刺激的蕭城幾乎暴走。
高人們一腦門子汗,深刻意識到南宮棠的毒舌功力之深厚,絕逼聖境大圓滿程度,不看先時藉着齊淵爆發一舉立威的西廠廠主蕭城,苦苦招架不住幾乎吐血的狼狽樣嗎?衆人得出結論,一定不要和南宮棠比拼嘴皮子損人功夫,那死都不知怎樣死的。南宮棠功成名就,‘四洲毒舌’之稱由此日始。
“蕭城,你還是戴上幻神吧,範爺美貌絕世,我很喜歡喏”。南宮棠留下這麼一句,言下之意是‘蕭城本尊面容極度不討喜’。
蕭城氣的摔倒。
這邊,郡主昂頭,挺着最近發育不少的胸脯,向來時路行走。一路走來,諸多高人都是讚歎神情,爲如此有口才如此陰損的小姑娘讚歎,很多女修眼中閃耀母性光輝,這樣的女兒出門,絕逼不受欺負,是母親們最放心的女兒了,誰都想要。
一般的女修衆目睽睽發飆,會惡名傳千里。但南宮棠長了芭比美顏,即便是損人,這樣小仙女般的女孩做來,都成了有趣之事,倒是更受人喜愛了。這是怎麼說的,損人還能提升正面形象?估計,四洲中也就南宮棠和法琉璃這類的人做到吧。
世事不公,向來如此,誰讓人家既美貌又可愛呢?這玩意,羨慕不來。
蕭城五內生煙,領教了南宮棠的嘴皮子功夫的可怖,真真嚇人的說,還挑不出毛病來,人家用詞文雅,姿勢可愛,偏偏話裡行間將譏諷提升到天人地步。
蕭城該用的招都弄了,還是奈何不得,總不能髒字眼罵大街吧?只能硬撐着言語交鋒,在這方面吃虧了。他暗下決心,一定要在將來扳回一局,不然豈不是憋屈死了?該死的,總提老子的長相,等有機會問問齊淵,神蹟大陸中有沒有美容功用的寶物?老子一定要變帥!蕭城暗中發誓。
爲了美,這廝什麼都敢幹。
“記着穿越前,有新聞說某國女星喝血美容延緩衰老”。蕭城暗自決定,找時間放點劍五的血喝,龍馬戰體,或許,有美容功效?
身在某結界中,用尾巴卷着酒杯喝酒的白馬,激靈靈一抖,被冥冥中傳來的寒意嚇了一跳。疑神疑鬼,擔心被齊淵等人切吧切吧燉湯。白馬(劍五)患得患失中。
大公主南宮無雙下意識的離南宮棠遠點,今日才發現,郡主妹妹相當厲害,損人方面大能級別,少招惹爲妙。
“大公主姐姐,你要多笑笑,一笑十年少。不喜歡笑的人容易掉冰窟窿裡,要是被凍到了,皇帝陛下會心疼死的。姐姐,過來,笑一個嘛”。
南宮棠正處於言語損人巔峰狀態中,看見公主,就想起其先時落井下石不仗義舉動,此時不譏諷幾句,南宮棠都會鄙視自己。
南宮無雙氣的粉臉發白,又寵溺棠棠慣了,還真就無法奈何,只能伸手指指一臉淡然裝無辜的郡主,咬着銀牙,琢磨着過後收拾。
北境王一拍腦門,這孩子,沒治了,進入如此狀態,都怪蕭城。這廝不反省自身寵溺女兒,卻埋怨到蕭城身上,真真無理至極。三郡主不講理的根源,算是找到了。
塵埃落定,蕭城由暗轉明,反手雲覆手雨的解決了諸多麻煩,最關鍵是,沒欠皇族人情,而是從齊家要到一個名額,這就太妙了。
諸事了了,死了供奉的司徒大族當先告辭,自然不會有人挽留。接着,十族之人接二連三告辭,整休一日後,預定好的十族冒險者們,要在葵幽城外司徒家密地中集合,去往神蹟大陸。
蕭城示意齊淵過後去往城外匯合,和北境王及諸多大人物打聲招呼,施施然的離開城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