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天逸懷着輕鬆的心情,和何春來離開的辦公室,接着叫上龍石砌,三人也沒有開劉天逸的那輛豐田車,而是隨意在辦公室調了一輛桑塔納,然後就駛出了縣政府,毫無目的的在H縣的街頭晃盪。
蔡老頭兒已經六十多歲了,他的真名已經沒有人記得了,大家都叫他蔡老頭兒或者菜農。他的老伴兒在一年前去世了,失去老伴兒的蔡老頭兒很是傷懷,不過還好,他的下面有三個兒子兩個女兒。原來還好,大家都以爲蔡老頭兒有些存款,三個兒子,兩個女兒都希望蔡老頭兒跟着自己,希望能從他那裡扣點兒出來。不過蔡老頭兒在打兒子家待了半個多月後,卻老實的告訴撫養自己的大兒子,自己一分錢都沒有了。於是經過一番努力才“搶”到自己老頭子的撫養權的大兒子蔡一子將住在自己家的老父親趕出了家門。而二兒子蔡爾良將老父親接回了家中,但是知道情況之後,第三天就將自己的老父親無情的感觸了家門。接着三兒子蔡山奎以爲自己的機會到了,將自己的老父親接回了家中,這次更快,第二天蔡老頭兒就開始流落街頭了。接着是大女兒,然後的小女兒,每個人都只有一兩天的時間,最後蔡老頭兒徹底的流落街頭了。而看着自己這幾個自己和老伴兒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小孩,卻是這樣的一副嘴臉,蔡老頭兒心痛至極。索性就不在依靠自己的孩子,開始自食其力。原來蔡老頭兒種菜就有一手,自己的孩子不要自己之後,蔡老頭兒開始自己種菜,然後自己拉到縣城去賣。這樣的日子,也勉強能夠養活自己,但是蔡老頭兒卻沒有資金也沒有時間去菜市場租用固定的攤點,只是自己挑着,在一些人流比較大的地方擺賣。而這樣一來,問題也來了,他這樣就影響了縣容縣貌了,那他就成了“人民的罪人”,“社會主義的污點”了。而更重要的是,“屢教不改”,“流動作案”的蔡老頭兒
成了縣城鎮管理局一些人眼中的“頑固派”了。
這天,蔡老頭兒再次挑了一擔青菜到縣城來賣,原來他是可以在鄉鎮賣的,不過縣城的價格要比鄉鎮貴上不少,所以蔡老頭兒都是到縣城來賣菜的,雖然有碰到城鎮管理局的危險,但是爲了生活,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而很不幸的是,這次蔡老頭兒剛找好點,城鎮管理局執法隊的人就到了,而蔡老頭兒被堵了個正着。而這些執法對於跟這個糟老頭兒也是熟人了,看着略顯緊張的蔡老頭兒,一個執法隊員笑着說道:“我說菜農,你怎麼又來了?上次不是剛警告了你嗎?你怎麼就是不漲記性呢?”
“啊,各位領導,求求你們,放過我這一次吧,我也是沒有辦法啊,家裡都沒有米下鍋了。”蔡老頭兒哀求道,他也是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放過你?要是個個都這樣的話,那還要我們幹什麼啊?”那個執法人員笑着說道,不過語氣中卻充滿了調侃。其實城鎮管理局的人之所以這麼針對蔡老頭兒,還是因爲他沒有什麼“表示”,讓城管執法隊的人很是不忿。
“我……”蔡老頭兒很是爲難的說道。
“好了,也別說那麼那麼多的廢話了,你亂擺亂賣,罰款人民幣500。”另一個城管局的執法隊員很是無奈的說道。
“500?怎麼那麼多啊?不是200以下的嗎?”蔡老頭兒驚訝的問道。
“你這個情況屬於屢教不改,情況比較特殊。”那個執法人員很是不耐煩的說道。
“可是……領導,我沒有錢啊。”蔡老頭兒爲難說道。
“那就不是我們能管的着的了。”這些執法人員說道,他們就是故意來爲難這個“食古不化”的老頭兒的。
這個時候,附近已經圍了不少的羣衆了,對於蔡老頭兒,有些人還
是瞭解的,所以看到這些人爲難蔡老頭兒,都圍了上來。而衆人不注意的一個角落停着一輛桑塔納轎車,那是劉天逸從縣政府離開的時候乘坐的車。
“你們幹什麼要爲難蔡老頭兒啊?大家都知道蔡老頭兒的困難,你們這樣做,心裡過意得去嗎?”一個上了年紀的大嬸說道。
“就是啊,這些城管還真是沒有同情心。”一箇中年人接着說道。
“什麼同情心啊,他們就是強盜。”一個人說完就閃進了人羣之中去了。
“誰?!誰在那裡亂嚼舌根?站出來!”一個執法人員對着人羣怒吼道,想要衝上前去,將這個說話的人揪出來。不過前面的人都很不配合的攔了上來,不讓這個執法人員過去,看來這些人對這些個執法人員很沒有好感的。
“怎麼?兇什麼?公安是黑社會,城管是強盜,這個大家都知道好不好?在H縣公安局因爲彭局長的管理,還是很好的,至於你們這些城管,也就是一幫強盜,狗屁不如的東西。”一個年輕人,看來應該是一個比較衝動的人,在人羣后面怒道。而那些城管執法人員一聽,那是一個火啊,就想要衝上前去,想要好好的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不過圍觀的羣衆卻將這些城管執法人員阻擋在外面,不讓他們過來。
“好!小子,你有種,我告訴你,我記得你了,你已經上了城管局的黑名單了,以後有你好受的。”一個執法人員威脅道。
“好了,別跟這些人囉嗦了,打電話回去,告訴徐局長,讓他帶人過來,將這些人都給我弄回去,我看他們還囂張。”一個執法人員則是很囂張的說道,說着就拿出電話,撥了一個號碼之後,然後對着電話裡說了幾句,接着掛上了電話,很是囂張的對這圍觀以及阻礙他們“執法”的人說道,“你們好樣的,有種你們都別走。”
(本章完)